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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
裂开的玉珠之中四缕气机升起,让那巨龟神sè再变,眼中忌惮浓。
因为,这是神灵的气机,正是柳青衫此行带回来的,说来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竟是在姬兴之前回到了宗门。
只见四缕神灵气机融入了冰雪神像中,神像原先面上模糊的轮廓,霎时间被几道玉sè切割,露出了一张jīng致的面孔,赫然与主峰之巅的青月一般无二,是从这神通显化出的神像上,一股生意流露而出。
“就只有这样么?”
巨龟冷笑一声,那满是尖刺的巨尾猛然横扫,轻易抽碎了虚空,且可怕的狂风随着呼啸缭绕在了这条尾巴上,眼看着巨尾已经来临到了神像的面前,青月面无表情的开口吐出一个字语。
“破!”
与此同时,天空中的神像亦是口吐人言,一声“破”字回荡在天地之间。
那缭绕在巨尾上的狂风,突兀地湮灭在了虚无之中,冥冥中似有大道规则降临此间,那条布满利刺的巨尾则是微微一颤,紧接着尾端爆裂成了漫天的血雾,然后在青月冰冷的注视下寸寸碎裂,血水如雨泼洒长空。
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从巨龟口中发出,它的双眸赤红如血,戾气直冲九霄!
与此同时,狼狈逃窜退离西土的魔虎心情烦躁的随手将几名修士震碎,仅仅一道钟声便让它重伤,从此魔虎眼中西土就是不可踏足的禁地,眼看鲜红的血花绽放,他眼中的烦躁褪去了稍许。
蓦地,魔虎眉头微皱,眼中魔光徒然一闪,正如那巨龟所言它收到了来自后者的信号。
四大魔主乃是同时在劫中孕育而成,有着某种无形的联系,能够心意相通,这让魔主化作的人形撇了撇嘴,身一晃就在原地消失,只留下了遍地冰冷的尸体,依旧如当初的作风,他所杀的皆是修士!
然而刚飞出不足百里,魔虎的脸上就yīn沉了下来,目光冰冷的扫过四下,冷声道:“给本座滚出来!”
前方的虚空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撕开,然后一道笼罩在玉光中的身影缓步走出,所散发的气机令魔虎的眼sè颇为难看,本就是体内留有伤势,但还遇上了这般强敌,当他看清了那沐浴在玉光中的家伙之时,脸sè彻底大变。
那是一尊神灵!
没错,浑身烙印着天然的大道纹理,而通体就好似一块玉石jīng雕细琢而成,尤其是那张脸看上去秀美异常,令人分不出究竟是男是女,唯一的缺憾只是在这尊神灵的手臂上,他没有右臂!
“神灵?倒是有些意思!”
魔虎冷笑一声,身躯开始膨胀,一道道魔纹从皮肤下浮现,面对着一尊神灵,尽管是有缺的神灵,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显化出了本体,张开血盆大口虎啸声震天,额头那个王字散发出深邃的魔xìng。
“将我的手臂还来,我饶你一命,杂种!”
玉光中的神灵说不出的傲然,当他确实从魔虎身上察觉到一丝自己右臂的气机之时,那玉光开始收敛,在他的左手掌心处凝就一口玉印,而那张秀美的脸漠然的开口道。
本来是与自身没有半点关系,不过是在灭杀一个人族修士中不慎沾染到了一丝神灵气机,但那杂种二字却刺痛了魔虎,令他呼吸粗重,陷入了疯狂的杀意中,身为四大魔主的他何时被人如何羞辱过?
这般羞辱,需要用血来洗尽。
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这神灵之血他还从未尝过!
那神灵也察觉到了对方涌动的杀念,眉头微皱,却是傲然的昂起了头,冷漠的开口道:“既然不交,那就受死罢!”
“轰”
玉光、魔气冲上了苍穹,这一刻的虚空崩碎成了无数的碎片,脚下大地在恐怖的威势下不断崩裂,此地本有一片连绵的山脉,但不过是片刻的工夫就被夷为平地,这尊复生的神灵的强大足矣震动世间。
若是无缺的神灵就连大帝也有一战之力,如今虽然在复生之时缺失了右臂,无法达到圆满的境界,但他的强大依旧甚寻常圣人,或许与那站在主峰之巅的女一般,境界上远甚圣人,无限接近大帝!
如此强者,又岂是伤势在身的魔虎能够战胜的。
同一时间,那只姬兴曾经在黄泉路中亲眼所见,上千魔族祭献了生命换取一缕分念降临的黑sè怪鸟,本体穿梭在虚空之中,正在赶往清玉宗的方向,在四大魔主中,它对应四灵的朱雀之位。
穿梭在虚空的速度骇人听闻,展翅便是上万里,可是毫无预兆一道惊天剑光从天而降,斩断了虚空,随后斩向了这只怪鸟的脖颈,后者长唳一声,浑身漆黑的火焰升腾而起,一片黑sè火海迎向了剑光。
“噗嗤”
剑光中夹杂了无敌的意境,正是一剑斩出,有我无敌,便见火海无声无息被一剑斩灭,气势澎湃地席卷而至,但在那道剑光的威势下湮灭于无形,后一剑斩在了怪鸟翎羽护住的脖颈上,几片黑sè的翎羽纷飞而起,留下了一条深深的血痕。
前方,一位老人脚踏虚空步步走来,那灰白的瞳孔中无法倒映世间任何事物,因为在他的眼中只有黑暗,因为他是一位瞎,一生无法看见任何事物,但手中一口长剑却陪伴了他数千年的光yīn。
“我们又见面了!”
来自太白剑宗的瞎老人,这位剑圣走到了怪鸟身前十丈的地方,顿下了脚步,有些复杂的说出了这番话。
“本座与你曾经见过?”
然而,怪鸟闻言却皱了皱眉头,目光在老人身上扫过,有些疑惑,这幅样并未是刻意做作,它确实没有认出眼前的人族圣者究竟是在何处见过,可是当老人将上衣脱下,露出一道狰狞的爪痕之时,它的眼中掠过一道冷厉。
终于记起来了!
那爪痕很是狰狞,险些将老人的上本身撕裂,尽管过去了数千年的时间,但依旧有一股魔xìng在阻止伤口的完全愈合,所以到了现在也不过是止住了血迹,那伤口露出暗红之sè,如同昨天之伤。
“原来是你,没有想到当初那个人族小,竟然能够活着站在本座面前!”怪鸟冷笑一声,凝视着对面那位手持长剑的老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曾经早在数千年前,它曾降临下一缕分念来到这个世间,掀起了一番浩劫,那个时候它残酷的屠戮了数个宗门,模糊得记得有那么一个宗门内,一名双目失明的少年站在血泊中,疯狂的对着自己咆哮。
当少年被他一爪撕裂了胸膛,认为必定陨落,那个时候人族的圣者也终于发现了它的那道分念,相隔着遥远的中州一掌将其震碎。
有谁会想到,当时那个双目失明的少年非但没死,终还成为了人族圣者,于今rì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当rì你杀了我的同门,那里面有我的好友,有我的恋人也有我的师傅,为了今rì我的剑已经磨了数千年,这口剑已经迫不及待要斩下你的头颅!”老人声音中透着苍老,可身上却有澎湃的气势迸发。
一步踏出,一剑斩落,是为无敌之剑!
“来吧,让本座看看,你的剑究竟能斩些什么!”
怪鸟冷冽的声音传开,体内黑焰随着双翼一展,猛然席卷向了四面八方,顷刻间整片天空被黑sè的火海覆盖,不仅是天地灵气,就连虚空也在黑焰的焚烧下迅速的消融。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四章: 等待了太久的一剑】………
一道金光万丈之剑撕开了虚空,无敌剑意顷刻间笼罩了怪鸟,同时凌厉的杀机以及庚金之气席卷而出,在天空演化出无数道的剑影,依稀之间,瞎老人的这一剑斩下,无穷剑影骤然迸发,威势惊天动地。
脚步踏落,老人的气息随着一剑斩出攀升到了极致,如他先前之言所说,这一剑已经磨了太久太久,迫不及待想要血债血偿!
此剑,是为无敌一剑,无敌之意并非是并无敌手,而是极致的剑道意境,有我无敌,若不是敌死就是己亡,不会出现第三个结果。
“哼,自寻死路!”
怪鸟口发出一声冷哼,目不屑的光芒一闪即逝,随着它的双翼一展滔天黑焰冲上了苍穹,紧接着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不仅是天地灵气,就连虚空也在黑焰的焚烧下迅速的消融。
这黑焰缭绕冲出,交织着演化出一张狰狞的大口,蓦然向着那道剑光吞噬而去,可那瞎老人灰暗的眼徒然掠过一抹jīng芒,骤然之间万丈金光不断内敛,转眼间散去了原先的光芒,但那内蕴的剑意却更甚几分。
“轰隆隆”
只是一斩,黑焰所化的大口顷刻间从斩灭,可那漫天的黑焰随着一卷,本被斩为两半的大口又重新汇聚在了一起,这次黑焰演化出一只巨大的手掌,遮天蔽rì,熊熊火焰从指尖跳动,朝着剑光轰然按下。
与此同时,那怪鸟长唳一声,身上的翎羽根根倒竖而起,旋即十余根翎羽脱离了身躯,蓦然激shè而出,在空那十余根翎羽染上一缕黑焰,几个呼吸就被燃烧殆尽,不过一颗赤黑sè的珠子凭空出现。
这颗珠子有些诡异,流转着一道冰冷的光芒,随着一声细微的“咔擦”声,赤黑sè的珠子应声碎裂,丝丝黑气从汹涌而出,宛如来临的卷向了十丈外的瞎老人,不过在此之前,率先迎上了那道金sè内敛的剑光。
前有黑sècháo汐,后有按落的黑焰巨掌,那道剑光终是无法支撑,寸寸金光在两道神通的夹击之碎裂开来,但就在这一刹,从那碎裂的剑光毫无预兆的迸shè出一道冷光,转眼竟已抵达怪鸟的眉心。
这一过程,不曾发出半点破空声音,谁能料到竟在剑光破碎之际,另一道隐藏至今的剑光却突兀地暴起发难,亦是没有惊动周遭的天地灵气,若是反应再慢些,恐怕就会无情地遭到洞穿!
但终究不愧是劫孕育出的四大魔主之一,怪鸟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也就在冷光来临之际,它的瞳孔猛地缩起,不假思索的张开了尖锐的喙,朝着上方一啄,尖锐的鸟喙如若凌厉的长枪,与到来的剑光碰撞在了一起。
只听见一声冷哼再度从怪鸟口传来,只不过此刻多出了几分怒意,朝着后方倒退出了数十丈,从那长喙的嘴角渗出了丝丝血迹,同时双眸涌起了暴戾之sè,双翼一展,澎湃的黑焰将其身形淹没。
一道黑sè威严的朱雀身影呈现在了天地之间,不知究竟有多少大,但至少双翼一展有着万丈之遥,黑sè的朱雀顶天立地,紧闭的双眸徐徐开阖,就连血sè的苍穹也为之昏暗,腾起缕缕黑sè的业火。
同样是黑sè,但却比较之前的黑sè魔焰深邃了许多,这黑sè如若燃烧着世间的黑暗!
瞎老人虽然眼不能视,当却清晰将这一幕收入神识之,脸上的表情犹为凝重,灰暗的双目停留在那缕缕业火上,只觉得心神莫名的有些浮躁,本来已经淡薄的七情yù,又再重新升上心头。
“既然你找死,本座就成全你!”
那威严的朱雀口传出了怪鸟的声音,于此刻一缕黑sè的业火无声无息消失无踪,但瞎老人下一刻闷哼一声,从他的肩上升腾起了一缕黑sè的火焰,俨然正是那先前消失的业火,莫名的出现在他身上。
紧接着第二缕业火在他左臂上燃烧,第三缕则出现在了胸口的位置,老人额头上汗水滚落,接连退出了五步,身子剧烈的起伏不定,这三缕业火虽尚未伤及他的身子,但稍有差错就会连灰烬也无法剩下。
业火,燃尽世间罪孽之火,同样也是因心怒火而引动,哪怕是圣者稍有沾染也会被焚烧殆尽。
瞎老人的心头种种过往走马观花般回荡,似在数清他的罪孽,而当回忆起那段始终不愿去正视的宗门覆灭之事时,他的心无名怒火开始升腾,身上三缕业火也随之大盛,这一幕使得那黑sè的朱雀嘴角掀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可谁知,眼看着翻开了过往,就将陨落在业火之下,老人忽然摇头长叹了一声,随着声音的落下身上三缕业火毫无预兆地熄灭了,那黑sè朱雀脸上的冷笑就此凝固,第一次因为这数千年前险些死在他手的瞎眼少年,而露出了骇然的表情。
“过往种种,我本不愿意再去回忆,但既然今rì你又翻开了我尘封的记忆,昔rì的仇恨必要有个结果!”
老人胸口那狰狞的伤口微微蠕动,随着他双手一撕,被他亲手撕开洒下了大片的血水,一口平凡无奇的铁剑在这血淋淋的伤口飞出,被那只布满了皱纹的苍老手掌,轻轻的握住,宛如少年时代一般认真的将剑握在掌。
那黑sè朱雀瞳孔缩成了一点,在他模糊的记忆,那个瞎眼的少年神sè狰狞,站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