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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江湖路 (完结+番外)-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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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她说着对未来生活的规划和安排,让她头枕下的胸膛里嗡嗡的响着,她安心的昏昏欲睡,也不问何时走,也不问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反正她知道,去哪里他都不会丢下她。只要是跟他在一起,那么要到哪里,要做什么,她都愿意。可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跟他生气,生很大很大的气。
  话说小俩口子在山上住了近三个月,两个人加上一个超级闹腾的老头一起过了生辰,又一起过了年,转眼便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
  这天山上来了个人,居然是梅满。他作贼似的,悄悄的找了凌越山。
  凌越山问:“路上小心了吗?”
  “嗯嗯。”梅满回道:“都按师父吩咐的,我掩着踪迹呢,没人知道我过来。山下的村子我也没路过,悄悄绕过来的,肯定没人知道。”
  “那就好。”凌越山附耳过去,跟他叽叽呱呱的说了一通,梅满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绝不误事。都确认好了,凌越山这才领着他去见了水若云。
  水若云见了梅满,吓了好大一跳:“梅满,你怎么在这?”她往他身后瞧了瞧:“年姑娘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一听这个,梅满一下子就蔫吧了。对啊,凌越山也好奇的看他,通消息时他只说他现在一个人了,问能不能来越山找他,倒没细说怎么回事。
  梅满一脸委屈,挠了挠头:“我有听师父师娘的话,年姑娘走了,我就去追呀,本来是好好的,我一路送她回师门,还陪她住了一段,我这次是铁了心了,打定主意学着师父,反正是要赖着不走了。”他说到这,又挠挠头。
  凌越山有些不耐烦的抱着双臂,这家伙,说话怎么说一半。水若云则是笑着斜看了他一眼,敢情梅满是把凌越山这赖皮劲当优点在学呢。
  梅满接着说:“可是过完了年,她突然说有事要办,让我先回去。我不愿意,她就摆脸色给我看,反正就是要赶我走了。”他说着说着,难过起来。“老子是不想走的,可她都这么明白的说了,老子不走不行。所以就给师父捎消息了,这不一个人过来了。”
  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水若云不禁同情心起,拍拍他的肩:“梅满,别难过了。”
  凌越山倒是压根一点对他同情不起来,没用的东西。都缠着一起过了年,最后出什么妖蛾子了?
  “你有跟她说明白了?”
  梅满一听,涨红了脸,老半天支唔着:“应该是说明白了。”
  “那你怎么说的?”
  “就说,就说想送她回去。然后,然后回去了又说想陪她一起过年……”
  水若云瞪大了眼睛,好奇问:“然后呢?”
  梅满也瞪大了眼睛,无辜的问:“这样,难道还不够明白的?”
  “呃……”明白吗?水若云也傻眼了,其实勉强算明白吧,不然谁没事要送回去要陪过年呀,可是,好象真缺了点什么。
  凌越山皱着眉头:“够不够明白你问那年心芙去,要这么明白了,人家让你走就是看不上你了。要不你就死了心,师父以后给你找别人。”傻大个,真是没点眼力架,笨得要死,多说几句怎么了。那天还誓言旦旦说一定要说明白了,结果这样就叫说明白了。要他是那年心芙,也一脚把他踢一边去,还一起过年,真便宜他了。
  “她没有看不上我。”梅满彻底被这句话刺激到:“她,她对我可好了,过年还给我做了新衣裳。”他蹭的打开包袱,拿出件蓝色厚棉裳来:“你看你看,就这件,多漂亮的衣裳。”梅满宝贝似的摸了摸,就过年穿了一次,再舍不得穿,每天拿出来看看就很开心。
  “那人家还赶你走,不是看不上是什么?”
  “她没说看不上,她就说让我先回来,她要处理一些事,到时候她再来找我。”梅满委屈啊,他也很疑惑,没明白这背后的意思,可让他开口问清楚是不是他没指望了,他真的是不敢。
  水若云拉着他的手,安慰道:“梅满,年姑娘既然这样说,那她肯定是会来找你的。事情没这么糟。可能人家真的是有事要办,你在那不方便。你别难过,先等等。到时实在不行,你再找她去。”
  “就他这胆子,他还敢找?”凌越山不满意的看着水若云的手,握到哪里去了。水若云看他的眼光,赶紧把手收回来,讨好的去搂他的胳膊,醋罈子,比她醋多了。
  凌越山哼了一声,低头咬她脸蛋一下。然后拉着梅满往外走,一边道:“走,我带你去见我师父,正好你可以打打架,活动活动筋骨。”
  让傻大个去应付疯老头?水若云有些担心。
  果然过不了几日便出事了,那天早晨,水若云和凌越山刚从山下回来,就看梅满连滚带爬的嚎着过来,后边的齐书鹏还一路追着打,凌越山赶忙过去把两人架开了。可齐书鹏那功夫,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结果三个人打成一团,越打越远,水若云担心的看着,又听不清那边在吵什么,只觉得三个人你来我往的打的甚是激烈。她越看越担心,终于忍不住要过去瞧一瞧,还没等她迈步,却看见凌越山不知怎地,竟被重重一下打的飞起,连撞倒二棵大树,然后倒地不起了。
  水若云吓得,叫都来不及叫,撒开腿便狂奔过去,就听得心脏咚咚的狂跳。没等她跑到,梅满已经抱着凌越山急急的往这边奔,旁边齐书鹏也是一脸焦急,嘴里喊着:“快快,先抱到屋里。”
  水若云闹不清怎么回事,吓得花容失色,只得跟着他们跑。进了屋,齐书鹏探了探凌越山的脉搏,快速在他身上点了几个大穴。水若云只看到凌越山双眼紧闭,面色铁青,似是伤的不轻。她哭都不敢哭,怕耽误齐书鹏他们的救治,也不敢这时候出声问,又惊又慌,直堵得心里难受。
  齐书鹏点了穴退开了身,水若云正待扑过去一看究竟,却被齐书鹏一把拉着往外走,着急的道:“丫头,快,跟我一起到山下去,得给凌小子拿药去,救命的,快快快。”
  水若云着急忙慌的跟着他上了马就一路狂奔,终于在马上思维清明了些,大声问:“师父,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就把他打伤了?”
  齐书鹏支支吾吾的,辩道:“我哪里知道,他突然就飞出去了,我又没有下太重的手,之前更重手的都用了,他也没这么严重啊。”
  严重这个词,终于把水若云的眼泪逼出来了:“你怎么这么坏,他是你徒弟啊,对你也不差的,你就下得了手,他到底怎么了,有多严重?呜呜呜……要是越山哥哥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哎,怎么哭了怎么哭了?马还在狂奔,齐书鹏看这女娃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生怕她摔下马来,又被她的眼泪弄的手足无措,只得劝:“别哭别哭,你看着点路,别摔了。凌小子没事,我们去拿了药,给他治一治,要不了几天就生龙活虎了。这事真不怪师父,等这事过去了,你要觉得是师父的错,师父任你罚,想怎样都行,好不好?别哭了别哭了,凌小子还得着我们回去呢。”
  水若云闻言,只得强打起精神,快马加鞭的往山下赶。到了村里,齐书鹏带她去田婶家里拿了些基本的治内伤的草药,交代了让水若云快些回山上煎了药给凌越山服用。而他自己还要再往前赶到城里,去买一昧很重要的药,最快也得明天才回来,让水若云留点心。今晚无论如何看好了凌越山,他不能动不能受寒,除了药什么都别给他吃。水若云点点头仔细记下了。
  那田婶一看这状况,看来凌小子是伤得很重啊,这凌小媳妇哭得两只眼睛肿的,一个小姑娘,自己一个人深更半夜的在山上,能行吗?便好心问要不要她带着村里几个婆娘上去陪陪。齐书鹏眼一瞪,他这怪脾气,这几十年了没让村里人上过山上,现在当然也不行。还是几个婆娘,听着就怪吓人的。
  水若云伤心难过,顾不得与他们扯这些,只道没事,便一个人匆匆往山上赶。到了山上,直奔屋里看了,凌越山倒是醒了,脸色惨白,躺在那虚弱的说不出话来。水若云打起精神,奔到厨房去煎了药,又在缸里舀了水,绞了巾子给他擦了擦手脸,脱了他的外衣袍,想让他躺着舒服些。
  梅满要过来帮忙,被她喝到一边去,最后还被赶出了屋子。没错,她在生气,很生气!几个大老爷们,多大的人了,打个架吵个闹,还能把人给打成重伤。这太过份了!她决定不要原谅师父,不要原谅梅满,再不理他们了。
  喂了药,她也无心吃饭,只守在床边不肯动。凌越山拖着伤,还皱着眉不肯睡,吃力的想说话让她吃东西,她哄他说吃过了,让他安心休息。梅满悄悄的进了来,点上了药香,说这可以助师父入睡养伤。水若云不理他,只趴在床边守着,不一会她看凌越山睡沉过去,也觉得眼皮沉沉的,睡着了。
  再一睁眼,外面竟然已经天黑了。她一看自己怎么不知不觉跑到床上,习惯性的窝着凌越山睡呢。吓着赶紧轻手轻脚起了来,仔细看了看,他还在睡,脸色看着还好,呼吸声也正常,遂安下心来。决定去厨房把晚上的药煎了。
  梅满也不知跑了哪里去了,水若云也顾不得他,她独自在厨房里煎着药,灶上点着盏小灯。在沉沉的黑色中,屋里透出的灯光分外扎眼。
  几个黑衣人混着夜色悄悄潜了过来,水若云混然不觉。

  巧计擒奸

  黑衣人的行动很迅速也很谨慎,先由两人在屋子外围转了一圈,确认周边环境安全后,又迅速退回了隐蔽处。低声交换了一下情况:“一个在屋里躺着,一个在厨房煎药,确实是没有别人了。”
  躺着的伤者当然没有活动的那人危险,即使那只是个女人,于是行动的第一个目标:厨房。
  一个黑衣人又悄无声息的潜回厨房窗下再观察,水若云正蹲着对着地上的小炉子发呆,炉上架着只瓦罐,正卟卟的沸腾着,飘着药香。黑衣人掩到角落,举手比了个一的手势,指指寝房,手在眼角那比划一下,示意一人盯紧房里动静,然后又比了一个拳头手势,指指厨房,双手举过头顶,一手握住另一手手腕,示意生擒。这几个动作比划完,就见从三个方向,分别潜过来五人。一人按吩咐守在寝房外,另外四人与刚才那人,围住了厨房。
  水若云吸了吸鼻子,抹去了眼泪。药已经好了,她一边倒着药一边想着,不能让越山哥哥看到她哭了。她对着装药汤的碗,安稳了一下情绪,好了,不哭了,振作,喝了药就好了,师父明天就带好药回来,他都说不会有事的,一定没事。黑乎乎的药汤象个镜面,映着她伤心的样子,她深吸口气,啪啪啪的拍了自己几下,打起精神,探过身去端那个药碗。
  因为探身的缘故,视线角度变化,水若云从药汤面上竟然看到另一个人影,她吓了一跳,手一抖,赶紧佯装被烫了一下,把碗放下了。定了定心神,装着去拿碗又看了一下,在她的左手边近门的置物架子与屋顶夹角那,确实藏了个人。她的心狂跳起来,有贼人闯入了,越山哥哥伤重昏睡着,怎么办,他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她一时间思绪慌乱。这来的是什么人?他躲着却没有上来直接给她一刀,是想生擒她吗?那应该不止这一个?门口也有人?窗户那也有人?
  她转身在灶上拿了一块巾子,借这动作暗地里向窗外一撇,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她拿了巾子,慢吞吞的捧起了碗,慢慢的转身朝门口挪过去。厨房实在太小,其实挪几步就快到了。就在这时,水若云突然发难,手中的碗猛的砸向屋顶角落藏身之人,因为太过突然,那人竟不及躲闪,被滚烫的药汤泼了一头一脸,惨叫一声摔了下来。
  门口守着的三个人见状迅速冲入,水若云砸了碗后顺势一脚将小火炉朝门口踢飞过去,火星四溅,连炉带火的砸了他们一身。厨房地小,那三人本就不好冲,又被火炉击中,一时间堵在了门口。
  水若云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停都未停,抄起灶台上的药罐子就往窗户那跃出去,不出她所料,迎面又扑过来一人堵她,她也没看清什么样貎长相,直接拿滚烫的药罐子朝那人面门招呼,同时一脚朝他下部狠狠踹了过去。那人迎着她过来的,自然防着她手上的凶器,运气抬胳膊去挡,罐子应声而裂,但药渣汤汁崩溅出来,还是把那人烫到了。但最重的是下面那脚,踹的是正中目标,那人没想到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居然也会使这种阴狠招数。这下他是捱得不轻,惨叫一声,弯着腰抱着肚子跪在了地上。
  水若云看也没看,一招得手转身就往屋顶上跃,她心急如焚,生怕躺在屋里的凌越山有个什么意外。这一意念支撑着她,身手竟比平日里矫健数倍,一转眼的功夫便三击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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