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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千宸所在的分地一开始是很贫瘠的地区,他父亲逝世后,他将这方土地治理得很好,百姓富足,兵强马壮,民风淳朴,渐渐,其他封地慕名而来的百姓在这里安了家,身怀各异的门客听闻他礼贤下士,仁德睿智,纷纷都从千里之外赶来投在了他的门下,也正因为有了这些人,他一方小小的诸侯,如今竟也发展到了能与皇帝一搏的场面。
躺在老太监为自己安排的房间里,姑苏奕思了又考,考了又思,终于下定决心,这昏君在这位置上坐得够久了,黎明百姓被他折腾的叫苦不迭,天下,是时候换个主子了!
于是,两个月过去后,表面上他一切都顺着皇帝的意思来办事,暗地里,这皇城,已经风起云涌,暗流激进了。
终于,在一个月色尚好的子夜,夏侯千宸凭着姑苏奕给他的情报,给这腐朽的王朝画上了最后一个完美的句号。
老皇帝死得很不甘心,也许,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在做着长生不老的梦!
新朝建立,新王登基,封了自己不久前娶的唯一的夫人华黛凝为妻,大赦天下。
此事结束后,姑苏奕本想着继续云游四方,但夏侯千宸最爱的女人就在此时突然身染重病。
不得已,他只好留下来替当今的皇后娘娘治病,封后大典那天,他没来得及细看皇后到底长什么样,只听那些宫婢们常常赞叹皇后娘娘是九天之上遗落反间的仙女,对于仙女这样的称呼,他是不以为然的,在他的印象中,只有娘亲才配得上这样的称呼。
直到他奉旨前去为华黛凝治病,看见她的那一霎那,他才恍然。
华黛凝竟然就是京郊后山上那户人家的女儿!
在这深宫里能遇到个熟人,他自然是开心的,但是这个熟人却叫他有些看不明白。
华黛凝体内有一种寻常医者难以发现的毒素,每天正在她体内一点点的积聚,最开始的时候,应该是感觉全身轻微的发冷,但是华黛凝现在的情况却是全身虚汗不止,发着高烧,看来,毒素应该是一个月前就开始在她体内横行了。
姑苏奕紧抿着唇,看了一眼水晶帘外急得走了不下上百圈的新王,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因为,这皇后体内的毒也许,很有可能是她自己故意吃进去的。
看新王如此着急皇后,想来他是爱这个女子的,但是,皇后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实在想不明白!不过,他决定替她暂时瞒住新王。
好不容易夏侯千宸实在熬不住回了旁边的寝殿休息,他才快速的在华黛凝头上施了针,半个时辰后,华黛凝慢慢的醒了过来。
“奕大哥,是你么?”她迷蒙着双眼,看不真切,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便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
她这一声情意绵绵的奕大哥,惊得姑苏奕心肝一跳,当时他为她治病的时候,两个人统共也没说超过十句话,况且,她已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了,现在是要闹哪样?幸好这一句她说的极轻,只有在床边施针的他能听得真切。
他微微避开她的手,小心的将最后一根银针取了下来。
华黛凝见自己身边围着许多伺候的宫婢,轻轻的说了句:“你们都去外厅候着吧,本宫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言罢,几位宫婢弯着腰就退了出去,姑苏奕见状,收拾了东西也要跟着退去,华黛凝却喊住他:“姑苏神医请留步,本宫有些病症要与你说说。”
顿住身形,他想了想,拱手回道:“是,娘娘。”
这一下,内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华黛凝只是用安静的眼神看着他,也不说话,连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
姑苏奕在她如炬的目光下,不自在的咳了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娘娘,您的饮食里参杂着。。。”话没说完,华黛凝就打断了他。
“是我自己要求的。”
“啊?”他不解的看着她,毕竟,很少有人会像她这样。
她回望着他,声音不大,一字一句却刚好叫他听得清楚。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留住你。”
“娘娘!”他一惊,当即跪了下去。
“奕大哥,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她急切的想要向他表达自己当初没来得及说的话,哪知他却如临大敌般向自己跪了下来。
“娘娘!您乃是新王唯一的妻,还请娘娘千万不要辜负新王的一片深情!”
华黛凝不再说话,回想起自姑苏奕走后发生的一切。
当初姑苏奕替她取十尾虫松的时候,怕自己挨不住疼痛,特意为自己熏了沉眠香,她本想着,待她醒过来,不管脸有没有好,她一定要向他表明自己的心迹,哪知道,等她醒来,他早已向父母辞了别,不知所踪,那一刻,眼泪来得迅猛又悄无声息。
几日后,她上山去挖雨后的春笋,这一挖,她就遇到了正在附近踏青的夏侯千宸,不可否认,他比姑苏奕还要俊朗一些,可是,那个人,在她的世界里,是独一无二的啊。
她也没作多想,冲他微微颔首笑了笑,转身就要往别处走去,哪知脚下一滑,连带着背篓一起滚到了山坡下面的一处废弃的井洞里,夏侯千宸离她本就不远,情急之下伸出一只手想要拉住她,却反被她带了下去。
昏暗潮湿的井洞,夏侯千宸试过无数的办法后事实证明,凭他的功夫,在这深井里要想独自出去,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佳人在侧,他怎么可能丢下她不管。
华黛凝微微发着低烧,意识还勉强能够集中,她不停的想要说服他自己出去不用管她,奈何他对自己这个陌生人的责任心实在强大,她还想说些什么,却晕了过去。
其实,她是想告诉他,他先出去,然后可以找人来救她。他们掉进这井底少说也有一天了,也不知道家里年迈的爹娘怎么样了,她这么久都没回去,他们肯定很着急吧。
后来,待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堆丝绵软被之中,身上的衣服显然被换过了,当时滚下井洞撞出来的伤口也已经被人处理过了。
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和她一起掉进井洞的玉衣公子竟然就是人们口口相颂的夏侯千宸。
第六十八章 司膳药神——姑苏奕(四)
后来,事情就如大家所猜想的一样,在一个风光明媚的午后,她嫁给了他,她没有任何立场可以拒绝他,她不是矫情的姑娘,能用自己的美貌为年迈的双亲换取一个优渥的环境来养老,这是她作为女儿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了,况且,夏侯千宸对她确实很好,他眼里的温柔,她都有些不敢去细看,因为,她怕自己被融进去,她深知自己配不上他的深情。
她本以为这一生,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姑苏奕,哪知一个多月前,夏侯千宸带着她又秘密的来到了皇城里。
听风楼。
她知道他来此是为了商讨大事,她一向不喜欢,便隔着屏障在另一边看书。
当一串熟悉又陌生的男声传进她耳朵的时候,她有些不敢相信,仔细凝了神去辨识,她说不上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带着些期许,更多的却是惆怅,她既希望是他,又不愿意真的是他。
可是有时候,老天总喜欢和人开玩笑啊。
姑苏奕是大夫,她能想到的唯一能留下他的办法,只有一个。
此后,夏侯千宸一日比一日忙,常常半夜三更才回来,她会特意在窗前为他留一盏灯,不为别的,只为这千奇百怪的心绪。
封后大典的那天,夏侯千宸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上九十九级的长生阶,他对天下人说,她是他的凰,此生唯一的凰。。。。。。
内室的烛火烧得微微作响,姑苏奕见华黛凝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便掩着心里的惊异退了下去。
说实话,华黛凝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但是他从小就与不食人家烟火的娘亲在一起,所以,她并没有给他留下多深的映像,甚至连她的名字他也没记清楚,他除了研究医理,偶尔对易经天象也有涉略,从这姑娘的五官手相来看,贵中有险,这一险若是平安过了,自是福泽深厚,大富大贵,若是过不了。。。。。。但他一向不是多嘴的人,更何况,这也算天机了,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
今日看来,华黛凝命中注定的那一劫,很有可能就是他,这皇宫,他是不能再待了。
华黛凝看着姑苏奕离去的背影,突然就想到,若是当时她在他离开之前。。。但是她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姑苏奕说得对,她是夏侯千宸唯一的妻,她不能,对不起他这一片如海深情。
第二天,姑苏奕向新王请辞,新王爱惜人才,自然不希望他走,硬是以皇后凤体违和需要调理的名目,将他强制性的留了下来,他没办法,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耐替华黛凝快速清除她体内的毒,她一好,他也就完成自己的任务,这皇宫,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那之后,华黛凝每餐饭的菜式都会经由姑苏奕的手,她寝宫里的熏香,盆栽,挂饰都会由他一一验过,但是对夏侯千宸他没敢说实话,只说皇后是感染了一种极罕见的风寒。
半个月后,华黛凝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
又半个月后,正当他准备向新王再次请辞的时候,他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华黛凝有喜了,这对新王来说,该是件欢天喜地的事情才对,可是,当他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新王只是紧抿了唇,眉头皱到不能再皱。
夏侯千宸大手一挥遣散了一众宫婢太监,顿时,凉亭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姑苏奕!朕敬你是个高人,又和朕性情相投,我问你!你就没什么要和朕说的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手里端着一杯茶,茶烟袅袅,就像下过雨后远处山峦上的云雾,很像,很像他第一次遇见华黛凝的时候,天青色烟雨。
“皇上,草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姑苏奕低着头回了句,眼神不卑不亢,他确实不太明白夏侯千宸的意思,他该和他说什么吗?
夏侯千宸顿了一下,又面无表情的转过头问华黛凝:“皇后!你呢?你也没什么要和朕说的吗?!”
华黛凝不知他唱的哪出,只好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臣妾愚昧,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皇上明示!”
“呵!皇后好一句愚昧!你们真当朕是傻子吗?”
“砰!”
茶杯被他一把摔在了地上,散碎的瓷片溅到了他的手上,在手背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华黛凝心下一紧,上前一步便拿过他的手要查看他的伤势,哪知他毫不领情,哼了一声,直接推开了她。
她本就站得久了,被他这样一推,重心不稳身子一歪倒在了身后姑苏奕的怀里。
姑苏奕抬头伸出手微微的扶了她一下,双眼看向有些不可理喻的新王,沉声道:“皇后娘娘肚里怀的可是皇上您的亲生骨肉!皇上若是有什么问题,不妨直接挑明了说!”
“亲生骨肉?!哼!谁知道你们背着朕做过些什么?!”此话一出,姑苏奕和华黛凝双双愣住,特别是华黛凝,隔了许久,她才声音有些颤抖着不敢置信的问他:“皇上,你。。。你刚才说。。。说什么?”
“怎么?皇后还想听朕再说一次你们的奸情吗?!”
“皇上!够了!”姑苏奕喝了一声:“皇上,草民自问问心无愧!活于天地这二十多载,哪一件事不是光明磊落!况且,皇后娘娘尊贵无比,怎么会和草民有什么不苟之事呢?!还请皇上明察!”
“明察什么?!难道要朕要昭告天下朕的皇后每天晚上做梦叫的男人都是朕最看重的兄弟姑苏奕吗?!”
闻言,华黛凝和姑苏奕的身躯都僵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至此,姑苏奕明白,自己今日恐怕凶多吉少了。
华黛凝手心和后背全是冷汗,这些话,他从来都没跟她说过。
她知道自己有时候会梦到姑苏奕,可她不知道自己会说梦话,怪不得最近夏侯千宸对她冷淡了许多,原来是这样,要是换做是她,每夜听着自己最爱的男人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恐怕,她也不能忍。
回过神来,她清了清嗓音,端跪在地:“皇上,我跟您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个山野姑娘,她得了一种怪病,有一天,这个姑娘遇到了一个大夫,这个大夫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被她的怪病吓跑,反而留下来治好了她,这个大夫最后一次为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