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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突听“啊”地一声大叫,一道白影闪过,一人早已持刀杀了出去。
骆大元见了,心中一惊,怪道:“四弟他是怎么了,比我还性急……咦,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出来了,伯伯婶婶们呢?”
隋承志一心想着四弟,怕他一时冲动,送了性命,当下不及回答,急忙挥动手中单刀,飞身出屋,寻找刘武扬,同他一道杀敌。
骆大元见他忽然飘身出屋,心中更怪,回头一望,水痕夫妇刚瞧从地道中出来,骆大元见了,喊道:“水伯伯,水婶婶,你们好。”水痕夫妇答应了一声。
骆大元不见刘武扬爹妈,问道:“四弟他爹妈呢?你们救出来了么?”
水痕叹了口气,默不做声。花娇低头抽泣,花容失色。
骆大元嚷道:“我去接他们去。”转身就要进地道。
水痕一把将他拉住,叹道:“大元,不用去了。他们,他们……他们都已经不在了。唉……咱们出去罢,相帮承志和武扬要紧,可别有个闪失,咱可罪孽深重,对不住你们爹妈了。”说着,连连叹气。
骆大元听了,“哦”了一声,愣愣地站着,心中反复想着那句“他们都已经不在了”是什么意思,想了半天,搔了搔头皮,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当下不敢耽搁,急忙舞刀冲杀出去。
到了外头,环眼一望,只见地上躺着十来具尸体,三弟四弟并排站在,手中持刀,刀子向下,沾满鲜血,刀尖对着地面,滴下点点血水来,滴答滴答,溅到地上,凝成一团小血球。
花娇正好走到门边,见到这番情景,“啊”地一声大叫,顿时晕了过去。
水痕急忙扶住,惊慌之余,连声喊道:“娇妹,娇妹!”见她晕了,伸出右手,掐她人中穴。掐得几下,花娇慢慢醒转过来,一双美目缓缓睁开,轻声叫道:“痕哥,我怕。”
水痕见她醒了,喜道:“别怕,有哥在。”当下扶起花娇,道:“你若害怕,那就闭上眼睛,我来扶你走便是。”
花娇乃是大家闺秀,很少见到这种血淋淋的场面。刚才在地下密室中,烛火昏暗,看不大清楚,身旁又有这许多人在,她便大起了胆,强行撑住了。到得地道外,见到地上数具尸体,已然浑身颤,泪水直流,面色惨白,惊吓过度。这时,到了门外,又见到了这番刀尖滴血情状,心中受惊过度,只觉头脑热,身子一软,已然人事不知。
花娇听了水痕之话,闭上眼睛,由他搀扶了,眼见不见为净。
水痕叹道:“没有马匹,也走不得路。这是水淙府第,要冲出去,也不是易事。”
隋承志心念一转,道:“水伯伯说得是,马厩所在,我们兄弟几个知道,走罢,取马去。”转头又道:“大哥,四弟,你们在前开路。水伯伯,花婶婶不会武功,我保护他们。”
刘武扬像了疯一般,大吼大叫,冲奔而去。
………【第五十一回 逃出水府】………
骆大元“哦”了一声,慢悠悠在前面开道,左顾右盼,好是警惕。
隋承志向水痕道:“我们走罢。”
水痕眼望刘武扬,“唉”地一声,重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手扶了妻子,拽开脚步,缓慢行走。
隋承志见他们走了,身子一斜,来回晃动,在他们身周绕圈,贴身保护。
水府家丁虽是壮汉,武功却是极差,上前一交手,死了十几个,余下众人都打怕了,大起贪生怕死之心,纷纷退让,不敢上前交手,远远躲开了,藏身别处偷看。有些机灵的,早去村中找寻来回巡逻的英雄帮帮众,期盼他们能尽快赶到水府,帮助共杀反贼则个。
水痕等人趁着这一空隙,早已赶到水府马厩。水痕挑了匹健马,先扶花娇上去,自己随后跨上马背,见三虎都已找好马匹,纷纷骑上,向隋承志道:“去哪儿逃生,可有主意?”
隋承志点了点头,道:“我们兄弟几个,在救你之前,事先早有准备。水伯伯,你只管跟着走就是,到时候,自然会见到五弟。”
水痕听了,微笑着点了点头。
花娇见自己迎空坐着,似乎骑上了什么,心中虽然惊慌,缓缓睁开眼来,回头望了丈夫一眼,微微一笑。
水痕正色道:“事不宜迟,我们出罢。”
隋承志斜眼环顾大哥四弟,道:“一切按原计划行事。出。”
当下五人骑了四马,勒动马缰,马儿“咴”地一声,飞快窜出,奔跑如飞。不一时,早出了水府。
三虎将水痕夫妇围于中心,成箭字头。隋承志在前,开道带路。骆大元和刘武扬分居左右两翼,防止敌人暗中偷袭。
行过一人桑林道,五人排成一字。隋承志跑第一,水痕夫妇跑第二,刘武扬跑第三,骆大元跑最后。出了一人桑林道,仍是排成箭字头阵形,快奔驰,循环往复。
五人这一路疾行,敌人害怕,远远躲了开来,竟然不遇任何阻挡,倒也轻松。不一时,早到了北边湖畔,放眼望去,只见水面芦苇荡漾,波光粼粼,船只踪影,却是不见。
隋承志仔细想了一会,心念一转,情知上了典鸣的当,心头顿时大急。
水痕粗略问明原委之后,沉思片刻,说道:“西北方向,有个码头,那边有船只。只是料来防守严密,不免要经过一场血斗。”
骆大元嚷道:“血斗就血斗,活命要紧!”
水痕心中想到,这些弟兄,都是自家帮里兄弟,随便杀却了,伤折了本帮力量,对于本村,也未必便是好事,只是眼下形势凶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容更有多想,当下“唉”地一声,叹了口气,无奈之余,摇了摇头,狠一狠心,叹道:“我们先去夺船。”带着众人前去西北码头,抢夺船只。
到了那儿,五人远远望见,岸边站着十来个红巾大汉,个个手持刀枪,英武彪悍。
刘武扬心头有火,更不答话,驰马奔进,挥刀便杀。
船上红巾大汉看见,纷纷下船,冲将过来,粗略望望,少说也有十来个人。
隋承志怕刘武扬寡不敌众,丢了性命,急道:“大哥,你快去帮忙,这边水伯伯水婶婶,我来保护。”
骆大元嚷道:“这话你不说,我也要上去,拿我手中这把刀子,杀个痛快!瞧不出么,四弟比我还勇猛!”大吼一声,纵马狂奔,一头冲入人群之中,东砍西劈,好不威猛。
隋承志在旁凝神观斗,突听背后“嗖嗖”声响,急忙回头,望见三四支利箭,飞快射来,幸好早有提防,手中刀子疾展,使出一招“虎威八方”,当当数声,将那来箭尽数拨落,顺着箭支方向看去,远远望见,远处桑林中人影晃动,藏得有人。
隋承志左右看看,见无大碍,兜转马头,便要追去。那些人似乎觉了,一溜烟小跑,窜进了桑林深处,不见了踪影。
隋承志笑笑,回头看时,骆刘二人已然将岸边敌人尽数杀了,勒马站立。
只听水痕叹道:“我们过去罢。”拉动马缰,缓缓乘马走了过去。花娇脸色苍白,偎依在水痕怀中,头仰着天,只是不看地上尸。
水痕走上码头,环顾四周,见着居中一艘大船,宏伟气派,俨然便是当年太湖蛟隋九天所驾船只,心中想起许多往事来,顿时感伤不已,“唉”地一声,长长叹了口气。
隋承志道:“水伯伯,你们先在这里等候,二哥和五弟还未赶到,我怕他们误中奸计,找不到咱们,我便走了回去,接应则个。”向骆刘二人道:“大哥,四弟,水伯伯水婶婶就交给你们保护了,我接着二哥和五弟,立马回来。”
刘武扬心中伤痛,低头不语。
骆大元嚷道:“三弟快去快回,这里交给我们就是。”
隋承志“驾”地一声,纵马向前飞奔。沿途行来,望着南边一丛桑林,心中想着刚才那拨人影,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正在沉思,忽见桑林中人影走动,一拨人窜东跳西,绕过枝桠,慢慢踱将出来,行为鬼鬼祟祟,似乎有所动作。
隋承志心道: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们去哪。骑在马上,一个纵身,飞跃下马,使开“虎扑纵”轻功,一头奔入了桑林之中。
桑林中那拨人正要出来,突见一人闯进桑林,身法快捷,形同猛虎,见着枝桠,左右穿插,飞快地冲奔过来,大吃一惊,情知苗头不对,转身立马就跑。
隋承志见桑林中枝桠满布,奔跑不便,那拨人却不顾身上疼痛,乱窜乱跳,拼命逃跑,想来追不上了,当即停了脚步,眼望他们去得远了,转身出来,翻身上马,往北边湖畔进。
而那拨人,不是别人,正是英雄帮帮众。
他们刚才正在村中四处巡逻,忽然一个水府家丁仓促跑来,告之五虎作乱之事。帮内年轻力壮的好手,均已跟随水淙去了,帮里留的,都是一些年老力弱的长者。
………【第五十二回 留名字】………
那些长者帮众接到报告,心中明知不敌,又不得不去相帮,当下故意拖拖拉拉,放缓脚步,慢慢跑到了水府。.进得府内,见三虎跑了,心里头都松了口气,脸上却假意装出懊恼神色,不让水府家丁觉。随后,有家丁知道三虎逃跑路线,示意他们赶快去追。长者帮众无奈,假意追去,却是不急不徐。
待得追到西北码头时,眼见三虎勇猛,数十个强壮大汉联手围杀,都斗他们不过,心中惧怕,纷纷躲入南边桑林中,见着隋承志那边有机可趁,有几个胆子大点的,当即拉弓搭箭,射了利箭过去。不想,竟被隋承志一一击落了,反身似要杀来,当下众人心中恐惧,赶忙回身,在桑林中乱窜,跑入深处,远远躲避。
过得片刻,不见外面动静,想来,隋承志并没追来,心神略定,便想出去看看。哪知,还没走出几步,隋承志突然迎面冲来,众人知他厉害,惊惧不已,立马回身,借着桑林枝桠之便,往村子方向飞快疾奔,身上扎着枝桠疼痛,竟是不管,若要回头察看,那是提也休提。
当下隋承志来到北边湖畔,等了会儿,不见花水二人到来,心中忐忑不安,寻思:可别出了什么岔子。乘马往前走走,想去南边瞧瞧。
奔到桑林南头,突然尿急起来,想要憋住,却是难以忍住,急忙一个跃身,跳下马背,牵马走到桑林边,找着一根粗大树干,把马缰栓牢了,站在路旁方便,怕被人瞧见,惹得害羞,心念转动,径直跑进桑林里头,脱下裤子,行了个方便。心中舒畅,吹起了口哨。
转身出来,跨上马背,回头一望,老远瞧见花水二人并排站立,乘马站在北头,相互看着,不知所措,心中顿时大喜,赶忙纵马迎将上去,与二人会合,也不多说,当先带路,一齐行向西北码头。
这时,众人会着,话语自然多了起来。
水若寒见四哥痛哭流涕,心中一惊,暗道:莫非他爹妈出了什么事?问旁人时,又都不说,正在奇怪,却见刘武扬满脸泪水,双手不住颤抖,抚摸着胸前挂着的一个青铜葫芦,口中不住叫着:“爹爹,妈妈!”
水痕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我的好三哥,我的好三嫂!好些日子不见,我还道你们真走了,谁想到……谁想到……谁想到,你们……你们居然被水淙这狗贼给抓了!”说着,眼圈一红,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突然一咬牙,“咯噔”一声,骂道:“水淙狗贼,死了活该,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唉,只是可怜了我那刘三哥,我那刘三嫂!”鼻子一酸,泪水早已夺眶而出,扑簌簌流下来。
水痕转过身去,伸出右手衣袖,放到脸上,擦了擦眼泪,回过头来,望了刘武扬一眼,见他手中握着葫芦,突然想起一事,正色道:“武扬,把葫芦给我看看。”
刘武扬心中悲痛,听了水痕这话,缓缓从脖子上取下小葫芦来,拿在手中,愣愣出神。
水痕上前几步,眼见刘武扬神情凄苦,一时心中难受,待在原地瞧了他一会儿,眼望葫芦,不便就取,心中却在百般寻思:刘三哥当年在英雄帮中主管财务,处理事情井井有条,留名道姓,因而得了个外号留名字。想来,当时隋帮主定是知晓了太湖宝藏下落,暗地里将这个秘密托付于他,要他好生保管,以待将来之用。谁想,天有不测风云,帮中竟起了这等变故,刘三哥为人最守信用,宁可自己死了,也不出卖朋友。水淙这厮定是查知了这个秘密,便找刘三哥一家晦气,唉,我的三哥三嫂啊。又想:这个小葫芦,定然藏有蹊跷,不然,刘三哥临死前,也不会将葫芦交给他儿子,又故意道出其中秘密来了。
心中想到此节,回过神来,见刘武扬仍在哭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