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的,能分多少啊。咱们术派的师兄弟更是没什么捞头了。为着几碗酒,我们师兄弟常常的闹得大打出手的?”
“为了几碗酒打大架?”白海棠想笑,但又不好意思笑出来。
“不是真打啦,大家只是斗斗法什么的。”林冲倒是哈哈一笑“驱雷的驱雷,御风的御风,遁土的遁土,闹的鸡飞狗跳啊,一场架打下来,那点酒却都不够止渴了。那时大家商量说,要是以后谁死了,千万别把酒奠地上去,多浪费嘛。大家自个儿喝了,也等于死去的倒霉鬼喝了。”
“哈哈……这都可以?”听林冲说得有趣,白海棠也顾不上淑女了。她急急的问说“那么你用什么法术,试一个给我瞧瞧好不好?”
“我啊?他们都懂,就是我不懂法术。”林冲看白海棠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当下把自身的原因浅浅说了一遍“由于我身体里与生俱来有一股至阳,要是一旦练功习武,那股至阳便立即发作,如果不能及时控制很大可能爆身而亡。所以师门的拳脚武功我是半分也没学上的。至于符咒道法吧,也不行。我身体里的至阳性属罡阳,所有阴神鬼怪是绝不能靠近三丈以内的,因此符咒道法这些法术一到我手上便全然无效。”
“那么刚才你练的是什么功法?”探问别人功法是江湖上的大忌,不过白海棠却很随意的问出来了,话出口后才暗自后悔。
但想不到的是林冲不假思索的回答说“这个功法叫镜花水月。”林冲摇摇头苦笑着说“听名字就知道是假货,也不是什么修练功法,只是对天地万事的感悟。这套花架子对别人来说根本就是扯谈,只有我这倒霉鬼不知怎么的居然扯谈上了。”
“哦……”白海棠点点头,似乎有点懂,又似乎有点不懂。回想刚才林冲的话,白海棠问说‘“林少侠,我庄园里收藏了很多酒,要不我命人取几坛上来?”
“谢谢白姑娘好意。不需要了。”说话间林冲又大喝了几口,轻抚石碑叹了口气。
相处多时,白海棠知道林冲是个性情中人,安慰是没用的。她换个话题问林冲说“那你平时在山上除了感悟那个……那天地万物之外还干什么事情啊?”
“读书。”林冲想了想回答说“不是四书五经,而是道门书籍,师傅重点让我看观势理气寻龙点穴等书籍。”看见白海棠不理解,林冲解释说“说白了就是风水术数奇门阵法等书啊,如《易经》、《道德经》、《青囊海角经》、《葬经》、《撼龙经》等等”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明白了。”白海棠眼珠一转说道“当日事急匆忙,你得看看两位师兄所葬的地方好不好?”
“不好!”林冲略略环顾了一下周边环境后摇摇头一指填坟前左则远方地势说“右则白虎位还好,但左则地势高昂突兀,桀熬不训,呈分庭抗礼之状,冲压墓穴。是一青龙嫉主之局,葬在此穴的死者,他的子孙后代会不安稳的。”
“吓?”白海棠听得一下站了起来急声说“我这就吩咐下人另行选穴……”
“没事儿……”看白海棠一脸焦急,林冲心中自责不已“没什么的,回头我稍稍改动一下即可化凶为吉。”说到这里林冲转头凄然的看了看坟前立着的两块石碑说“上茅山学道的都是些苦哈哈。特别是术派中的子弟,师傅选徒时大多选些命格孤寒的人,因为道术中有一部份是要施术者折福损寿的,所以对他们来说是没多大的影响的,他们死后会在祖师爷的帮忙之下化解业报再入轮回。”
“哦,那我便安心了。”白海棠一掠裙裾坐回石头上接着问出了多日来的疑问,那就是他们一众茅山子弟竟被三绝堂人门人追杀。虽然扬州琴阁在江湖上的威名不比三绝堂低,可如今自己跳出来从三绝堂手下救人,那就是插手了这趟混水了,回头要向爹爹交待的。
林冲明白白海棠的意思,就算白海棠不问,林冲也是要说的。当下他伸手一指北方天空说“暗云密布,阴煞之气汇聚北方。天魔晒尸大阵已经全面发动了。”
“天魔晒尸大体?什么玩儿啊?”白海棠一头雾水的瞪大眼睛。
林冲以指作笔,在泥土上轻轻的勾画着,“知道西藏吗?全西藏的地形就是一个天然的天魔晒尸大阵,唐文成公主进藏后识破此阵,在西藏的十三个阵眼建了一十三座大庙,从而让西藏一方天空得以安生。今大明及及可危,内乱外扰,月前蒙古黑萨满教联合关内一众道门叛徒在北京布下天魔晒尸大阵,以逆天之术强行汇聚邪煞之气,只要此阵一成,北京甚至华北部份地区将迎来大灾难,则生灵涂碳。接到密报后,我各道门正宗连夜下山分赴一十三处阵眼,企图粉碎这个逆天大阵。无奈黑萨满教竟然和三绝堂联手。我们的人连连失手。前几天正是最后几处阵眼的布置,我和众师兄弟前去破阵,却一败涂地,最后白姑娘也看见了,只我只身一人逃了出来。”
原来如此,白海棠蓦然警觉,怪不得爹爹一连修书五封说京城地区即有大劫,催促自己速速南下回家。
“京城地区真的有大劫难吗?”白海棠沉声问说“你可知道将会是什么灾难?”
“是的。”林冲点点头“看此情境,估计可能是瘟毒之病。”
“还能化解吗?”白海棠张张嘴。
“大阵已成,回天无术。”林冲摇摇头,目露哀怜的仰望北方天空“这倒底是逆天而行?还是天意如此呢?”
(叶可儿的前世怎么样?)
………【第七节 神棍】………
匆匆数日,扬州急书又到了。看林站伤势已经恢复着差不多,白海棠便动身南下。
林冲不想再因为自己惹下的麻烦而拖累白海棠,一同下山的师傅和师兄弟们相继遇难,当下他也没作别想,一心只想回茅山后潜心修练,日后一雪此仇,以慰师傅师兄弟们在天之灵。
白海棠看出林冲的意思,她只淡淡一笑“我扬州琴阁的马车谁敢挡道。”
白海棠如此说法,再推却也就矫情了。
当日午后,一辆马车驶出庄园,赶车的青衣少年正是林冲,白海棠和苏妈妈坐在车厢里。
此行再没看见三绝堂的人,一路上轻车快马,出曲阳,经行唐县、安国、望都两日后便进入石家庄地界。
“阿冲,前面就是石家庄了,我们快进城打尖后好好吃上一顿。”几天的鞍前马后,林冲和白海棠以及苏妈妈都混熟了,特别是林冲和白海棠同是年龄相约的年轻人,林冲虽修练镜花水月后情性稍为淡泊,但骨子里却还是个随和爽朗的人。原以为白海棠是个遁遁守礼的大家女子,那是骗人的!谁知她骨子里竟是个调皮好玩的野性子。混得熟络后,白海棠知道了自己比林冲大上了几个月,那个高兴啊,顿时摆出了一副大姐头的嘴脸,一时间阿冲前阿冲后的喊个没停。可怜的林冲,不得不乖乖的叫一声“海棠姐”。
“形象,形象!”苏妈妈苦口婆心的对着白海棠念咒。
“嘎……”林冲暗自一笑,打马入城。
石家庄果然热闹,比一路上的小县城强多了。
白海棠有的是银两,选了一家最豪华的客栈安顿后便拉上林冲去到全城最有名的菜馆。
“抓炒全鱼、小茴香炒蛋、莴笋银耳、荷香田鸡、香葱芸豆……嗯,一坛老白干。”
白海棠菜谱也没看的一口气点了一大串。
出身贫寒的林冲在白海棠跟前就一土包子,还好,几天下来林冲已渐渐习惯了白海棠挥金如土的嘴脸。
败家啊,真是败家啊,可是林冲不敢多说,好象上回那样子,林冲一说,白海棠准又多叫上一桌。所以林冲只能暗自心痛不已,这一桌酒菜够得山上众师兄弟吃上好些天了。
苏妈妈翻翻白眼提醒说“小姐,这里人多,收敛一下。”
“呵!”白海棠环顾了一下,只见酒楼里大半客人的目光已悄悄的打探过来。
比变脸还要快,“唆”的一下子,白海棠已危襟正座,神色淡淡宛如优雅佳人的模样。
“咳!”林冲不自觉的被茶呛了一下,换来了白海棠狠狠的一瞪眼。
看着两小孩子玩闹,苏妈妈也觉得好笑。回头连忙招呼小二上酒布菜。
酒楼里也太热闹了,林冲白海棠他们赶了几天路饿慌了,所以早早来吃饭,但还没到晚饭时候怎么便整个大堂坐满了吃客呢?听着周围食客大都是京城口音,白海棠更觉奇怪。
“老方,申老板逃出来了没有?”白海棠和林冲再没玩闹,留神听着旁边饭桌上几个客人的交谈声,原来那两个桌子是相熟的朋友,看样子是在酒楼上刚好遇上的。
“没啊,老申他就是不听我的话,我早几天叫他走了,他就是恋着不走,结果走不成了,他们一家子二十多口人惨啊,一夜间染了氲病!,我逃出京城的时候,老申他们一家都死了。”
“唉!这形势啊,我原定是过了正月再南下的,谁知突发了这么一场氲病,也只好急匆匆走人了,很多财物还没清点完呢。说归说,还是小命重要。”
在旁边饭桌的客人交谈中,林冲和白海棠才得知京城地区几天前爆发了一场大氲病,以京城首当其冲,以及城京周边的县城村镇都被突如其来的一场大氲病肆虐,最严重的地区都已十室九空了。一时间尸横遍野人心惶惶。
听得这个消息,白海棠伤感的叹了口气,“阿冲,被你蒙对了。”
林冲低头喝酒,他真的希望自己蒙错。
“林少侠,你看这场灾难什么时候能平息?”苏妈妈低声问林冲说。
“不知道啊。”林冲摇摇头,今晚看看星象,看能不能推断出些儿头绪。”
“你还懂看星象,今晚一定要教教我。”白海棠好象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
闲聊间只见一个道服老者徐徐穿行在人群之中,草草看去真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呵,你的同道中人啊。”白海棠指了指正挨桌子问人要不要起卦算命的老道。
乱世人命如草芥,但能坐在这酒楼中大鱼大肉的都是些官商大富。
不问苍生问鬼神的人从来是对这些道道比较上心的,果不其然的,没一阵功夫之下,那老道已赚得两袖银钱了。
“喂,阿冲,不如你也改行做一下算命的,看,多有赚头啊。”白海棠挪揶着林冲低声笑问。
“我三师兄也常常玩这调调儿。”林冲淡淡一笑,回想万真刚下山打酒买肉的事儿禁不住心头一乐,可转瞬已天人相隔。刚勾起的笑容却刹间凝固了。
“相术也是术数中的一种,其中梅花易数、紫微斗数是比较常用的,是根据生辰八字,面脸皮色等推算人的命格以及吉凶变化,在玄门道派里麻衣派最是精于此道。”当下林冲给白海棠浅浅解说。
“这东西有作用吗?”白海棠被林冲挑起了大大的好奇心,当下伸出手去给林冲说“说得这么神,我估摸着你是懂这行当的,林半仙,能给我看看嘛?”
苏妈妈没好气的一把打去白海棠的手说“去去去……哪有大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起卦面相的。”
“如果不起卦面相,还有什么方法可以问事?”白海棠死缠的话题不放,好象自己真想问个什么事儿似的。
“方法还有很多。但大多数都偏于邪门法术。”林冲不想向白海棠介召太多邪门歪道的事儿,所以他只说了些比较正道的方法“我们派里最直接的方法是请神。”
“请神?怎么个请法,是不是一帮道士围个圈子蹦蹦跳跳的样子……”白海棠的想象力果然惊人。
林冲都不知怎生回答了,幸好这个时候白海棠的注意力被引开了。
那个仙风道骨的老道此刻正笑吟吟的走到饭桌前微微稽首笑道“贫道乃钟南山清虚观凌虚子,今云游到此与公子小姐相逢实属有缘,贫道今日赠小姐几句,可保诸事顺利。”
这调调儿林冲都有得出卖了,当下他也不当面点破,只微微一笑摇头说“不敢劳动道长了,我等身有要事在身,道长请便。”
林冲的话还没说得完,白海棠却有意捉弄林冲似的,一指林冲说“道长啊,麻烦请你给这位公子看看。”说话间白海棠随手把一锭白有放在桌子上。
看见桌子上的银两足在五两之多,凌虚子目泛金光,大袖一扬便把银子收入手中,神态之淡定从容,动作之轻灵迅捷,实在让林冲叹为观止。
“多谢小姐厚赏。”凌虚子脸不红心不跳的呵呵一笑“贫道有一语相还,希望能解小姐之忧。”说罢凌虚子稍一沉吟后摇头晃脑念道:
“思君不见泪空流,暗洒闲抛两度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