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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水若云又要哄小的,还得劝大的,她每天折腾到晚上,已经是非常疲倦了,实在没这精神气,再加上这个家里实际上还是凌越山老爷说了算的,小凌睿人小势单,终究是没一次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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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时光真的过得特别快,一转眼三个月又过去了,凌越山每天都陪着水若云疗伤治病,竟丝毫不觉日子飞逝,那日要等薛神医过来复诊,凌越山扳着指头一算,竟然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水若云这一段,脸色也好多了,瘦下去的脸颊也长了点肉了,每天还能走上一小段路,这让凌越山心里非常高兴。今天的这次复诊,还有可能能把药浴的次数减少,吃的药也会调换,这意味着若若每天受的罪会少一点点了,凌越山很期待薛神医能带来点好消息。
好消息是有的,可薛神医还带来了另一个消息,就是他这几天奉了师门之令,要与一个师兄上都城,给皇宫里诊一种怪病。据说当日叛乱之祸之后,皇帝大刀阔斧,一路追查,惩治了不少人,连太后都软禁在后宫之中。事情原本已经平息,怎料近段时间,一些老臣暴毙家中,御医也诊不出怎么回事,只能说似心疾暴毙,但又不能完全排除中毒可能,但若是中毒,又说不出是什么毒。所以朝廷上下人心惶惶。
皇帝联想到了那次叛乱,当时叛匪们也是使毒的好手,于是他派出使者来请云雾山百桥城派出名医相助。云雾山收到这个消息,自然也想到鬼蚕毒,鬼蚕之毒无色无味,若是炼毒得法,用量得当,弄个心疾暴毙也不是不可能。因薛神医治过鬼蚕毒,对此毒了解甚深,所以就让薛神医和另一位师兄前往。
凌越山听罢,急忙问:“那若若的病,接下来会由韩姑娘接着诊吗?”
薛松摇摇头,道:“韩姑娘目前不能经常下山,但水丫头目前状况非常稳定,其实也不必韩姑娘盯着了,我每次过来,你聘的两名大夫不是都有一路跟着诊吗?他们的医术了得,后面由他们接手便可。我过来确诊,你也无非是多个安心罢了。水丫头已无大碍,你照顾的很好,只要继续保持好好的疗养,就不会有问题了。”
水若云在一旁也微笑着,握着了凌越山的手。凌越山想了又想,又道:“那可否请聂公子下山一叙,这童天策与鬼蚕毒,或许我们能借这个机会将之铲除。”
此事当然重大,可薛松却有些为难的样子,最后道:“前一段韩姑娘累倒了,后又诊出了有孕,所以聂公子的脾气非常不好,这段日子谁也不见。”薛松没说出口的,是连皇上的信使都只能在山下递信,而他们收到指令被派往都城,也是由随护传令而已。
其实云雾老人早已不在,聂承岩才是云雾山的当家主子,可惜他年幼时遭过劫难,虽被救回,但两脚脚筋已伤得太重,再无法如常人般行走,从此性情暴躁,不愿继承云雾老人衣钵,反倒是那婢女韩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些都是云雾山的秘密,自然是外人所不知道的。
“韩姑娘有孕了,聂公子谁也不见?”凌越山错愕了呆了呆,这是哪门子事。
薛松有些尴尬,只能低声道:“聂公子的脾气是有些不同常人。不过有韩姑娘在呢,过一段也许就好了,到时让陈总管传个消息,或许公子愿意带韩姑娘下山一趟也说不定。”
“若是宗氏花谷之主来访,携各式花种花药做礼物的,不知那韩姑娘是否有兴趣快一点劝聂公子下山呢?”一个带笑的清朗男声响起,众人不禁都往门口望去。
“宗九。”“宗主。”凌越山两口子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凌越山大喜过望,站起来与宗潜月拥抱在了一起。宗潜月也难抑激动,拍着他的背:“兄弟,好久不见了。”
两个大男人正高兴,后面一个童音却道:“爹,你挡着门口了。”
凌越山一看,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抱了个与凌睿差不多大的小娃娃站在门口,后面还跟着浅笑盈盈的宗寻香,敢情这一大家子都来了。
水若云兴奋的待起身,却被宗寻香赶紧按住了,两个女人在一起兴奋的叽叽咕咕的讲不完的话。水青贤抱着凌睿和楼琴也进了屋,原来贵客到访,可因为水若云正在诊病,门房可不敢这个时候去打扰凌越山,于是通知了水青贤。水青贤自然是知道宗潜月与凌越山的交情,于是直接把人领了过来。
大家好一番热闹叙旧,原来刚收到凌越山的信时,宗寻香刚刚为宗潜月生了第二个儿子,宗潜月自然不能丢下她出门,于是与凌越山只是书信往来,后因为月影这边探得的有效情报多了,对童天策的行踪有了个大致的圈定,朝廷那边又出了事,于是宗潜月便带着媳妇孩子一起过来,来看看兄弟,也共商报仇雪恨的大事。
花谷之名薛神医自然是知道的,如今一见,宗氏之主果然是仙人之姿。韩姑娘对花谷里的花种花药崇仰已久,这个他也知道,如今贵客前来,他自然是应允了代为通传。
这一日,大家都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凌越山把水若云管得严严的,也不许闹腾太过,也不许熬夜,就怕她累着。可他自己却是与宗潜月一夜长谈。
第三日,聂承岩与韩笑下山了,韩笑已有孕四个月,肚子却还没太显,她难掩兴奋,向宗寻香讨教个不停,她甚至带下来一个册子,是她这几年对稀有花种和各式花药的一些疑难问题,她全给记下来了。宗寻香与她非常投缘,两个人有着太多相似的经历,不同的过程相似的结果,令两个女人惺惺相惜。
聂承岩的心情却不大好,他一开始还放不下,眼睛只盯着韩笑转。后来被韩笑婉言请求他在旁边的屋等,说她们要聊些女人家的话题,聂承岩黑着张脸,起初不愿走,后看看屋外几个孩子玩的正高兴,突然又决定跟凌越山和宗潜月聊聊了。
本以为他会谈什么复仇大计,结果他很认真的一本正经请教起了孩子经。聂承岩自小是医术世家,可对养孩子却还是头一遭。所幸凌越山和宗潜月都算是合格的父亲,对这个话题还是很有发言权,三人倒是谈的甚欢,最后聂承岩终于是放松了心情,将心思转到了正事上。
他们商谈了三日,三日后,薛神医等一队人与皇上的信使出发回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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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月后,百桥城名医妙手回春,解治宫中奇毒消息传遍江湖。
“这怎么可能,鬼蚕之毒明明无解,难不成我们这边的人手这几年全是吃闲饭的?探子怎么说,那皇帝老儿果真被救回来了。”说话的人凤眼鹰鼻,赫然是童天策。
“大人,探子查明,果真是救回来了。咱们在宫中的内应已经按剂量在下毒,皇上慢慢也有了中毒的反应,所以中毒之事确切,可后来百桥城的医者进了宫,说是当天就诊出来了,三天后,就传出毒伤已解的消息,探子亲眼所见,那皇上精神虽然不太好,但果然是已无性命之忧的模样,御医也证实皇上龙体无碍,那个内应,探子已经把他解决了,不会说出什么来。现在宫中已确认毒性,开始满城严查。”
“怎么可能会有解药,我们都得自己养。”童天策恨恨难平,他也怕死,所以狠了心将他两个孩子推了去以血养蚕,孩子当然捱不住死了,可他得到了自己的那份解药。他辛苦了这么多年尚且要如此才有解药,凭什么那死皇帝什么都没有就能把毒解了。
“大人,百桥城那边新派的探子来报,水若云目前在百桥城内养伤。”
“她居然没有死?”
“是的,说是两年前送上了云雾山,又给救活了。”
“云雾山啊云雾山,果然能起死回生。”童天策冷冷一笑:“有水若云,难怪会有解药。看来我之前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大人,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让宫里的那些人安份一点,现在他们有了戒心,自然不好轻举枉动。倒是可以借这个时机在皇帝老儿面前表现表现忠诚,我们日后还用得着的。”童天策沉吟一会,又道:“让他们盯紧百桥城,水若云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如果她在我们手里,她的血配上毒物,一定还能制出新的毒种来。”
他要亲自过去,这一次,他不会再失手了。
十八天后,童天策在百桥城不远的城镇落了脚,他收到了最新的消息。
“大人,探子报,宫中给百桥城递了消息,百桥城近日防范了起来。那凌越山担心水若云的安危,决定送她回苏州,明日他们就会派大量的人手护送。大人,这半路劫持,想来胜算会大些,这是我们的机会。”
童天策背着手,想了又想:“当初他们放消息出来说水若云已死,我也以为那一掌过去她必死无疑,才没有在他们那多花心思。如今那水若云伤重,他们却说要冒险把她送走?”
“那大人的意思?”
“越危险的地方其实越安全,看着越容易得手的地方其实越容易中埋伏。”童天策吩咐道:“你派一队人跟着那队,要非常小心但要让他们查觉。让他们以为我们上勾了。”
“小的明白。”
三天后,童天策乔装成药商,进了百桥城。百桥城南,一个没有挂宅匾的宅子,大门紧闭,门前冷清,似乎是座空宅。这就是凌越山在这城里买的宅子,探子这几天都查了,府里没什么人进出,偶而有守宅的仆人出来闲逛一下,安逸的很。
可童天策不相信,这日他没有带手下,人多反而容易坏事,他独自一人在宅外溜达了一圈,今日他要亲自来探,并不着急动手,若确认水若云仍在这府里,那他们自然是以为派出去的那一队已经将他们勾上了,想在外面解决掉。可他们肯定没想到,黄雀在后。
他童天策,很有耐心,他有的是办法。
童天策轻身一跃,翻墙入内,他内力深厚,耳聪目明,虽然这宅内安静,偶而有一两个仆人闲聊晒太阳的,但他逛了两圈,还是发现了异常。后院花园的紧里,有一个小院子,看着象仆人住的杂院,但太过平静了。他穿过花园,悄悄的潜了过去,果然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声。轻轻浅浅几不可闻。
“若若,你再忍几天,我知道这边屋子是没有咱们原先住的好,可现在非常时期,车队那边不也回来报了,有人一直在跟踪他们,童天策肯定是上勾了。过不了几天就能把他解决了,他肯定没想到我们会设这个套。”
“好。”一个柔柔的女声轻声应了。
果然是凌越山和水若云。童天策心里冷笑,这么粗略的计也想让他上勾,等着瞧吧。他今日不会动手,想从凌越山手里安然无恙的把人抢走,他没有信心。他想要活的,活的水若云。于是童天策轻轻的退了出来,他心里已然有了打算。
园子里种了许多花,花很香,摆放的也很漂亮。童天策却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情,他已经查到他想知道的了,他要回去安排布置,三天之内,他定把水若云擒住。可他走了几步,发现不对劲了,刚才进来的时候,这花不是这样的。他现在走来走去,却竟然出不去了。童天策心里暗惊,他运气一跃,落下来竟然还在花园里。
童天策一下明白了,他回头一看,凌越山抱着双臂靠在门槛上冲着他笑。
“我就知道你这么多疑,一定不会相信我会将若若送走。”
童天策不语,冷静的看着他,他知道现在他们刚刚得手,肯定心里得意,不过他一身的本领,一时半会他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这花阵虽巧,可空间地方太小,也玩不出什么大花样来,不会太难破解。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找到脱身的办法的。
凌越山也不着急,他慢条斯理的道:“你别想着跟我动手会有机会冲到屋里劫持若若做人质,若若真不在这,我把她送上山了。为了收拾你,害得我们夫妻俩又要别离这些时日,就让我很不痛快。不过还好,你没有让我等太久,新仇旧恨一起算,童天策,你说吧,你想怎么死?”
童天策微眯了眼,心思一转,冷道:“就凭这个破花阵和你?哼,宗潜月也来了吧,除了他也没人有这摆弄花的雅性。你的大部分人手都派去当车队做饵了,你们几个人武艺再强,想生擒我,只怕也不是易事。何况,恐怕你们也没料到我今日突然会前来,准备的并不充分。”
果然,凌越山垂下了眼,似乎掩饰了一下又飞快抬起。童天策当然没有错过这个小动作,他冷冷一笑:“你们的人手还在盯着我这边的探子吧,他们没动静,你们就以为我还没动静。凌越山,你并没有占尽上风。”
凌越山脸色一沉,道:“你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