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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龙的声音在独孤心中响起。
独孤恍然,他知道自己的斤两,自己不是神,做不到无所不能。
忽然,远方的树林中飞起一大片乌鸦,呱呱声叫的人心烦意乱,独孤的脸色立时变了。这样的场景显然是由生物正向此急速靠近,且不是一个,很可能是一群。
逐月立时改变方向,向树林反方向遁去。此时一人一狼都已重伤,显然已经不适合再战斗下去,只能选择遁走。可是没过多久,前面的树林同样惊起大片的鸟雀,无奈之下,独孤只能再次让逐月改变方向。每当逐月想要改变方向时,林中总是会有一些动静,逼迫的独孤他们不得不改变方位。仿佛冥冥中有一只大手拨弄着独孤他们向着指定的方向前行。渐渐的,独孤的心中弥漫起深深的恐惧。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性命不在自己手中,生死由他人定夺。这种感觉让独孤心中
升起深深的厌恶,他讨厌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他第一次迫切的想要得到力量,来反抗这既定的命运。
东方,一道霞光透射而出,耀眼的金光令独孤微微眯起眼眸,霞光中丝丝黑气涌动,隐隐的有人影闪现。以逐月的速度,瞬息数里,渐渐的独孤看到了眼前的景象,立时一股头皮发麻的感觉涌上独孤心头。只见前方,方圆数里之内已被夷为平地,目所能及之处,皆是残垣断壁。就在这片荒破之地上,密密麻麻的人影闪动,皆是丧尸,时而可以看到有人影,动静之间掀起滔天的魔气,显然是修为不凡的尸魔。这样的人细数之下足有数千人之多。
独孤脸色大变,逐月眼中也闪现出深深的不安。可是当回头时,身后远方已是密密麻麻的人影,俨然已是合围之势。领头的正是那方才与独孤对战的魔修。
“哈哈!看你们往哪里逃?幸好今天是我魔族的尸王祭,方圆百里尸魔都在向这边汇聚,否则,今天还真就留不住你们。受死吧!身后的魔修残忍的笑道:
“尸王?”独孤神色大变,自从魔族出世,各方修道世家人间显圣,独孤从来没有接触过王级别的修士,甚至先天之境的修士都未曾听闻过,此时听到尸王祭,怎能不让独孤惊悚。
逐月也是变色,他本就是从修罗炼狱中侥幸逃脱的,对于尸修一道多少还是知道点的。尸修没有先天之境,先天之境本就代表天地万灵受母体孕育,不沾尘埃的新生儿,这一境界代表新生,是修道之人必须要经历的一个过程,百年之内先天之境未成,则这一生都无法触摸那至纯至净的境界。尸修一道本就是另类的新生,本就是另类的先天之体,所以王境之前是一路通畅,只是各大境界之间的晋升需要受天劫洗礼,毕竟尸修一道有伤天和。
此时真可谓前有狼,后遇虎,退一步是魔族二人带领的数千尸修,进一步是成千上万尸魔的聚集地,更不用说那些小尸兵的数量了,黑压压的一片,如噬人的蚁穴。无奈,独孤只能硬着头皮向前,他宁愿对战数个尸魔,也不远对上那魔族两兄弟。毕竟等级相差太多了,那些尸魔人数虽多,全神智不全,反应略显迟钝,再者他们没有可怕的功法战技,要比魔族那两人可要好对付多了。
远远的,独孤望见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中心一座高大的祭坛矗立着,祭坛上看不清有什么东西,或许是那祭坛太大了,所以独孤也望不清祭坛上有什么东西。地面上,丝丝不含任何杂质的乌光从地底钻出,也不知那是什么,只是独孤看到,一株翠绿的小树只是沾染了这一丝乌光,刹那间,小树从翠绿转为枯黄,最后竟变成诡异的灰色,一丝阴风吹过,整株树木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化为飞灰。只留下它曾近在此扎根过的痕迹。
第二十九章 尸王祭
第二十九章尸王祭
死气,竟然是死气,这是什么鬼地方,居然可以诞生死气。逐月吼道:
死气,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是由天地万物死后所诞生的,不过这些死气诞生后一般都会被天地万物所净化,毕竟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世界,生气盎然,容不得那些死气撒野。可是如今这片地方死气却如此浓重,不化于天地,可见这片土地的诡异之处。
我知道了,那些魔族想借用这片地方的死气,来造就一位尸王,尸修是逆乱生死而生,天生亲近生死大道,如果让这尸王真的诞生了,拥有完整的神智,可以修习高深的功法,可以施展生死大道,那得有多可怕。是远比这些无能尸魔厉害无数倍的生物。逐月焦急的说道:
先别管这些了,尸王可怕,也得我们有命去见识,现在我们该考虑的是怎么离开这个地方。独孤说道:
说话间,逐月他们便已经踏足了这片死寂之地,始一踏入,那些低等的尸修便如恶狗般扑了过来,索性这些低等的尸修并不是多麽厉害,他们的攻击根本连逐月的皮毛都伤不了,逐月如一台杀戮机器一般在这些尸兵中横冲直撞,只见漫天都是四散的被逐月撞飞了的尸兵。时而有尸兵落在逐月背上,也被独孤一剑撩飞了出去。可是很快的,便有一些个头高大,面目狰狞,手持巨形武器的尸鬼参与到围杀中来,这可就苦了逐月了,身为妖族,肉身当然强劲,可也架不住人多,数百尸鬼围杀过来,一人一斧,虽说要不了逐月姓名,可是皮肉伤是难免的,不一会儿,逐月刚刚止血的伤口便被重新撕裂,新伤旧伤让逐月全身遍布血红,仿佛化成一只血狼。无奈,逐月只能缩小身体,辗转腾挪,努力避开这些攻击,可是避让只见总免不了耽误时间,眼看着身后的魔修就要追了上来。到时候可就真的没有一丝机会逃走了。索性那些尸魔们没有动手,否则独孤相信,只需百分之一的尸魔围攻上来,瞬间便可将他们一人一狼碎尸万段。
想到这里,独孤向那些尸魔看去,只见那些尸魔有些怪异,只见他们两眼无神,地底涌现出的死气纷纷被他们吸入体内,每当一丝死气被他们吸入体内,他们的身体便会不自然的颤抖一下,仿佛在经历着无尽的痛苦,然后整个身体诡异的缩小一圈,仿佛树木失去了水分枯老了一般。他们面向中央祭坛,虔诚的跪地,背后一根根黑色的气柱直冲云霄,汇聚在高天之上。这时独孤才发现,高天之上一面诡异阴森的大旗悬在高天祭坛之上,如尸水般腥黄的旗面上隐约间可以看到有无数人脸浮现,在嘶吼,在怒号,充斥着不甘的表情,可是却怎么也逃脱不出这杆大旗。众尸魔身后的黑色气柱正是向这杆大旗汇聚而去。旗下一丸黑色的如同药丸一般的丹丸正在成形。丹丸漆黑如墨,却又感觉极度的纯净,是纯粹的死气凝聚而成。独孤单是看了一眼便感觉这东西极度的危险,独孤相信,这样的东西以他现在的实力估计哪怕只是触碰一下都必死无疑。
逐月也发现了那些尸魔的异样,可是当看到天空中那颗黑色的丹丸时,立时惊呼竟然是“死丹”。没想到他们已经进行到这最后一步了。
快阻止他们,不能让死丹入尸王的身体,如果死丹进入尸王的身体,尸王就真的诞生了,先不说尸王能否扛过天罚雷劫,怕只怕尸王苏醒的瞬间,我们就会被其秒杀。逐月焦急道:
独孤面色惊变,只能硬着头皮和逐月向着中心祭坛赶去,可那些该死的尸鬼们却更加拼命了,他们的王即将诞生,怎能允许别人来破坏,尸修的阶级制度是很严格的,就算是战死,也不能让自己的王受到半点伤害。面对越来越多的尸鬼围杀,独孤不得不再次开启蛮龙禁,血姬是最适合对付这些比自己弱小的尸鬼的,只见独孤纵横腾挪,足下生风。短距离的速度并不比逐月差,血色的剑影在这些尸鬼间闪烁,刹那间残肢断臂横飞,鲜血狂流,比起逐月,拥有血姬的独孤更适合对付这些尸鬼,可是尸鬼任然源源不断的向着这边涌来。独孤身后的魔修早就赶了上来,可是此时却没有丝毫动手的打算,似笑非笑的静立虚空,仿佛在看戏一般。独孤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可是此时却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么多了,只能硬着头皮先对付眼前的境况。
渐渐的,独孤身上出现了伤痕,虽说速度快,肉身强,可是架不住人海战术,此时独孤脚下,已是一座尸山,青面獠牙的尸体遍地都是,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是独孤觉得,身体因为使用蛮龙禁而产生的疼痛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了,手臂双腿也重的快要抬不起来了,可是去往祭坛的路却仍未行完一半。天空上的乌光还在继续汇聚着,可是速度已经明显的放慢了下来,好像快要成功了,可是逐月独孤他们却怎么也杀不出去。
身上的伤口流着殷红的鲜血,却没有时间去注意他的痛处,独孤只知道一剑一剑的劈砍撩剁,如砍瓜切菜一般,却全然不知,这些尸体的主人曾经的曾经也是人类,流着和自己一样的血,也有爱,也有家人,如今却如此这般倒在独孤的剑下。的确独孤没有把他们当人看待,毕竟他们只是怪物一般的存在,只是夺取了人类的躯壳罢了,杀亦无悔。渐渐的,独孤的双眼被杀意蒙蔽,只见他双眼逐渐变红,泛着倾略性的凶光,仿若噬人的恶魔,一只尸鬼被拦腰截断,一赔鲜血溅在独孤头上,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见独孤的头发也从发根处便为血红色,某个瞬间,仿佛积蓄了数万年的杀气爆发,轰的一声,一股可怕的气息从独孤的身体头发而出,向四面席卷。杀气纵横,离独孤最近的几个尸鬼,尚未近身便被这突然爆发的杀气击中,刹那间爆起一片血雾,仿佛被亿万只无形的针穿透了整个躯体一般,死的不能再死了。幸好此时逐月离独孤有一段距离,否则难免会误伤到逐月。可即使如此,独孤这突然爆发出来的杀气也让逐月一阵腿软,浑身不自觉的发抖,仿佛生命随时会被剥夺一般。这样的独孤,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冷厉,这样的血腥,这样的杀气腾腾。
上空,那俩魔族也被这突然的杀气惊住了,只是短暂的瞬间,只见他们背后已被冷汗打湿。那之前与独孤交战的魔族瞳孔放大,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杀了这么长时间,他应该已经是樯橹之末了,怎么可能还能爆发出来这样的威势。难道他从一开始就留了一手?不可能!一个没有修道的凡夫俗子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战力,怎么可能?他知道,如果是自己独孤,面对这样的围攻,他不会做的比独孤更好。此时战场上那一道血色的身影回眸的一个眼神仿佛一道血色的雷霆轰进他的心里,尽管他已经很努力了,可是小腿还是不争气的颤抖了起来。他舔了舔干裂的嘴角,颤抖着说出了一个字,一个他用尽全部力气,拖了很长尾音的字:“魔”
是的,独孤此时的状态,更接近于魔,此时的独孤宛若失去了理智,挥剑之余无丝毫犹豫,干净利落,仿若早已习惯了杀戮,已将这杀戮发展成了一门残忍的艺术,在蛮龙禁的配合下,血衣独孤如一阵猩红的旋风,周围的尸鬼皆被斩成碎块。逐月离得较近,若不是他速度快事先离开独孤附近,恐怕那些尸鬼的下场也是他的下场,幸好它事先察觉到了独孤的异状。
小子,你到底怎么了?鬼附身了?逐月全身汗毛炸立,警备这那道血色的身影。
只见那道血色的身影,在尸群中冲杀,无人能挡,所去之处正是那祭坛所在,逐月小心的跟在后方独孤清理出来的血路上,生怕独孤突然杀个回马枪将他解决了。可是他却发现独孤的攻击越来越犀利,威力越来越大。这已经超出了独孤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了,可是血衣独孤没有丝毫在意,仿佛没有觉着痛一般。独孤的身体,全身的肌肉不停的扭动,如地龙翻身,如大江般的轰鸣声只因那青筋般的血管中高速流淌的血液。啪,血衣独孤一剑斩出,敌人应声而到,可是独孤的身体已经到达了奔溃的边缘。独孤的身体没有到达能够承受蛮龙禁全部力量的程度,平时还可以抑制力量的爆发,可是此时,血衣独孤全然不顾及身体的承受能力,运行蛮龙禁,独孤的身体当然会受到伤害,此时独孤的血管已经开始爆开,可是他却仿若不知疼痛一般,继续挥洒着力量。终于握剑的手臂血肉裂开,隐约间可以看到沾着肉丝的白骨。很难想象那是怎样的痛楚。
第三十章 祭坛
独孤仗剑独行,半刻钟不到边到达了祭台边缘,周围的尸鬼们早已被吓怕了,纷纷退让开。虽然他们没有完全的神智,但是本能的恐惧还是在的,眼前的男人比起他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