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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提枪上阵-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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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儿子,生性纯良,如何是那裴君弘的对手……虽非亲生,到底养育了二十年,所以,余正不忍了。
  
  “阿灿,你真想好了吗?”他问道。
  
  余灿回过头,见自己的“爹”一脸担忧,微微皱起了眉,半晌后点头,回道:“想好了。”
  
  余正嘴唇翕动了下,想要说些什么,可到最后,一句话都没能说出。
  
  余灿却是又想到了什么,道:“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您永远是我爹。”
  
  余灿一怔,抬起头,对上的却是一双再认真不过的双眸,一瞬间,他的鼻子莫名的有点酸。
  ……
  
  蔡进忠说了将一切事情交给他,便真的没再让余灿操半点心,而策谋是在暗地里进行的,除了余正跟余灿,农庄里的其他人都并不知情,所以之后的一段日子,全家上下依然一日三餐晨昏相继的过着,落魄,平静,却如常。
  
  余灿不知蔡进忠的“野心”,也就只静心的等待着那天的到来,然后偶尔想象一下那天会是怎样的场面,以及,成为“皇子”之后又会是怎样的场面,也许会有诸多危险,可是他也不怕,他想,到时候,他一定要竭尽全力护住整个余家。
  
  而这件事,原本他并不想告诉容兰,生怕她担心,可想了一下后,还是全盘托出——余老侯爷在世时所说的话他铭记于心,夫妻之间,没什么事是可隐瞒的。
  
  容兰有余灿的陪伴,慢慢从巨大的悲伤之中走出来,听到这些事,先是有些恍惚,是没想到余灿要做回皇子,可是想到要保全余家,让老爷子安心,便也握紧了他的手,坚定的点下了头。
  
  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都不怕。
  
  两个人开始静静等待着那天的到来,而到了初六前夕,蔡进忠来了。
  
  ……
  
  夜色沉沉,蔡进忠黑衣如墨站在门口,道:“殿下,跟我走吧。”
  
  余灿听他声音沉然,便知是要为明天做准备,也不多问,只转头看了容兰一眼,便跟着出了门。
  
  容兰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可看着余灿就这么走了,心还是被吊起来了,不过她也什么都没说,只抿紧了唇,暗暗攥紧了手心。
  
  而等到第二天一早,眼下淤青的她一早就起来了,心中牵挂,却不敢出门,只望着皇宫的方向,希望能看到点什么。
  
  ……
  
  皇宫里,一切都还很太平。
  
  揽月殿里,裴君弘换上华服,感觉到气势非凡,便下意识的挺直了身,身下众人早已察言观色,一一跪倒,大呼——“太子殿下千岁!”
  
  裴君弘接受这众人叩拜,听着这一声声的喊声,抿起嘴角,眼中锋芒尽显。
  
  终于!终于一切都等到了!
  
  不!
  
  还差一点!
  
  什么时候被呼万岁,那才是真正的功德圆满!
  
  不过那老家伙,想来也活不长了吧!裴君弘眯起眼,侧头问道:“父皇可起了?”
  
  “回殿下,已起了,此时正在熏香,一炷香之后服用仙丹。”宫人回复道。
  
  裴君弘眼中拂过一丝不耐,但最终还是只不咸不淡的说道:“得时刻提醒着父皇,别误了良辰。”
  
  “是。”
  
  心中不悦一闪而逝,如此大好之日,如何能为之影响,不过……要不要去栖凤宫一次?
  
  心里犹豫着,可脚步已迈开了,意识到后,裴君弘一阵懊恼。
  
  栖凤宫原是皇后所住,可是后来裴君弘不顾众人异议,一心将裴君若安置其中,对于众大臣的解释是栖凤宫气良宜居适合养身,可实际上,不过是在他心中,他是龙,裴君若就是凤而已。
  
  进了门,唤退宫人,一步步向坐在窗边的裴君若走去。
  
  裴君若依然消瘦,依然像个木偶般呆愣愣的坐着看着窗外的云朵、飞鸟,眼睛好半天才眨一下,感觉到身边来了人,也没一开始的惊悸——知道躲不开,知道死不了,也就一点点的麻木了。
  
  裴君弘蹲下,摸了摸她的手,有些责怪道:“天转凉了,她们也不知道给你加件衣裳。”
  
  习惯了她的沉默,他对她不回应也不在意,只继续道:“若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今天二哥就要被册封太子了,很快,天下就都是我的了……若若,再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也不会欺负我们的孩子了……”说着,他伸出手,抚着裴君若隆起的小腹,面上柔情似水。
  
  可这一触碰,却激起了裴君若激烈的反应,她猛然站起,退后,一脸惊惶的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很快又开始用手捶着,喊道:“二哥!二哥!快打死它!若若肚子里有脏东西!有脏东西!”
  
  “不是的!不是的!那不是脏东西,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裴君弘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并抱紧她。
  
  裴君若靠在他的肩上,睁大了双眼,曾经她的眼睛美得就像蓄满了一池秋水,可如今,那潭秋水已经干涸,只剩下枯枝烂叶,淤泥腐骨。她看着窗外,喃喃道:“孩子……孩子……”
  
  裴君若,早已经疯了。
  
  裴君弘拍着怀里人纤弱的背,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嘴角泛出笑意,觉得很是安心——如此,也算功德圆满一桩了吧。
  
  “殿下,时候到了。”门外传来细微却清晰的声音。
  
  裴君弘听到后,放开裴君若,柔笑道:“若若,二哥离开一会儿,回来再陪你。”说着,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唤进侯在门外的宫人,再转身离开。
  
  他笑容满面,满心雀跃,也就没能在意侯在门外的一个相貌平常的宫女眸中一闪而逝的光芒。
  
  ……
  
  凌云殿里已被装饰一新,文武百官早已静候在旁,等待着等久未见的皇帝以及未来大延的皇帝的出现。
  
  因为今日非同寻常,里里外外守着不少禁卫军,而在队伍中间,乔装后的余灿站在其中,神容肃穆,手执腰刀,站如劲松,与一众护卫浑然一体。
  
  蔡进忠余光扫了他一眼,见他表情淡然无甚忧虑,也渐渐放下心来,然后等待着吉时的到来。
  
  很快,鼓声响起,宫人长喝——“皇上驾到!”
  
  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闻声,齐齐跪下,高唱:“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黄衣袂扫过众人,最后直向最上的那个黄金宝座走去,他的身后,跟着身着华服笑容亲和的裴君弘。护卫无需跪,只需像个标杆一样侯在四处便可,所以余灿眼睛一转,就将隔着数丈之远的延帝看了个一清二楚。
  
  延帝很瘦,很高,因为长期服用丹药,面色发黄,整个人也显得很没精气神,有点萎靡,有点懒散,眉宇间还有些不耐——从这些看上去,父子二人倒是有着惊人的相似。
  
  余灿看着,不免有些心情复杂,这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可是这二十年里,却是第一次见着他。可是纵使眉眼相像血脉相连,余灿对于他的唯一感觉始终是——陌生。没有怨恨,没有激动,只觉得自己像看个陌生人一样,甚至连半点对帝王的敬畏都不存在……所以很快,他又垂下双眸,再不看他。
  
  延国册封的仪式一点点的进行着,殿内的气氛也开始有了微妙的转变,其中最明显的,便是裴君弘一党的周身都溢出了欢悦之气。
  
  过了天恩这一道,就将是训诫,而过了训诫,就将颁下圣旨册封了!
  
  裴君弘一个字一个字的听着礼仪官抑扬顿挫的颂唱着,只觉这是这辈子他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他站着,弯着腰,姿态显得极为谦和,可是眸中却显露着极为张扬的光芒。
  
  自今日之后,所有的一切皆我主宰!挡我者死!逆我者死!
  
  而当圣旨请出开始被高声朗读之时,目光扫过底下众人,那抹张扬更是冲上云霄。
  
  “故授裴氏子孙君弘者天恩,封太子……”——所有的一切尽在掌控了!
  
  可这时,人群中突然冒出了大声一句——“臣以为不妥!”
  
  裴君弘正陷在憧憬之中,乍听得这声,一时愣住,而待他看清是谁说出这话时,眸中一下阴冷。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人群之中的蔡进忠,暗攥紧了拳头——这老匹夫想做什么!
  
  延帝有些茫然,看着自己的自小陪伴在自己的身边的老伙计,道:“蔡卿,何出此言?”
  
  蔡进忠出列,施礼,而后正视着裴君弘,朗声道:“方才说二殿下温良谦恭仁心仁德堪为储君,臣以为不妥。”
  
  若说刚才还有人没能回神,现在再听得这一句,便知刚才是并未听错,所以一时之间,全堂震惊,哗然一片。余灿也是一下提起了心,他想着,时候要到了。
  
  裴君弘大为变色,可只得强自忍下。
  
  延帝看了看蔡进忠,又看了看裴君弘,皱着眉道:“如何不妥了?”
  
  蔡进忠浑然不惧裴君弘阴戾的目光,只高声道:“二殿下,卑鄙无耻,心狠手辣,谋杀皇后,残害手足,陷害忠良,如何能成为我大延国的储君!”
  
  这话一说,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包括余灿,他看着蔡进忠的背影,惊疑万分——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啊!
  
  延帝懵了,“谋杀皇后?残害手足?”
  
  其余人早已炸开了窝,纷纷把目光投向蔡进忠,这位蔡将军为人正直冷静,他通常不发表意见,可一旦开口,便是板上钉钉无可驳逆,那他现在说这话……所有人的后背都寒了一寒,后党,太子党,二殿下党,乃至其他裴党,皆是如此。
  
  蔡进忠见全场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表情却纹丝不动,只不慌不忙的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呈给延帝,并道:“这封信,是当初二殿下写给微臣的……”
  
  延帝看的一脸雾水,裴君弘却已是掩饰不住的惊诧,那封信他自然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的!
  
  “……痕迹尽消,终有遗漏。翻墙玉落,祸患隐留。若使他知,尔家无后。莫若除之,万事无忧……”
  
  这封信,正是他当初拿他儿子蔡德全的身家性命威胁他之物!当时不过是想亲力为之以示威信,谁曾想他居然保存至今!这是早已做好对付他的准备了么!一瞬间,裴君弘的眸中慌乱闪过。
  
  蔡进忠觑了他一眼,冷笑一下,又对着延帝作起了解释:“二殿下外表纯良实则内心藏奸,他忍气吞声隐忍多年,只为一步步将太子除之以登上皇位!先是在外豢养勾栏女子以让太子沉溺女色,又挑起微臣之子与太子的矛盾以借刀杀人……”
  
  接着,他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当然,他虽是武将,却并不驽钝,对于自己儿子动手之事轻描淡写带过,只一力将太子之死的原因推在裴君弘的身上,而在说完太子之后,又对着“莫若除之”一句大做文章。皇后死后他便暗中调查,裴君弘虽然将知情人多半杀了灭口,可他这么多年在宫中早已埋下了些钉子,所以一些蛛丝马迹到底还是被他揪了出来。
  
  所有的证据汇成有力的一击,击碎了裴君弘那副伪善的面具,将他原本的阴暗丑陋暴露在众人面前,供以质疑。
  
  除却自己的党羽,所有人看着裴君弘的目光都带着惊恐,他们实难想象这位二殿下的本来面目竟是如此不堪。皇后固然专横,太子固然顽劣,可是现在在他们的眼里,这位“贤良”的二殿下更为可恨!
  
  裴君弘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他知道,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局面已经被打乱,再不能复还。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被打乱的局面还不仅仅于此。
  
  因为蔡进忠在静默了一会后,又冷声道:“并且,二殿下人面兽心,竟将公主殿下拘禁后宫使之成孕,如此恶心之人,如何成君!”
  
  此话一说,轰的一下,全堂再次炸开,裴君弘睁大双眼,表情失控,面目狰狞。
  
  延帝听了刚才一番话早已震得神魂跌宕,如今再听得这话,那神魂彻底被惊飞了。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娇滴滴的笑脸,再愣愣的看着站在跟前的儿子,只觉一切荒谬的就跟做梦一样。
  
  蔡进忠见他不信,淡淡道:“陛下若是不信,可将公主殿下请出。”
  
  延帝已经糊涂了,听他说完,也想不得什么皇家颜面,只怔怔的点着头。蔡进忠等着就是这个,于是一个眼神下去,侯在边上的下属已经退下。
  
  裴君弘一个心急,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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