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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男子头上一阵风过,一声鬼泣般的尖叫在男子耳边两寸处响起,男子眼前一黑,感觉有东西碰到自己握着火把的那只手,冷丝丝,滑腻腻。那丝冰冷的凉意瞬间便顺着男子的手传上了男子的心间,男子怪叫一声,手一哆嗦,便听“啪”的一声,火把落到岩石上打灭了。整个岩洞瞬间恢复了密不透风的黑暗,死一般的黑暗。
男子失了唯一的光亮,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算是寸步难行,头顶上的风还在吹着,耳边的鬼泣声声入耳,男子此时已是无助的抱住了头,捂住了耳朵,奈何这声声鬼泣竟似直接钻入脑中一般丝毫不弱。男子双膝一软,竟是瘫在了地上,不住的摇头,想要将这催命般的鬼泣赶出脑海。
就在这时,一声怪响,似猛鬼,如野兽,男子向声响处望去,一双眼睛便直直的盯住不远处的一对细小的红芒。那红芒细若双缝,上下晃动,却是越来越大,不,是越来越近。男子身处黑暗中,看着那对红芒越来越靠近自己,说不上为什么,自己竟仿佛能够看到那对红芒的下面有一排尖利的巨齿,齿中还留着腥臭的黏液。男子本就脆弱的神经再也禁不住这种刺激,狂叫一声晕厥过去。
与此同时,在一张玉床之上,一个男子尖叫着醒来,背脊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紧紧的贴在了背脊上。男子不住的喘息,胸口一起一伏,突出了他结实的胸肌,只是他在颤抖,微微的颤抖。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的呼出,这才定住了心神,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开始打量起来自己所处之处。
这是一间石室,不算太大,却显得十分宽敞。石室的中央便是自己身下的这张玉床,男子伸出手抚摸了一下玉床,触手冰冷,但却有种心旷神怡的舒爽,想是件无价之宝。男子看看了四周,整个石室除了这张玉床竟是再无他物,显得这张玉床无比孤寂。男子慢慢挪动身子,想要下了玉床,却觉浑身传来阵阵刺痛。男子忍着刺痛终于下了玉床,他双脚方一落地,便听轰隆隆的一阵乱响,面前的石壁处竟现出一个可容两人并排进出的洞口。一个身披白虎皮裘的男子入了进来,看见床上男子坐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但随即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脸,淡淡问道:“你醒了?”
玉床上的男子看着眼前的这个披着白虎皮裘的男子的脸——一张白净的脸庞,只是额头和眼角画着几道斑驳,一双眸子十分深邃,只是隐隐流露出一丝疲倦,唇上的胡须被修整的整整齐齐,想是下过功夫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同眼前这个披着白虎皮裘的男人隔着很远的距离,很远,很远。
坐在玉床上的男子看着面前这个至少比他大上二十岁的男人,眼中透出迷茫,总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但细细一想,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包括他自己的姓名。那披着白虎皮裘的男人见他如此,眼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慢慢踱步来到那男子身前,说道:“感觉好一些了吗?”
玉床上的男子眉头紧紧凝在一起,努力的回忆着自己的一切,但却如何也想不起来了。男子看那披着白虎皮裘的男子来到身前,皱着眉抬头问道:“我是谁?”然后,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一般接着问道:“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叫残剑…”披白虎皮裘的男人淡淡的说道。
“残剑?”男子听到了这个名字,但却是无比陌生,“你说我叫残剑?为什么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是的,你叫残剑…”披白虎皮裘的男子坚定了一下语气说道,“残剑,就是你的名字。”
身披白虎皮裘的男人擦拭了一下玉床的一角,然后在玉床上坐了下来,顿时一股舒爽的凉意升腾至心间。男人看了看眼中一片迷茫的残剑,仿佛错觉般,残剑竟觉的这个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竟是无比复杂,只是再看的时候,却只看到男人的眼中无波的平静。
男人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这间石室的四周,淡淡说道:“这里是江湖,你我都是江湖中人,严格说来,我们是主仆关系——我是主,你是仆。而我们还有另一种关系,就是我是你的养父…”说到这里,男人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残剑吸收着方才男人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努力的将这些记忆塞进自己一片空白的大脑。但脑海中的空白好似漩涡,竟是怎么填也填不满。听到男人说到他们俩的关系,残剑不知为何,原本平静的心却是不安的快跳了一下。残剑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试探的问道:“你说…你说你是我的养父?”
“是的,我是你的养父,你十岁那年被我在一个雪天里遇到,我看你冻得浑身发抖,单薄破烂的衣服根本遮不住你的身体。你当时用一种清澈的眼神跟我对视,如此清澈的眼神,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于是我便将你带了回来,培养你成人。”男人深深的看了残剑一眼,继续说道,“也将你培养成了杀影殿百年来最厉害的杀手。”
“什么?你说…你说我是杀手…”残剑不知道为什么,竟难以接受男人口中的记忆,难以相信自己竟是一个杀手,还是百年来最厉害的杀手。
“对,你是杀手,你是江湖最可怕的杀手,所以你叫残剑。”男人的语气十分坚定,加上他深邃却清亮的眼神,说出这句话时是让人无比信服的。或许男人的语气,又或许是男人的眼神,总之,残剑已经开始接受这个事实了,接受男人所说的一切。
男人看到残剑眼中渐渐消失的迷茫,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残剑说道:“你以后就叫我王爷,你以前也是这么叫我的,将你养这么大,你都没有叫过我一声爹,我也习惯了。”男人感慨的一笑,笑出许多沧桑,笑出许多无奈。
残剑看到男人苦涩的笑,干咳一声,叫了一声:“爹…”连他自己也发觉了,这声爹,叫的是如此陌生,没有丝毫感情。男人听得残剑唤自己“爹”,虽说生硬得很,但还是伸出一只大手拍了拍残剑的肩膀,呵呵笑道:“好!好!呵呵…好!这么多年了,终于听到你叫我爹了…好啊…”不知为何,残剑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同自己的距离拉近了许多,仿佛不再遥远,起码他可以看得见男人的身影。
就在此时,石室外传进一个男子的声音:“王爷!了师傅请你过去…”声音冰冷,让人听了便好似坠入绝域,浑身不住的颤抖。残剑向石室外望去,可是,出了一个黑黑的洞口,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低着头的影子。
那个被称作王爷的男人方才还是一脸欣喜,听到石室外男子的话,一瞬间,面上再也看不出喜怒,他对着石室外的男子淡淡说道:“叫了师傅稍后,就说我一会儿便过去。”
石室外的男子应道:“是!王爷!”说着抬起了头,转身去了。就在男子抬头的瞬间,一直盯着男子身影的残剑看到了男子的一双眼睛,血红色的眼睛。残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世上竟还有眼睛血红的人,残剑心底充满了疑问。
被称作王爷的男人看了残剑一眼,眼中变换一片慈爱,说道:“你身上伤还没好,多休息休息,爹去去就来。”
残剑看着这个并不存在于自己记忆中的爹,面对着他慈爱的眼神,从心底生出一股暖意。残剑对男人点了点头,又躺回在了玉床上,闭上了眼睛。
男人满意点了点头,转身便向石室外走去,刚走几步,男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玉床之上的残剑,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然后再也不停的走了出去。又是轰隆隆的一阵乱响,石门闭合,整个石室又变回了一片静谧,只余下一声叹息,在石室中凄凉回响,回响着一个男人的名字——残剑。
………【第一章,决战】………
云雾缭绕的众山之巅,满山青绿,山颠却是一片白色,白得刺眼。
惊风站在山巅的望天亭里,左手中是他的佩剑——御风。御风长三尺,剑身通体银白色,配上惊风的一袭白衣,颇有仙风。惊风一直看着远方,远方有一条上山路。说是上山路,却不是寻常人都能走的,非是轻功高绝之人,必定上不来。路边立着一块儿大石,石上刻着字——回头。字体刚正,入石三分。字与大石,构成一个古朴的湖面,在画面的一角,一个黑点迅速的变大,越来越近
惊风的眼中闪出一丝奇异的光,但也仅仅是一闪即逝,眼中再没有任何波动,就这样淡淡的,看着远方那黑色的身影。
那黑色的身影就那么轻轻一纵,落地,便踏上了这方众山之巅。他没有看惊风一眼,,而是缓缓走到大石前,用手抚摸着大石,喃喃道:“三年了”
他的眼中现出些许柔情,脸庞却是那么的冰冷,与他的眼神是那么的不和谐,甚至有些怪异。
黑衣人摸着石上的两个字——回头,叹息一声,便向惊风走去。走了几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用手指在大石上写了一个大大的“不”字,同样入石三分。但这字里却透着邪异,让人似乎看到了绝望。要知道,这是中山之巅的一块儿大石,众山之巅从来都是奇寒之地,大石经过千百年的封冻,异常坚硬。黑衣人却轻而易举用手指硬生生的入石写字,这是和等功力。惊风的眼中却没有什么惊讶,只是叹息着说:“惊雨你还是选择了不回头啊”
“我回不了头,为什么你们都让我回头?我走的才是正道,你们的所谓正道,在我眼里不过是旁门左道,你们走的才是魔道。”惊雨淡淡的道,“你们让我回头,为什么你们不回头?什么回头是岸都是放屁!你们的岸便是岸,我的岸便是海吗?”
惊风的眼神终于不再平静:“惊雨回头吧为了爹,为了娘,为了为了他”
惊雨闭上眼,仰起头,张开眼望向天上的一朵云,云朵在变化着。有人常说,云,是没有形状的,你心中想着什么,云朵便会幻化出你心中所想。此时,惊雨的眼中,那朵云,似乎化成一张女子的笑脸。惊雨的眼中再现柔情,喃喃的道:“慈心,慈心原谅我你为什么那么傻慈心你在哪”
“她不会回来了,惊雨你”
“大哥,别说了,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惊雨依旧望着天边的那朵云,似乎不想将眼睛从那朵云上移开,“惊风,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哥,你出手吧。”说罢,便用他那冰冷近乎绝望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眼前的白衣男子,眼中再也没有一丝情,一丝义。
“哈哈呵呵”惊风的笑那么涩,“惊雨,看来你是绝不会回头了,我最疼爱的弟弟,你到底去了哪里慈心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惊风显得那么的无助,这一刻,你再也感觉不到他的仙风,这这一刻,你可以感觉到,他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人,一个无助的人。
“哼!别说什么废话了,动手吧,了结一切!”惊雨的声音如他的面貌一样冰冷。惊风不由得战栗:“惊雨吧,如你所愿,我们来了结一切!”
惊风御风剑出鞘,挽了一个剑花,将剑横立身前,通身上下显现出银光,如仙人一样,衣裳无风自动。
“看来你已经练成《情义诀》的第九重了,可喜可贺啊,这样打起来才有意思嘛,哈哈”笑,是那么的不羁,刺耳。说罢,惊雨解下背在身后的长剑,拔剑,遥指惊风,“避雨终于又和御风见面了。呵呵,说来可笑。、,双剑同炉而生,却要针锋相对,我们同出一母,却要生死相向。造化啊造化呵呵,造化弄人啊。”
“造化?造化因人,你走的路是你自己选的,我们努力过,你既然要这么走,就怨不得天。出招吧,让我在见识一下你的《逆天诀》。三年前我败于你剑下,是慈心替我挡下那致命一剑,今天,我不会再败了,我今日要为我战家清理门户,为武林除害,为慈心报仇!”
惊风身上银光大盛,做好了随时出招的准备,一道道剑气自御风发出,寒气逼人。惊雨被触及往事,脸色一变,周身现红芒,血红色的光透体而发,红发乱舞,黑衣红发,周身血芒,一股逆天之气迸发,吹动着惊雨方圆五尺的雪石。
“好,就让我看看三年前的手下败将如何雪耻,如何报仇,如何替你战家清理门户!三年前有慈心为你挡我逆天一剑,今天看谁人为你挡剑!”
“我不会让你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不回继续让你为祸武林,爹,娘,请恕孩儿不孝,慈心原谅我”说罢,御风一挥,一道银色剑气破空向惊雨刺去,空气仿佛被凝结了,被剑气搅动,漩涡似的向惊雨压来。
“漩涡劲?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