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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到夏口就可以彻底颠覆局面。”
小江露出笑容:“这一仗,乔护法绝对赢不了我们的!”
苏弈之目光淡淡,没有任何得意喜悦之情,只是望着前路,悠悠地,怅然地,叹了口气。
………【第三卷 第五十三章 追兵又至】………
巨响蓦地响起,马车猛地爆裂开,断为几截,地上的尘埃也飞扬起来。
时间仿佛就在那一刻静止,待得尘埃散去,三人才瞧清了彼此的情况。
冷羽珏在马车碎屑的右边,半跪在地上,用左手撑着身体,右手手掌和手腕都鲜血淋漓,咬着牙看着前方,目光杀气凛然。萧清山躺在她的对面,身上都是土,肩膀的伤口又渗出大量的血,靳越则在更远的地方用手撑着自己,身上不少擦伤,一道伤痕从肩膀直接划到胸口,成串地滴着血。
原来就在那一刻,冷羽珏感觉到不对,反应奇快地运起真力拍掌于马车底座,车内木板断为两截,萧清山和靳越向两侧跌去,正好在马车被炸开前避开了车下炸药的直接冲击,但还是被冲力抛到远处。炸药就在萧清山的底下,所以靳越仅仅是擦伤,而萧清山却有轻微的炸伤,而且旧伤也重新裂开。冷羽珏因为拍了那一掌,直接被炸药冲击到,但她有内功护体又及时抽身,所以避开了要害,只炸伤了右手。
萧清山捂着伤口立起身子,警惕地环视着四周。
靳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冷羽珏叫道:“小珏,你怎么样?”说着,就要朝前面的冷羽珏走去。
冷羽珏听得靳越的声音,却头也不回,断然喝道:“给我站住!别过来!”靳越一愣,顿住了脚步。
冷羽珏眼睛片刻不离前方的一处树丛,用忍住右手的剧痛,将软剑抽了出来,沉声道:“给我出来!”
树丛动了动,来人慢悠悠从树林后踱步出来,是一个面容普通的年轻人,脸上还带着笑意,仿佛只是街头偶遇几个陌生人,向他们微笑着打招呼一样。完全对凌乱的现场视而不见。
年轻人看了他们一眼,依然带着笑意,语气却很遗憾:“居然没死也没残废啊。早知道分量就放多一些,真是可惜。”
冷羽珏站了起来,浑身煞气,目光冷然。但年轻人只是笑嘻嘻的,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她的脸色一样。
萧清山脸色一变:“是霁云阁地笑面虎张迪。”
张迪是霁云阁阁主地弟弟。也是霹雳堂地女婿。擅长制造炸药和霹雳弹。脸上总是带着人畜无害地笑容。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一直替侠王府霁云阁做事。杀了不少反抗侠王府地江湖人士。却一直没有人发现。直到去年才被林北青查了出来。
张迪扬起笑脸:“哎呀。小弟弟不错啊。知道这么多霁云阁地消息。居然连我都知道。难怪我哥要我活抓你呢。”
少年一噎。然后吼道:“你有病啊。既然你打算活抓我。那你放什么炸药啊?想把我活生生炸死?”
张迪笑眯眯道:“啊呀。那炸药量又不多。最多就炸你个残废。绝对会让你剩一口气地。”他歪着头看着他。“不过没想到你武功这么弱。还要女人护着。活抓你应该很容易。哎。我哥还派我来。真是大材小用。”他又转过头对着冷羽珏。“不过这位冷小姐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我……”
冷羽珏向来不耐烦听别人废话。所以张迪话还没完。冷羽珏就抽出软剑。银光暴起。一道如电光般冷冽迅捷地剑光直直向他胸膛劈来。张迪侧头闪过。银光如蛇般缠上他。他一时挣脱不得。几次闪躲。最终还是躲了开去。
张迪的武功算不上高强,本来怎么样也不会是冷羽珏地对手,但冷羽珏握剑的右手被炸得鲜血淋漓,此时握剑已经很勉强,所以出的剑招比以前差得远了,一时也奈何不了他。饶是如此。冷羽珏手中长剑依然带着森然寒意。每一招都是一道厉芒。张迪不敢小觑,运起身法。忽左忽右地躲避,并且寻隙回击。
就在张迪躲避间,一颗弹丸从怀中掉落,他暗自叫糟,却已经来不及了,那颗弹丸掉落到地爆裂开来,闪出大片烟雾,让人不能目视。
冷羽珏被呛得难受,手上剧痛,几乎握不紧剑,只得后退,顺手也拎住萧清山的衣领,抓起靳越,向后狂奔。
张迪虽然看不到,但听得到声音,便干脆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始追,从怀中拿出几颗霹雳弹,不管不顾地四处乱丢,巴望着能炸到三人,缓住他们的脚步,
三人正跑到一段断裂的高崖斜坡,要拐弯躲入树林,正好一颗霹雳弹飞弹过来,在萧清山脚下炸开,将他脚下的斜坡炸开了个缺口,少年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向高崖边,眼看就要滑下去,冷羽珏伸手抓住他的手,这才缓住了他下坠之势,将他吊在了崖边。
少年人在半空,脚不着地,全靠冷羽珏地一只手才堪堪不至于掉下去。他急得满头是汗,叫道:“冷美人,你可千万别放手,这坡高得很,我怕我摔下去真死了。”
冷羽珏咬着牙没说话,靳越也来帮忙,伸手一起拉住萧清山,但合两人之力也无法将少年拉上来。
萧清山人在崖边摇晃,想到冷羽珏之前说过要杀他的话,又急忙叫道,“冷美人你可别忘了,没了我你可找不到阮离烟,也找不到灵剑啊!”
若是换个正派人士,无论是假装还是真心,现在八成应该慷慨激昂地发扬高尚的风格,正义凛然地说“你放手”之类地话。但萧清山小人得彻底,自认也怕死,心中把不定冷羽珏的态度,所以赶紧威逼利诱让冷羽珏千万别松手。
冷羽珏本来手就疼,听得少年还在底下叽叽喳喳地瞎嚷嚷,瞪眼怒道:“你再吵我就放手!”萧清山知道冷羽珏向来说到做到,立刻噤声。
突然冷羽珏回头一看,脸色微微一变:“他来了。”靳越回过头,张迪的身影出现在了远处树丛中,似乎看到了他们,正急步向这里赶来。
萧清山半个人悬空在崖边,冷羽珏左手拉着萧清山,右手又受了伤几乎无法握剑。靳越不会武功——三人都无法阻止张迪。
就在这时候,靳越的脑袋转得飞快,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血和右手腕的绷带,暂时收回帮忙冷羽珏的手,将手放在伤口上染了血,蹲下身用沾着血的手迅速在地上开始比划。又抓起一旁的树枝来凑数,画地正是当初刘洋困住他们阵法,只是要简单很多,也小得多,只能得一时的屏障。
冷羽珏知道情况紧急,咬紧牙,脚卡住地,双手拉住少年地手,使劲向后拽。萧清山脚踩住坡边突起的石块。拼命往上蹬。
张迪走得近了,看清他们的困难情况,笑得更欢。眯起眼睛,手上把玩着几颗霹雳丸,脚步反而放慢了,眼神玩味,像是在逗老鼠的猫。
靳越画到末尾,手上的血迹干了,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左手扯开绷带,用力撕裂了自己右手腕就要愈合的伤口。咬牙忍住就要脱口地痛叫,将手印在最后一处。
就在张迪踏入这里地那一刻,靳越的手上的血滴下,阵成,张迪的眼前突然烟雾弥漫,眼前再也见不到三人的身影,他眯起眼睛,笑容骤然消失。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冷羽珏终于把萧清山拉了上来。少年狼狈地爬上来摊在一边。冷羽珏回头瞪着靳越满手是血的样子。大口地喘气没能说出话来,但是脸色变得很难看。书生惨白着脸,低声道:“快走,这阵困不了他很久。”
冷羽珏站了起来,用左手拉着摇摇晃晃的靳越,运起轻功飞驰着,少年捂着伤口紧跟在后面。三人从未如此狼狈,冷羽珏更是恼火她居然要躲避那个武功不如自己地人,但却只能找地方退避。
刚才冷羽珏驾着马车曾经看到有处山洞掩在高高地杂草中。便带着两人躲入那片隐蔽地山洞。果然过不了多久。张迪地声音遥遥从后面传来。
待得三人躲在洞中,听得张迪地声音渐渐远了。这才松了口气。
冷羽珏盯着书生手上乱七八糟还不断涌着血的伤口,上前用内力封住他手臂上的穴道,伤口的流血之势这才缓了。她抬起头瞪着他,杀气竟比刚才对着张迪还浓烈:“书呆子你刚才干了什么?”
靳越苍白着一张脸,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我一时情急,没有想到别的方法,手头上既没有墨水,也没有足够的石子,所以……”
算了吧,他天生就是爱自我虐待,没事就爱流血撞树。萧清山心下腹诽,但他刚才算是被靳越救了一命,所以这才把习惯性的讽刺给吞下,难得得默不作声。
待得三人都各自休息疗伤了许久,靳越才开始认真想刚才地事情。
“侠王府的人为什么知道我们在哪里?”靳越苍白着脸,皱着眉头,“连凌家堡都不知道,我们一路上也隐藏踪迹。就算他们有我的画像,也不应该这么准确。除非我们中的人留给他们什么追踪的信息了。”
少年冷声道:“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一路留下消息让他们来追杀我们?我疯了么?”
靳越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不,我的意思是,也许我们身上不小心留了一些让他们追踪到我们的东西。”
原本闭目靠着山壁的冷羽珏此时开了口:“追踪香。”
靳越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虽然他一向聪慧,却很少接触江湖,也不清楚追踪香地用途。
萧清山对他简略解释完,靳越的眉头法反而皱得更深了:“谁能给我们下追踪香?更何况我们一路上一直在换装,这……”
萧清山淡淡打断他的话道:“谁不想让我们去夏口?谁之前碰到过我们?谁不想让我们帮苏弈之?”少年冷笑,“你们别忘了,我们的乔世子本事通天,又是贵族,能联系上侠王府一点也不奇怪。说不定是他搞的鬼。”
靳越只是摇了摇头,却没说出反驳的话,只是心下觉得莫名地古怪,只觉乔瞬游未必会在他们三人身上花这么多心思,更何况小乔也已经明确对他说过他的目标从来不是他们。靳越又想了一会儿,却想不出个头绪,冷羽珏看着他的脸色,淡淡道:“想那么多干什么,休息吧。”
靳越的头地确因为失血过多而越来越晕,眼下也出现跳跃地黑点,便依言作罢。
三人默默无言,又困又乏,靳越甩了甩头,定下神为冷羽珏包扎手上的伤口,萧清山捂住伤口窝成一团,靠着山壁闭目养神。
靳越望着山洞外面,悠悠叹了口气,如此看来,就算他们能保命一路去夏口,到了那里,乱雪堡地内乱恐怕也已经尘埃落定,他们三人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他回想着病弱堡主的苦笑与忧虑,以及白衣少年提起苏弈之时露出的彷徨和落寞,突然有一种感觉,他莫名地笃定着,乔瞬游与苏弈之,无论谁输,另外一方也不会是赢家。想到这里,他又笑了笑,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得太多,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别处。
三人又累又乏,都懒得张口说话,连少年也没有力气再与书生争吵,只是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他们,翻过身就睡着了。女子大概因为受伤和疲倦,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平时的冷硬疏离,反倒带了微醺的酣然,眼睛似闭非闭。书生虽然自己惨白着一张脸,但是却依然撑着为他们两个都重新检查完伤口,确定他们两个的伤口并未危及性命,才露出浅浅的微笑,摇摇晃晃地坐了下来。他侧头看着女子显得柔和许多的线条,又笑了起来,带着温柔的意味。三人间气氛微妙,但都累得没有发觉,这竟是他们有史以来最和谐的一刻。
阳光斜斜射入山洞,三人的影子在山壁上拉长着倚靠在了一起,让人有一种温暖的错觉。
他们当时只觉得累得全身无力,不会想到今后有一天,他们会怀念此时此刻的自己和彼此,只为了这片刻的温暖。
下章预告夏口之战
………【第三卷 第五十四章 夏口之战(上)】………
夏口,岸边树影横斜,花香扑鼻,路边树旁声声杜鹃,伴著潺潺流水,让走入夏口的人感到一丝清新之意。夏口位于四方交汇之处,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商人极多,闹市熙熙攘攘挤满了人,其他坊巷与之交错,在港口一带分布着几排的酒楼歌榭,人群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乱雪堡是夏口的一方霸主,不仅仅指在武林上它盘踞着夏口一带的武林势力,而且它还是夏口一带的商贾巨头,不说别的,单是夏口港口弯道旁的一排酒楼歌榭就有近乎一半是乱雪堡苏门的产业。虽然乱雪堡总堂口发生内乱,堡主下落不明,但这并没有影响到苏门的正常营业,苏门酒家依然门庭若市,一切如常。
苏门酒家外面,停着一个瘦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