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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提枪上阵-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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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像个最笨拙最沉默却又最好学的学生,一点点的学习着原本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学习的东西……

    锅下的火燃着,不再灭了,余灿松了一口气,开始站起身去剖鱼。

    鱼是昨天捉来的,一共三尾,两尾送给了刚生完了孩子黎嫂家——容兰现在身上的衣裳可都是黎嫂有身子之前穿的,还留了一尾是要炖烂了喂给容兰吃的。容兰现在不能自理,吃的都是流食,鱼肉之类的都要炖的烂透才行。

    等到一切都弄好出锅,夕阳收尽最后一抹余晖,余灿看着天色转黑,将锅刷洗干净又放入水,然后端着碗走到床边。

    容兰,该吃饭了。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勺子跟碗壁的碰撞声。余灿抱着容兰,将吹得不烫的鱼羹一勺勺的送入她的嘴里。

    一开始他笨手笨脚,喂完一顿饭,不是将容兰烫着嘴角起了泡,就是汤汁淌下来他来不及擦掉然后漏上了被子,现他熟练了,就能稳稳的将温热适宜的吃食送入她的嘴里然后让她咽下去半点都不浪费。

    好不容易将两碗鱼羹都喂下,余灿给她擦了嘴又将她放下盖好被子,却也不立即走开,还坐着望着,好像等着她下一刻就睁开眼。

    肚子咕噜噜的叫起,床上的人依旧,目光便开始黯淡,然后沉默着站起,走到锅边开始吃自己的晚饭。粥很稀,他一口不剩的喝光,鱼汤里的鱼全被挑下来喂给了容兰,他却将鱼头鱼尾吃得津津有味,只是吃着吃着,时不时的还会回头望望。

    等到吃完刷完碗,锅里的水也热了。倒入盆里兑上凉水,开始给床上的人擦洗。

    小时候她拍了自己的白衣裳俩尼爪印,他就一直觉得她脏,是个野丫头,就一直嫌弃着,可是等到成亲后,他才知道其实她也干净的很,所以现在虽然她睡着了,他却依然会时不时的给她擦擦身子。

    他想,她虽然睡着了,可如果身上脏,也是会很难过的吧。

    帕子从脸擦起,原来还有些婴儿肥,可现在脸上是一点肉都没有了,下巴削尖,骨头分明。不但是脸上,身上也是。余灿摸着那细弱的胳膊,鼻子就又开始发酸了。

    容兰,醒来吧。

    我给你买镯子。

    我给你调香。

    你要生娃娃,我们就生好多娃娃。

    ……

    容兰,醒来吧。

70晋江独家发表

    日子依然一天天的过着;天气越来越热,容兰始终未醒。现在;已经是四月了。

    余灿还是从早到晚的忙着,跟着隔壁大娘学了一阵子种地,他已经熟练很多;虽然比不上种了几十年地的人,但至少已经不用挨骂了。

    这一日,他又帮着人种庄稼。阳光热烈;他干的汗流浃背;便脱下了外衫。原来的他人高面白;看着就有些文秀,再加些性子懒散;就觉得没什么劲道;现在他晒黑了,人也因为连日干活变得精壮,于是虽然瘦了些,但看起来精神许多。他又是个不知道怎么跟人搭讪的主,于是沉默寡言着倒有了一番踏实稳重的气度,也就真不像是三个月前那个常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的贵家公子哥了。

    这些转变,余灿自己并不知道,可边上的人早已看得分明。

    “阿鱼,像个男人样的啊!”村长带着笑容夸赞着道。

    余灿抿了下嘴,算了应了,手上的活却始终没停。

    “你媳妇还没醒么?”村长又问。

    余灿手一僵,然后摇摇头,目光中满是失落。

    村长叹了口气,道:“如果她一直不醒,你有什么打算?”

    余灿看着地里的青苗,心里空落落的。

    “阿鱼。”村长欲言又止。

    余灿抬起头,有些疑惑。

    村长停下手中的活,看着他道:“你要不要再娶一个?”

    余灿愣住了。

    村长似乎有些难为情,拿起腰上的帕子擦了下额头,又道:“我那闺女虽然不能说话,可人是个好的,下田种地做饭洗衣生儿生女都没问题,她要过去,还能帮着你照顾你媳妇……”

    村长生了两子三女,幺女今年十六岁,眼看到了可以婚嫁的年纪,可是到底让人犯了难,一来这幺女灵芝是个哑巴,二来村里适龄婚配的人实在是少得可怜——当初搬来时也就那么小几十户,经过了二十年的繁衍,大的过大,小的过小,总没个合适的。于是为难之下,灵芝的婚事就耽搁了,可后来余灿出现了,村长的目光就立马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是被仇人陷害躲入深山避难来的,如果他成家了想来也不会出去了,身边虽然带着小妻子,可看样子那也是活不长的,他一开始笨手笨脚什么都不会,可现在已经变了个人了,那把灵芝嫁给他也不坏吧,至少灵芝对他是有了几分心思的。再者,他娶了灵芝,也就不用一个人那么辛苦的过日子了。

    村长没什么坏心眼,想的都是实在的东西,所以虽然觉得由女方父亲开口有点不好意思,但情况特殊,他也就管不得了。

    而余灿听着,却是连锄头压着青苗都不知道了,只是愣愣的看着村长,傻住了,他的脑海里浮过一个画面——一个梳着辫子穿着素色布衣的姑娘站在田垄上,笑吟吟的看着他。

    村长也不紧着要回答,这三个月里余灿怎么照顾人事不省的妻子他是全看在眼底的,这份生死不弃的情意他活了这么大,听是听了好几回,可看却是头一回看到,于是也多多少少有些感动,所以见他闷不吭声只盯着自己看,便想着大概是这事太突然他一时接受不了了,于是拍了拍肩头以示理解后,他道,“阿鱼,好好想想叔说的。”

    手是拍在肩上的,可余灿却感觉那一下一下全拍在了心上,他猛地一醒想要说些什么,可村长已经走开了。

    于是这一下午,余灿干活都干得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余灿收拾东西回村,只是走到村口木桥那却又停住。木桥那,灵芝正提着个竹篓过来,肩上的辫子一晃一晃的,显得她的身姿很是曼妙,而她去的,正是他家的方向。

    灵芝一抬头就看见了他,抿唇就是一笑,然后走了过来。灵芝不算出众,但很是耐看,笑起来更是让人觉得暖暖的。

    以往余灿看到这笑容总会觉得心上一松,可今天,他的弦一下绷紧了。

    灵芝不知他的心思,只揭开竹篓上面的盖布,继续笑着看着他。布下搁着四个鸡蛋,下面是一些单薄的衣裳,这是昨天说着要给容兰换的。

    余灿看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不好拒绝,只得低下头转身往回走,至始至终,都没抬起眼皮对上灵芝的眼睛,都没跟她说一句话。

    灵芝感觉到了不对,想着刚才父亲跟她说已经把事情跟阿鱼说了,她就有些明白过来了,于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就黯淡下来。

    她看了一会余灿的背影,然后默默的跟了上去。

    回到屋中,两个小孩还在照看着容兰,见到灵芝过来,抢着喊“小姑”。灵芝有心事,笑容便有些勉强,见余灿去屋外了,犹豫了一下放下东西就走了出去。

    余灿正在打水洗脸,白日的余热还在,他卷着袖子露出了半截胳膊。胳膊已经晒黑,常日劳作之下很是有力,水珠从上面滚落,在夕阳里泛着些光。

    灵芝的目光在上面定格了一会才又挪开视线,她看着余灿侧面的样子,开始期盼她刚才想的都是错的。

    余灿心事重重,没在意边上站了人,等转过来时才发现,却一小心却对上了她那副热切纯净却又带着些忧伤的眼神。他下意识的就低垂下双眸想要避开,可是想了想,又抬起了头。

    他看出了灵芝目光里的期盼。

    “我不能娶你的。”他说。

    灵芝的目光一瞬晃动了,她紧抿双唇,定定的看着他,似要得一个答案。

    为什么不能呢?是嫌弃她是个哑巴么?可是接触了这么久,从没见他拿过同情或异样的眼神看自己,有的,只是不用说就明白的默契——村里这么多人,他是唯一能看穿自己的心思的。

    那么,是放不下他的妻子么?

    想到他日夜照料着她,灵芝就有些鼻酸,是感动,是心疼,隐隐的,还有些羡慕。她张开嘴,“啊啊”出了声,说的是:“可是如果她不醒了呢?”

    如果不醒来,你难道这辈子都守着她吗?难道这辈子都一个人了吗?

    我不是要取代她,我只是想要在你身边陪着你。

    灵芝看着他,似要将他整个人看破看穿。

    余灿不能正视,低下了头,声音莫名低落,“可是如果她醒了呢。”

    灵芝被他声音里的悲伤扰乱了心神。

    余灿顿了顿,又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颤声道:“她会不高兴的。”眼眶却是热了。

    ……

    看着灵芝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余灿发了会呆,开始转身做晚饭。今晚是炖鸡蛋跟菜粥,他觉得这样不是很补,便想着明天可以再往山里走些打些野味回来。

    容兰,又瘦了。

    喂完了吃的,余灿没向往常一样回到炉边将剩下的吃完,虽然他已经很饿了,可是这会儿,他根本没有吃饭的心情。他只定定的看着容兰,看到鼻子发酸眼眶肿胀。

    “你再不醒来我就跟别的人好了哦。”他想要硬着气说,可声音到底有些嘶哑。

    见床上的人始终不回应,他又泄了气,低声哀哀道:“你该起来跟我生气了,这回是真有人找我了。”

    依然无人应答,余灿目光就没了生气。从前他一直嫌容兰聒噪烦不甚烦,现在他却无比期望她能醒来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哪怕是生气大骂。

    “我再也不嫌你烦了,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快醒醒吧。”

    他的视线落在了桌上的那一团衣裳上,耳边又想起灵芝走前的“啊啊”声。

    她说:如果真的一直不醒了,该怎么办呢?

    ……

    第二天早上,余灿在喂容兰喝粥的时候,外面来了个人。

    余灿见着秦业回来,便忙让他去看容兰,“她一直没醒……都已经这么瘦了……”

    语气里满是担忧,因为秦业说过,这样的情况即使一日日的照料着,可吃的不够,到最后耗干净了,还是会死的。也正是因为他说了这话,余灿猜一日日不辞辛苦千方百计的想弄些好吃的喂给她吃。

    秦业是村里的大夫,他的父亲老秦大夫死后他就子承父业了,容兰便是自他手中救活的。他走到床边看了一下,神情有些不忍,但还是宽慰道:“你能把她照料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言外之意:还能活多久,这就难说了。

    余灿焉能听不出,顷刻间眼泪就下来了。他拉着容兰的手,浑身发颤,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秦业站着叹了口气,他已是爱莫能助,想着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便又道:“我这次出去特意记了下路线,如果你要出去可以按着这个走。”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发黄的纸给他。

    余灿打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的,正是画着出山的路径。

    这几个月他虽然一日日在这里安稳的过着,可始终都在想着外面的事,他们消失了,余家会怎样,宫里会怎样,他很想立刻出去看看,保平安或者探安危,可是他不能出去。凤凰山太大了,就凭他一个人,想出去简直是妄想,而这里的人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太平,是根本不会愿意陪着他一道走的,更何况,就算他有了那个本事出去,他又怎么能放心一走了之?容兰可还是人事不省着啊!

    余灿丢不下容兰,就只能留在深山里等着,然后在让自己强大同时,开始借着打猎的时候一点点摸清这里的路。在与这里的人熟识后,他也暗暗询问当初他们来时的路。只是当初他们是胡乱走的,记得的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要么记得含糊要么根本就不记得,所以打探了一番都没什么结果,为此他很是心灰。

    而在一日无意的对话中,他得知,这里不是所有的人都不出去的,有一个人,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离开这里,或者去山中搜寻些药材,或者进入世间去买些这里必需却又缺少的东西,这个人,就是大夫秦业。所以赶忙的,在一个月前秦业收拾行囊再次离开之时,他连夜找上他,拜托了这件事。

    只是,他本来以为最后得到的只是一张山中局部的路线图,可谁知……

    看着纸上路线的指向,余灿的目光颤动了。

    秦业笑了笑,道:“我采好了所需的药材正好无事,便想着去你所说的延国看一下。我们并非延国人,没有路引凭证,混进去还真是不容易。”

    秦业常年身居山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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