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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寒兰烬灭-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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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羽珏。

    将一些东西准备好之后,苏弈之说要换一套装扮易容,需要一些易容用的东西。靳越和冷羽珏都看向萧清山,萧清山无辜地摊手,一副“打死我都没有”的样子。苏弈之只是一笑,便在王掌柜地带领下,到楼上去准备一些材料。

    待苏弈之去了楼上,萧清山死活扒拉着冷羽珏不放手。作眼泪汪汪的可怜状:“冷美人,你干脆带上我吧。我替你找灵剑去……”他话还未完,就被不耐烦的冷羽珏一脚踹翻,爬起来又看得旁边的书生笑得眉眼弯弯,脸色蓦然变得更臭。

    几个人既然决定分开走,那么时间和路线都要错开。并且靳越、萧清山两人未被人发现撞破,可以再待在沔阳,所以冷羽珏送苏弈之先走,靳越和萧清山在沔阳再待一日后,再从另外一条路走,几人约在江夏会合。

    冷羽珏和苏弈之走后,王掌柜为答谢三人对他老板的照顾,特地又叫了一桌餐请留下来地萧清山和靳越吃。坐在桌旁,萧清山伪装的小孩面目再也撑不下去。狠狠地瞪向靳越,靳越像是没看到一样,吃的十分愉快。抬头望见萧清山杀过来的眼神,还朝他一笑,弄得萧清山十分无趣,于是一把抓起靳越从后门走出了三蒸食府。

    靳越道:“在下还未吃完……”

    萧清山头也不回地冷笑:“我为什么要让你吃完?”

    “好歹那是王掌柜地心意……”

    萧清山将靳越拉到了街上就松开了手:“关我什么事情?”

    沔阳街上熙熙攘攘,靳越刚才没有仔细逛过,所以现在定下神来,好奇地看着两旁的小摊,没有在乎萧清山地无礼。

    萧清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笑了起来。带着几分恶意:“书生,干脆我们不要去夏口也不要去江夏,反正那十一王爷等你都等到人渐衣宽花憔悴了,为免他憔悴**干,小爷大发慈悲,送你去沧州吧。”

    靳越回过头看他,也笑得云淡风轻:“感谢小萧如此慈悲心肠,如此善解人意。好啊,不过沧州太远了。我们可以在中途先去扬州嘛。”

    萧清山噎住。

    那该死的侠王府,就在扬州。

    可恶,这书生不是说不是江湖人么,怎么这么清楚。萧清山愤愤,然后突然想起侠王府算是半个王爷家。靳语觞曾经与那些达官贵族打交道过,自然知道。

    萧清山踌躇了下,决定再开口讽刺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断喝:“你给我站住!”声音有点熟悉。

    萧清山听了,连忙抓起靳越。急急忙忙向前冲去。

    结果他的肩膀被人用力一拍。恰好拍在萧清山的受伤处,萧清山叫了一声。猛地抽身瞪向背后的那人,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背后地红衣女子瞪大了杏目:“我叫你停下,你居然敢不停下?”

    萧清山瞪大了无辜的眼睛,心里却在暗暗咒骂,就在人群匆匆一瞥居然能记住他,这凌落莹,未免记性太好了吧。

    沔阳通向江夏地路上,有许多驿站,其中一个十分著名,不仅有歇脚的茶座,楼上还有许多摆设完全的房间供客人过夜。

    冷羽珏带着苏弈之用马车赶路,一路没有停歇,见有一个驿站可以歇脚过夜,便让苏弈之下车,先在驿站休息。

    两人坐在角落里,叫了一桌地菜,行事低调。

    苏弈之因为再也无法压下咳嗽,便干脆伪装成佝偻老人,冷羽珏依然是那一身蓝裙,看起来像是女儿和父亲一起出行,并没有什么人注意。

    冷羽珏懒得开口,苏弈之也不多言,两人埋头吃饭了,这一桌的气氛十分沉闷。

    就在此时,驿站门口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一位像是富家子弟的随从地人从外面进来,态度傲慢,拿出许多银子对掌柜说要包下这里所有地房间,掌柜有些急了,说有些房间已经被人包下,不能再退,随从脸色一沉,正要说什么,却被一声淡淡的男声打断。

    “不得无礼。”

    声音优雅动听,没有一丝贵族地骄纵,反而很是温和有礼。

    苏弈之听到了声音,心下一震,头却没有抬起来,只是埋头夹菜,那边的冷羽珏已经皱起了眉头向外望去。

    门口十几位随从簇拥着一位少年进了驿站,少年地眸子微微扫了下驿站就别过脸去,没有注意到角落里乔装的苏弈之和冷羽珏。

    那少年一身白衣白龙,更衬得眉眼如画,举手投足都带着高华之气。

    正是乔瞬游。



………【第三卷 第四十五章 梦殇】………

    乔瞬游怎么也会在这里?

    冷羽珏抬眸看苏弈之,苏弈之轻轻摇了摇头,暗示她不用着急,手上不慌不忙,拿起茶盏为冷羽珏斟了一杯茶,哑着声音道:“丫头,路上辛苦,快点喝了吧。”

    声音嘶哑低沉,完全就是一个老人的声音,完全没有一点苏弈之自己的音色在里面。

    这个苏弈之倒是真的很自信。冷羽珏轻轻弯了弯嘴角,低头喝茶。

    十几个人簇拥着乔瞬游鱼贯而入,走上楼去。驿站内人群拥挤,桌子与桌子间距离又窄,乔瞬游上去后,其中一位着随从落在最后,带着大包的包裹,腰间还别着长剑,急匆匆地路过苏奕之和冷羽珏所在的桌子,结果包裹挡住了视线,长剑剑鞘在转身间不小心打到苏弈之的背。苏弈之低着头也没有注意,被打了个正着,猛地咳嗽起来。

    冷羽珏的脾气当下发作,无视苏弈之投过来的目光,直接伸脚要绊那个随从。

    随从险些摔倒,抱紧了包裹踉跄几步才站稳,猛地回身冷笑:“你们究竟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见属下这么久都没有上来,乔瞬游已经在楼上开了口:“我说过的话你们忘记了?”

    “是。世子。”那随从呐呐收回眼神,瞪了冷羽珏一眼,立刻跟上了楼。“这位老伯,抱歉,让你受惊了。”乔瞬游远远看到楼下的老人,便这样道。

    苏弈之僵直了身子,背对着乔瞬游,没有回身,只是微微佝偻着。

    好在乔瞬游并没有在意,见状并不介意,回身走入了自己的房间。

    冷羽珏也微微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握在银簪上地手。

    苏弈之地嘴边淡淡勾一抹笑意。带着几分意料之中地了然。又带了几分迷茫惘然。

    小乔。我很了解你。可是小乔。你又了解我多少?或者。你其实并不如你自己所想地那样了解我。也不如你自己所想地那样。接近真相。

    一切光怪陆离。一切模糊不清。犹如迷雾弥漫地幻境。又犹如荡漾着波纹地水面。

    水面上慢慢映出一道小小地身影来。

    那是一个十岁地小孩。他茫然地走在一条迷雾重重地路上。踉踉跄跄地追随着前面地那抹急匆匆地背影:“娘。娘。你等等小游。等等我。”

    那女子淡淡看他一眼,又漠不关心地转过头去。抱着自己的字画发呆,匆匆地向前走。

    小孩追赶不及,跌倒在了地上。抱着自己地膝盖哭,那抹身影越走越远,再也没有回头。

    雾更大了,遮住了小孩孤单的背影,等雾散去,小孩圆润的脸渐渐变得有些菱角分明,但却依然稚气未脱。

    此时长大很多的小孩抬起着脸,拉住华服人的衣服,定定地望着那抹高大的身影。

    华服的人看着他。眼神漠然,带着些许不耐烦。

    小孩在目光中有些害怕,最后怯生生地道:“父王。”

    华服的人皱了皱眉,看着他:“你是哪个院的,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小孩一字一顿,带着稚气:“我叫乔瞬游。”

    华服人望着他,突然危险地微笑起来,把他抱起,逗了逗他地下巴。小孩傻傻地笑了起来。

    画面停在小孩的小脸上。一切犹如被投了石子的湖面,再次旋转荡漾开,看不清模样。

    只有淡淡地隐约带着威严的声音轻轻回响:“父王给你讲个故事。在码头,渔夫为了保持捕来的鱼群的活力,会在鱼群中放入一条周身无鳞、上下颌有四根胡须的八须鲶鳗,别的鱼为了逃避他的利齿,便会拼命游动,从而渔夫可以保证最多的鱼活着到达码头,得到最大的利益。”

    水面再次平静。重新组合成一组画面。

    阳光下。少年坐在马车上,白衣白龙。一身华贵,是王府最受宠地世子。兄弟看他的眼神带了冷意,眼眸底下是不动声色的杀机和忌讳。

    他微笑,于是明白,他就是那条刺激他人的那条八须鲶鳗。

    在这场王府的战争中,他从一开始就将是胜利者的战利品,注定要失败。

    画面定格在他嘴边优雅的纹路,再次流转。

    母亲忌日的那一天,少年在房间里将一幅字画藏入怀中,去找了七王爷。白衣少年仰起的脸庞依然带着稚气,却已经学会如何去完美而不动声色地去微笑:“父王,我要去乱雪堡。”

    华服人盯着他,眼神复杂,然后挑了挑眉,冷笑:“随你。”

    一切都渐渐犹如烟岚般淡去,只有一双深邃地眸子从烟岚中浮起,眼神幽深,仿佛可以穿透一切。

    “你就是乔世子?我是苏弈之。欢迎来到乱雪堡。”

    那双眸子始终都不曾起过半点波澜,幽然若深潭。

    他知道那双眸子的亮光即将燃到尽头。

    然而那一点残烛之光却依然冷,带着漠然的镇静。

    多么可恨!

    乔瞬游猛地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喘着气。

    他坐起身来,才慢慢醒悟到自己在江夏的驿站,正在赶去夏口,对苏弈之下手。他苦笑着抓了抓头发,呵,他真的不应该睡着。这些天他只要一休息,便会梦到一些旧事,弄得他心烦不已。

    他对自己冷笑,这么多年来,乔瞬游,你还是没什么长进。

    他披衣起身,思及夏口的情况,脑中又出现了那双幽然的眸子,内心更加着急忧虑,再也睡不着了。

    乔瞬游想不通,他在乱雪堡也有好几年,布下这个计划也几近完美,而苏弈之现在的确也被他逼得落荒而逃。然而,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有这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苏弈之并没有做什么,他甚至给他权,在一定限度内任他于取于求,但他却给他一种窒息地压迫感。

    他只是用他幽若深潭地目光看着他,乔瞬游就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他要毁了苏弈之!这个念头一日一日随着压迫感地加重而在乔瞬游的心里叫嚣,他这几年拼命接近苏弈之以求对他有所了解,他拼命急着掌控苏弈之手下的势力,每日都在盘算苏弈之的下一步行动,直到他的生活被苏弈之占满,他恐惧地发现,他仍然不清楚,苏弈之在想什么。这种恐慌感逼着他失去了平时审时度势的冷静,逼着他急着在凌家堡陷害靳越,借以让苏弈之出头,逼着他急着在那个晚上对苏弈之下手,最终还是让苏弈之逃出了自己的掌控。

    他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又打算怎么样?想到这个,乔瞬游发现以他对苏弈之自以为深的了解,竟然什么都无法推断出,不由一阵惶然。苏弈之就是一汪深潭,你了解得越深,反而更加摸不着底,你离他越近,就越看不清楚他。

    然而,他不能输,也不可以输!乔瞬游握紧拳,又叹了口气,知道今晚再也睡不着,索性起身,在房内找了一壶酒,推门出去散心。



………【第三卷 第四十六章 月下谈心】………

    白衣少年沿着走廊走到窗口前,凭栏远眺,思绪渐渐远了,却没发现阴影处一道佝偻的身影一直在看着他。

    苏弈之夜晚胸腔疼痛,辗转反侧没能睡着,又不愿吵到隔壁的冷羽珏去拿剩下的药,便一直站在走廊窗口旁望着夜色思虑事情,他察觉到走廊那头有人,便闪身躲入阴影中,然后看着乔瞬游走到了窗口。

    乔瞬游呆在窗口旁,手提着一壶酒来回摇晃,神色不若白日镇定自若,在月光下苍白而茫然,显得十分孤单。苏弈之静默地站在黑暗许久,犹豫了很久之后,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将自己的身形掩在黑暗中,哑着嗓子故作轻松道:“年轻人,可是为感情事烦恼失落?听老人家一句,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乔瞬游闻言一愣,转过头看到身后的是白日见到的老人,然后大笑:“老伯,如果真的是,我还真不用这么烦恼了。”他抿了抿嘴,又失笑,“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还真的是一种幸福呢。”这一笑,将素不相识的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乔瞬游也微微感到一股轻松。

    苏弈之故作不知:“那可是在为生计烦恼?”

    乔瞬游又是一笑:“你看我像么?”

    “看我愚钝了。”苏弈之的声音嘶哑难听,“这位公子看起来就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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