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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死战
死战
黑云压境,草木皆休,唯群山中一点被刀光剑影笼罩着,与周遭隔绝,独辟一界。
“真没想到,原来你们汉人的名门正派也会食言啊。”
大于倾盆,高岗之上,一位身披红袍的僧人率先打破了由战时间隙所带来的寂静。
“呼…食言?不知阁下寓意为何啊?”与之相对,一人紧握长刀一把,喘息中透露着杀意,冷冷道。
“哈…哈哈哈……”僧人大笑,“好一把‘碎玉无良’啊!果然名不虚传!不单单是这刀杀人冷酷,连刀的主人也是如此的冷酷啊,哈哈……甚至,冷酷的还有些愚钝吧,哈哈!”
那狂妄的笑声响彻云霄,让人好生不自在。
“你什么意思……”持刀人话音未落便准备跃步上前,只是右手边一佩剑之人出手,将其拦在身前。
“二弟,你冷静点。”
电闪雷鸣下,雨水在那张肃然的脸上蜿蜒,冷静,沉着,从那半张铁面下所散发出的阵阵威慑,远非带刀者所能企及。
“阁下如果是指涉政的事情的话,为了让你今天得以瞑目,我有必要告诉你。千仞楼向来不干预国家政事,但如果胆敢有族企图灭我大宋……”
连带刀者在内,与僧人相对的四人皆紧握兵器,
“哪怕是一介庶民,也会与之以死相争!!!”
树摇叶落,一阵狂风加剧了暴雨带来的寒冷。
“看来我们废话的时间太多了,呵呵!”僧人仰天长叹,雨水的拍打似乎浇灭了他的几分自大。
“是吧。看来势必如此,只怪我们身处敌对,见谅了……金四世子,完颜留赞!”
剑客语罢,四人散作东南西北四角之型,合攻完颜留赞。这真是“剑舞穿云刀削昼,枪走龙蛇棍似流”,千仞楼四当家几番上下夹攻,那完颜世子哪里招架的住。霎时间,只听得那刀客大喊一声,
“着!”
鲜血四溅,一颗人头随声而落。
“呼、呼”,刀客边大口的喘着粗气,边踱步上前,拾起那颗滚落的头颅。
“好了,解决了,你们出来吧!”那长发飘飘的枪手将长枪往地上一戳,向不远处的密林间喊了一声。
“好啊!千仞四兵王果然身手不凡啊!”数步之遥的地方,多如牛毛的官兵从丛林中涌了出来,正当中一人边拍着手,嘴里边冒出滔滔不绝的有些讽刺的恭维的话语,让人颇为不爽。
“秦大人”,剑客从刀客手中拿过人头,递了上去,“金四世子完颜留赞潜入我大宋企图策反,现人头在此,请过目。”
“好好好!!!岳大侠不必如此客气!!”这原本礼节性的话语从此人嘴里讲出,总听着那么不对滋味儿。
“四位大侠辛苦了,要不,跟我秦某人去府上坐坐,饮上一杯……”
“秦大人!”那人话音未落,剑客已抢入一句。
“大人如果还有闲情逸致喝茶养性的话,倒不如多花点心思考虑考虑国家的时政要务……”
“大哥…”枪手一旁的持棍者好像要说点什么。
“没事”,剑客泰然自若下外添着几分傲气逼人。“如果像现在这样多如牛毛的官军只能在保护达官显贵时登场,我想未必有些大材小用了点。”
剑客顿了顿。
“不是所有的武林中人都愿意为朝廷效力,何况是时下的政局,时下的纷争。千仞楼如今已破戒,如若今后再过多与政事扯上干系,只恐江湖同道的非议。故万望朝廷以后能自练兵马,秦大人若还想升迁,也请凭己之力,我等,就不再效此犬马之劳了。”
如此一席话,倒也直白,只是这般的傲气瞬间让空气中多了几丝紧张,几分不安的气息。
“哈哈哈!!!不愧是傲剑岳梓霖啊!有气魄!我喜欢!”秦某人出奇的沉的住气。
“那我们哥四个就先告辞了。”
“等一下!”正当岳梓霖正要与三兄弟转身的瞬间,秦大人再开尊口。
“这,以后的事情我自会料理,不过俗话说的好:‘送佛送到西’。今天的事情,还望四位能帮人,帮到底。”
“还有什么事情?”
“呵呵……”两声似是而非的笑声所带来的,是密林间兵士的步步逼近。
“这完颜留赞是解决了,在皇上那里我是有了交待……但……”
雨越下越大。
“金人那边,四位说说,我该怎么交待呢?”
这般话语来的突然,四人一时间措手无备,也隐隐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你什么……”
“二弟!”刀客似乎想质问那姓秦的,但剑客上前横加拦住。
“那就请秦大人如实禀报就好了。”白袖一甩,剑客转身欲走。
“走可以,”秦某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不过,人头留下,以便,我向金人解释。”
风声鹤唳,四人周围的官兵瑟瑟发抖。
“就凭你?这些人?”
“这个嘛,千仞四兵王当然不是我这些走卒可以收拾的,不过呢,要是再加上先前四位服用的‘九香玉露丸’,哦不,应该是‘七味断肠’,可就不好说了哦。”
“唰”,话音刚落,刀客举刀急奔,如雪般苍白的刀刃已抵住秦某的喉咙。
“哈哈,不要着急啊!”刀口下他依旧狂妄的笑着。“除了这些,当然,还有要谢谢你的帮忙哦!”
如此一席话让四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真没想到你这样的蠹虫平日伪装的这么好。但我也希望你记得,小瞧我们的下场就是,死!”
这次没有人出手相拦,刀客扬刀变砍,其余三人也蓄力以待。这,真是又一场惊心动魄的交手,只可惜瓢泼的大雨与纷繁的落叶交织在一起,乌云不住的聚拢而来,让这一切多了几分朦胧之感。而周围的人也好像“雾里看花”般注视着,远处聚拢的官兵也呆若木鸡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咣”,突然,一把兵器掉落的声音聚焦了众人的注意。
“小七”,高岗上,一人仰天伫立,一边用手帕擦拭身上的血污和雨水,一边与身后跪着的一人交谈着。
“在,大人。”
“今后的事情你知道怎么做吧?”
“是的,您放心。”
“好,那,一切”,他深吸了口凉气。
“就交给你了。”
刀疤(一)
风雨飘摇中的南宋朝廷虽然总是无法摆脱岌岌可危的命运,但偏安南部一隅的黎民百姓们,到也还能在这苟延残喘的政府的庇护下暂求生机。
时光荏苒,青云山千仞四兵王一战三十载后,世道又复“太平”,堪比西湖美景的凤阳湖畔,也着实景色怡人,秀美十分。
“少爷,茶来了。”湖畔凤仙楼上,一白衣公子坐在二楼沿湖一桌旁,尽享如此之美卷。
“少爷……”
“你烦不烦啊!没看见我在赏景吗?茶放这儿。”白衣少年有几分不耐烦,夹杂着几分埋怨的声音斥责着身后坐着的一腰配赤剑之人。
“少爷,我们今天来这儿不是来,赏景的……”配剑之人唯唯诺诺的吭了几句。
“好了好了,我真服了你了!真是一点没有情趣。”白衣少年转身拿过茶杯,润了润嗓子。
“这什么茶啊?不知道我只喝西湖龙井吗?”少年向楼梯口的小二嚷了一声。
“岳公子您息怒,他们肯定是上错了,我这就给您拿。”
“快点,我今儿不久座。”两道剑眉间所透露的出的烦闷,昭然可见。
“少……”
“我说宗三啸啊宗三啸,”还没等那“爷”字出口,白衣少年抢先一句。
“你可真是我爹派来监督我练功的啊,我是真服了你了。”他拿起那不知道装着什么茶的茶杯猛灌了一口。
“少爷……您是知道的,今年的兵鉴会没多久了,老爷也是希望少爷您可以在兵器谱上有个位置上的提升……至少不能输给那三家……”
“你以为我不想啊?”不知道是怒不可遏还是一筹莫展所致,少年猛的把茶杯摔在地上,瓷器破裂的噼啪声吓的周围的客人直问出了什么事情。
“岳公子息怒息怒,西湖龙井给您上来了。”店小二不明原因的也过来裹乱。
“走走走!!!今儿不喝了,下去下去!!!”白衣少年不知哪来的无名火,就差举起板凳把小二打下楼去。
“您……”
“行了三啸,你应该了解我,我是说什么也不会让咱们剑宗丢脸的。”少年起身面向湖面而站。
“可父亲说什么都只让我练习岳家剑这一套剑法,这怎么可能能显示我的实力啊?”
“岳家剑虽然基本,但也有它的精妙所……”
“精妙精妙……我练了十年的岳家剑还精妙?你的说辞真是和我爸如出一辙。”
清风拂过,宗三啸起身,等了片刻,踱步到白衣少年身旁,道:“少爷,别想了,我们走吧,该去练剑了。”
“呵…”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堂堂剑宗少主,剑谱排名五十开外,武林章的名次更是惨不忍睹……你宗三啸的排名都远高于我……”
“哎…”他又长叹一口气,“你说,我还练哪门子剑啊?”
“吱,吱”,正当少年向宗三啸大吐苦水之际,几声木板的轻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呦!”好一声讽刺的叫嚷,“这不是剑宗的岳翔大少爷吗?今儿不练功啊?来凤仙楼快活来了?”一棕发男子领着两人缓缓上楼,看见剑宗二人交谈“甚欢”,忙来搅局。这岳翔今天本就心情不快,这人的话语也只让他心头的无名火烧的更旺,右手一摸腰间佩剑的剑把,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子,还好宗三啸忙挡了岳翔,朝那人道:“呦!今儿是什么倒霉风,把宇良阁的少主给吹来了?”
“倒霉不敢说啊!不过呢,好歹我这倒霉的人也比一些人在武林章上的排名……”棕发男子不慌不忙,找了个位置坐下,倒了杯茶,泯了一口,
“高了几位。”
只此一语,便足以让岳翔心入谷底。
“够了!洛玘良,你别没完没了!”一旁的宗三啸被这嚣张的话语激怒道。
“这儿,有你插嘴的份儿吗?”语罢,这洛姓男子身后两人刀已出鞘。
“好了,”岳翔发了话,“三啸,我们该去练功了。”
“这才对嘛!兵鉴会不远了哦!也许,我们还能有交手的机会呢!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啊!”
“到时候见!”岳翔抛下四个字,和宗三啸匆匆下了楼,不过就算二人已走远,这洛玘良依旧不依不饶的碎碎念道着,
“剑宗…呵,不过如此,今年的兵鉴会,我要你好看!”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刀疤(二)
夜已阑珊,岳翔和宗三啸结束了一天的苦练,步行回了剑宗云庄。
“少爷回来了。”赵妈帮二人开了庄门,不过今天二人没有和赵妈打招呼,取而代之的是两张拉的老长的臭脸。
“翔儿,怎么回来不和赵妈打招呼?”二人入了大堂,岳翔的父亲岳羽鹏叫住了岳翔。
“没什么。”岳翔前言不搭后语,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向了卧房。
“岳翔……这小子,”岳庄主见儿子不搭话,转而问了宗三啸。
“三啸,你们两个今天怎么了,一副臭脸拉的老长,吃错药了?!”
“师傅,”宗三啸自然也没心情回答,无奈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学艺的徒弟,不能任着性子来。
“今天少爷练功很辛苦。”
“不要告诉我他是练功累着了。”
“不是,”三啸犹豫了一下,“是宇良阁的人,今天少爷心情本来就不好,他们又来找茬……”
大堂中一片宁静。
“行了,你先去休息吧。”岳羽鹏向三啸摆了摆手,“我去看看他吧。”
转身入了后院,院正中婀娜的枫树已浸着绯红,圆月高悬,月光的飘洒让这似红似金的夜色多了几分迷醉。
“只可惜啊……如果是四十多年前,恐怕会有人来和我一起欣赏吧。”岳羽鹏一个人在树下喃喃自语着,带着几分对往昔的追忆,向岳翔的卧房走去。
“咚咚咚”,片刻之后,一阵敲门声传入了正在擦剑的岳翔的耳廓。
“谁?”门外无人作答。岳翔起身上前,刚要开门,“唰”,一把锐剑直刺入门缝,岳翔急忙用剑鞘隔挡。
“是谁?”
那人剑法好生了得,剑锋以迅雷之势直刺岳翔,上下飞花。暗自里知道不是对方的对手,岳翔使出全力用剑鞘防御,叵耐对手攻势凌厉,
“着”,瞬间,一股寒意已到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