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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痕侧头看她,透过夜光,但见妻子肌肤胜雪,犹如美玉,顿时春心荡漾,激动不已,凝望良久,看得痴了。
花娇见丈夫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以为自己脸上脏了,抬手擦了擦,说道:“痕哥,怎么了?”
水痕回过神来,傻傻笑道:“没什么,你还是进船舱里去,有事我叫你。”
花娇答应了一声,转身进了船舱,“砰”地一响,关上了舱门。
水痕双眼朝前一望,凝视片刻,呼了口气,眉头一皱,沉声道:“出。”
五虎早已持桨待命,耳中听得水痕号令,纷纷挥动手中船桨,一齐使劲,猛力划船。
骆大元本想喊几声“嗨哟嗨哟”,来鼓动鼓动干劲,可又惟恐让山贼听见了,找上门来,便住了口,不敢喊了。
船只这一受力,船身浸在水中,飞快游动起来,拨开湖水,“哗哗”有声,一路往右边斜驶过去,远远绕开了逍遥岛。
水痕见逍遥岛上始终未见动静,心想山贼不会追来了,心头不禁一喜,暗自庆幸。往右边看时,竟见船只偏离左边太多,渐渐靠拢右边大岛了。
………【第五十七回 逼上逍遥】………
水痕心头猛地一惊,急忙轻声喊道:“别往右边划了,快转舵,快转舵。”话音未落,右边灯火闪闪烁烁,有许多船只,已然朝着自己这边,划将过来。
水痕正想指挥五虎转舵,那些船只早已驶到近处,左边五六艘,右边五六艘,团团将他们坐船围住了。
船上众人举着火把,一人厉声喝问道:“什么人?半夜里鬼鬼祟祟的,想到哪里去?”
五虎只道遇上山贼,放下船桨,抽出单刀,铛铛连声。
那人一惊,回头叫道:“兄弟们,是……是山贼!”船上众人一听,纷纷举起手中兵刃,站在船上,凝神以待。
水痕心神略定,凝目四望,见着他们衣着打扮,船上旗帜,心念一动,说道:“前面可是英雄帮兄弟?”
对面船上那人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量你几个小小毛贼,我们兄弟人多,也不怕了你们。”
水痕道:“误会了,我们不是山贼。”
对面那人道:“手上拿着兵刃,还说不是山贼。”
水痕回过头来,对五虎道:“把刀子都收起来。”
五虎心中虽然不愿,但这是长辈的说话,当下“哦”了一声,纷纷收起刀子。
水痕回头,目视那人,笑道:“敝人是前任军师水痕,奉了帮主之命,带上随从,前去吴郡姑苏,办些事情,请兄弟们放行则个。”
对面那人一听,“咦”了一声,大着胆子,让帮众将船只稍微划拢,远远举起火把,凑到水痕面前,仔细瞧了瞧他,冷冷的道:“我怎么看着不像。兄弟们,你们认得他么?”环视五虎一遍,蔑视道:“越看越像山贼。”
众人里头有几个年纪较长的,认得水痕,纷纷说道:“他真的是前任水军师。”
那人“哼”了一声,瞪了那几个人一眼,目视水痕,冷冷的道:“既然如此,那便请各位先到岛上坐坐,见过我们谭头领后,再行计较。”
水痕拱手作揖,道:“帮主交代的事情,紧急得很,我等迫于无奈,才在夜间赶路,大家都是自己人,还望兄弟体谅,放我们过去,倘若一个不慎,耽搁了时日,帮主怪罪下来,我们这里的人,可是谁也担待不起。”
那人一听,略一迟疑,语气客气了些,说道:“我们谭头领说了,我们只听他的,这位……水军师是罢,这就走罢。”
水痕问道:“哪位谭头领?也许,我认识。”
那人道:“到了那儿,你自然见到,何必多问。”
水痕无奈,摇了摇头,叹道:“那还请你在前带路。”
那人道:“这个自然。”向其余船只大声喊道:“兄弟们,护送着这艘从帮中开来的船只,咱们回逍遥岛去。”
船上众人应了一声,纷纷挺篙撑船,划动起来。
水痕“唉”地一声,叹了口气,回头向五虎道:“大家都划船罢,跟着他们船走。”又道:“倘若帮主交代的事情,推迟了时日,罪责有他们担,却不干我们事。”
对面那人身子一颤,似在抖动,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说道:“一切大事,都由我们谭头领处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却与我们无关。废话也不多说,到了岛上,见过我们谭头领后,一切自有分晓。”本想自己上船,先行缴了他们手中兵刃,但见他们个个凶狠,一时却又不敢,想让其余帮众同上,可是想到他们是帮主派来的人,心中虽然猜疑,终究还是不敢,当下转过身去,大声喝道:“开船。”
船上众人,得了命令,手中竹篙木桨,连撑带划,十来艘船,纷纷游动开来,将水痕坐船团团围圆了,驶向右边大岛。
水痕无奈,叹了口气,指挥五虎,划船同行。
五虎中,骆大元脾气最为火暴,当下想要作,被水痕及时喝止住了,暗令众人不得放肆,一切行动,听他命令。
水若寒透过层层火把,早将来船看得清楚。只见十来艘船上,不论大小,均插一面红色旗帜,湖上晚风一吹,旗帜飘扬,隐约看出,旗上绣有“英雄帮”三字,均用黑色丝线织成。船上众人,人人头裹红巾,不是英雄帮帮众,却又是谁?
船只一路往西边划去,驶向西方一座大岛。
行得近了,水痕远远望去,透过月光,但见岛上火把照耀,明如白昼,旗帜遍插,红底黑字,这岛状貌,依稀能见。
定睛看时,只见此岛形如荷花,傲立湖中,岛上群山起伏,岗峦绵延,有一主峰,居岛之中,高耸入云,正是逍遥岛。
水痕心中一怔,寻思:他们既是英雄帮中人物,怎的往山贼岛上划去?莫非,他们已然投靠了山贼?转念一想,又觉不对,暗道:他们既是投靠山贼,刚才何以将我们误认作山贼?莫非故意作怪,想引诱我们上岛,另有所图?心中思来想去,只是想不明白。
正思虑间,船只靠岸,却是到了岛上西南码头。先前那人跳上岸后,举着火把,向水痕等人招手,示意他们快快上岸。
水痕回过神来,左右看看,见坐船已被众船包围,想要从中脱逃,那是决计不可得了,心道: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当下指挥五虎将船靠拢岸边,抛锚绑缆。
花娇躲在船舱里休息,隐隐听见外头人声鼎沸,动静很大,早已走出船舱,和水痕待在一起。这时,见水痕上岸,便挽了他手臂,同他一道走上岸去。五虎见二人上岸,跟在他们后头,一并上了码头。
码头两旁,早已站满了红巾大汉,整齐站立,排成两排,个个一手持刀,一手高举火把,眼睛大睁,精神抖擞。大汉身后,每隔一人,便插一面高竿旗帜,红底黑字,晚风吹过,旗帜飘动,“英雄帮”三字,隐约能见。
水痕心中正在筹措,惊疑不定,忽然耳中听得马儿“得得”之声,清晰传来,放眼望去,见着一人乘马过来,到了众人跟前,朗声说道:“谭通,可是有什么现?”
………【第五十八回 胖子扇】………
那名叫谭通的,就是先前问水痕话的那人。.
只见他恭手做了一揖,说道:“哥哥,我奉你命令,带了人去快活岛附近走上一遭,山贼倒没动静,却在回来途中,撞见了这一伙人,自称是从本帮中来的,带头的说他是什么本帮前任水军师,黑灯瞎火的,愚弟也瞧不清楚,所以带了回来,等候哥哥落。”说着,右手伸出,指了指水痕等人。
马上那人“恩”了一声,微微点头,低头瞧了他们一眼,见着水痕,嘴巴一张,不禁“咦”了一声。
水痕也已将他认了出来,当下脸上冷冷一笑,道:“我道这谭头领这么大架子,会是谁了?原来是谭羽你啊!”
那被叫谭羽的,脸上青气一闪而过,转脸堆笑,道:“我道是谁大驾光临,原来是水先生,稀客稀客啊。怎么着,多日不见,先生可好?”
水痕冷笑道:“托兄弟洪福,水某生活安逸,却也悠闲。”
谭羽道:“谭某来此岛前,听说水先生到了帮主府上做客,可有此事?”
水痕道:“这事却是有的。这不,帮主有了吩咐,让敝人带上几个随从,去吴郡姑苏办份差事,可你这手下,死活不让我过去,非要带我们上这岛来见你,当真难缠得紧。这事,可是你吩咐下来的?”
谭羽哈哈大笑,道:“这事说来,确是小弟下的命令,他们照章办事,也怪他们不得。”
水痕道:“若要说个怪字,水帮主的脾气,兄弟想来也是知道的,我们这桩差事,倘若就此耽搁了,帮主责怪起来,这个责任,还是要着落到兄弟的头上来。”
谭羽眉头一皱,略一思索,道:“这个,小弟自也理会得。只是小弟奉了典军师的命令,把守这座逍遥岛,即使一只小鸟,也不让它轻易飞了过去,其中怠慢之处,还望水先生海涵。”
水痕笑道:“好说,好说。”
谭羽嘴上客气,心中仍是疑惑,心下迟疑不定,透过火光,扫视水痕等人一遍,目光到处,眼见五个青年汉子,个个英伟不凡,因在帮中见过,认得是英雄五虎,心中咯噔一下,猛地一惊,暗道:他们怎么也来了?待得扫到花娇脸上时,心中更觉奇怪,寻思:依照帮主平日里脾气,这些人一齐放出来,那是决计不可能的。更何况,还有典军师从旁辅佐,似这般重要的人物,又岂能一下子全都放了出来?
想到此处,问道:“帮主可是交代了什么差事?小弟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自当尽力。”
水痕听了一怔,随即笑道:“帮主吩咐下来的差事,自然极为机密。他特意嘱咐敝人,除了我之外,谁也别告诉,免得节外生枝,多生事端。”
他这一迟疑,谭羽早瞧在了眼里,心中暗道:还不有鬼?当下脸上丝毫不露声色,说道:“尊夫人此次同行,可是为何?”
水痕眉头一皱,思索片刻,正要回答。
谭羽道:“可是与那差事有关?”
水痕见他说话语气怀疑,情知他已有所察觉,当下点了点头,道:“正是。”
谭羽忽然仰天哈哈大笑,道:“水先生,你却又来欺我,只道我不知么?我与你共事这么多年,你与水帮主之间的恩怨情仇,别人不知,我还能不知么?看你携带妻子,伙同五虎,定然是要过了太湖,逃入吴郡姑苏去,躲藏了起来,好叫我们找寻不到。嘿嘿,幸好是我在这里守卫,倘若换作别人,定然已被你们所骗,逃了过去。哼哼,水先生,你说,是也不是?”
水痕被他戳穿心事,心中猛的一慌,想到多年来曾经共事,彼此之间,交情虽然淡漠,却也知根知底,谭羽为人,又极为滑头,想要骗他,却又谈何容易?无奈之下,强自镇定,“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想当年,我等同室操戈,共同效力于隋帮主麾下,那是何等的风光,何等的荣耀。唉,不想,水淙这厮,竟然暗中下毒,害死了隋帮主不说,还害死了骆峰,花雕,刘正三位兄弟,连同他们妻子老小,少说也有五六条人命,谋帮夺位,恶行昭彰,似这等禽兽不如的东西,谭兄弟这般人物,却何以视而不见,仍要侍奉于他,其中原由,敝人当真不大明白。”说着,又是“唉”地一声,叹了口气。
原来谭羽身形肥胖,年约二十七八,手上专使一把铁扇,江湖人称胖子扇,武功虽是平平,统领能力却强,当年辅佐隋九天时,就担当帮中智囊,与水痕一道,共同出谋划策,振兴本帮。后来,水淙夺权,他却不知为何,投靠了水淙,为他献计献策,处理帮事。
这时,只听谭羽“哼”了一声,道:“为了什么?哼,自然是为了前途了。”
水痕听了,不明其意,睁大了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谭羽白了他一眼,蔑视道:“英雄帮中,对待人才,好是不公。凭什么你的能力比我弱,却只因为是四大族姓门中人,职位就比我高,而我能力这般出众,却只能给你打打下手。哼,我就是不服这口气。”顿了一顿,又道:“水帮主为人虽然颇多缺陷,但他有一个好处,就是他能赏识我,抬举我,给了我想要的职位和金钱,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用看你的脸色行事了,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我当然要珍惜和把握了。哼,你看,我现在的日子可有多潇洒。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呢?你能给我什么呢?还有隋帮主,他肯给我这个机会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这一得势,我顺从了他,名正言顺,身居要职,苦日子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