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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说完：“弟来服侍您了！”
闵惜见到莫琳才想起昨天的事情，于是皱了皱眉，说道：“你不要这样，我不是你的师傅。”说着，她就继续向前走去。
莫琳一边跟着往前走一边小心翼翼地看了云凌君一眼，见他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并不打算干涉这件事，便大着胆按自己原来的计划向闵惜说道：“可是，弟已经认定也您是莫琳今生唯一的师尊，您就算不认弟，弟也一样会跟在您身边服侍您的。”
闵惜抿起了唇，看云凌君只顾着走而不理她，她只得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
莫琳的修为要跟上闵惜还是很容易的，她不依不饶地走在闵惜身后，抿着唇不说话，目光中星星点点的水光却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一上倒引来了不少修士的目光。
但是，云凌君和闵惜一个是修为高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一个是懵懵懂懂根本感觉不到，两人都对这种目光免疫。
直到藏书阁门口，闵惜才停了下来，对莫琳说道：“我现在是藏书阁执事弟，现在要办事，你不要跟着了。”
“师傅，有事弟服其劳，些许杂务让弟来帮您吧！”莫琳马上说道。
“不行！”闵惜拒绝道。
莫琳一脸哀求地看着闵惜，说道：“师傅，难道您连一个服侍您的机会也不给弟么？”
闵惜不为所动，说道：“我并不是你师傅，你不要乱叫。”
她很坚定，但声音软软嫩嫩的，听起来一点力都没有，莫琳丝毫不受影响，依旧说道：“弟认定您就是弟唯一的师傅了，求师傅给弟一个机会……”
闵惜皱眉，开始觉得有些厌烦了，她放弃地转身走进了藏书阁，打算继续无视莫琳。
莫琳正要跟进去，已经走到门边的椅上坐下来的云凌君忽然气势一凛，莫琳的脚步立即被硬生生地钉在了原地。
云凌君抬起完好的右眼冷冰冰地看了莫琳一眼，说道：“藏书阁是什么地方？也是你可以随便闯入的么？”
莫琳神色犹疑不定地看着闵惜的背影，咬着唇，好一会儿才将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若一直只是个外门弟，那她将来最多也就跟这个丑陋的“林大友”一样，修炼到筑基期，然后再无寸进地直到老死。而闵惜则是她最接近内门弟的机会，所以她说什么也要巴住闵惜，绝不松手！
她一走出去，闵惜就走了回来，期期艾艾地蹭到云凌君身边，说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云凌君随手抄起一本书靠进椅里，慢不经心地问道。
“谢谢你帮我打发走她！”闵惜说道。
云凌君冷哼了一声，说道：“现在我能帮你打发走她，以后她就不会再来了么？”
闵惜苦恼地皱了皱鼻，她也知道，莫琳这人不会这么轻易地放手的。只要她一走了这藏书阁，只怕莫琳就又会窜出来了。闵惜鼓起双颊，说道：“那我该怎么办？”
“你觉得呢？”云凌君并没有给她答案，只说道，“难得有人竟然愿意拜你为师，你为何不答应她？”他了解闵惜，她拒绝莫琳，绝对不会因为她的修为没有莫琳高的原因，只要闵惜愿意，她有的是东西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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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输了就当你师傅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让我做她的师傅，她又不喜欢我，我看得出来。”闵惜回忆起莫琳的神情时又皱了皱鼻，虽然不知道莫琳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她直觉就是不喜欢。
云凌君的唇角勾出一丝狰狞的微笑，说道：“哦？可是，你有东西可以教她，别人却不一定看得到你身上所拥有的东西。”坦白地说，云凌君还是满欣赏莫琳的，她身上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还有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勇气，更有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形势的眼光。以她的资质，还有十九岁就修炼到炼气顶峰的这种速，不应该连成为内门弟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正中闵惜一开始曾说过的，作为一个剑修，莫琳的锋芒露，锐气盛，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她直指目标的进取之心，却看不到她感恩或回报的可能，反而是恩将仇报的可能性更大。元魔宫中有资格收内门的弟的人至少都是结丹修士，谁也不是傻瓜，自然不会收一个对自己没有好处，反而有威胁的徒弟。而闵惜之前给她的功法就是为了调整她的这种状态，但只改变了她的表面，并没有影响到莫琳的内在。
对云凌君的话，闵惜还是很同意的。她点了点头，赞同地说道：“嗯，她很聪明。”
“但你还是不愿意收她为徒么？”云凌君挑起一边的眉毛，问道。他觉得有点可惜，但并不是为莫琳而可惜，他只是想知道她收了莫琳之后会怎么做而已。
闵惜虽然说不出为什么，但是她很清楚地看到了这些，所以也不愿意收莫琳为徒。她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想收她。”
“那你知道为什么元魔盟的结丹修士没有一个愿意收她为徒的？”云凌君好奇地看着闵惜。
闵惜一点也没犹豫地说道：“因为她聪明了。师尊说过，在高阶修士面前，最不需要的就是聪明。”
没错，能修炼到结丹以上的修士都不会是简单的人物，莫琳的那些小心眼在他们面前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莫琳这样的，正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云凌君又看了看闵惜一脸憨憨呆呆的样，所以，她一直这样纯然真挚么？在所有人面前都毫不掩藏地坦诚自己，但却反而更难让人看懂了。云凌君的眼睛里有一种复杂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后，他笑了起来，有些恶意地说道：“那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里她偏偏选择你做她的师傅，而且非要死缠着你吗？”
闵惜看向云凌君，双颊鼓成一个包状，有点不高兴地抿起唇没有说话。
她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者她心里至少是有一个明显的概念的，但她不愿意说。而云凌君并不介意代劳，他似笑非笑地说道：“因为你没很高的修为，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完全可以用自己比你更高的修为来控制你，而你只能任她予取予求。更重要的是，即使对方是‘我’——一个又老又丑的筑基期修士，她也不敢用这种软硬兼施的方式来逼迫我。但你没有修为，你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她才敢缠着你。明白了吗？”
闵惜的唇紧紧地抿了起来，清亮的眼睛微微眯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于是，云凌君同情地看着闵惜，摇了摇头，说道：“所以，就算你懂得很多的功法，悟透再多的天地五行之奥秘，不能修炼、不懂法术就什么用都没有。玄修大陆，依旧是实力为尊的玄修大陆。”
闵惜应该要生气要愤怒的，但她再一次让云凌君失望地点了点头，抬起头时已经瞪大了眼睛，说道：“我明白了。”
“怎么？”云凌君有些意外地偏头看着她，她现在难道不应该很沮丧才对吗？他问道，“你想到怎么做了吗？”
闵惜再一次点头，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还卖起关来了吗？云凌君微微挑眉，见她不肯说也就不问了。只是随手给她安排了一些抄写的工作就把她扔在了一边，自己却坐在门边看书，有人要进藏书阁在门口放下灵石便可以走进去读取与灵石相应的书籍。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盘腿坐在案前磨墨写字的闵惜。
到了下午，酉时一到，另一轮的筑基期执事长老来顶替“林大友”，云凌君便站起身，连声招呼都不打地走了出去。顶替的执事长老仿佛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态，也没有理会，倒是闵惜匆忙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着云凌君走了出去。
一出藏书阁，莫琳果然在外头候着了。闵惜直接走到她面前，问道：“你是不是真的想拜我为师？”
莫琳眼前一亮，立即点头说道：“是真的，弟诚心诚意，还请师傅成全。”
“如果你是真心想拜我为师，就先不要叫我师傅。”闵惜看着莫琳，缓慢却清晰地说道，“我们打一场，若你赢了，我就当你的师傅，承认你是我的弟，但若你输了，以后就不许再提起这件事，怎么样？”
莫琳的脸一时有些扭曲，还能有比这更奇葩的赌注吗？闵惜只有炼气层，而且体内无法凝聚灵力，打赢她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若是她打赢了闵惜，却要认手下败将做师傅，传出去可一点都不好听。但若输了，她就失去了唯一一次进入内门的机会。她犹豫地看向闵惜，似乎想从闵惜的脸上找到一丝缓和的余地。
闵惜却在此时开口，说道：“你只有这两个选择，打或者不打。”
犹豫了一瞬间，莫琳便咬着唇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擂台吧。”闵惜点了点头，又仰头看向一旁的云凌君，说道，“你会去替我做见证吗？”
“好啊！”云凌君一笑，整张脸都扭曲得更丑了，完全分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到底是笑还是什么。他嘶哑难听的声音说道，“有热闹可看，我倒想不出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人便一同向擂台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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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符阵
弟堂的擂台在主楼的西侧，设有防御结界，是平时弟们相互切磋，解决私怨的地方，需要付一定的灵石才能进去，但所有人都可以在附近免费围观。
长相巨丑的“林大友”慢条斯理地走在上，一个可爱的小女修跟在后面半步远的地方，速刚好一致。两人并不说话，彼此之间却有一种诡异的融洽，而莫琳在他们后面落后两步跟着，神色一直犹豫不定，但娇美的模样也颇引人注意。
这画面，怎么看都有些不协调。
此时，弟堂主楼附近的年轻修士们人来人往的，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幕，有些人甚至不自觉地跟了过去。
入场的时候，付灵石的是云凌君。他走进去就在擂台边上挑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把剩下的事情全都交给闵惜自己，一点也不插手。而闵惜要的就是这个，她看向了莫琳，说道：“我的体质和旁人不同，所以，有一些规矩我们事先讲好，免得到时候牵扯不清楚。”
周围的人见是她们俩切磋，一个炼气层、一个炼气顶峰，便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莫琳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闵惜便继续说道：“先，我会使用灵符、灵器、丹药这之类的东西，但不会使用灵兽。所以，为了公平起见，你也同样可以使用这些东西。”
“好。”莫琳点了点头。她现在已经从旁人那里知道闵惜的真实身份，她是元婴修士的真传弟，知上丹药、灵符、灵器这些东西都不会少。但是，这些东西在对战中不占绝对的优势，因为修为越低，使用灵符所需要的时间越长，趋使灵器、法宝也更加困难。单单是这些的话，闵惜根本算不上有什么优势，所以，她一定还有别的杀手锏。
莫琳的脑飞快地转动着，想着有什么东西可以让闵惜有机会赢她的。
“还有。”闵惜说道。
莫琳心中一凛，心想，要来了。
闵惜继续说道：“我们点到即止，无论谁输谁赢，最好都不要伤到人。”
“啊？”莫琳失态地瞪大了眼睛，又不是小孩过家家，修士切磋仙法，会不会被伤及都是各凭本事，哪有这要的规矩？
“不行吗？”闵惜皱起眉头，脸上几乎成了一个囧字。
“不，可以的。”莫琳连忙表示同意，心想，闵惜修为低年纪小，大概是害怕受伤。这样一想，方才还有几分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也许闵惜只是想找个台阶下，也许她是想试试自己的深浅？
闵惜点了点头，向一旁的云凌君说道：“那么，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云凌君抬了抬手，示意砌磋已经开始了。
莫琳站在擂台的一边看向闵惜，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却并没有先动手的打算。而闵惜站在另外一边，却完全没有注意莫琳的动向，只是专心地在自己的包包里找着什么。
“这怎么回事？”台下有人问道，“那女娃怎么才炼气层？体内一点灵力反应也没有，这要怎么切磋？”
“两个女修闹着玩吧？”
“切，就凡间小孩撒尿和泥也比这有意思啊！”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