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嫌他们还未刺激够,一个手刃劈断了路旁一棵观赏用的盆景树,红唇轻启,语气冰凉无温,“劈了你!”
“……”
众人哑然,同情的目光在被那根纤指相中的少年身上转了又转。
“……我会的!”倒霉的忍足家少年除了咬牙答应似乎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还有你们。”纤指再度不客气的移到原本稍安下心看戏的少年们身上,“作为男生,要懂得尊重女性,不要仗着男性天生的优势来欺负女性,要懂得‘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要努力向四有三好的男人看齐,这才是一个好男人的典范,将来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为人子女、丈夫、父亲……”
拜托,谁来把她带走吧!
饱受其扰、敢怒不敢言的少年们内心大吼,含怨的目光直剜向喋喋不休的少女身畔正听得起劲的大猫身上。
听见一个才十六岁的少女,平日还是那么清冷少言的女孩对他们说教,讲述怎样做一个男人、一个好男人、一个好父亲、一个好丈夫、一个好人类、一个好生物……啊啊啊——听得他们心灵饱受冲击。
虽然在日本,十六岁的年纪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但对他们这群热爱网球的少年们来说,那还是一些很遥远的事情啊。被人就这样摊在阳光下讲,这让他们情何以堪啊?
“大丈夫处事,顺则肝胆而来,逆则挥洒而去,有百折不挠之恒心,方有万变无穷之奥妙……沧海可填山可移,男儿志气当如斯!向全国大赛进军吧!知道了吗?”未了,终于眸光炯炯有神的问向似乎很认真聆听的少年们。
“知道……”虽然十句中有五句他们听不懂,但在那样胁迫的目光下,少年们仍是谦卑的颔首作了解状。
大石是于我心有戚戚然的点头;手冢却是真心喜欢上某些话语中蕴含的磅礴大气;乾埋首于一旁奋笔疾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不二一脸有趣的样子,听得津津有味;忍足除了无奈也有些诧异;向日岳人则是完全被震住了……总之,众人反应、心里感受皆不一。
“嗯,这样才乖!”满意的露出一抹清雅迤逦的笑容,七月侧首对一旁的少年道:“英二,我们走吧!”
“Nya,好的!各位,明天见啦!”少年拉起她的手,朝众人挥挥手道了声晚安,牵着状似很乖巧的少女离去。
仅仅不过半个时辰,饱受冰火两重天的少年们愣愣的看着少女脸上清雅的笑容,如同这夜色中昙花的开落,清雅安然。
半晌,回过神的少们望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不禁心里有些忿忿不平。
真可恶!为什么喝醉酒了的少女对那只猫仍是最好的?对他们就只会恐吓威胁,真不公平!
“七月,你踩到迹部心爱的玫瑰花了!算了喵,反正他有很多,踩了一两棵也不要紧的喵!”
“哦!”
“七月,那边是墙,会撞到的喵,走这边!”
“哦,谢谢!”
“七月……”
无语的听着那两人渐行渐远直至无的对话,少年们不知为何皆忍不住叹息。只有某个心直口快的孩子捉住自家搭档的衣摆,终于松了口气同时语带惊吓的说道:
“侑士,女生真是太可怕了,是不是?特别是喝酒的女生!菊丸真好命,为什么只有他能得到特别待遇?太不公平了……”
“岳人!”
忍足侑士戳断自家小孩直逼不动峰学园某个叫伊武深司的少年碎碎念的功夫,有些头疼的揉揉太阳穴。他就知道,那个叫千草七月的女生不是个好惹的果子,有她的地方,果然意外不断。
向日岳人顿了顿,望向搭档,“不过,侑士,你真的要送切原姐姐回房吗?”
暧昧的眼神、幸灾乐祸的语调,让在场的众人不禁对倒霉透了的孩子——忍足少年投以同情的目光。
“忍足学弟,辛苦了!”同部的三年级学长走过,安抚性的拍拍僵硬的学弟。
“切,花心果然是逊毙了!”冥户少年经过,终于可以鄙夷了自家狡猾的军师一句。
“唉,人不风流枉少年啊!”青学的人事不关已的走过他身旁。
“忍足啊,加油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得努力!”
“忍足,希望你明天仍好好的活着!”
“忍足……”
…………
什么跟什么呀??
忍足侑士哭笑不得。他的人品真的有这么差吗?只是让他送个醉酒的女孩子回房,不但被人威胁了,连队友们也是一脸怀疑和幸灾乐祸的样子。
“辛苦了,送她回去吧!”
手冢语气很平常的说,却让忍足在心里大大感慨了一把。不愧是青学的部长,帝王级的人物,做人就是公正公平啊,多正直多好的一少年!
待人离开得差不多,忍足叹了口气,将趴在桌上熟睡的少女抱起,眼尖的看到颜色玫丽的绣布从少女衣兜里滑落于地。
腾出一只手拾起丝绸的绣布,看到上头的东西不禁微挑俊眉。
面积不大的方帕上,分布着毫无章法的绣线轨迹,曲线歪扭生硬,只有人体大概的轮廓,只从那用红色绣线填充的发色知道,被少女用心绣上去的是个应该是个有一头红发的少年……
唇角露出抹邪魅的轻笑,若无其事的收好绣布,再看了眼怀里天真无邪的睡颜,没有黑框眼镜遮掩的美丽容颜在清朗的月光下散发一股滢滢纯净的光华,温婉柔和、不染尘俗的污垢。
如纸一样洁净的如花少女啊!
轻轻悄悄的叹息,少年抱着怀里的少女行回别墅。
“嗯,原来醉酒的少女,虽然危险度不可测,却是异于常人的可爱乖巧呢。很好的数据!”乾挥笔一阵后,侧首对身旁的人道:“不过,酒后是吐真言了,却不是我们想要的。不二,看来这‘酒后吐真言’一计,不成功了!”
“呵呵,不一定哟!”不二眯眸轻笑,望向沐浴在月光下的别墅,“夜还很长呢。今晚也许是个不眠之夜哦!”
和不二混久了,多少了解腹黑习惯性的话里有话的乾若有所思,“你是说……”
“唔,请期待后续吧!”少年笑得很纯洁。
无意中听见这则对话的手冢无力的闭了闭眼,揉揉发疼的额际,对那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生事者冷声道:“不二、乾,明日绕森林跑十圈!”
十圈??
两人僵住了。
中卷:少年初尝情滋味,欲语还休事事休 月光下的礼物
喧嚣热闹的街市,车来人往,形色匆匆。
眉染愁绪的美丽女子一脸歉然,“七月,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小小的孩子仰起脸看着母亲,一脸不安,小手揪着母亲烫得笔直的名贵套装。
“七月,妈妈一向不相信人有前世今生,但现在却祈望若有下辈子,妈妈一定不会这样做,一定会陪着你长大,可是……妈妈更不能没有你爸爸……七月,对不起,请原谅妈妈这么做……”
抱住女儿,女子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妈妈,不要丢下七月!妈妈,七月会很乖很乖的,没有爸爸也不要紧,七月不会吵着要爸爸了。妈妈……”小女孩用力咬住下唇紧紧的抱着母亲,心底的某种认知令她不敢放手。
“七月,对不起……”
咬咬牙,女子终于狠下心推开女儿,步履蹒跚的走进人海中直至渐渐被人群吞噬……
被遗留下的孩子跌坐在地上迷茫的看着母亲头也不回的背影,哭泣的泪颜渐渐变得麻木,只有耳畔一声一声的回旋着母亲说不出味道的歉语。
她说:七月,对不起……
既然决定不要她了,为何还要说“对不起”呢?
面无表情的睁开眼睛,白日明亮耀眼的光线刺得眼睛酸酸的痛,头顶上精美华丽的西式建筑风和繁复的吊灯,让她看得有些恍惚。
不知道是不是宿醉的原因,涨痛的脑袋让心也跟着钝钝的痛着。不知该如何排遣这阵心痛,她抬手横臂压在眼上。
“七月,生日快乐!生日快乐,七月……七月,生日快乐!生日快乐,七月……七月,生日快乐!生日快乐,七月……七月,生日快乐!生日快乐,七月……”
伴随着欢快跳动的音乐的是少年清澈明亮的声音,尾调总是习惯微微的上扬,有种说不出的欢快跳脱。
移开手,七月跪坐在床上,从被窝中摸出正在边唱歌庆祝所谓生日的一只……怀表?
金黄色灿烂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拂入室内,斜斜打在小巧精致的怀表上,为怀表镀上一层绚目的红霞流光,如同某个少年跳跃在阳光下那一头飞扬如虹的发丝。
这是,生日礼物?
双手捧着会唱歌的怀表,一头用制工精美的银色细琏串连着,那样艳艳的红色外壳真不愧是那个少年衷爱的色彩,连挑的礼物也是如此灿烂光耀。这样想着,七月的神情有些恍惚,模模糊糊的记忆如同开启了一扇窗户的房子,阳光慢慢的从屋外流泄于房内般渗入脑海。
“我想去看星星!”
“诶?”菊丸停住前行的脚步,歪首看了看身畔很乖的任他牵引回房的女孩,却见她面无表情的说出与其说是请求不如说是强势的要求来得恰当。眸心一转,少年露出大大的笑容,“好啊,Nya,我们到楼顶去看,那儿有个花房,很适合看星星喵。”
说着,少年兴冲冲的拉着似乎是难得雅性大起的少女往楼顶的花房跑去。途中遇到笑眯眯的腾野管家,笑脸灿烂的招呼了一声,消失在旋转的楼梯间。
看星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身旁陪自己看星星的人不同,心情似乎也跟着不同了!
“七月,你怎么了?”
菊丸抓住身畔少女温温软软的手,心里有些不安。
因为要看星星没有开灯的缘故,周遭昏昏暗暗的只有浅浅的灯影,只见花木被清朗的月光拉长的阴影。百花绽放的花房,虽然肉眼辨不清花开的妍姿,但空气中浮动的缕缕暗香,也可以在心中揣摩臆测那花开的美丽。只是自从踏进花房后,抬首就可以看到天上布满夜幕的闪亮星斗,七月开始变得沉默。
虽然平日的七月也是一样的清冷少言,却不曾像此时此刻令他感到不安,连周围静静流淌的空气仿佛也在诉说着少女复杂的心绪,变得浮动起来。
“七月,小心——”
眼看七月被花房里摆放有序的盆栽绊倒,菊丸惊叫的扑过去想拉住她,却见七月以手撑地一跃而起,弹腿前踢,却不料前方是透明的玻璃墙,几个盆栽被踢飞时,她的身体也重重的砸向结实的玻璃墙,以极其可笑的姿势贴在墙上。而菊丸也收势不及的扑入花丛中。
一瞬间,乒乒乓乓的的巨响盖过了森林里夜莺的歌声,连楼下休息的众人也被惊动了。
“真是激烈啊!”不二笑眯眯的感叹。
“腾野管家,是花房那里……”年轻的佣人不安的看向客厅里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的喝茶的管家身上。
“不用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当作没听见哦!”腾野管家笑眯眯的安抚,头也不抬的提醒某只化身为小老鼠的少年,“乾少爷,中国有句俗语:打扰别人的恋爱会被驴踢的哦!”
不二笑眯眯的看着楼梯扶手边石化了的人,优雅的喝着老人亲自泡的茶,叹道:“这茶味道很不一样呢!清纯滑润,我从来没喝过这类的好茶。”
“是中国洞庭东山碧螺春哟,难得一见的珍品,一位中国友人送的!”
“说来,腾野管家对中国文化很熟悉呢。”
“嗯,因为中国是个充满神秘感的古老国度,很令人向往呢!”
“是吗?说来,七月可是中国人呢……”
一旁的年轻佣人瞅瞅那厢还在石化的少年,再看看这厢相处容恰的一老一少,虽然觉得不妥但老人脸上的慈意却令人很安心。年轻的佣人压下心里的咕哝回房休息。
只是那样的声响,花房怕是被毁得差不多了吧?不晓得明天他们的少爷见了会不会大动肝火?毕竟那里培育的大半是少爷最心爱的玫瑰花呢……
“七月,你没事吧?”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菊丸跳起身,哪管踩在脚下的正是某个大爷最心爱的玫瑰,赶忙跑过去扶起贴在墙上呻吟的少女。
“好痛哦!”乖乖的让少年扶到花房中央的躺椅坐下,七月低着头双手揪着少年的衣裳喃喃叫痛,“真的好痛啊,三月,人的心为什么也可以痛成这样呢?三月……”
愣愣的瞪着只留给他一颗黑色脑袋的少女,清楚的听到那一声声痛呼里掩不住的疼痛,心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道掐住,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