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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让他也入席参加盛宴笔会!”
菩萨举眼看时;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幼童昂首挺胸而进;近前先给都督微施一礼;遂在旁一空座位上坐了;拿起桌上酒杯竟自斟自饮起来。都督见王勃业已落座;便谓众学士道:
“今大家千里迢迢赶赴滕王阁会,满座俱是高雅的宾朋;尽显我辈人才济济。今来在座的宾客;俱是一代辞章的宗师,写出的文章,能描天画地;龙凤飞舞;为此;本官有心想找一名当代的大才;为吾这新落成的滕王阁作一篇序文;以便与我这滕王阁共在世上留传千古。诸位;别客气;尽请自荐!哪位先来?”
说完;竟给坐在他旁边的孟清风使了三次眼色。
这情况;正巧让坐在他对面的观音菩萨看了个满眼。原来;阎都督此次宴客,是为了向大家夸耀自己这位东床快婿孟清风孟学士的才学;他让女婿事先准备好一篇序文;然后将它默念背熟;好在席间当作即兴所书;写给大家看。
宴会上,阎都督见无人吭声;便让人拿出纸笔,假意一个个地请客人来作序;大家知道他的用意,所以都推辞不写。等让来让去;让到了年仅十几岁的青年晚辈王勃这里;也就不好意思不让上一让;没想到;他竟然毫不推辞,说了声:
“即然有此盛情;好吧!那我王子安就不客气了;请诸位来此;看我献丑了!”
说罢;竟见他走在书案前坐了。
他这么一应、一挪、一坐;使得全场满座宾客尽皆失色;当时;即有那些平时舞文弄墨的孺子学士;俱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这孩童。只见王勃端坐在书案后面,神情凝注,手拈墨碇缓慢磨墨,借机酝酿才思。
菩萨因曾见过王勃写的《观音大士赞》;上曰:“南海海深幽绝处,碧绀嵯峨连水府,号名七宝洛迦山,自在观音于彼住。”所以对这小厮的才华也自心奇;便留心观察他这篇<;序>;怎生写得。
阎都督和一部分宾客;看王勃不紧不慢的样子;心中老大不高兴,拂衣而起转入帐后;吩咐小吏去看王勃都写些什么?并叫小吏随时通报王勃写<;序>;的情状;于是领众登阁赏景。
时间不长,小吏来报都督:第一句;“南昌故郡,洪都新府”,都督听后;只觉平淡无奇。便说:
“不过是老生常谈,谁人不会?”。
过了一会儿;小吏又报:“星分翼轸,地接衡庐”;阎都督沉默多时;道:
“此故事也!”
吏三报“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阎公即沉吟不语。待吏又报“物华天宝;龙光射斗牛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时;阎公大喜;道:
“此子视我为知音矣!”。
及至小吏来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阎都督遂以手拍几称赞道:
“其乃天才之笔也!全篇有此一句;足胜佳作数千矣!此子落笔若有神助,真天才也,当属永垂不朽!”
菩萨向来喜文;闻此两句;似从北周诗人庾信在他所写的《三月三日华林马射赋》中写下的“落花与芝盖同飞;杨柳共春旗一色”的诗句演化而来;并非是什么不朽之作。
紧接着;王勃之笔欣然而下;文不加点、一气呵成,顷刻间《滕王阁序》一挥而就。随之;又从头至尾复诵一遍;声色朗朗;竟一字不差;满座皆惊。 阎公复更衣而出;携王勃之手;盛酒满觚;又急令众文武在滕王阁开怀畅饮;王勃酣醉;阎公大喜道:
“帝子之阁;有子之文;*千古;使吾等今日雅会;亦得闻于后世。从此洪都风月;江山无价;皆子之力也;吾当厚赏千金。”
当晚;尽欢而散。
菩萨席散辞别众学士;至云端寻见二十诸天;具言所见盛况及王勃之笔书《滕王阁序》一气呵成景况;仍赞叹不已。遂夸道:
“王子安文思敏捷,滕王阁上即兴而赋千古名篇;真奇才也!”
(下接第七十五回 方诸山闲庭信步 才库宫酒徒颠疯)
第七十五回 方诸山闲庭信步 才库宫酒徒颠疯
第七十五回 方诸山闲庭信步 才库宫酒徒颠疯
观世音菩萨一路信马由缰;因心中总想着那神童王勃在会上的潇洒景况;却无意之中竟走到了东碧梅的方诸山上。原来;海中有三岛,而十洲位列其中:上岛三洲,为蓬莱、方丈、瀛洲;中岛三洲,为美蓉、阆苑、瑶池;下岛三洲,为赤城、玄关、桃源。三岛九洲鼎峙洪濛之中。三岛之间有紫府州,又叫东梅;或碧梅。那方诸山在碧梅正中;本是东王公的创始领地;早年东王公与王母娘娘共同建设诸天神界时;就在此处姘居。当时他们共理自身二气而育养天地、陶钧万物,因此;凡天上、地下、三界、十方,男子登仙得道者;俱悉他所掌管。
菩萨本与东王公无甚往来;正想离开;忽又想到:“他乃是吾师原始天尊与太元母所生;论理;他是本座五世身的师兄;本座来看他也在情理之中。没准他并没有神们所想象当中的那么凶恶;本座总躲闪着他终究不是个办法;反过来;如与他相处好了;可能会对本座的观世之音有所帮助;也莫可知!”
想到这儿;就与二十诸天走到东华台前;见那东华台比刚才见到的滕王阁又强似百倍;那台的四周围俱构筑了高高的城墙;如万里长城一般巍峨壮观;台上;楼台亭阁、山树泉石、景色秀丽;宫殿庭堂、红砖绿瓦、连绵不断;远远望去竟有数百里之遥。
菩萨吩咐二十诸天先回南海普陀山紫竹林;自己便降下云头;信步向‘才库宫’走来。转过几个殿宇;忽听殿内有丝竹演奏之音;再听;似有仙人说话作歌声音;仔细寻看;见有十几个高阳酒徒在一起饮酒赋琴;其态若颠若狂;东倒西歪。菩萨奇之;便使个巧妙的隐身法术;大摇大摆走进殿去;就靠在诸人身旁听他等竟聊些什么。
就见有一光头老者盘膝坐在案几后用手胡乱弹那铮琴;旁有一弱冠书生用两手托一长箫呜呜咽咽地随其吹奏;其余诸人有击筑者;有撞铃者;有敲罄者;有云板者;不一而足;俱随其调伴奏;中间站立一白面长髯秀士;昂首洒袖;挺着草包肚子在那里踉踉跄跄地边舞蹈边作歌曰:
“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
明月照积雪;玉宇不胜寒!
枯桑识天风,易水知地眠;
登山临水送将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功虽不成身先死;
荆轲以此得名全!”
歌毕;众酒徒俱大呼小叫、鼓掌打闹。有几人站起;将一青壮年后生当头抓住抛向空中;那被抛之人上下颠簸只是狂笑不止。菩萨顺笑声望去;认得;竟是当年刺秦王的荆轲。正打闹间;就见那弹铮琴的老者高声喊道:
“杜康爷爷回来没有?京城有甚新闻快来说给我听!”
忽一人猛的立起;向老者大叫道:
“汝怎地叫他爷爷? 却把我这酒皇刘伶放在何处?又怎么称呼我呢?”
众酒徒听了都道:
“汝算个老几?你只喝了他的几杯猫尿;就醉得不醒人事了;若不是观世音菩萨在三年以后看你醉得可怜;大发慈悲;用她那清净琉璃瓶里的甘露救你一马;至今汝不还是在你家的棺材里睡觉未醒吧!哈哈哈。。。。。。”
菩萨心想:“这些鸟人还算有点儿良心;当时我听人传说;‘杜康造酒刘伶醉;一醉就醉上三年’;所以才去赶快救他一命;没想到;他们还记得此事!”就听又有人吵嚷着说道:
“刘伶;汝根本算不得什么酒皇!算个狗屁!最多也只能是算个酒鬼、酒篓、酒缸、酒狂、酒墩而已;如你也能算酒皇的话;那我等还不都是当今天下的酒怪、酒霸、酒王、酒圣、酒帝、酒神、酒仙、酒佛爷;酒你娘的祖宗了呗!我等之所以要称杜康一声爷爷;那也是看在他造酒造得非常好的缘故上。要论喝酒;你连边儿都粘不上。不信?你看人家阮咸爷俩;老是在酒槽子那儿跟猪一同饮酒;且与猪同醉;与猪同睡!哪象你;见了酒就找不着北了!让老婆总冷守空房!三间东倒西歪屋;两个南腔北调人。哈哈哈。。。。。。”
这时;菩萨才辩认出来;这一帮酒徒;原来是晋时大名鼎鼎的竹林七贤。突然;门帘一起;杜康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他伸手朝门后酒缸里捞出一大瓢酒来喝了;然后就手把空酒瓢朝天这么一仍;拍着自己锃明瓦亮的秃头叫道:
“号外;号外!头等新闻;头号新闻!。。。。。。”
众酒徒一听;全围了上来;乱喊乱叫道:
“什么新闻?快讲;快讲!我等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那杜康“噗啦”一下坐在地下;好歹盘起腿来说道:
“我打听得明明白白;那观世音菩萨不知从哪里弄个小嫩母龙出来;想要他做个女皇帝。这个雌儿原来叫武媚娘;后来升为昭仪;现在她已是皇后了耶!这武皇后也真是个争风吃醋的老手;她不仅将那姓王的皇后和姓箫的妃子用计废了;昨天还派人将正被囚禁的废后王氏和萧淑妃各打了一百棍杖,并割去手、足,投入酒瓮之中,还气愤不过地说:‘让这两个泼妇的骨头醉死酒中。’王、萧二人在酒瓮中哭喊了几天几夜,才气绝而死。临死前,那萧淑妃大声骂武皇后道:‘阿武妖精,竟惨毒至此!愿来世转生为猫,阿武为鼠,我要活活将她喉咙咬断。’看来;还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呀!”
这帮酒徒听了;大失所望;“呼啦啦”马上散了个干净。口中还埋怨道:
“嗨!这算什么新闻啊?没意思;没意思!我管他皇帝是公的还是母的?碍着我什么事啊?要把我投入酒瓮之中就好了!有酒没有?有酒就行!”
菩萨看了这情状;心道:“真是竹林七贤啊! 世外高人;名不虚传啊!”正想得出神;耳边突然间传来一个声音:
“观世音菩萨一向可好?本王迎接来迟;恕罪;恕罪!”
菩萨大惊;急现了原身;向东王公打稽首道:
“师兄好!贫尼礼过去了!贫尼来得鲁莽;未曾提前打声招呼;请师兄原谅!”
双方寒喧毕;东王公请菩萨到碧梅阁中用茶。菩萨刚要举步;就见那竹林七贤“呼啦”一下子将菩萨围在当中;吵吵嚷嚷要菩萨带他们去南海普陀山落迦岩紫竹林里饮酒玩耍;还要听菩萨讲什么《道德经》《金刚经》之类。菩萨应道:
“汝等须答应本座一件事情;吾方能答应尔等的要求;可否?”
竹林七贤问曰:
“何事?”
菩萨道:
“尔等须将那晋代的‘七贤’;变为唐朝的‘七仙’;可也?”
竹林七贤应道:
“其间能饮酒否?如允许饮酒;不限饮酒;我等愿再往人世间走上一遭;必创‘七仙’名号以谢菩萨!”
菩萨道:
“本座即言;就不限汝等饮酒;可击掌为誓!”
于是竹林七贤俱与菩萨击掌取信;后;菩萨辞别‘才库宫’众贤;跟随东王公向碧梅阁喝茶去了。
(下接第七十六回 碧梅阁谈天说地“圣子井”诸子安家)
第七十六回 碧梅阁谈天说地“圣子井”诸子安家
第七十六回 碧梅阁谈天说地“圣子井”诸子安家
到得碧梅阁;分宾主落座;左右童儿献上茶来;菩萨抬眼观瞧;见迎面墙上挂着一幅锦绢条幅;上面用斗大的篆隶写着两个字:玩世。靠里间屋的多宝隔上;摆放着各式个样的古玩宝器。紧靠墙畸角上有一紫檀木雕花架子;架子中间镶着一块暗绿色圆形玉壁;光滑温韵;看样子好象是于阗绿琰。菩萨问道:
“师兄;此是何物?用来做甚?”
东王公道:
“君不闻‘面壁思过’否?韬晦之用耳!”
菩萨又道:
“师嫂可在家中?”
东王公道:
“自从王母离此去瑶池后;吾一直是孤芳自赏;未曾招得甚新人来;哪里来得你嫂嫂?
菩萨道:
“师兄若需要有主母持家的话;贫尼倒可为师兄牵引红线;不知现在心中是否有了中意的人儿?”
东王公笑道:
“菩萨;不必在与本王玩笑则个;人生在世一番;已与那王母结过缘了;此生足矣!试想;还有哪个女子能比得过王母?”
观世音心道:“看来;他原是性情中人;现还在惦念着那王母娘娘;可见;西王母手段也确实不太一般!”遂故意问道:
“那王母在时;她对你怎生好来。却让师兄如此挂怀?”
东王公道:
“您有所不知;那王母乃女人中之*;唉!还是不提她了吧!”
一番家常扯过;菩萨问天地之事;东王公道:
“天地乃泛指差别也!其实天与地并无甚区别;但凡人们一说起差别来;便指着天地比喻起来。”
菩萨又问宇宙; 东王公道:
“宇宙乃道也!宇宙之道;适者生存;不适者;灭;俱是适者;全生存;全非适者;俱灭绝;有适有不适;所以有生死;此亦宇宙之道也!”
菩萨笑了笑又问佛与道。 东王公道:
“佛与道同为理论家矣!道讲道;即讲道的故事;佛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