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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边搓洗边说“哎,明天赶集,我想换些衣料回来做两套衣裳,你我一套,好不好啊?我都想好了,我要粉色的。就是不知道娘亲答应不答应。”
“我这里还有两张银票,明儿我给你买啦。”
蝶儿想了想痛苦的摇头说“不行的,你那银票在我们的小集上是化不开的。”
“小镇上有钱庄吗?”林冲问说。
“倒是有一家,不过是那邱财主家的。娘亲说那人很坏的,咱们还是别去了。”
林冲拍了拍蝶儿的头,微微一笑说“我们去换银子而已,管他人坏不坏,没事儿,明天我们偷偷去一趟。”
“那也是哦。”蝶儿想到明天便可做新衣裳了,兴奋得一下扑到林冲身上大笑“姐姐,我爱死你了。”
林冲正蹲在河边的滑石上,看见蝶儿如狼似虎的势头,吓得连忙一手撑地,一手推住蝶儿的身子骂道“停、停、要掉河里了。”
“呵呵,我好开心啊。”蝶儿好象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说“姐姐,我还想买些胭脂水粉,好不好?”
“好,好,只要你乖乖蹲好,别胡闹,什么都好。”林冲真有点怕那疯丫头了。
蝶儿不闹了,安心洗她的衣服,林冲也静静的搓洗自己的衣服。
春天已悄悄过去了,盛开了一个季节的桃花随风飘散,点点落红随着山涧小溪流入河里。林冲怔怔的望着水面上飘飘荡荡的落花,小河的水流湍急,河中怪石嶙峋,可是任凭流水如何的急涌,任凭河面上的怪石如何纵横遍布。飘浮河面上片片柔弱的落花总能以优雅的姿态避开了流水的冲击,绕过怪石的阻拦,从容自在的飘然远去。
飞絮剑、落花掌、踏水飘萍!林冲灵光一闪,眼前之境不正是三门功夫的精髓之处吗。
忘记了手中搓洗的衣裳,忘记了身在何方,忘记了我身是谁。
耳边回响起苏妈妈的声响“任它恶浪狂风,我意若飘萍,随风顺水。任它刚横霸道,我身若浮云,来去从容……”
在蝶儿莫名奇妙的目光中,林冲缓缓的站起来,由的脑海中的灵觉闪现,他缓缓的迈动脚步。
已经不需要刻意的记忆了,苏妈妈当日在月色下的身姿越来越清晰,那怕每一个转身,每一步落点。在林冲的脑海里慢慢回放。
清晨的小河边上,林冲运转飞絮诀,脚踩踏水飘萍步,手起落花掌法,跟随着天上的浮云变幻,应和着小河流水的声音,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般连绵不断地施展出来。
衣袖轻舒,裙风款摆,身如浮水飘萍,轻盈飘渺,姿若回风舞雪,似去还回。
蝶儿手中的衣裳已掉落地上了,可是她却混然不觉,她虽然不知道武功为何物,但是她被林冲那轻灵漫渺的身姿所深深震撼了。她甚至已忘记了说话,只张着嘴巴呆呆的看着草地上林冲从容自在的姿容,直至林冲一气呵成的施展完整套落花掌法。
“回魂啦!”从刚才的忘我境界中返回来,林冲知道自己奇怪的举动怕是吓着蝶儿了,当下轻推了推她的手臂笑着说“怎么了?”
“姐姐,刚才你在干嘛?跳舞是吗?”回过神来的蝶儿一把扯住林冲的衣袖说“太好看了,这是什么舞?”
跳舞?林冲心里难过死了,好不容易把这几门功夫练至三、四分的火候,居然被人家说是跳舞,林冲气啊,脸色也微红了,他分辩说“那是武功,不是跳舞,嗯?你不懂别瞎说。”
蝶儿歪了林冲一眼撇撇嘴说“这分明就是跳舞,还武功!哈!还骗我不成。”说话间蝶儿一脸羡慕的又摇着林冲的手臂说“姐姐,教教我嘛。”
把飞絮谱传给她?林冲不是没想过,但最终还是罢了。这飞絮谱自己也是胡里胡涂得来的,日后若是遇上了顾秋波还得好话歹话大说一翻呢。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林冲知道,一旦让蝶儿学了武功,那么她还能在这小山村里平凡快乐的生活下去吗?外面世界风烟四起,江湖武林人心险恶。林冲实在不忍心看见单纯的蝶儿去经历这些与她无关的风风雨雨。
“你不是怕鬼吗?我教你驱鬼的法子,学不学?”林冲转过话题,他想与其教她武功倒不如教她一些驱邪化煞,医药诊症的学问好多了,以后可以造福一方,也可以支持生计。
“学,姐姐你教,蝶儿就学。”蝶儿高兴得手舞足蹈的笑说“我娘亲说啊,姐姐是有大本事的人,可惜是个女儿家,终究还是要嫁人生子的。不过娘说让我跟你多学些本领,怎么说日后还是大有作用的。”
“你娘亲不直接跟我说?”林冲有点奇怪。
蝶儿又撇撇嘴笑道“她啊,她不敢开口啊。”
“你娘亲也真是的,都一家人了。今晚开始你好好跟我学。”林冲没好气的瞅了蝶儿一眼说“要是你敢偷懒,看我抽不抽你。”……
当林冲和蝶儿洗完衣裳回到家中时,关家的客人已到家了,是关大叔的弟弟关三叔和关三嫂子。
刚对付完了农忙的时节,农家人都趁着这清闲时候串串门。
关大叔在客堂里和兄弟说话,关大嫂也难得清闲,干脆也在客堂里和妯娌聊聊家常。
这会儿最忙的算是蝶儿了,又要到院子里捉鸡杀鸭,又要到灶房里洗菜烧汤。
自林冲到关家后,一应杂活都是关大嫂操持的,关大嫂从来不让林冲进灶房。林冲自知手艺拙劣,也就心不安理不得的过着饭来张嘴的生活。
今天看见蝶儿忙得冒烟了,再也坐不住了,便帮忙着到灶堂烧火煮菜。
“喂……水开了没有?”蝶儿也提着刚放血的鸡冲进灶房。
林冲擦了把汗说“还没,再等等。柴火不够。”
“柴火不够便添些啊。”蝶儿也是满头大汗了,不满意的嚷道“你快点,我这先把腊肉切片儿。”蝶儿把死鸡一扔,忙又掂着脚尖从灶房的架子上取下一块腊肉。
“嗯。”说话间林冲伸手旁边的柴垛子,塞了几把干柴后,炉火烧旺了。
“烧火棍呢?”林冲左右找了好一会后抬头问蝶儿说。
“那。”蝶儿朝灶台侧间呶呶嘴说“不是明摆在那儿吗?”
林冲连忙探过头去,可是当他看见那根塞在灶台边的烧火棍时狠狠的怔住了,继而是禁不住的哈哈大笑,直笑得肚子也痛了,林冲边揉着肚子边吃吃笑道“你们拿这东西作烧火棍?”
蝶儿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说“是啊,那天大牛抱你回来时在山沟里捡的。说那是一把剑,但是这剑估计是锈蚀得厉害了,我爹用了很多法子也抽不出来。我娘说,灶堂里的烧火棍断了,正好用上。你还别说啊,这个生锈剑可是个好东西?”
林冲听得有趣,忙问说“什么好东西啊?”
“做烧火棍的好东西啊。”蝶儿很满意的点点头“你试试就知道,这东西啊,烧火的时候一点也不烫手,冰凉凉的。”
“嗯,原来是这样子啊。”看着那已被烧得黑糊糊的剑鞘。林冲已经笑得快要断气了,心里拼命的喝彩,关大嫂英明,关大嫂威武。居然把这柄名满天下威震江湖的九幽剑用作烧火棍。
这种见识,这种魂力,试问当今江湖谁人能比啊。
“还笑,水开了没有?”蝶儿又开始咒怨了。
“行了,行了。”林冲二话不说,捡起烧火棍便捅火炉中去。
一股冰寒的气息从剑上传来,与当日在王员外家手握此剑的感受大不相同,当日剑中的阴寒气息和自己体内的先天至阳发生了剧烈的冲撞。而现在这股阴寒的气息透入自己身体里竟和自身的玄阴之气和顺的融洽,并在六阴经里畅能而行。
蝶儿看见林冲又发呆了,禁不住问说“是不是好冰凉啊?”
“嗯,是啊,好冰凉。这东西做烧火棍太对头了。”林冲确定的点点头,看到这柄剑,他又想起杨紫荆,那个为了私心**,对自己痛下杀手的冷血之人。
九幽剑?很厉害吧?很了不起吧?今天我就得让你在这里做一根烧火棍。
思想间,林冲使劲捅了几下,笑道“水开啦,快把鸡扔下锅去。”
(今天愤发涂墙,终于多涂了两节出来,心甚慰之!
可是明后几天要出去走走,只有回来才能更了,心甚歉之!)
………【第三十节 结怨】………
山塘镇距桃花坳约两半时辰的脚程,林冲和村子里赶集的人摸黑起床,一行人赶到山塘镇的时候天才微亮。:。。更新文字章节最快的:
山塘镇是附近四乡八村的聚集地,此时墟市口上人头涌动,纷纷各自寻着地儿摊摆自家带来的货物。
关大嫂子带同着蝶儿和林冲两人在墟市头寻了处方便的位置。“蝶儿,桃花,把东西卸下来摆好,要开市了。”关大嫂子摊开一块灰黑色的粗布铺垫在地上。
蝶儿卸下背上那大包袱时,也累得捶肩扭臂。林冲面不红气不喘,气定神闲的卸下背包,帮忙着关大嫂摊摆货物。
林冲背包里的是一些比较稀罕的山草药,蝶儿背包里装的是桃花酱。桃花酱并非桃花所以制,立春时以黄豆、大蒜、花椒等阉制,待桃花飘香之时开罐食用。关大嫂子的桃花酱自得祖传秘方,所以在这四乡村里颇有声名……
刚摊摆好一应物事,只见墟市口一老者鸣锣三声,集市开始了。顿时间,要么贩卖之声陆续响起。
“娘,时辰还早,趁这空儿我想和姐姐到别外瞧瞧。”蝶儿转着眼珠子寻长脱身的机会。
关大嫂看看蝶儿又看看林冲说道“这里不比村里,人多复杂,你们两小姑娘给我安安生生的呆在这里。”
关大嫂害怕啊,这桃花可不是一般的漂亮,蝶儿更是个爱闹的。这一对儿走出去着实惹眼得很,万一被**流氓盯上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见关大嫂不放行,林冲帮腔说道“关大嫂,没事的。我也想买点小事物。”
关大嫂为难的想了想后说“那好吧,最多半个时辰,桃花,你比蝶儿懂事,看紧她啊。”
蝶儿也不多话,嘿的一声拉上林冲便跳出自家的档摊。
两人出了墟市,问明邱财主钱庄的位置一径走去。
邱财主的钱庄名叫年丰昌,开设在山塘镇最热闹的街道上。林冲蝶儿两人没走多久便找到了。
年丰昌的大门很是气派,左右还摆着两只威武的石狮子。
蝶儿有点胆怯了,暗拉了拉林冲的手说“姐姐,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傻瓜,看你这出息。”林冲也不多话,拉上蝶儿便走进钱庄去。
钱庄里面的阵设也很气派,左右两旁边的酸枝大靠椅上坐着几个男人,林冲没作停留的走过去,把手中那张五十两的银票送到高脚柜台上说“掌柜的,麻烦兑换了纹银。”
“好咧。”柜掌是个中年男人,五十两?这般大额的票号在镇上还不多见呢,他瞧瞧柜台上的银票又瞧瞧眼前那两个粗布衣裙的村姑,这一瞧掌柜那眼睛定住了,乖乖啊,是哪个村出跑出来这么个水灵的货色啊。
“掌柜的,麻烦快点儿,我们还有事儿。”林冲被看得不耐烦了,开口催促道。
嘴角微风微一笑说“等会儿,我先验验这票子。”
没多久,那掌柜从内间转出来了,只是那脸孔跟刚才判若两人。“哪里的贱货,居然敢拿个假票来我年丰昌混套?”
掌柜的黑沉着一张脸把手中的银票照林冲脸上摔去。
银票不会是假的,当日杨紫荆也花过两张出去了。林冲微微一闪,把银票抓在手中低头一看。这根本就不是自己刚才送上去的银票。
林冲徒然间脸色大变。他把手中这张假票狠狠的往柜台上一拍,骂道“混蛋,快把我的真票还给来。”
那掌柜的怪笑一声,阴沉着说“妈个巴子,你这贱丫头真个不知死活,还敢闹不是?”
说话间只见几名脸相凶狠的男人已快步把林冲和蝶儿两人围住。
蝶儿怕得脸也白了,惊呼一声靠到林冲身边,“蝶儿别怕。”林冲一手搂住蝶儿,抬头再狠狠的一拍柜台,毫不示弱的说道“我只问一句,你还是不还?”
林冲这一掌也使上内力了,顿时把柜台拍得猛的一跳。
那掌柜的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他又怎么会将眼前这个有点力气的村姑放眼中呢。他冷冷一笑,向围上来的几名男人一点头“给我打。”
“住手。”掌柜的话音刚落,只见钱庄内间转出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华服男人。
“邱大少爷好。”围住林冲蝶儿那几个男人连忙收住身形,齐齐的面向那华服男人行礼问好。
那华服男人正是年丰昌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