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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子环视了下周围呆若木鸡的众人,然后陷入了深思,非常认真地说:“难道你们这群人都是傻子?哑巴?”
虽然还是在呆愣中,但老虎屁股摸不得的苏大少爷潜意识地回嘴了:“谁是傻子哑巴了!”
看着中途杀出的异常活蹦乱跳生机勃勃的“凌落莹”,众人面面相觑,终于确定此人是活人无疑。
冉晓岑的长发披下来,看不清楚脸,她仔细端详着红衣女子,眼睛里闪过一道亮色。
乔瞬游平复刚才有些絮乱的呼吸,看着女子手中的剑,眯起了眼睛:“你不是凌落莹,她没有那么快的剑,你是……”
红衣女子打断苏叶的话,懒洋洋道:“谁跟你说我是凌落莹那小丫头了?我是冷羽珏。”
一言既出,在座皆惊。
她就是传说中那位武功高强脾气古怪阴晴不定善恶难辨任性肆意胡乱杀人人见人怕鬼见鬼愁最不好惹的魔女?
好吧,这出场的确是传说中她的风格。
众人沉默。脖子上都有了寒意。
乔瞬游苦笑。却也不敢惹火这位喜怒无常地魔女:“那……冷姑娘。你为什么会……会装成尸……不。会到这里?”
她打了个哈欠。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被侠王府那些人追杀了五天五夜。我杀了最后一个人之后倒头就睡。我怎么会知道我怎么会来这里?”
少骗人了!众人脑中都是一个想法。
苏叶干笑:“……不、不可能吧!”
“我说不知道就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费工夫骗你们?”冷羽珏很不悦。“再说。”她转头有意无意地看向靳越。淡淡道。“恰好我到了我要到地地方。至于我怎么来地。那就不重要了吧?”
被人绑架打包成尸体运来运去不重要么?这个搬运人还吞毒药神秘死亡不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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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瞬游很黑线:“不重要么?”
冷羽珏不耐烦:“我说不重要就不重要!”
一旁的冉晓岑扬眉道:“那你的脸色……”
冷羽珏没好气道:“任你被人追杀了五天五夜没得睡,你的脸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苏叶慢悠悠地收起剑,挑眉,笑了起来:“那么冷姑娘为什么来这里?
冷羽珏冷冷看他一眼,吐字道:“贱!”
苏叶大怒,正要出剑,却被乔瞬游按住,苏叶手握住剑柄,狠然道:“冷魔女,你未免也太目下无尘了!视我乱雪堡为无物!”
红衣女子的目光落在苏叶握剑的手上,慢慢,慢慢,勾起一抹笑意。
苏叶瓷器一般完美无暇的脸上犹如抹上了一层寒霜:“冷魔女,你可知……”
只是在他话音还未落的一刹,一抹寒星突然从红衣女子的红袖中流出。还不及他提剑反击,那一抹银光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苏叶足尖点地,急退。
但见她一跺,整个人仿如轻烟般飘了出去。苏叶只觉鼻中飘来一阵微微的血香,眼前就没有了冷羽珏的踪影。
刚才一时不察中招的纪云岚刚刚起身,突然感到背后锐风扑至,来不及多想,内力聚于掌心反身就是一掌,不料却拍在了空处。
“不好!”纪云岚暗叫,却见一抹红影在空中左脚一踮右脚足背,已到了纪云岚的左侧。嗤笑一声,长剑一抖直如灵蛇吐信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他的左肋。
乔瞬游俊美的眉眼也泛出冷意,他淡淡道:“冷羽珏,你偷袭!”
恰在此时,苏叶终于出剑,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她的眉心。
冷羽珏回身转剑,挡开苏叶虚晃的一招,挑起眉毛,嗤笑一声:“你们这帮人总这样,麻烦得很。要打便打,却一定要在那里废话。我不耐烦就出剑了,你们还要说我偷袭!”
说这话的当口,她躲过苏叶如影随形的剑光,手中寒星电光火石间在苏叶肩处一闪,又迅速消失。
苏叶也什么都没有看到,便突然感觉到左肩一痛,低头一看,一行殷红的血流下。
这样快的剑光……苏叶满眼震惊,一时怔在那里,耳旁突然传来乔瞬游淡淡的声音:“小叶,老纪,退!”接着身子被人一扯,向后退去。
乔瞬游终于出手!
明月又现!此时的刀光不似方才与苏叶所斗时出现的朦胧之感,刹那间亮如明珠!
刹时,乔冷两人同时出手,都快如电光。
在刀剑还未相交时,两股刀剑之气发生了冲撞,发出“叮”的一声响,刚才所向披靡的冷羽珏居然没能占上上风。
一些江湖人在这当口想要避乱出去,却被乱雪堡的人拦住,而另外一些人抱着别样心思作壁上观,也不帮忙。青衣书生静静地看着红衣女子,面色平静,手握住桌上的剑,却也不动手。
方才惹祸上身的冉晓岑此时幸灾乐祸地观战,看冷羽珏居然一时间无法拿下乔瞬游,突然转头对靳越笑了起来,在扬起笑脸的刹那,袖中突然出现寒匕,忽地转而向他脖颈挥去。
乔瞬游大惊,一时无法前去营救,右手中不觉慢了,左手中扬起一把袖里剑,直向冉晓岑飞去,此时,冷羽珏的剑杀到!
冉晓岑的距离极近,袖里剑怕是无法及时到达,而冷羽珏的剑光极快,乔瞬游一时也无法闪躲。
就在此刻,冷羽珏的剑却似乎失了准头一样从乔瞬游左脸一寸处擦过,撩起几缕断发,然而剑光不停,迅雷般奔涌而去,强大的剑气打向还在空中的袖里剑,发出“叮”的一声,袖里剑以十倍的速度突地向前驰去,在千钧一发之刻打开冉晓岑的手。
冉晓岑被其中剑气所带,摔上靳越旁边的桌子,桌上的剑也被震到了地上。
冷羽珏身形一晃,已经到了靳越的旁边,靳越弯腰拣起剑,还未站起身,就被她拉走,直接奔向客栈外面。
被冷羽珏的剑光所慑,并且也没想到冷羽珏在放出如此狠的挑衅之后居然会临阵脱逃,乱雪堡的人竟一时忘记拦住二人。
红衣女子随手牵了乱雪堡停在门口的两匹马,一匹推给靳越,自己迅速飞步上了另外一匹,头也不回地飞驰而去。
乔瞬游吃了一惊,追了出去:“先生!她很危险啊!”
青衣书生在马上回头朝他淡淡一笑,礼貌地一作揖,也迅速策马离去。
白衣少年怔在原地。
客栈里一片静默,刚才青衣男子的一笑风华,红衣女子的一剑寒光,都似一场梦似的。
奔出了十几里,见没有人追上来,两人这才慢了下来。
靳越拿起方才不离手的剑,递了过去。
冷羽珏接了,还在愤怒:“刚才他问我为什么来这里。我说我是为了剑,有说错么?”
原来是“剑”,而不是“贱”,不知道乱雪堡的人知道了会做何表情。
靳越笑:“没,是他们错。”
她犹自生着闷气,他静静地看着她,禁不住微笑起来,
她倒是一点都没变。
他与她初见,是在他第一次进京赶考的时候。
他没钱,便只能用碎银子买了一些干粮,躲入破庙住宿。
没过多久,一位红衣女子一身狼狈,牵着马入了破庙,说是借地休息。
至于到这里的原因,她说得很爽快:“我没钱住客栈。”
“看姑娘似乎是个江湖人。”他很纳闷,“书上云,侠者,多助也。便是江湖传说,也没听过哪位江湖人缺钱啊。姑娘怎会……”
红衣女子翻白眼:“管书和江湖传说去死!要是那是真的。喂,书呆子你就会路遇佳人慷慨赠银给你了!”
他深以为然,忍俊不禁,笑得月牙弯弯:“然也。尽信书不如无书。受教了。”
她歪了歪头,难得勾了勾嘴角:“其实你不太像读书人。”
他摇头,轻轻道:“在下不会武。”
她也笑:“刚好,我不善言,不善文。”
他博览群书,却不在乎礼法。
她率性而为,从来不计后果。
她与他却莫名谈得投机。
他玩笑般地说要借她的剑一年来玩,顺便练练自己不开窍的练武天分。
她伸手就把灵剑丢了过来,懒洋洋道:“行啊,反正我看它不顺眼已经很久了。一年后记得还我。”
他愕然看着她:“你……”
她哼了一声,一脸不耐烦:“爱借不借,你烦不烦!”
她说罢,站起身来,便飞身上马。
他立起身来,对她的背影朗声道:“小珏,一年后,我在江陵的‘士人客栈’,恭候大驾!”
她侧过头,回身看他一眼,勾了勾嘴角,策马离去。
他不知道她是谁,不知灵剑是她的独门兵器,只知她是自己见过最特殊的女子,名字的最后一字为珏。
她也懒得知道他是谁,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个不怎么迂腐,看得很顺眼的书呆子。
那一年,在金銮殿殿试上,靳越以一首“惜红衣”惊艳朝堂,棋斗七王爷,字比张丞相,三言两语直指时弊,使得龙颜大悦。但殿试结果出来后,他却因出身不明,莫名落榜,顿时天下大哗。时至寒门学士与权贵弟子斗争激烈之时,此事使得争斗更加白热化,一众寒门弟子联名上书为靳越叫屈,朝廷却毫不理会。靳越虽无功名,但却凭几首奇作,以及七王爷一句“乱世奇才,治世鬼才”,惊世鬼才靳越之名,至此扬名天下,其诗字字千金,一时洛阳纸贵。
那一年,冷羽珏挑掉三帮六寨,被白道奉为侠女,没过几天,她转过头就杀了侠王府的舵主,江湖哗然,称她为魔女。一时间,她受到了黑白两道追杀,她非但不躲,还一路且打且进,直接打进侠王府,最后被侠王府的萧老爷子打退。她的伤未愈,便一剑打败前来讨伐的黑道七鬼,被当时在场的“剑仙”林鸢飞惊为天人。
他与她的世界,并不相关,没有交集。
一直到,一年后,靳越再次去京都,冷羽珏被疑为侠王府变故的真凶,再次遭到追杀。
江陵群雄会,二人再见于“士人客栈”。
青衣书生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否在回忆那次古怪的初见,望向远方,温和一笑:“你不需向他们解释,也不需向世人解释。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就好,与旁人何干?”
冷羽珏瞪了他一眼,冷冷一哼,叫道:“喂,越,我一年前第一次见你,你就掉书袋子,怎么一年后还是老样子?我迷迷糊糊地听他们说,你姓靳?怎么当初就告诉我叫越?”
靳越笑而不答,只说:“第一次见你我不是说过么,你以诚待我,我自然真心相交。你叫我越,我叫你小珏。这很公平。再说,姓什么很重要么?”
冷羽珏懒洋洋道:“那倒是不重要。不过你好像有什么东西没有告诉我。”
靳越侧着头笑得眉眼弯弯,反问:“你有什么都告诉我么?”
冷羽珏想了想,摇头:“没。”
靳越一摊手:“那不就结了。每个人总归会不知道另外一个人一些事情的。”
冷羽珏偏了偏头,耸了耸肩:“好像也是。”
靳越突然收了笑容,目光如一抹烟岚一般温柔清淡:“我绝不会骗你。”
冷羽珏挑起眉,似笑非笑:“好啊,你既然不会骗我。我也信你。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冷羽珏伸手拿出刚才从靳越手中拿过的灵剑,扬起眉毛,眼神中仿佛有凌厉的剑光:“你还给我假的灵剑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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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四千字放送。
祝大家牛年快乐!
………【第六章 血惊变】………
青衣书生愣了愣,皱起了眉:“假的?”
红衣女字扬眉:“你不知道?”她拿出刚才的灵剑,举目看着,淡淡道,“我虽然不喜欢灵剑这鬼东西,但相伴这么些年,真假一触即知。”她转向靳越。
靳越怔怔立在马上,皱起眉头,似在苦苦思索。
冷羽珏目中已经有了毫不掩饰的怒气。
“对不起。”靳越目光沉静,也不辩解不解释,只是干脆地道歉赔罪。他伸出右手来,但声音依然淡定温柔:“若真是如此,那把剑怕真是遗失了。这确是在下的一时疏漏,小珏若要怒了,便砍下在下的右手,作为赔罪吧。”
冷羽珏挑眉。
他十分平静:“在下不会武,亦不懂江湖,却也知道江湖人的兵器生死不离,犹如手足。在下以文为生,以笔为器,这只右手,倒与小珏手中剑相同,所以砍去右手,作为赔罪,十分公平。”
冷羽珏冷冷看他,目光凌厉,他不卑不亢,静静相对。
“书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