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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无足轻重的人和青阳派闹不愉快。
“别怕，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莺儿你放心。”现在的江鹜，已经会在行动前思考一下了。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把我抓回去的，从以前开始，他就那么讨厌我，怎么会轻易放过我？”林莺不相信，她怕的发抖。
江鹜却觉得林莺的想法很奇怪，要说林沐对他们不好，是有那么点。但在江鹜接触林莺之前，他的生活和其他外门弟子没有不同，就算后来因为接济林莺被罚了半年月例，带林莺逃跑被打，也是自己有错在先，若说林沐为难他，还真犯不着。至于林莺，林沐对她不好倒是真的，可真正欺负她的不是林沐，而是整个林家，林沐不过是个族叔而已。
林沐会为了一个外门弟子，以及族内一个不受待见的女孩子而与青阳派交恶？江鹜摇摇头，这种事比较像是自己这种没脑子的人干的……江鹜苦笑，他那些日子想了许多，古一羽说的对，他就是不愿意去想，很多事其实只要想想就会明白，但是想清楚后的很多做法会让林莺不高兴。
“他不会抓你回去的，因为不值得。”江鹜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林莺没人教，她娘没教过她，她师父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能和她说几句的人就只有自己了，如果自己也对她百依百顺，林莺永远都不会懂事的。
听到江鹜的话，林莺苍白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是气的，“不值得！什么叫不值得！”
见到林莺的反应，江鹜叹息道：“莺儿，你只是林家一个孤女，当年你娘带着我们跑出来，林家也没怎么找过，很快就放弃了。而现在，他们更不会因为我们两个无足轻重的人和青阳派交恶，那不值得。”
江雁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看不起自己？什么叫不值得、什么叫只是一个孤女、什么叫无足轻重的人！林莺觉得胸口发闷，深呼吸几下也没得到缓解，好像被什么粘稠的东西淹没，说不出也咽不下，那种东西似乎叫做——屈辱。
林莺的身子摇晃了几下，江鹜伸手扶她却被她一手挥开，林莺看着江鹜惨笑道：“阿雁，没想到你是这么看我的……无足轻重的孤女？呵呵，可笑我一直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江鹜皱眉道：“我也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这样也不能改变你是个孤女的事实啊。就像我，在林家只能做外门弟子，在青阳派也只能做个杂役，可那又怎么样呢？莺儿，你已经有了很在乎你的师父，这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林莺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她被自己想要说的话吓了一跳，伸手捂住了嘴，仿佛这样就能阻止自己这么想一样，“我不是……”
“别去想林沐了，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就算面对着他也不用怕，大不了向他道个歉，我们已经是青阳派弟子了，他难道还能把我们要回去不成？”
林莺用力绞着衣摆，她感到脸上一片燥热，恼羞成怒。林莺不笨不傻，相反她聪明的很，所以几乎立刻就知道江鹜说的没错，可越是认识到这点，她就越恼怒，这是要逼她承认自己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孤女！这是林莺深埋在心底的自卑，也是她那股不服输不低头的骄傲的来源，此时被江鹜一言捅破，竟有些无措起来。
江鹜虽说总算开始动脑子，但他却无法清楚的理解林莺的纠结，见林莺不说话，以为她听进去了，就劝说她出去，勇敢的面对林沐。
林莺看着变得会动脑子的江鹜，却觉得他比以前更呆了，心里一股邪火烧上来，也不像以前那样习惯扮作可怜的样子来博得同情，冲着江鹜骂道：“你这个笨蛋！”
“……啊？”江鹜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骂的有些发愣。
林莺恨恨的瞪他一眼，自己走出了休息室。
此时林沐正在给聂少空讲解青阳城和逍遥城不一样的地方，聂少空听得不住点头，他也觉得青阳城和逍遥城大不一样。
比如青阳城没有城墙，说不清从哪里开始算是城区，外围的房子都在建呢，越往里越繁华，非要说个界限的话，或许应该按这些所为的“环路”？
再比如青阳城的大道，足有十丈宽，却分成了三条道，中间五丈，两侧各两丈半，据本城人士说，这叫车行道和人行道，大道交叉路口还竖着几根高杆，上面有红黄绿三色圆盘在转动，车辆和行人都需要按照圆盘当时所显示的颜色行止，很是规矩。
再比如这里不用灵石，只用灵元。
不同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这些对于聂少空来说，就是瞧个新鲜而已，可是对于少城主，那就不同了。林沐试图让聂少空从少城主的角度来看问题，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聂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林沐有气无力道，他感到自己的心血又白费了。
聂少空郑重的点头，“此处与逍遥城大不相同。”
“……”撂挑子算了，林沐悲愤的想着。
古一羽找完洪福义下来，就看到林沐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笑道：“这不是聂道友和林道友吗？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林沐见是古一羽，也拱手见礼：“古道友，又见面了。”
聂少空也抱拳见礼，没说话。
“二位这是想到青阳城做生意？”
“古道友的寻道斋极力推荐青阳城，我等怎可不来见识一下？”林沐笑道。
古一羽也笑眯眯的只说不敢，“既然如此，不如由我带二位在城中转转？也好略尽地主之谊。”
“有劳古道友了。”
双方客气了一番，古一羽便应林沐的请求，为他先解释了这商务中心的作用。
青阳城的商务中心，算是目前青阳城中唯一的官方对外窗口，集商户备案、租地、缴税、投诉、解决纠纷、发布信息等等众多功能于一身。新的商务中心大楼在建，等那里建好，将是青阳城的地标性建筑。
古一羽对管理城市没什么经验，她虽然有一脑袋的前世知识，可惜实践经验是一点没有，只能走一步做一步，在实践中逐步完善。
即使如此，也足够林沐惊讶的了。
“其他的也好理解，这投诉是怎么一回事？”林沐问道，同时斜了一眼聂少空，见他已经开始走神，嘴角不由的一抽。
这时代的人没有投诉精深，因为弱者的话语权很小，他们的意见没人倾听，也不受重视。
古一羽想了想，她如果能够忽悠的得住林沐，拉拢到林家，那么以后青阳城的产出就有了新的市场，这有利于促进交流，实现各大地区一体化。
“这个投诉呢，其实是为消费者提供的一条反馈渠道。一般来说，买东西的人若是买着了不好或者不合适的东西，若是商家好说话，那还好说，若是碰上店大欺客的，那岂不是花了钱还受委屈？那么现在这些受了委屈的客人就可以通过商务中心的投诉部门来解决，我们收到投诉呢，就会对这件事进行调查，然后给消费者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沐一边听一边点头，又道：“若遇到上无赖的人呢？也要满足他们吗？”
说到这个，古一羽点头道：“若是在容许范围内，尽量满足。”
聂少空终于插了一句话：“为什么？”
“广告效应，如果我们连难缠的客户都能解决，那么不就给其他客户树立起安全感吗？我们是为他们服务的。但同样，我们也为我们的商户负责，如果商户遇到欺诈、盗窃、抢劫等事故，我们也会全力为他们解决问题，解决不了我们也会有赔偿措施。”古一羽解释道，“你看那边，我们的客户经理们，都是受过专业培训的。”
林沐和聂少空依言看过去，一个个小隔间前排着长队，一群穿着清爽利索的小姑娘，带着柔柔的微笑，细声细气的给前来办理业务的客户讲解一条条的规则，大厅里还有其他颜色衣服的青年男女引导来办理业务的人，告诉他们应该在哪个窗口前排队。
这些人都是凡人或者低阶修者，但却不卑不亢，使人眼前一亮。
仿佛是为了印证古一羽的话一般，还真来了不讲理的客人。
这人有元婴后期的修为，一身肌肉隆起，看样子是个体修，此人一进商务中心大厅，便毫无顾忌的释放他元婴后期的威压。商务中心的员工身上都有护身符，只是威压伤不到人，几个大堂经理相互看了一眼，最终一个炼气期的小伙子鼓起勇气，带着微笑走上前，询问道：“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那元婴修者大怒，一巴掌抡过去，喝道：“大胆！小子无礼！”凡人界的修者中，修为低的要称修为高的为前辈，这体修没听见对方称他前辈，便怒了。
那一巴掌拍到了小伙子周身的防御壁上，小伙子吓的缩了缩脖子，看到防御壁还牢牢的保护着他，便颤声道：“您……”
话还没说完，那体修却被这防御壁弄的更加暴躁，运起掌力便要拍下，却被一根胳膊档下。来人正是古一羽，蔺无衣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都带着各种护身法宝，所以以她现在的修为也挡得住元婴修者一击。
“这位前辈，很抱歉让您感到不愉快，您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会努力为您解决。”古一羽的营业用笑容很完美，一丝不乐意都没有，“请到这边来坐，小齐，倒茶过来。”
差点被揍的炼气期修者不姓齐，但此时也从善如流的赶快跑了。那体修倒不是真的来找事，见古一羽这个态度，便哼了一声，随古一羽去了大厅一角的茶座。
林莺和江鹜听到骚动也赶快出来看，便见到了古一羽这服务业人员职业的一面。林莺觉得有点不屑，却也有点不服，悄悄靠近古一羽，想听听她是怎么和这蛮不讲理的体修说话。
第28章 理想的大饼
周一的犹豫并没有持续太久，他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发现爷爷想让他偷偷发财的想法不可能实现。
以前他们家种地时，这种套种的方法都是偷偷摸摸的在田中间种，周家人一直小心看护，加上这方法也才刚刚弄出来，所以才没被其他邻居发现。而现在在灵植园，不但时常有符阵院的学生来查看法阵，也有御剑堂的巡防弟子，便是这些人不在乎他的种植方法，可还有同院的学生呢！
古一羽一直提倡协同合作，这一个学期以来他们附近这几个灵植园没少交流种植技巧，如果他突然不让人进园子，必然会被人怀疑。如此一来，把方法贡献出去才是最好的，既能得到奖励，也可以完成作业，他们学生首要的任务还是要毕业。
周家爷爷终于被周一劝说动，同意了他把这套种的方法贡献出来。
古一羽给种植园的学生上课结束后，周一便去找了古一羽，将套种的方法告诉了她，古一羽听后笑道：“没想到民间已经有套种的意识了啊，我还打算等你们把低阶灵草的特性弄清楚了，就教你们间作套种的事呢。”
周一听了冷汗都下来了，幸好他没听爷爷的，若是他真的把这方法藏着掖着，用不了多久，古一羽就会把他们家视为秘密的方法公之于众，以古一羽的水平，所教授的内容肯定会比他们家的方法好上许多，而那个时候不但这秘密不是秘密，他为保守秘密的所作所为必然会被其他学生鄙视，到那个时候，他恐怕也没脸待在道德院了吧。
“这方法是你想出来的？”古一羽随口一问。
周一不敢隐瞒，“不是学生，是学生的爷爷，老人家种了一辈子的地，才想出来的方法。”
“你爷爷……是个凡人？”
“家中就学生一人有灵根，其余皆是凡人。”
古一羽想了想，道：“既然是你爷爷的方法，按照道德院的规矩，我得把学分奖励换成灵元给你爷爷，你爷爷也将成为第一个得到道德院奖励的凡人……以后就以周氏套种法作为间作套种的名字吧。”
周一大惊，“这如何使得！听古师的意思，古师应该早就知道这种方法，怎么能用以我家的姓氏冠名！”
“你别着急，提出这个这个方法的人是我的话，那没什么新意，反正从我这里传播出去的东西太多了。但如果提出新方法的是一个凡人，那意义就不一样了。你爷爷，一个种了一辈子地的普通农民，琢磨出了能让亩产增加的方法，十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