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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兰亭的到来不仅使他们的谈话变得活泼了,还撩起了他们的那股**。师爷在心里打着小算盘——找个什么借口溜掉呢?他看看各位,个个都被兰亭吸引过去了,纷纷和她敬着酒,根本没有想散掉的意思,时间又不等人,他开始不自在起来了。(假如那时候有手机的话,师爷的烦恼就好解决了。)
堂吉柯德对这种场合显得很不适应,这就直接导致了自己被边缘化,被冷落在了一边,加之自己又没兴趣插上话,所以他只好重新去打瞌睡了。而这个姿态却提醒了师爷——借口不就在眼前吗?师爷假装关心地骂了几句堂吉柯德,就表示要送他回去,他这样说:“看看,又醉了不是,如果不能坚持,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他的这句话符合堂吉柯德的想法,也符合肖大人意思。于是他就这样毫不费力地达到了逃跑的目的。
师爷在酒店门口替堂吉柯德叫了一辆人力车,送走了他,自己就踏上了另一辆,消失在了街道的深处。
至于酒店里的故事,已经没有往下交代的必要了。不过在这里还要说明的是,堂吉柯德在离开酒店的时候忘记了付帐。我们知道,原本这次酒会是堂吉柯德提出来的,是他邀请的各位,是为了庆祝他获得《侠客资格证书》而举办的,他理应承担今天在这里的所有的费用。然而他的确忘记了付钱,但没有问题,酒店老板自然会将这些帐记到肖大人和衙门头上。反正,多出现在这一笔也不算多,而且还有个林大人在,酒店老板在去衙门里要帐的时候,自然会想到这个大人物。林大人的到来本来就是个很好的吃喝的借口,诸如:为招待上级领导林大人计。这就比任何借口都有分量。至于堂吉柯德,怕是不会有人想的起他还欠着一份酒钱。
在回去的路上,堂吉柯德就被风吹了个半醒。他回到寓所后,见桑丘已经睡了,他没有惊动他。他把资格证书从兜里拿出来,抚摩了一会,然后小心地放在枕头边,就这样,他看着证书鼓励着自己想望着未来。他断定,就是这本证书,将他带入了正途,今后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将是正中的,合法的了。
………【第二十章】………
一大清早,堂吉柯德因头痛而*迫起个大早。按照他的计划,他准备今天就告别肖大人,继续他的侠客行。他叫醒桑丘,开始收拾起行李。就在这时,有人带来巴哈船长的信,信中说:他们的邮轮要在日本横滨港逗留三天,然后将反回上海,再回西班牙。堂吉柯德算了算日子,也就是今天了,巴哈和他的《西班牙女郎号》邮轮将抵达上海。信中还说他很乐意认识肖大人,至于做马匹生意的事,他说也有兴趣谈谈。堂吉柯德看完信对桑丘说:“桑丘,巴哈船长今天将到达这里,也就是说,我们的计划要改变了。我们见了巴哈这个老怪物以后在出吧,你不想见这个神经病吗?”
桑丘说:“怎么不想见啊,想家的时候,我都是顺便想起他的。”
“哈哈,这就对了,看到巴哈就象看到了西班牙啊,我还要叫他带封信回去呢。啊,把收拾的行李重新放好吧,你有信带回去的话,现在就去写吧。我去告诉肖大人,他一定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也算了却了一件事情。”堂吉柯德说完就拿着信见肖大人去了。
堂吉柯德带着桑丘来到港口,等待着《西班牙女郎号》的到来。肖大人请求堂吉柯德代自己去迎接一下巴哈,堂吉柯德本来就要亲自去迎接巴哈的,肖大人的要求也就顺便了。
中午过后《西班牙女郎号》才到达港口。堂吉柯德带着巴哈来到了肖大人俯上。
寒暄过后,堂吉柯德就说:“现在,我的事情就算完成了,生意的事我不参与,但我预祝你们合作成功。”
巴哈摸了摸他的大胡子说:“啊,在船上运输大批的马匹,我的确还没有尝试过。不过,以我的经验,我想,先得改造我的《女郎号》,让她适合运输马匹。再说,马是活的,一路上需要照料好,死了就亏了。这些都是实际存在的问题,需要周全的考虑才是。”
肖大人象个精明的生意人那样考虑着巴哈的话,他认为对方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在叫苦,为下面的讨价还价埋下对自己有利的伏笔。他觉得自己应该避重就轻,绕开对自己谈价的不利的因素。他这样说:“当然,不过我想,这些都是阁下的事情了。我不会航海,要是会的话,我自己就可以去欧洲亲自挑选马匹了啊,是不。所以找来阁下,利用你的船,我们共同财呀。不过可以向阁下保证的是,关税根本就不是问题。阁下将大大地节约这笔开支。”
“你的意思是不用交纳关税吗?这不可能吧?”巴哈有些不理解肖大人的话,所以他这样问道。
“不错,我的地盘我作主,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我不怕告诉你,就是看到了这个有利的条件,我才做这生意的,这可是个不小的数目啊。”
“这不是让我走私吗?”巴哈摊开手这样说。
“只要有钱赚,你管它是走私还是走公啊。”肖大人拿出了他的黑猫白猫论这样开导着巴哈。
巴哈显得不满意起来,他说:“走私的生意我没做过,也不想做。钱谁都想啊,但为此而疯,为此而走火入魔我还没达到呢。”
肖大人笑着说:“哈哈,看不出啊,阁下还是个高尚的生意人呢!”他的话中带着讥讽的味道。也许在他的意思里,生意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高尚的人,全部都***是奸商而已。
巴哈反驳道:“这不是高尚和低贱的问题,是长久和短暂的问题啊,大人!虽然,走私可以在短时间获得暴利,但对于一个希望长久做生意的人来说,是没有吸引力的。因为走私一但败露,肯定是要败露的,那么他以后就别做生意了。比如吧,一个生意人有两条供他选择的路,一条是十天获得1oo元,是合法的,而且是受人爱戴的。第二条是一天就可以获得1oo元,但是是非法的。有人选择前者,而有人会选择后者,这是不同的人的不同选择。跟高尚和低贱没有关系,但跟是否有长远打算有关系。你们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叫‘急功近利’吗,走私就是属于这一类的。除非我明天不做生意不航海了,那么冒险走一次私还是可以的。但是我的理想就是航海和做生意,把这里的商品合法地运输到其它地方,再把其它地方的商品合法地运输到这里,从中我不仅可以获得合法的利润,也能现很多新的东西,这就是我的乐趣。今年我要为你贩运马匹,那么明年后年,以至今后的若干年呢,需要我运输吗?我们还需要合作吗?如果需要,那么我们就应该合法地合作。如果我们都仅仅是只做一次生意的,那么冒险走私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啊。肖大人,你同意我的说法吗?”
………【第二十一章】………
巴哈船长的话没错,肖大人一直计划的也是这样,那就是,他要不间断地更换马匹,在更换之中产生回扣,这没有矛盾。也只有这样,肖大人才能够更多地长期地得到利益。但是他实在有些不甘心,关税这么个大头白白从自己的眼皮低下溜掉了。他也不理解,这么好的条件,巴哈怎么就死心眼呢?难道世上真有到嘴边的肉也不吃的人么?
又听巴哈说:“杀鸡取卵也不过如此。总之,肖大人,杀鸡取卵的事我不会做,我在大海上漂泊已经够提心吊胆的了,不想在为这些事情作无谓的担心,也不符合我的原则。如果我这样做了,那么我就没有办法在和印度的日本的以及阿拉伯的商人打交道了不是。”
呵呵,肖大人这样想:这不是明白地告诉自己,一切都按照那些破规矩来吗?
欧洲马的那种高大威武实在太吸引肖大人了,无论如何这买马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自从见到了堂吉柯德的那匹白马以后,肖大人无时无刻不在考虑购买欧洲马的事情。现在他就象个十足的痴情郎,被爱情搞得神魂颠倒了。他一直就认为,只有骑在高大的欧洲马上,才能体现出自己的威武和高尚的气质。为了满足这个**,肖大人认为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而且自己也在林大人面前夸下了海口,一定会送他一匹漂亮的欧洲马,这是绝对要办到的,没有含糊的余地。另外,地产商黄大嘴,工厂主王满鑫早已经答应投资了,现在正在等肖大人这边的消息呢。这一切都把肖大人赶进了一个不容逃避的胡同。目前,他只有往前走的命了。他在心里也认可了巴哈的看法,这里少赚点,他可以在那里弥补上,关于这点他是很拿手的。只是就这样完全按巴哈的构思去做,自己显得很没面子,他得想办法找到一个理由,诸如巴哈叫苦的那样的理由,把自己安排在有利的位置上来。在这桩生意中一定要有自己构思的成分。也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处于被动的位置,也才能让对方感觉到他的存在。这种极其复杂的心理,是只有肖大人这样的人才会有的。这个特点就是:什么仿佛都沾上了边,而又让你觉得他什么都又没沾上边,一但出现问题,他完全可以说与自己无关,也对;一但有了成绩,他自然会成为主角,捞着好处,也对。这是巴哈不可能理解的,包括堂吉柯德在内也不会理解一套办事的方法。
巴哈的坚定不移让肖大人钦佩得很,也让他放了心,和这样的人做生意是最放心的。这也就打消了肖大人的很多顾虑,使他更有信心了。基于不方便的身份,具体的讨价还价,则由黄大嘴和王满鑫去负责了。他呢,就当上了幕后的推手。
后来,他们达成了协议,一批批欧洲的高头大马真的如肖大人的愿,运到了上海。各级衙门也争相购买起来,每个官僚都以骑上了欧洲的高头大马而倍敢荣耀,那气度都增涨了不少,尤其是本来身段就没有长好的官僚们,骑在马上根本就不想下来了。仿佛这一匹匹欧洲的马是他们的面子一样,一刻也缺少不得了。街上不时有衙门里的欧洲马呼啸而过,人们赞叹着,羡慕着说:“好马啊!好马!”连自称为伯乐的相马高手都摇着头感叹不已——这根本就是传说中御马监里的天马下凡嘛。肖大人认为,自从有了这些欧洲马以后,自己以及整个衙门的面貌都改观了,同欧洲马一样高大了,威武了。然而,他并不满足于这些成就,他自作聪明地要去改良这些欧洲马——他要自己去培育更优秀的马,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能从中获得更多的利益。或者说,他因此而节约一大部分购买欧洲马匹的开支,而自己也就可以骑上更高大的马了,他也就更显眼威武了。他是这样去实施这个克隆计划的:他将欧洲马和地方马关在一起,让它们自由交配,生出的小马不就是高头大马了吗?说不定还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然而他的计划失败了,这些二代马不仅失去了欧洲马的高大,还丢掉了地方马原有的耐力优势,遗传下来的尽是一些它们爸爸妈妈的缺点。为此肖大人气得几天没合眼,他百思不得其解,因此还和巴哈大吵了一架。因为他觉得,巴哈贩卖给自己的都是一些有问题的山寨马。
而巴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说:“肖大人,你想剽窃欧洲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知道不?优秀的马是讲纯种才行的,种越纯就越是优秀。”
虽然肖大人现了这是自己自作聪明闹出的笑话,但直到他死,他都说那个巴哈船长骗了自己。
………【第二十二章】………
且说堂吉柯德带着桑丘骑着白踏上了新的征途。堂吉柯德不时站在高处,拿出巴哈船长送给他的单筒望远镜了望了望远方。他们向中国的腹地前进,漫无目的。现在正值春天,一望无际的菜籽花开了,象一张张黄绒绒的地毯铺在地上,连着地平线。而他们却如走在这些漂亮的地毯上。这一切完全象一副水墨图画,淡淡的色彩,充满了诗情画意。
他们来到一个小土坡上。堂吉柯德依旧习惯地拿出望远镜,了望着神秘莫测的远方。
“桑丘,”堂吉柯德好象现了什么,他说,“奇怪,有很多人在油菜田里收割菜籽花呢,难道是采回去搞装饰么?”
桑丘用手在眼睛上面搭个篷,凭着堂吉柯德的指引望过去,只见一个个黑点在那片黄绒绒的边缘上活动着。在他们的身后是一片黄色的土地,他们就象一把把剃刀,随着他们的移动,黄绒绒的夹杂着绿色的菜籽花在逐渐消失,而那屎黄色的大斑点却逐渐扩大了。这个大斑点很不协调地和黄绒绒的地毯连在了一起。如果把这些油菜田连在一起看,那么,那团被割掉油菜的油菜地就象一陀小孩子的屎摆放在一张黄色的地毯上。桑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