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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小煜枫一愣,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发现还有一只手被自己紧紧的握在手里。“啊?”他脸红了一下,然后猛地松开。
松开的那一刹那,一股彻骨沁心的清凉从黄秋丝的手上传来,甚至在分开的时候还有疼痛,这两只手握在一起整整有三天,分开的时候总会有所感觉吧!
小煜枫偏了一下头,看见小女孩被自己握的通红的右手,轻轻说道:“我不是有意的,你去上点药。”
小秋丝微微一笑,也没说话,拿起床边的包袱和销声剑走出他的房间。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房间里桌子上的魂血若有如无的动了一下,泛出冰蓝色的光。
“雨亮,你怎么过来了?”薛煜枫虚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干脆闭上眼睛:“你不跟雪娘在药房学医,怎么跑我这来了?”
“是师母让我过来看看你好了没有。”梁雨亮答了一句,然后想起了什么似的眼前一亮:“煜枫,秋丝是销声的主人,是不是很厉害?”
“秋丝?”小煜枫想了想:“名字很熟,在哪听过,不过想不起来了。”
梁雨亮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喝了一口:“秋丝就是刚才的那个小女孩啊!”还没等小煜枫有反应,他又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是你的魂血厉害还是她的销声厉害。上古神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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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梦魇】………
然后很奇怪的,女孩在那安抚声中安静下来面容渐渐平和下来,似乎是睡在亲人的怀抱里。WENxueMI。cOm小煜枫微微笑了一下,一脸温暖,然后站起身走出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嘴角还残留着温暖的笑
两年了,从来到紫玉山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笑过几次了,他这么讨厌这里,但却回不去。但是这几天,对一个刚刚来这里的小女孩,竟然露出了这么多的笑容。
入夜,一个孤单瘦弱的身影依旧站在莲花池前,看着倒映在水中的月亮发呆。她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置身于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她觉得害怕,周围的一切似乎只有手中的这把剑是真实的,她唯一的依靠似乎只有这柄陪她度过了两年的销声剑。
“怎么还不睡?明天就要正式拜师了,应该养好精神啊!”一个温和亲切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小秋丝回头,看见那张美的让她惊艳的脸,她轻轻地低下头:“盟主夫人好?”
“呵呵!”林音雪微笑的走过来,轻轻的蹲在她面前:“说过了,别叫盟主夫人了,叫我雪娘,你是销声的主人,枫儿是魂血的主人,所以你是迟早要叫我雪娘的啊!”
“呃?”
看着小秋丝的一脸疑惑,林音雪也不多做解释。
传说在上古,制造魂血和销声的两个人是一对恋人,他们为了让这两把剑可以与自己有感应,并且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所以每天都喂它们自己的鲜血。后来时间长了连他们也控制不住属于自己的那柄剑。然而剑嗜血嗜的越来越多,最后两个人终于血尽而亡,两人的灵魂也融入剑身,控制着剑不再吸下一任主人的血。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把剑是相爱的。
但这毕竟只是传说,没有人能证明,但却也没有人怀疑,因为这两把剑的确是吸血认主,也的确是通灵的。
怪不得怪不得还没有成为魂血主人的薛煜枫第一眼见到黄秋丝的时候就有好感。
“没什么。”林音雪摇摇头,站起身,拉住小秋丝的手:“走吧,别站在这里了,我送你回房睡觉。”
小秋丝躺在床上,还是和往常一样,怀中紧紧的抱着销声剑,闭着眼睛想努力的睡着。他反复的告诉自己这里是安全的,没有危险,可是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那天的大洪水。
两年了那个噩梦还在缠着她。
累了吧该睡了吧睡吧睡吧
她渐渐失去意识,但还是抱着那柄剑。
“呜救我救救我娘娘,啊——”小秋丝紧紧的蜷缩着身体死死的抱住那柄剑,嘴里呢喃着,是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尖叫。
“娘——啊——”小煜枫猛地睁开眼睛,意识到是隔壁的秋丝在喊。他脸色苍白的跃下床也来不及披件衣服就冲出门外推了几下隔壁的房门,最后一脚踹了下去。
门“咣”的一声被踹开,门闩掉在地上。他也顾不得什么的冲了进去,跑到床前看见小秋丝闭着眼睛怀中抱着剑瑟瑟的缩在床角。
他松了口气,稚嫩的脸上却出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柔情。
他走过去,看着神色紧张的女孩,心中升起一股温柔:“喂~喂喂~醒醒!做恶梦了吗?”
女孩并没有听到,依旧神色紧张的留在噩梦里,小煜枫推了推她的肩:“秋丝,醒醒!”叹了口气一反平时冷漠的常态,语气尽是温柔:“做恶梦了么?不怕不要怕这里是安全的,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不怕不怕”男孩缓缓的伸出手,下意识的去抚平那紧皱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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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终结】………
“雪娘。”
紫玉山后山,一座青色的坟头,黄秋丝坐在墓碑旁,抱着双膝,头靠在墓碑上,像个孤独的孩子一样,默默的说着心事,这么多年来,她似乎已经把雪娘当作倾诉的对象,就连她死后她也依旧喜欢把心事说给她听。
“雪娘,再过几天,煜枫就要去天火教了,他不让我跟着去,偏偏这个时候盟主又不在,我好想和煜枫一起去,并肩作战。
黄秋丝眨眨眼睛,继续说道:“他说我一个女子,跟着去会有危险,让我留在紫玉山,可是我的功夫不差啊虽然没有他的剑法好,但是一般人也不会伤到我的啊。”
她扁扁嘴:“我就想不明白,他怎么那么霸道啊,什么事都是他决定,还要求我必须要服从,就从来不知道问问我的意见,我就想不明白,他到底拿我当他的什么啊。”黄秋丝一脸委屈的盯着地面,过去了好久才开口说道:“雪娘,其实我挺佩服你的。”
她想起这么多年来雪娘抚琴毫无怨言的跟着薛海默默的在他身后为他付出的样子,想起她痴心苦恋薛海却每夜都把酒消愁的样子而那个薄情的男人却只是利用她上位了之后,便不再理她。她一直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守在他身边,迟早有一天会爱上自己,但没想到还没等到结果,她便死在了感情上。
或许痴情也是错,人不该太执着。薛海为了权力负了孟琳,导致儿子误入邪教,追杀自己,导致林音雪间接地死在感情的折磨之下。如果当初他可以放弃名利,他现在应该和孟琳还有两个儿子生活得很幸福。而林音雪也会和陈赫易在一起,相濡以沫共同主宰整个武林,雪娘也不至于就这样死去。
他想起在雪娘死去的那天早晨,她房间里桌子上的那首诗,那首被陆游这个才气超然的男人牵挂了一生的女人的那首《钗头凤》和词: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林音雪是病死的身为药仙谷谷主紫衣的师妹,竟然会活活病死!是他们的医术不够高明,还是她病得太重?抑或是他的病,根本就不是药能够医的好的?
这首诗,流溢凄凉、
再痴情的人,再火热的心,最终也会被一贯的冷漠所冷却,心死了,人——自然也就死了。
虽然如此,但林音雪却还是那样死心塌地,从骨子里透漏出的那种“君当仗剑,大杀四方,妾自抚琴,浮沉随郎”的侠骨豪情,世间有那个女子能比得上?
黄秋丝嫣然一笑,有些略微的自嘲。“雪娘,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都没有半句怨言,我在这里讲这些,算是抱怨么?”随即释然的起身。“我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她的身影消失后一个俊美的男子从距那座坟不远的一颗大树后面走出来,走到坟前嘴角觉着无奈的笑:“雪娘,刚刚秋丝再和你说话是么?她在和你说我不让她随我去天火教的事吧。她因为这件事情跟我闹了好几天了,一直不理我。她又不是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有多危险我怎么敢让她随我去那冒险呢?”
他始终是笑着的,但笑意中却有些莫名的苍凉“雪娘,爹爹有好久没有回来了,他似乎真的打算把紫玉山交给我了,把武林盟主这个位置也传给我,但是其实你是知道我的”
他站在坟前,不再说话。或许对于他来说,这些事情交给他太过沉重,毕竟他还年轻。向所有年轻人一样,希望可以自己打拼出一番天地,而不是过早的背上这样重的负担套上这些枷锁。只是他不明白,他现在的地位,是别人打拼几辈子都不一定会达到的高度!对于他而言,这样和雪娘说说话,已经算是最大程度上的发泄。
薛海此时脸色苍白,额头渗出豆粒大的汗珠。体内的真气分成几股四处乱窜,每股都像把尖刀一样割着他的七经八脉。他用内力压着真气,拼命的向紫玉山赶他不知道他现在的体力还能撑多久,只知道天黑之前如果再得不到或许他真的会死在这荒无人烟的野地。
薛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参杂几丝无奈,几丝痛苦嘴唇苍白无力的颤抖,眼角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滑落。他微微眯上眼睛,却还是急速往回赶。
他看见未知生死的孟琳,看见含恨而亡的林音雪,看见自己的儿子薛煜枫,还有未曾见过面的薛煜愫。
十二年前,他背叛了。七年前,他遭到报应。如今已经过了七年这报应也该够了吧!
或许是在权力巅峰呆的久了,厌倦了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留恋那些东西。他现在只想再见一次孟琳,将她抱在怀里,说一次爱他,对不起他,来生定不负她。想再见一次煜枫,想找到煜愫,以及在林音雪的坟前忏悔。
多么可笑,权力他追求了一生的东西为了他弄得妻离子散,却在临死前,没有半点留恋。
这就是人,得不到的永远觉得最好,得到的永远不知道珍惜,只有在失去了之后才意识到那对自己有多重要。
“啊~~”薛海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一个重心不稳的跌在地上。“咳——”他咳了口血,眼神瞬间变得朦胧:“阿琳~~~呵~~~阿琳,我快要死了,你会高兴么?呵”
他挣扎着要站起来,最终却像体力耗尽了一样,瘫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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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海——”一间幽暗的石室里,一个柔弱却坚决的女声响起,荡起回音:“真的要去么?可不可以不去?”
“不可以。”一个低哑冷漠的声音响起,使本来就幽暗的石室又增了许多寒冷恐怖的气息。声音的主人硬生生的按下抓住自己手臂上的手,对上那双望向自己眼睛:“别闹了,这是个好机会。”
那只手重新抓住他的胳膊:“我没有闹,你自己去很危险,我和你一起。”
“呵呵!”那个声音冷笑:“你去只是添麻烦而已。”
女人不再说话,手却还是紧紧的抓着他。
“那我呢?”空旷的石室中的另一个角落,一男子从石椅上站起来,向他们走过去:“现在的确是一个好机会,但是你一个人去确实真的不妥,我和你一起去。”
恨海上下打量了一下走过来的男人:“算了瞳雨,你很闲吗?有时间就帮我看着点宛如烟,别让她当我的累赘。”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石门刚关上,宛如烟不甘心的踹了脚空气,蹲在地上。瞳雨始终都冰冷的眼神破天荒的缓和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明明是关心的,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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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海缓缓的睁开眼睛,周围一片黑暗,只有几丝细碎而模糊的光线刺入眼睛。体内的真气也不再乱窜,不再像之前那样剧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