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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疑惑,让她心里堵得慌。
她的沉默让他诧异,他凝眸望向她,她微蹙的眉,掀起的小嘴,无不带着她特有的嗔意,她特有的娇媚,他心头一热,“小丫头,为夫抱你吧!”
“不!”
她突兀的一声,让他一愕,似乎,她极少拒绝他的亲热,即便是心中不情愿,她也是拐弯抹角婉转一提,从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拒绝。
他的一腔热忱霎时全被浇息,恼怒地握住了她的手,一双星眸直逼她的眼眸,他从她的眼眸中见到了桀骜。
“慕容晨曦你乖乖的给本皇子过来!你犟个甚么?”他心中的火在升腾,他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不!”她痛得蹙了眉,可仍与他僵持着,一动不动。
他蓦地僵住,一下子摸不透她的心思。
他僵住的当儿,她猛挣脱他的手,一溜烟地跑了个没影。
他却顾不及与她拉扯,他们在宛中的曲径中争执,已经惹来周边一众下人的侧目,堂堂皇子,府中的男主人,他可丢不起这脸。
他眼睁睁地瞧着她袅娜的身影远去,心中的火逾烧逾旺。
憋着一肚子的火回得寝殿,这个女人已经拉下脸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低了,未朝他望一眼。
一个宫婢正捧着一个瓷碗,要往她椅子边上的桌子上放。
另有几个宫婢在铺床,一个宫婢正捋着床上的褥被,“好了没有?”宫婢向另一个宫婢问话。
“滚!”他的身形突兀地立于寝殿内,星眸似要喷火,一声冷冷的断喝。
“呼啦……”几个宫婢从他脸上收回目光,停下手中的活计,惊恐地作鸟兽散。
“咣当……”手捧瓷碗的宫婢,一个激凌,瓷碗跌落在地,“皇爷……”宫婢抖抖索索地拾掇着地上的碎片,用衣袖擦着地上的残余的粥。
“滚!”他的声音更为冷冽。
“皇爷……”宫婢连滚带爬,卷着瓷碗的碎片出了寝殿。
他的身形逼近了女子,一双喷火的星眸,也逼视着她,“慕容晨曦,说!给本皇子说清楚!平白无故的,耍甚么脾气?!难道要闹得众人皆知你才罢休?你还嫌丢人不够?!”
这个女人,他已经容忍得够多了!
他的众多女人,有哪一个敢于冲撞他?没有!她们便是高声说话也不敢,更别说顶撞他,与他抬杠了!
他的众多女人,有哪一个敢于在他面前耍赖撒泼?没有!她们都低眉顺眼,他的一个眼神,她们便噤若寒蝉。
他想他是昏了头,容忍这个女人,容忍她的胡闹,一回又一回,他在容忍她的一切!
椅子上女子故作平静的脸,此时才动容,她紧咬着下唇,胸口起伏着。
倏地,她站了起来,脸上是一股幽怨,她的眼眸中盈满泪水,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
她的身形一闪,眼见就要离开他身侧。
他的胳膊又把她拽了回来。她一个趔趄没站稳,倒在了他的怀里,他用双臂圈住了她。
他的鼻息间,满是她少女的幽香,丝丝入扣,让他有眩晕的感觉。鬼差神使的,他竟又贴近她的脸颊,他竟在亲她的脸颊,她盈满泪水的双眸,她香软的微微颤抖的唇,她雪白的颈脖。他不能抗拒这个女人。
“说!,说出来!别闷在心里!”他附在她的耳边,他冷硬的声音,已如春风般和熙,他温暖的气息照拂着她。
鼻间一酸,她的泪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她扁了扁红唇,“晨曦有在大庭广众下跟夫君闹吗?晨曦在晌午后都忙着,忙着招呼你的那个殷楚倩!晨曦有说过和做过甚么出格的事情么?可夫君又做了些甚么?夫君有向晨曦说清楚吗!为什么!为什么夫君要与她私会樱桃园。晨曦心里,闷,闷得慌……”
又见到了她的泪水,她在为他流泪,他无法不动容,一腔的怒气,不觉间已然消失无踪,“又吃醋了!女人!知不知道你很烦!慕容晨曦,你不是自诩聪明吗!你的脑袋瓜子里要真有灵光,便不会自寻烦恼了!”
倨傲的他,高高在上的他,从不知道如何哄女人,也从未哄过女人,从来都是女人们讨好他奉承他。
他不停地亲她,他一时有些茫然无措。
“不,夫君还没有向晨曦说清楚!呜呜!”晨曦边流泪边挣扎,要推开他挣脱他的怀抱。
“慕容晨曦你给本皇子停下来!别动!听本皇子说!”他更紧地圈住了她,沉声道。
晨曦停止了挣扎,她的一双纤手紧握着他的胳膊,泪水仍止不住,她要成亲了,可她的夫君却背着她与别的女人私会!他欠她一个解释!
“本皇子不知道殷姑娘跟着殷大人一起到川都来。原打算与殷大人一起走访川都的樱桃园,见一见识川都的人文氛围,未想成见到了殷姑娘!”沉吟了良久,他方缓缓说道。
他这是怎么了?竟跟着这个懵懂女子,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起胡闹!他堂堂三皇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他身边美女如云,他阅女无数,却如一个情窦初开的青涩男子般,向一个女人表白?
话音刚落下,他简直懵了,不知自己在做些甚么!
他就是抗拒不了这个女人,抗拒不了她的胡闹,在她面前,他还是那个冷冽的三皇子吗?他感觉,他已经不是过去的他!
望着他僵硬的脸颊和游移不定的眼神,他只有出没有入的气息,“扑哧……”她觉得很滑稽,破涕为笑,“就那么简单呀!夫君那天候在樱桃园,真的是在候着殷大人而非在候着殷姑娘?呀?!夫君!夫君!”她拽着他的胳膊不放松,摇晃着,小嘴已经掀起。
“兀你个慕容晨曦你还要本皇子如何的解释?本皇子瞧你是活忒了!不好好整治你这个女人,你是不肯悔改不知醒悟,你还是这副没头没脑的小样!”他已经恨得牙痒痒,话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张俊脸有些扭曲。
她的双唇又让他攫住,辗转反侧,他火热的唇在她的脸颊,颈项间游移着,他的手伸进她的衣襟,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哎,嗯,唔……”双唇让他攫住,她口里含混不清,她的身子没有如过去般绵软地倒在他的怀中,玉臂也未圈住他。
他蓦地一愣,捧起她的脸,眸光直逼着她,“慕容晨曦你又在嘀咕些什么了?成天心不在焉恍恍忽忽?”
“晨曦,晨曦……”晨曦迟疑了,目光游移。
“说!”他有些不耐,这个女人,总在他一腔热忱时打断他。
“晨曦肚子饿……”晨曦说着已经捂住了肚子,她已经饿得肚皮贴后背了。
“扑哧……”她一脸无辜的小样,让他差点笑跌。
“笑什么。整个晚宴夫君与那个殷……殷老学究大谈诗文,竟对差桌上的菜珍吟诗作对,害得晨曦与……呃,七皇弟,筷子都不敢动,饿坏了!”
晨曦喋喋不休,她可没注意到,男子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这个女人,提起皇弟来却是那么自然而然,唇角翘起,脸色绯红,娇媚之色尽显。他腹诽着。
他的热情全部被浇息,脸色又变得凛冽,“让人送点燕窝粥过来,用后便歇罢!明天的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
二零三 不胜唏嘘
“夫君,你们谈政事,论国策,晨曦也不甚明了。在一旁陪坐,一坐便是大半天,这会都累的腰酸腿疼。更甚之事,还要一直陪上个笑脸,都麻木了!”晨曦跟在席君睿的身后,双手在脸颊拍了两下。
终于踏出月华殿的正殿,那一班吹毛求疵阿谀奉承的官员已经鱼贯而出,行走在通向后院的曲径上,晨曦望着身旁的一遍繁花似锦,长舒一口气。
殷楚倩昨晚住进了皇家别宛。与此女的几番你来我往,想必此女也非省油的灯,后院不知如何了。晨曦今天早上本未打算跟着席君睿到正殿上应付一班官员,可这男子却一反常态,让她撇下了后院之事。
他向来不喜女眷掺和他的正事,他今天此举,让晨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以,晨曦现今,寻思着赶紧返回后院。
“啪……”不经意地,晨曦瓷白的额上已让男子折起又弹出的拇指弹了一下。
从身侧怒放的秋菊中收回目光,只见得身前的男子已然转过身去,健步如风,似什么事也未生。
昨天晚上晨曦与他为殷楚倩之事争执,给了他个冷脸,他从昨晚到今天早上,便冷冷的,对她不理也不睬。
“哎!夫君!痛啦!晨曦今天可没做错什么事情。”晨曦说着紧走几步,迟疑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
虽是习惯了他的冷漠,习惯了他的不可捉摸,可忆及昨晚之事,晨曦如今隐隐地感到不安。要成亲了!甭管如何,她得试着接受这男子,不仅接受他的好,也得接受他的点点不是,或许她不该耍性子。
可昨晚,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还是耍了通脾气。
掌中骤然而至的柔软和温热,席君睿紧绷着的脸才稍稍舒缓。
不动声色地瞟了眼身侧的女人。殷楚倩刚到来,女人便就吃醋耍脾气,这个女人心眼小脾气大,他现今就非得治住这女人!在此犹可,京师的府内还有更多的女人,这女人不知该如何面对。
“慕容晨曦!七弟妹刚到来,给本皇子安分点,别又给本皇子惹出乱子来!可听好了?”
闻言晨曦眸光滞了滞,“夫君,话又怎可如此说?说不定,倒是她给惹事生非出乱子呢!”晨曦不服气,这男子眼内,她慕容晨曦幼稚不安分,什么也不是!
他蓦地紧紧握住了掌中温热的小手,“别人是别人,你是你!慕容晨曦你别忘记了你是本皇子的女人,是府中的女主人!要再如昨天晚上般耍脾气闹性子,别怪本皇子不客气!”他的声音逾的沉冷。
忆及这女人昨晚的举动他仍懊恼不已,这女人不仅拒绝他反抗他,还非让他左解释右辩解,就这么一番吃醋撒泼胡搅蛮缠竟让向来定力甚好的他昏了头,他堂堂三皇子,一个大男人,竟容忍了这个女人。他何尝如此憋屈过?!
他掌中这么的一紧,晨曦纤手吃痛,眉头不自觉地蹙起,待要抽出自己的手,见到男子明显不悦的神色,她只得忍痛止住。不知为何,这男子真要冷落了她,她心里还怪不舒坦。
“夫君你的手还是放松点,要不晨曦的手都要碎了!”走了好几步晨曦忍不住了,边蹙眉边道。
他微微侧脸朝女子望去,她蹙眉扁嘴的模样让他心中一乐,他放开了那只温软的小手,转而搂上了她的腰,“小丫头!还那么多的罗嗦话!走罢!眼见午膳时间快过去了,用罢午膳为夫还要小憩一会。”
他的举动还是让晨曦愣了愣,什么时候起,他变得那么的随和了?忆及他刚到川都时,一本正经浑身凛冽之气,让人不敢靠近。
忆及此,晨曦不禁唏嘘。他来到川都,不过半年时间,却让她经历了十七年从未有过的变化,爱上了席君宁,拒皇婚被救,再就是红颜薄命的姐姐逝去了,她不得不代替姐姐,嫁给这个男子,与他行大婚之礼。或许,晨曦的一生都只能是姐姐的影子,只因在这男子的眼中,她慕容晨曦甚么也不是!
晌午的阳光,洒落曲径,曲径上点缀的一颗颗彩色石子,变幻着光怪6离的光。
“皇爷!侧妃娘娘!”偶尔走过的几个丫环仆役,低眉葡伏曲径边。均用惊异的眸光望着相依的二人,在一众人眼内,凛冽的皇爷从未有过如此的温馨。
心内一阵柔软,闪念而过,晨曦也更近地靠向他的胸怀,纤手也不自觉地搂上他的窄腰。
他们都没说话,便这么相依相偎着,人们想必用午膳去了,格外的幽静,秋日凉爽的风吹拂着衣袂,幽幽曲径,隐入前边树丛的深处……
“侧妃娘娘,侧妃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刚到曲径的一个急弯处,一声突兀的叫喊,打断了难得的清静。
难得的温馨,难得的幽静,便这么被打断了,便这么从仙境,跌还浊世间。
前边,却是席君睿的贴身丫环若冬,跌跌撞撞地奔过来,“哗啦……”许是走的急,被绊了一下,若冬绊跌在地,打了一个滚,才起得身来。
“啊……皇爷!”许是刚走至急弯处,未见到晨曦身旁的席君睿,若冬一个葡伏跪倒地上。
“若冬……”席君睿见到一脸焦急的若冬,也止不住的惊诧,他话音刚落,“若冬!现在是什么日子?皇爷的大喜日子都要到了!你方才说的又是甚么话?一点分寸都没有!”晨曦忙不迭地打断若冬的话,想必,后院又生甚么要紧之事了。
“奴婢,奴婢掌嘴!侧妃娘娘,奴婢……”若冬又是叩头又是掌嘴一阵的忙乱。
“若冬,你平身罢!”对于这没头没脑的若冬,晨曦也不多计较。转而晨曦转向席君睿,“皇爷你还是回寝殿小憩罢!嫔妾让人将午膳送至皇爷的寝殿内。”
晨曦可未想让这男子,又对后院之事指手划脚,否则他的满肚怨气,又得在她的身上,对她呵斥不断。
二零四 大吵一场
“生了什么事情?”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