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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荨!你给我打起精神来好不好?”蜚廉气结的双手捏住她的肩膀,小麦色的手腕上青筋暴起:“现在是她偷了你们族里的圣器,你不想着怎么向她要解释,还担心我把人家的门弄坏了,你到底怎么想的?脑子进水了吗?你以前没有这么笨的!”说着他松开一只手,用食指戳着她的前额,真是!恨铁不成钢呐!!!
拂秋呆立在一旁,看着都深深皱着眉头的两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蜚廉对女孩好凶哦,而且,这个女孩子还是九黎族的救命恩人,临走的时候,爷爷跟他说,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保护好荨姐姐。
思毕,拂秋从黎荨背后站了出来,一把将她从蜚廉的魔爪下解救出来,还义正言辞的教训起对面的小哥哥来:“你怎么可以对荨姐姐这么粗鲁呢?”
大概没想到拂秋居然会这么做,蜚廉愣了两三秒钟,皮笑肉不笑:“喂!小鬼!谁让你叫她荨姐姐的?叫这么亲热!你跟她很熟吗?!”
“爷爷让我叫的,爷爷说要我一定保护好荨姐姐,她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谁也不能欺负她!”稚嫩的脸上是少年鲜有的认真且严肃的表情。
蜚廉看着拂秋的表情,真是笑也不是板着脸也不是,看他这架势,要是自己再说一句黎荨的坏话,估计他就能冲上来和自己打一架。被他护在身后的黎荨同样一脸惊愕,得,看她那样子又得呆一阵了,唉,从前的那个黎荨到底去哪了啊啊啊!
窝着一肚子火,蜚廉转过身专心致志的研究到底从哪里将树门轰个洞才是最好的,正要发力,却见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当时妘弯弯带着他们进去的树门竟然自己出现了,黑黝黝的门口这次没有昏黄的火影,凉飕飕的风从里面灌了出来。
蜚廉一低头,果不其然,黎荨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轻轻的摇头:“别进去了好不好?我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蜚廉,我们回去吧?”
“有我呢,怕什么?”说罢他拉着她的手就走进了树门,一团小火球甩过去,不出预料墙上的火把依次亮了起来,拂秋紧紧的跟在两人身后,对树门里面的所见睁大了双眼,张着嘴巴合都合不上。
凭着记忆,蜚廉在诸多岔路口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一直向左走,终于,就在拂秋以为前面的人迷路了时候,一座别致的院落豁然出现在他眼前。
院子里的秋千还在晃动,黎荨别开蜚廉的手,直直的走向被几株高大繁花遮掩的角落里,垂在身侧的双手颤抖着,蜚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由得一惊。
听到脚步声,玄冥猛的回过头,他身旁的妘弯弯微不可查的扬了扬嘴角。
“阿荨?”玄冥压根没想到黎荨这时候会来这里,饶是一贯冷静的他此时也失了方寸。
黎荨脸上还是带着笑,柔声的问他“玄冥,你。。。你在这儿。。。做什么呢?你不是跟我说。。。跟我说你去南海了吗?”
“阿荨,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急急的越过花丛,他上前就想拉住她的手,哪知黎荨向后退了几步,他扑了空。
“好,我听你解释,只要你说,我就信。”她看着他的眼睛。
玄冥见她这样,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我的确是被天君派去南海了,事情办完后我本来准备去招摇山找你的,但是发现你和蜚廉都不在,又想起水玲珑在弯弯体内,所以有些担心她,就想着过来看看。”
一时间,小小的院落谁也没说话,拂秋搞不清楚状况,一想到长老爷爷交给自己的任务,便径直走到黎荨的跟前:“荨姐姐,你看,磁龟的龟尾变成红色了,凤旗肯定在这里,我就说嘛,不会搞错的!”
玄冥记得拂秋,很久以前,黎生还在的时候,他曾经受约到过九黎族,便遇见过这个孩子。
“你是巫长老捡回来的那个小孩儿?你叫拂秋对不对?”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嗯。”拂秋乖巧的点了点头。
玄冥看着黎荨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更不清楚她到底是相信自己的解释还是说有什么别的想法,便试探着去拉她的手,所幸,这一次她没有躲开。
妘弯弯一直在玄冥的身后,她不信黎荨会这么轻易的就相信玄冥的说辞,虽然他说的都是实话,但是看着结果她不禁冷笑一声,这个丫头,看来心真挺大的!
抬起头给了玄冥一个大大的笑脸,她挣脱被他拉住的手,直接上前霸道的环住他的腰:“我信你,你不会骗我的!”
任谁也看得出,她这是在向妘弯弯宣示自己的主权,不是她心大,而是她实在不愿意去多想,一路跌跌撞撞的走过来,今天这样她已觉得难得,有时候,何必为一些琐事庸人自扰呢?况且,她是真的相信玄冥,当初他都愿意陪自己死在梦魇里了,她还有什么理由不信他。
拂秋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不过很快眼前就漆黑一片,原来是走上前的蜚廉用手蒙住了他的双眼:“这种画面,少儿不宜,你还是少看的好。”
第五十九章 妘弯弯的秘密
光天化日之下,玄冥毕竟是个古人,便想着转移一下黎荨的注意力:“阿荨,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的?”
果不其然,黎荨从他怀里挣脱开来:“我们。。。我们是来找凤旗的。”说罢她看了一眼妘弯弯。
“凤旗?你是说你们族里由四大长老看守的凤旗?”
“嗯。”她点点头。
“可不是四大长老和掌凤旗主才能唤出凤旗的吗?”
“所以,这就要问我们的云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黎荨不好说,蜚廉可是顾不得那么多,谁知道这妘弯弯到底对凤旗是打了什么主意,难道她也想掌管天下?
“弯弯?!”玄冥一脸不可思议的转过头看着她。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妘弯弯当下便仪态万千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端起一杯温茶,抿了一小口,这才看向黎荨,缓缓道:“这凤旗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我为何不能拿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人均是抽了一口凉气,千想万想,他们怎么也没料到妘弯弯竟然就是当年的掌凤旗主,真是世事难料。
拂秋不可置信的围着妘弯弯上下左右看了个遍,最后就在她快炸毛的时候他摸着下巴得出一个结论:“除了四大长老,确实是只有掌凤旗主本人才能召唤出凤旗,如果你是真的话,那我岂不是要叫你上祖奶奶?”
这话,就是玄冥也不由得轻笑了一声,不过很快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弯弯,这件事怎么从前没听你说起过?”
“可能是因为水玲珑的原因吧,其实在招摇山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起了一些关于掌凤旗主的事情,但是当时我觉得有些荒谬,就没有告诉你们,直到前些天,我想起自己曾将凤旗留在了九黎族,便想着去看看是否真的有,结果那天夜里在大庙我念动咒语,没想到凤旗真的出现了,反正是我的东西,我自然就拿走了。”除了她,其余的几人都互相看着对方,很明显,他们都有些不相信她的说辞,可是又找不出什么破绽来,如果她是骗大家的,那又该怎么解释她能在不惊动四大长老的情况下成功的召唤出凤旗,并且带走了它。
“那你为何都不告诉长老们你要取回凤旗的事情?害得我们这些天来担惊受怕!”拂秋黑着一张脸,站在她面前质问她。
“小鬼头!你祖奶奶我都说了,那凤旗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想拿便拿咯。”
“可你之前是将凤旗托付给我爷爷的,就算你要拿回去,难道不该通知我爷爷一声吗?我爷爷说过,掌凤旗主不是个不懂礼貌的人!”
“拂秋!”黎荨厉声呵斥了他一句,然后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说了,虽然她自己一时也难以相信妘弯弯掌凤旗主的身份,但一想到她也许真的是那个曾经布下火凤燎原阵救了整个九黎族的恩人时,她心里便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小鬼头,现在凤旗你们也找着了,要不然你们几位就请回去?对了,顺便替我告诉巫屠格以及他爷爷,谢谢他们巫家这些年来尽心尽力的替我守着凤旗,现在么,我既然回来了,就不劳他们再烦心了!”
“不!我才不回去!我。。。我就要在这儿待着!”拂秋抱紧手里的包袱,一屁股坐在妘弯弯对面的石凳上,毫不怯懦的直视着她的眼睛。
“好啊,小鬼,随你喽。眼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既然三位远道而来,想必也是累了,不如就在我这里歇息一晚再走吧。”明里听着她在留他们,的确她也是在留他们,可言下之意就是最迟明天就赶紧滚蛋。
“玄哥哥,你刚才可答应我明日要陪我去荣州的,你可千万不能食言!”
“荣州?!”黎荨咬着牙侧眼看了一眼玄冥,他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弯弯,我还从来没去过荣州呢,明儿个我们也跟你一起去吧,好不好?”
妘弯弯努力的挤出一个笑来,这话说的真是到位呐!我们?你?
“呵呵,当然可以了!”恨了黎荨一眼,她转身进了屋子。
“哎哎哎,人家都走了,你还看个什么劲儿?”
将视线从妘弯弯的背影收回来,玄冥无奈的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你,我不过是拿她当妹妹罢了,何必这样气她呢?”
“你心疼了是不是?是不是?”
“哟,这哪来的醋味儿啊?还这么浓烈,阿荨你快闻闻是不是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
“你。。。哎,蜚廉和拂秋去哪了?”刚才只顾着和妘弯弯过招,也没注意两人,现下她一看没人才想起来。
“兴许是蜚廉带拂秋去四周看看。”
入夜。
这次黎荨单独歇在一间客房,躺在床上她想到这几个月来经历的一切,这里的所见所闻都推翻了她之前的世界观,便不由得在心里长叹了一声,因为连着几日的风餐露宿,很快她就陷入了沉睡。
拂秋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妘弯弯就是掌凤旗主的事实,为了找出她的破绽,他决定晚上蹲守在她房间的门口,爷爷说夜里是坏人干坏事的最好时机,虽然妘弯弯看着不像坏人,但是爷爷还说了,人不可貌相!
四更天,空气里弥漫着一丝淡不可闻的花香味。
妘弯弯悄悄打开房门,满意的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拂秋,她轻笑了一声:“小鬼头,你以为这样就能看住你祖奶奶吗?”就连玄冥都不是这夜海棠的对手,更遑论其他人了,这一觉,他们得睡到明天巳时吧。
自己究竟还要带着这个秘密活多久呢?她抬头看了看乌云蔽月的漆黑夜空,原以为还能瞒着那个人一些时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来了,不过也好,现在,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的妘弯弯了,就算哪一天迫不得已她要选择最后一条路,那也要在这之前将日子都过得舒心些才行!
半盏茶的功夫她摸着黑到了过湖边上,确定身后没人跟来,便从怀里拿出刚才的那朵夜海棠来,对着它吹了一口气,只见它慢慢的漂到距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像盛开的莲花一样倒浮在两米高的半空中,不多时夜海棠底下就出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形,看样子是应是个男人。
两人说话的声音十分低沉,蜚廉为了听得更清楚一点儿,便往前又靠了几步,可惜还是看不见那人的面容,妘弯弯用夜海棠迷晕众人的时候,他正解决了生理需求从侧厅里回来,还好因为自己的灵法比她高出几分,就算他一路隐身尾随,她也丝毫未察觉出来。
不知为什么,蜚廉觉得那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自然,两人的对话也叫他全数听了去。
“他们都在这里,你这时候找过来,不怕被人发现么?!”
“被人发现?!”男人听见这句话似乎很生气,果然,他左手突然伸长,抓向妘弯弯的颈子,力道之大让妘弯弯憋红了一张脸。
“你都瞒着我不要命的跑出西荒了,作为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自然该来看看你!怎么?这是不是说明你对玄冥已经没什么情意了?想看着他死呢?!”
妘弯弯使劲掰着他的手,终于将自己的脖子从魔抓下解救出来,咳嗽了两声冷笑道:“我在西荒那么久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从前我真是太笨了,既然你我同命,我又何必要受制于你呢?玄冥曾经是我的一切,可是如今他爱上了别的女人,所以对我来说,我可活,可不活。”
那男人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