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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江湖路 (完结+番外)-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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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连着三天晚上都太凉,他都没带她去。这会子被拿来当鼓励睡眠的奖赏了。
  “真的?你说话要算数。”她在被子下的小手勾了勾他的手指。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快睡。”他低下头,双唇在她的眼皮上轻轻印了个吻。
  她弯起嘴角,朝他偎的更紧些,努力的睡。
  他看着她甜甜的小脸,心里怨气直往上冒,那些个让若若受苦受罪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清算。
  水若云突然轻轻开口:“越山哥哥。”
  “嗯。”
  “如果我最后真的死了,你也不要太难过。这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日子。要不是夜香,我就不会遇到你了。要不是那个绿眼睛,我们也不能这样在一起。所以再糟糕的事,也是有好的一面,对吧。有你陪着我,我真的好开心。”
  “你不要胡思乱想,你不会死的。我会一直陪着你。”凌越山听她这话,心里沉沉的。
  “我要是死了你也陪着?”她轻轻一笑,调侃他。
  他沉默了一会:“如果真那样,我就不能陪你了,我要去找那些伤害你的人,每天每天的折磨他们。为你报仇。”
  她蹙起眉头,轻道:“这样不好,这样你永远都不开心。如果我不在了,你只要伤心一阵就好。然后你就去做你开心的事,要好好的过下去。你为我报仇,我又看不到,又活不过来了。你那样才不是折磨他们的,是折磨你自己,不好。
  “若若,我不喜欢聊这些。”他嗓子眼都梗了,他难受。
  水若云侧过身来,把他的胳膊搂在怀里,讨好的蹭着他:“是若若不好,那罚我睡觉,我这么乖,一定会好起来的。何况我还有大英雄凌越山凌小侠呢。”
  凌越山把她连人带被拥紧了:“嗯,你有我呢。”
  车子平稳的前进着,车厢里安静下来,水若云竟真渐渐睡沉过去,凌越山伸手在多宝格抽了本册子,那是薛神医给他整理的医理重点,还送了他好几本医书供他细细学习。趁着这会小人儿睡着了,他抓紧时间看看。外头天色慢慢暗下来,他在车厢里点上灯,钟启波策马靠近车窗旁,轻声跟他说估计要入夜了才能到。
  正说着,突然从林中射出个燃火的木柱子,直冲着拉车的骏马而来,车夫反应极快,一跃而起一脚将火柱子踢开。但马儿受了惊吓,长嘶一声,前蹄跃起,车子整个狠狠颠了一下。紧接着嗖嗖嗖的几声,几支土箭破空而来。十来个大汉嘶喊着从两旁林中挥刀冲了出来。变故一起,钟启波第一时间策马冲上前,车夫与其它二名护车随扈也已经拔出剑来迎了上去。
  马车那狠狠一颠,将水若云一下子吓醒了。凌越山迅速将她搂进怀里,连声道:“莫慌,没事。”一边已伸手探她的脉博,只觉咚咚咚的跳的又快又乱。他心下大怒,好不容易睡沉了,这帮王八羔子。好一会,水若云才算清醒过来,听得外头兵器相交、叱喝打斗的声响。凌越山对她道:“可能是些小匪,你呆在车上,我去看看。”
  来的确实是一群山匪,为首的大汉身形高大,虎背熊腰,满脸的大胡子遮了大半容貌,他使的一把长枪,一从林里跳出来就想在路中摆个三七岁,长枪冲天,单手插腰,嘴里大喊着:“呔,此路是我开……”话还没说话,钟启波已经挥剑攻了过来。那匪头忙身形一转,单手挥枪,“叮”的一声,把剑的挡开了,听那声音,居然是杆铁铸的长枪。钟启波持剑的虎口一麻,心里暗吃一惊,此人好大的力气。他手上未停,刷刷刷的又连攻三剑,那匪头一边接招,一边还在喊:“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奶奶个熊的,不是要等开场说完了再打的吗?老子没念完呢,这么着急打什么呀。”他虽身材魁梧,但却极灵巧,连着几招都轻松躲过。
  钟启波才不管他的哇哇乱叫,此人功夫竟似不在自己之下,普通劫匪怎会有如此身手,心下暗暗警惕。那匪头的长枪又重又沉,被他舞的虎虎生风,两人飞快的又过了十来招,钟启波竟然丝毫讨不着便宜。
  其它的匪众倒真是具备了标准劫匪水平,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所以车夫三人对战十来人,倒也游刃有余。但那个匪头是越战越勇,他遇到了对手,竟是越打越开心。“哈哈,老子很久没打这么爽了,兄弟你可多陪我打一会。差点漏念了,为富不仁,必遭天遣,交出钱财,留你性命。”嘴里是乱七八糟的喊着。钟启波是越打越小心,这匪头力大无比,招式奇快,过了这么多招竟然没有破绽,拖的越久,恐自己得处下风了。
  正想着,一个人影大鹰似的掠了过来,正是怒火冲天的凌越山,他喝一声:“我来。”已伸手去抓匪头刺过来的枪身。钟启波就势一滚,避开了匪头这招,也让出了对招的位置。那匪头一看这年轻小子上来就抓枪,真不懂门道,恐三两下就被自己打趴了,不好玩,还是刚才那个使剑的兄弟好些。

  土匪拜师

  匪头舞的枪法极快,力道又重,他没曾想,这凌越山的一探手竟真牢牢抓住枪身。他急忙脚底一沉,手腕用力,想把凌越山给甩开去,却觉铁枪沉重如山,竟抡不动了。他挫掌上前,去击凌越山的腕子,却见眼前一花,下一秒只觉自己被狠狠拍上,执枪的手腕又痛又麻,再握不住,松了手。他又惊又喜,遇上了个高手!
  一看手上长枪被夺,匪头一扭身一边避开凌越山送来的一枪,一边脚尖一勾挑起地上一把大刀,呼的一下回身挡住一抢,一边打一边喊:“俺还是用俺的枪顺手,咱俩换换。”凌越山憋了一肚子火,一点都不跟他废话,只埋头猛攻。转眼近十招过去,那匪头忽然醒悟过来,没闹着玩呢,他要完蛋了!只听得咔嚓一声,手臂巨痛,骨头竟生生折断了,他惨叫一声,小腿膝盖又被重重一脚,整个人被踢翻起来,脖子一紧,已被凌越山一掌掐着脖子摔按在地上。这一下极重,他五脏六肺都似移了位,摔的眼冒金星,脖上的大掌收力,他叫也叫不出来,憋着气,眼前一阵发黑。
  这一下子,那些个匪众一看架式不对,也不打了,逃的逃跑的跑,剩二个忠心的,连滚带爬的跪到凌越山这边,又惊又怕保持着距离,死命的磕头。“大侠,英雄,手下留情,手下留情,饶命啊!”
  匪头心里骂着:“笨脑袋瓜子的,光喊饶命顶屁用呀,脑袋被驴踢了,那些段子呢,说呀,平日时怎么教的。”
  这边心有灵犀似的,那二个小匪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唱起来了:“英雄呀,英雄,小的跟老大,上有老来小有小,高堂80多岁,娃娃嗷嗷待哺,全等着我们挣点粮口回家养活呀。我们不是坏人,是侠匪,对对,侠匪,我们劫富济贫,要不就是跟大家切磋切磋武艺,从不乱杀人的啊。拿到了不义之财,我们也是分给乡里乡亲的,不信,您去周里一打听,绝无虚言呀。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英雄,饶命呀。看在老母跟娃娃的份上,别杀我们老大啊。”这连哭带嚎的是抑扬顿挫,深情并茂的。钟启波几人在旁看得是暗自好笑。凌越山烦不胜烦,喝斥道:“闭嘴,再嚎就送你们一起走。”小匪吓得把哭声一口吞了回去,呛着了,又不敢咳,憋红了脸。
  匪头躺那正琢磨还能说些啥呀,这大侠看着脾气不好呀,却听得一声脆生生的甜甜女声:“越山哥哥。”匪头只觉脖子一轻,大侠把手松开了,他赶紧大口吸了口气。
  凌越山听得唤声,扭头一看,水若云竟大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往这边一个劲的张望。他赶紧过去,就怕小姑娘给摔出来。
  水若云自己穿上了大袄,带上了兜帽,包得严严实实的,这下越山哥哥没得说她了吧。她看凌越山过了来,就向他伸出了双臂,想出去看热闹。
  凌越山站到了车窗旁,双臂抱胸,很不满意的冲着小人儿皱起双眉。水若云学他的神情也皱起了小眉头,又绷不住,嘻嘻一笑,伸臂揽住他的颈脖,软软的说:“人家还没有见过土匪。”
  凌越山叹口气,伸臂把她抱了出来,嘀咕着:“土匪有什么好看的。”
  匪头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二个小匪抖抖缩缩的跪在那,心里埋怨着:“俺们土匪也是有尊严的,又不是耍猴的,还供人观赏呢。”
  水家姑娘舒舒服服的窝在凌越山怀里,观赏完了,问:“一定要杀他们吗?”
  匪类们使劲的摇着头,不敢说话,眼泪汪汪的,姑奶奶,杀生不好啊!
  “杀人不好!”果然小姑奶奶听到了他们的心声。
  “如果不灭了他们,会再继续出来害人。下一拨人,可能就没我们这么好运了。”钟启波是最恨宵小匪类。“小姐,我们可没时间找官府来解决。”
  “嗯,”水若云这一声,把土匪们心都吊起了啦,“还是不要杀了吧。”她说道,匪类的心放了下来,后面却紧接着来了一句:“把他们的武功全废了,连小孩都打不过,这样就是别人欺负他们了,嗯,这样比较好。”
  土匪头子心里惨叫呀,妈的泼娘皮,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他挣扎着喊出来:“要是废了老子武功,还不如一剑给老子一个痛快。”习武可是他的人生最大乐趣呀,没了武功,他自己还不得自我了断了。
  “这样啊。那……”小姑娘认真的开始想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她突然对凌越山说:“越山哥哥,我饿了。”肚子饿了,脑子不好使,想不到办法了。
  凌越山面上一喜:“有胃口了?”
  “我想喝鲜鱼汤。”
  凌越山急急抱她往马车走:“好,我们一会就能到镇上了,到了客栈让他们给你做。在车上给你温碗粥先堑堑肚子好不好?”
  几个匪类傻眼了,那现在到底还杀不杀了?
  钟启波他们倒是对凌越山的过份宠溺已经习惯了,赶紧也上马的上马,赶车的赶车。一指那几个呆瓜:“都滚,别挡道。”
  二个小匪扛着匪头急急的就撤,匪头还在说:“我的抢,别忘了我的枪。”
  终于赶到了镇上,水家小姑娘果真有了胃口,喝了一大碗鱼汤,吃了几口米饭,虽不如往常,但凌越山也满意了。于是兑现了承诺,喂她喝完药后,便带她去看月亮,客栈旁没有高树,就挑了个最高的屋檐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有时就是依偎着,水若云喜欢玩他长长的手指,迷迷登登的,有些想睡了。
  更夫敲着邦子报着时在屋檐下走过,时辰到了,凌越山将她抱起,回房睡觉休息去。走到客栈门口,却看到那三个匪类居然等在那。匪头明显处理过伤了,身上衣裳换过一套,绷布吊着胳膊。看到凌越山回来,涎着脸迎了上来。
  三个人咚的一声跪下了:“这位大侠,请收我们为徒吧。”声音甚是洪亮,水若云原本迷迷糊糊的,这一动静让她揉揉眼睛醒了来,看着这三人惊讶的睁大眼。
  “滚。”凌越山很不耐烦。
  “师父,你就收了我们吧。我们很能干的,鞍前马后,让我们干什么都行。”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凌越山不理,脚下不停往前走。
  那匪头紧跟着,拍着马屁:“这位是小师娘吧,师娘是不是腿脚不太好啊,我有认得好大夫,可以请来给师娘看看。”
  凌越山一顿,回过头来,狠狠的对匪头说:“你活腻了,是吧?”敢咒我家若若腿残。
  匪头吓得瞪圆了眼,未受伤的手捂住大嘴一个劲的摇头,那表情很是滑稽。惹着水若云扑嗤一笑。匪头看着凌越山抱着佳人进了客栈,不敢再追,只听得小姑娘说了句:“那土匪挺有趣……”
  匪头想着凌越山那身手呀,太利害了,一定要拜成师学成艺。决定了,就要在这死等。
  水若云躺到了床上还在乐,她道:“这个人其实挺象你的。”
  凌越山拾缀着她刚刚洗潄的用品,听这话真不舒服,没好气的回道:“怎么会象我,我比他年轻比他好看比他功夫好,我又不打劫,我比他强百倍。”
  水若云看他忙完,从被子伸出手臂,要抱抱,她越来越粘人,凌越山又是欢喜又是忧心,觉得她好象想把这今后几十年的娇攒在这段时间全撒完。他脱了鞋上了床,靠在床头,一边让水若云偎着他睡,一边准备看看医书。
  水若云高高兴兴的粘着他,闭上眼睛乖乖睡,一边道:“我不是说长相,我是说他耍无赖和缠人的劲头,跟你当初好象。”
  凌越山低头咬她的小俏鼻:“敢笑话我,我不无赖你现在能这么粘我,你就喜欢我无赖对不对?”双唇往下移,吮住她的小嘴,他喘口气,控制着自己浅尝即止。
  小人儿羞的把小脸埋进了被子里,背过身去嘀咕着:“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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