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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猎过狐。
三人这一番厮战,不知觉中已离猎过狐远了许多。李玉楠拼力一掷才恰将古剑扔到猎过狐身边。
断肠人和落魂人见李玉楠舍身都要护住那柄古剑,已知这古剑非同小可,当下也不攀岩去杀李玉楠,齐转身踱向猎过狐,去取猎过狐拾起的古剑。
猎过狐见两人逼近自己,忙拔腿疾跑,他在荒原中捕兽追猎,脚力自是不弱,可这等脚力在断肠人和落魂人眼中,无疑儿戏一般。
断肠人冷哼:“你还想跑!”
身形跃起,人如一溜乌烟一样越过猎过狐,挡在猎过狐面前,伸手去抓猎过狐。
猎过狐脚步颤动,灵蛇幻步踱出,霎时已避开断肠人伸出的手掌,身形前窜,又向前跑去。
猎过狐自忖自己可仗灵蛇幻步避开两个和尚,只是担心李喃喃昏迷不醒会受两个老和尚的毒手,所以尽力前跑,盼跑得越远越好。
断肠人一手抓空,轻咦一声:“咦,这小子的身法竟这样诡异。”
身形前跃,又跃近猎过狐,伸手再抓,自抓不住猎过狐。
断肠人再抓几次,仍是摸不着猎过狐的衣角,心中大是惊讶。
他明明看见猎过狐奔跑时毫无内功基础,可一身身法却又令人摸不清路数。
落魂人也追了上来,他和断肠人一前一后,两人联手想抓住猎过狐,试了几试,仍是抓不着。两人目目相觑,俱是不敢相信。
俩人又追几步,仍抓不着猎过狐,于是撇下猎过狐,复又去杀李玉楠和李喃喃两兄弟。
猎过狐见俩人折身,惦记喃喃安危,也转身跟过来。
三人走近原地,发现李玉楠和李喃喃两兄弟已倚在一棵树下,李喃喃早让李玉楠了穴,苏醒过来,而且场中还多了一个光头老和尚,白眉白须,双目慈善,红光满面,似比断肠落魂人要年轻许多。
断肠人和落魂人老远看见和尚,齐齐快步上前,垂首禀言:“掌门师兄在上,两位师弟无能,不能擒杀这三个小辈。”
那老和尚抬起头来,微笑缓言道:“幸亏这三位小侠身手不凡,否则你们若伤了这三位一根毫毛,老夫便是罪孽深重,一世无颜再见故友。”
猎过狐一愣,断肠人和落魂人也是一惊,却见老和尚走到李玉楠身边,弯腰搀起李喃喃笑道:“这便是你家中美绝天下的小公子?”
李玉楠脸上已恢复傲视江湖的豪气,笑吟吟道:“除了我这小弟,世上还有哪人能值得堂堂公主低三下四地求上门来。”
老和尚哈哈大笑:“李逸川果生得好儿子,他纵无他大哥的武功声望,可他的儿子个个成龙成凤,却让他大哥九泉之下自叹弗如。”
说着脸色已黯然,似在伤感故友的早逝。
李喃喃听提起公主,立又想起梦玉露,脸上亦是黯然,秀目四望,似在寻找梦玉露的人踪,可这长江岸边,哪里会有梦玉露的影子。
猎过狐不知李玉楠怎会与老和尚化敌为友,但他见三个和尚已不是敌人,当下放心地走过去,把剑交还给李玉楠。
老和尚看着古剑,良久才道:“李世侄,当年你大伯凭掌中这把剑征战天下,傲笑江湖,何等威风,何等惊天动地!不想苍天无情,竟令英雄命丧黄泉,宝剑埋隐尘间,我只道今生再难见这宝剑,不想我将死之年又重见白玉龙,只怕是这天下又要变了。”
李喃喃不知老和尚何出此言,只听老僧又接道:“也只因这柄剑才救了你三人一命,否则断肠、落魂联手合击,普天之下又有谁能生还?若非我老眼未花,崖顶观战时认清这宝剑,下来认你,你两人焉有命在。”
断肠人开口道:“师兄,这三个小侠真是中原大侠的门下。”
李玉楠点头道:“李逸山正是我大伯。”
落魂人道:“我们开始道出你的武功门源,你却为何要变幻成武当的两仪剑法,害我们一场误会,早承认你是李家的人,我们也不会出手杀你们了。”
猎过狐这才知道李家与白龙寺竟是朋友而非敌人,可李玉楠在船上却为何只说与楚家是友,他真的不知道白龙寺是他家的朋友?
李玉楠道:“大师可是白龙寺的主持木云大师?”
老和尚道:“我正是木云。”
李玉楠道:“我爹叮咛过我,见到你时,代他问候一句,莫忘了六月十二之约。”
木云捋须道:“老夫自不会忘记这生死之约的,你父亲呢?”
李玉楠黯然道:“他老人家卧榻多时了。”
木云道:“我怎不知?你父亲身体一直很好的。”
李玉楠道:“天有不测风云,他老人家一直盼着这天到来,谁知这节骨眼上,他却大病了一场,吃了许多药却仍是不能起床,否则也不会轮到我来参加这次聚会。”
木云惊问:“这是什么病?”
却听李喃喃哭道:“你还说爹爹没事呢。”
李玉楠道:“是没事,只是腿上的毛病而已。”
第十八章 断肠落魄(3)
李喃喃这才稍稍放心。
木云亦舒了口气道:“这就好,这就好,吉人天相,定会无恙的。”
又道:“世侄,今晚不如到我寺中小歇一宿,明日我也要上路了,我们不如同行。”
李玉楠道:“大师,我还有要事,不便去白龙寺了,我们六月十二见。”
木云道:“你有要事,我也不多留你,你们去吧。见到你父亲代我问候一句,剑你拿去,以后要放好,不要再丢了。”
转头打量猎过狐,凝视数目,忽道:“世侄,他是谁,也是你弟弟?”
李玉楠摇头道:“他是我弟弟的好友。”
木云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李玉楠道:“他真是我弟弟的好友。”
木云道:“哦?我不是说这个。”
李玉楠疑道:“你是说什么?”
木云摇手道:“我不说什么,你们走吧。”
李玉楠不解地带着李喃喃和猎过狐继续上路。
断肠人忽道:“你们慢走,你们可是追赶刚才过去的一行人?”
李玉楠点点头:“前辈可知他们往哪去了?”
断肠人道:“他们是往前去了,他们都是我白龙寺的门下俗家弟子,你们追上他可不要出手害他们性命。”
李玉楠道:“那是自然,告辞了。”
三人往前追去,走过三四个时辰,已出了陡峭山径,斜道上岔来一条官道,黄土飞扬,尘沙遮面,宽阔的道旁几株青杨却是满木苍黄。这里已是蜀川境内了,路上过往之人皆白巾缠头,草鞋附足。
李喃喃奇道:“哥,这些人怎么都头缠白巾,莫不都死了亲人?”
李玉楠笑道:“傻弟弟,待会见了人可别说这笑话,这是蜀川人的习俗,追悼诸葛武侯而缠的白巾,绝非是死了人之故。”
李喃喃恍然道:“唉,幸亏是我问了你,否则见他们说起,他们还不要笑我或打我。”
李玉楠道:“那倒不会,蜀川人生性淳厚,不似江南人,性格狡诈,小心眼对人。”
李喃喃道:“哥,我们已到了蜀川境内,再往哪走才是蜀中唐门?”
李玉楠道:“来时爹爹已对我说过,六月十二有好多人都要去唐门赴约,随便问问便是。”
李喃喃忽道:“哥,你不是说去唐门做生意,可怎么我又听你和木云说是替爹爹赴什么约?”
李玉楠笑道:“这世上又有什么事不是做生意呢?赌博是生意,妓院是生意,骗钱是生意,偷抢是生意,连杀人也是一行生意,甚至……”
李玉楠顿顿,仰头望天道:“甚至夺抢疆土,争斗王位也是一种大生意。”
拍拍李喃喃的头道:“小弟,你别管许多,反正到了蜀川,你一切都要听我的,千万莫惹人眼目,乖乖在我身边,莫乱动一步。”
李喃喃惶恐道:“哥,你到蜀川来干什么,莫非是有仇人约你到这来?”
李玉楠道:“蜀川全是我们李家的朋友,绝无一个敌人,这个你放心,反正只要你自己不轻举妄动,就绝对无人会招惹你。”
这会儿,大道上有一乘华丽的四马大车飞快地向这边驰来。马车上挤坐三四人,依稀都是女子,老远就听到一阵咯咯说笑声从车上传来。
笑声越来越近,李喃喃已看见马车上坐着的正是四个少女,三个少女站在车前,说笑不已,前仰后跌,还有一个少女却独坐在车后,满脸郁郁不乐,与三个欢笑着的少女极为不配。
李喃喃的眼睛却一下子便落在这少女身上。
这少女并不美,比起梦玉露、随风飘、叶飘云,都要差上许多,甚至连水寒烟都似有所不及。
但李喃喃却深深被这少女吸引住了,也不为这少女紧锁的眉,也不为少女微抿的唇,只为少女深身洋溢着的一个“纯”字。
江南的少女明媚多情,这蜀川的少女比江南的少女却要大方热烈得多。就拿她们所乘的马车来说,烈日炎炎之下,连一个帐篷也没,也不怕毒辣的太阳会晒黑她们娇嫩的皮肤,这壮举是江南的少女绝对办不到的。
这马车上的四个少女,前面三个放声大笑不已,一身艳装热辣鲜明,再加上欢快的笑语,恰似一团团热火,唯有那少女一袭淡妆,雪白的长裙在尘土飞扬中依然一尘不染,显非一般质料。窄窄的瓜子脸上也是微微抹上一丝淡淡脂粉,两脸如水,恰似一汪清泉,整个人便仿佛是漫漫黄沙之中的一颗闪亮珍珠。
李喃喃看得清楚,不由低叹:“哇,不想这蜀境之中也有这等绝色女子。”
李玉楠忽骇叫一句:“蛇!”
李喃喃顺声望去,前面路上果有一条碗口样粗的黄色大蛇在黄土中蠕动,若不是李玉楠目光锐利,还真不易看出。
车上的女子似也听懂了李玉楠的骇叫声,微抬玉首,投眼望那大蛇,却毫不在意,司空见惯一样,反回头嘲笑李玉楠。
及至看见李喃喃的绝代风采,这几个少女齐收住了笑容,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喃喃观看。
这些久处于蜀川这种蛮荒僻远之地的女孩子哪曾见过如此风华绝代的美少年,如何不痴痴凝视。
李喃喃微微一笑,那几个女孩更痴了。
车后的白裙少女仍在凝目沉思,忽见几个少女收住笑声,不由好奇,那三个少女都是她的婢从丫环,今天一同出来游玩,三个丫头不知遇上什么事,一直笑个未歇,这会却突然不笑了,如何不奇。
第十八章 断肠落魄(4)
扭头去看,恰望见李喃喃风华绝代的身姿,一袭玉衫飘飘,立在黄土尘扬中,犹如一株玉树屹立于黄沙之中。
这女孩正是情窦初开的豆蔻年龄,看了李喃喃一眼,凝视一会,忽悠悠长叹口气,竟扭头回去,低眸沉思,不再理会李喃喃,却催促早停止驱马的婢女:“起驾。”
李喃喃呆了,自他晓识风花雪月以来,还未曾看见过一个能不被他的美貌所惊艳的少女,不由多望了少女几眼,可马车已经飞奔起来,再看不见那少女的面容,那几个丫环倒还在不时回望,频频传笑。
李喃喃自语道:“我敢打赌,这女孩要不就是早有了心上人,要不就是个妖怪。”
李玉楠一旁哈哈大笑:“喃喃,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猎过狐忽指着前面道:“你们看那车子。”
李玉楠看去,前面的那辆马车不知何时速度变得飞快,四马扬蹄,如发疯一般,在路上颠簸颤动不已,车厢中时而传来凄惨的尖叫声。
李玉楠道:“不好,车要翻!”
几个字说毕人已电射而出,眨眼已超过马车,细看去却是最后一匹马的腿上攀上了一样东西,黄黄的碗口样粗,如一捆绳索,正是李玉楠刚才看见的那条黄蛇。
原来这蛇在马车停下时,缠上了马腿,那马害怕才失控狂奔。
李玉楠看见黄蛇,却一下慌了神,不知怎么办,若不是这条蛇,他本打算越上车座,凭自己的伏马本事把四匹烈马伏住。可这会多了条他自小就怕的蛇,却是让他近身都不敢近。
车上的少女已看见飞奔过来的李玉楠,喜叫道:“少侠,快救我们小姐,小姐已昏过去了。”
李玉楠大急,情急时探手而出,拽住车厢后轱辘,使出神力,喊一声:“停下。”
李玉楠神力惊人,那四匹烈马虽也是力气不小,却吃不住李玉楠的神力一拽,竟硬生生地倒退几步,接着又扬蹄欲起。
李玉楠大怒:“畜牲,你们还想跑。”
纯阳内力源源施出,手中力量竟是愈大,那四匹烈马却似有绝不肯停下之意,仍望前奔,人马两方各奋神力,僵持不动,马虽不能上前,却绝不退后一步。又过一会,忽听吱吱数声,那烈马脖上的缰绳竟吃不住李玉楠和烈马的神力,硬生生裂断,直勒得马脖上鲜血淋漓。缰绳一断,四马如获大赦,撒蹄狂奔,片刻便绝尘而去。
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