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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就听见脑后玉玲珑的声音:“小和尚被我打得聪明些了,只是跑得还不够快。”她在身后象赶牲口一般,甩的藤条儿噼啪作响,叫道:“小秃驴儿快些跑,我给你馒头吃。”
戒心便道:“老怪物别着急,有我吃剩下的喂你。”玉玲珑轻叱一声,挥掌过来要打他耳光,戒心用“马蹄卧雪”护住面门,只觉眼前一花,玉玲珑已换招劈他右臂,他慌忙使一招“神马望月”阻拦,那玉玲珑嘿嘿冷笑,半空中又豁地变招,直拍他胸前,戒心躲闪不及,胸口重重挨了一掌,所幸她只是试他武功,并未下重力,调息两下便无恙,指着她道:“你这是唬人的招式,明明来袭,偏不打下,中途换来换去,原来是个骗人的打法。”
第十五节
玉玲珑冷笑道:“你于武学全无见识,单这一点便活该挨打,我这‘银狐掌’法是天山派先辈高人仿天山之雪狐创建而得,神奇之处便在于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变化万千,越是遇到强敌越能发挥其奥秘威力,你武功太差,若真的打,只这一个变化即叫你命归黄泉。”
戒心心道好险,口上却不服输,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个狐狸掌法,怪不得你平日如此狡猾诡异,原来因在这里。”
玉玲珑怒道:“小秃驴也忒放肆。”挥藤打来,戒心正要施展“天马行空”,就势一个错步挪移,竟自避开,戒心又是一喜,心道原来这步法还有此一用,左跳右转,将玉玲珑打下来的两下又轻松躲闪开来,当下信心大涨,也不恋战,撒腿又跑,口中大叫:“老狐狸追我来。”
玉玲珑竟被他羞辱,脸色红一阵青一阵,十分难看,大怒道:“我再追上,定不饶你。”纵身赶上。
两人一先一后到了苍松镇,戒心伸出手,道:“给我馒头。”玉玲珑瞪他一眼,见镇上人来人往,也不便发怒,去买了十个馒头于他,戒心也着实饿了,一阵狼吞虎咽,却看见那玉玲珑径自去了镇上一家颇大的客栈,在那里要了些酒菜吃了,心中一阵气恼:“她竟真把我当作下人,连盘素菜也不于我吃,这人真是冷酷非常。”
出了苍松镇,前方有两条路,戒心在前面喊道:“走哪一条?”玉玲珑指了指左首那条,切齿道:“这次再追上,定叫你皮肉开花。”
戒心见她脸色仍然乌青,知她还在为先前他骂她老狐狸怒气未消,心想,这下倒真要小心了,她可什么事也做的出来。
果然不多时,玉玲珑便追上他,一脚将他踢翻,由包袱里取出一条牛筋绳来,缚住双足将他倒吊在一棵树上,戒心大骂道:“老狐狸你打便打了,吊着我做什么?”那玉玲珑手握藤条,蛾眉倒竖,道:“今日让你长长记性,下次再让我生气,打得你浑身没有一片好肉。”将藤条一遍遍打在戒心身上,戒心全身登时如刀割一般,口中却仍自骂个不停。
就这样,两个人追追赶赶,一路向南行去。
一路上,戒心饱受藤条之苦,为躲皮肉之灾,他已将“天马行空”运用的十分熟练,初时跑个七八里便被追上,后来渐渐地也能跑个一二十里,再后来,跑出三四十里被赶上已是寻常,频频挨打后,再与那玉玲珑交手,已不似当初那般惊慌失措,也能窥出些门道来,###那银狐掌法确实玄妙,虚虚实实中长了不少见识,每至深夜,趁玉玲珑熟睡时,他便依心经上的运气之法疗伤,虽总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因那玉玲珑也未下狠手,是以倒无大恙。
只是每逢夜深练功时,想起戒痴在那念叶中也在运功抵抗火毒,真盼着菩萨保佑,能等到他拿到“天山之水”救他性命。
不一日,一座大山挡住去路,戒心见那山苍翠青幽,山中隐隐有香火之气,想是到了一座佛寺之地。 。 想看书来
第十六节
玉玲珑又扮作个老妇人,两个人上得山来,见山门上写着“大佛寺”三个金灿灿的大字,原来真是一座壮观佛寺,入寺发现寺内香火颇旺,四处是敬香许愿的百姓,戒心到得佛寺,心中顿时一片清静澄明,由袖中取出佛珠,默诵起《金刚经》来。
老妇人领着他在山中转来转去,寻了有半日,叶玲珑见他神色疑惑,大为不解,道:“我们在这里找什么?”
玉玲珑自言自语道:“这贼家倒真是有财,竟修了座寺院堵住了入口,咱们转来转去,竟似乎仍在原处。”
戒心眼前一亮,道:“到了那姓金住的地方了?”他看着四周的参天树木与怪石道:“刚才好象是来过这里,你绕来绕去的,绕得人头晕,这里是一座佛寺,难道你那仇人竟也是个和尚。”
玉玲珑瞪了他一眼,戒心并不生气,想着既然到了那姓金的地方,找到他也不是难事,不管他们到时怎样,自己不日就可以拿到“天山之水”回念叶寺,他掐指算来这一路已走了十余天,他现在轻功已大有长进,加上回程,最多二十余天可回到念叶寺,那火毒有三月之期,三哥定可保全性命,心里自是高兴非常,竟盼着玉玲珑尽快找到那姓金的。
他们寺里寺外都走遍了,戒心见玉玲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不免着急,道:“他真是藏在这个寺里吗?”
玉玲珑道:“任凭他费尽心机,我也定能找到野狼谷的入口。”
戒心惊道:“野狼谷!这里就是你先前说的那个野狼谷,这里……真的有狼么?”
玉玲珑斜瞥了他一眼,道:“你怕了?”戒心岂能让她小看自己,道:“狼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念叶寺的山上也有狼。”玉玲珑冷笑道:“你们那的狼怎能与野狼谷的狼群相比。”戒心听得头皮发麻,道:“什么?狼群?”玉玲珑道:“野狼谷的狼个个嗜血如命,穷凶极恶,连我也颇为忌惮,你这种蠢物若遇上,立刻便成了那狼群的腹中美餐。”
戒心心中害怕,却不愿让玉玲珑觉察,便道:“你既敢去,我怕什么。”
玉玲珑岂能看不出,笑道:“不怕就好。”她见日已西沉,便道:“先在此歇息,明日再做打算。”戒心也只得依她,两人在大佛寺后山寻了一处平坦之地,分开合衣歇息。
戒心找了一棵大树靠着,在大树底下想了一会戒痴,又想了一会桃红花,也无心再练功,想着想着便昏昏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耳边有人低声对他说:“小和尚,快起来。”睁眼见月光下立着一个细腰女子,穿着一身道袍,挽着发髻,竟是一个道姑,戒心心中一怔,道:“你……”忽然明白她还是玉玲珑,便道:“这么晚是去哪里。”
玉玲珑示意他噤声,戒心不明就里,只觉脑后一紧,已被玉玲珑抓住后领提着跃上树去,他抱住树干不敢出声,不多时,从那大佛寺后传出脚步声来,深夜里四周极为安静,这脚步声听得很清楚,他循声望过去,见远处出现一点亮光,似是一个人提着灯笼由寺里出来,沿着小路向山后走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七节
他们相距颇远,看不清那人的面目,但在月光下看他穿着,倒不象是一个出家人,戒心心中大为惊奇,这深更半夜,此人是谁?他又去山后做什么呢?戒心看了看玉玲珑,在月光下见她容貌秀丽,风姿楚楚动人,与桃红花的娇艳妩媚相比,竟自有一种风流韵致,心道:“这莫非便是她的真容”,忍不住又多看她两眼,玉玲珑见他直直地看着自己,内心倒也欢喜,佯怒道:“小和尚看什么,还不跟我走。”戒心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心中连念了几十遍阿弥陀佛。
玉玲珑提他由树上下来,蹑步跟上,戒心也想去看个究竟,屏住呼吸,提气尾随。
深夜中那烛火忽明忽暗如同鬼魅,那人未察觉身后有人,自顾自地左转右拐,顺着山后一条羊肠小道往山中腹地走去,约摸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停下来,戒心顺着烛光望过去,见他已来至一座山洞前,一眨眼,不见了那人身影。
山洞之中复又亮起,山壁上影影绰绰地显出一个颀长的身影来,玉玲珑与戒心寻了洞前一座大石头藏身,靠近再看,见那山洞原来是一座不大的洞窟,窟内烛火通明,他们在窟外黑暗处将那窟内看得极为清楚,见那人背对着他们,右手握着一支毛笔,左手另提了一座烛台,在石壁上画着什么,看了半天,戒心见他画的都是一些佛像,才恍然大悟,想那人必是寺院里画经变佛像故事的画匠,寺院中常雇有这种民间艺人,大多并不是出家人,只因擅画些人物,便被寺院请来,终年在寺内洞窟画一些佛经故事赚些糊口的钱粮,他深夜来此作画,想是白天人声燥杂,此时可潜心作画不受干扰,想到跟了这半夜又是白忙一场,不由一阵泄气。
他见玉玲珑仍望着洞窟内,眉头微蹙,心想:“她不是佛门中人,不知道这其中缘由,也罢,待她明白了,再乘机奚落于她,一路上总让她欺负,这回可有机会让她难堪。”当下也不言明,就地等着。
那人画得极为仔细,又等了一会,那人转过身来取墨,烛火映出半个脸来,原来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戒心见烛火中那中年男子面色白晳,一副美髯垂于胸前,虽一身灰旧长袍,长身而立,便隐隐有仙风道骨于其中,心中不由赞道:“此人好个相貌。”
只听得玉玲珑一声冷笑,道:“原来是他。”一纵身,已立于洞窟之前。
戒心从石头背后现身,跟了出去,听见洞窟里的男子朝洞外说道:“两位一路跟来,且进来观摩观摩。”原来他早已察觉他们行藏,戒心一阵脸红。
两人步入洞窟之中,见窟内只有一条石桌一个石椅,余下全是散落与各处的颜料,石壁上禇红浅绿画满了佛、罗汉、飞天与僧俗瑞兽,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倘若真人立于壁上,呼之欲出,戒心不禁拍手叫绝。那男子见他们一男一女一道一僧,略露愕然之色,道:“两位面生的很,既是方外之人,也算半个同道,深夜来访,倒也难得。”
玉玲珑击节叹道:“昔日吴带当风舞,今有卧佛壁上生。卧钟臣,你这画艺确实已堪化境,只是不知武功可有长进。”
那男子见这道姑年纪轻轻却毫无礼数,微一皱眉,道:“我久不涉江湖,武功于我已无大用,今生唯愿我佛垂怜,乃借此拙艺弘扬佛法慈悲,你是哪个门派的后人,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玉玲珑道:“你们真是奇怪,一个个的都想作个佛门中人,小和尚,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见过卧先生。”
第十八节
戒心被石壁上那些菩萨罗汉像深深吸引,他自幼在念叶寺长大,见到这些佛像心里说不出的亲近喜欢,而画他的人此刻即在眼前,这位卧先生长身玉立,星目朗朗,仪态丰伟,虽是初见,顿生钦慕之心,听得玉玲珑让他行礼,忙双手合十道:“小僧戒心,见过卧先生。”卧先生捻须颌首,算是招呼。
玉玲珑道:“今日来不为别的,我问你,金满堂在哪里,让他从野狼谷里滚出来,弄这些玄虚花招,他难道不敢见我?”
卧先生笔头一点红墨滴落地上,双目中射出一道寒光,道:“小小娃儿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所骂何人,我原该替尊师教训你,且念你小小年纪不懂事,我若打你也有失身份,你认个错,我饶了你。”
戒心心头一震:“他称那姓金的为尊师,难道这卧先生竟是那姓金之人的徒儿?”
玉玲珑冷笑道:“你还以为自己是皇家的一品侍卫,西夏早亡了,一群亡了国的奴才还这般盛气凌人,单是这点,已个个该杀,卧钟臣,你不要在那里倚老卖老,你还记得十六年前的玉面狐狸吧?”
卧先生画笔落地,望着她说不出话来,惊道:“你是……玉玲珑!”
玉玲珑恨声道:“亏你倒还记得,十六年前,金贼负了我,叫我无脸再回天山,我无处栖身,只得在回疆大漠四地流浪,又靠着易容之术一次次躲过一品堂的追杀,五年前西夏灭国,我才得以偷生,你知道这十六年里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想当年,我玉玲珑被视为西域绝色,多少王孙公子将军富商想娶我为妻,中原各大门派的英雄侠士后辈俊才以能见我一面为毕生之幸,我正眼都不曾瞧他们一眼,而今我落得这般田地,都是拜那贼人所赐,这些年我苦练神功,此次前来,定要亲手杀了他,向他讨回这笔帐。”
戒心只知他此次来找那姓金的寻仇,却并不知究竟,此刻不禁心头一动:“原来是那个叫金满堂的人有负于她,她气不过,才来找他寻仇泄愤,怪不得她对那姓金的恨之入骨,连那姓金的身边的人也讨厌至极,这卧先生是那金满堂的徒弟,那三哥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