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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笑身穿一套破旧的牛仔服,诲人不倦地说。
时下,四月份已经过了一多半,天气逐渐炎热了。临近中午,陈天笑和李洛洛脱掉外套,只穿迷彩服T恤,露出雪白的玉臂。在别人艳羡的目光下,她们二人扛着一百斤重的水泥袋上车下车的,而且步伐敏捷,丝毫看不出疲劳的迹象。这一整天,她们俩一共装卸了两千包水泥,共一百吨,拿到七百块钱的工资。
晚上,陈天笑和李洛洛蜷缩在工地专门为她俩安排的宿舍里。所谓宿舍,其实就是一个帐篷,长六米,宽三米,算是单位对她俩的格外照顾。
帐篷的两边,情况迥然不同。东边那间帐篷,比陈天笑的宿舍稍大,住着一名包工头。包工头是个退伍侦察兵,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九十公斤,肌肉发达。但据陈天笑观察,包工头眼睛缺神,当属纵欲过度。西边那间帐篷,有五六十米长,里边住了七八十个农民工,吆三喝四地喝酒、打牌。陈天笑和李洛洛由于初来乍到,不想出风头,因此第一天晚上只在自己帐篷聊天、练拳。天气闷热得很,李洛洛热得快烧了几壶水,和陈天笑一起简单洗了个澡,当夜无话。
第二天下起了大雨。泉城几个月不下雨,下雨就是大雨。工地上除了少部分人必须开工以外,其他人全都休息。浑身酸痛的陈天笑和李洛洛拿出一个多小时,从一路八卦掌练到三路八卦掌,顿觉骨节放松、经络通畅,舒服的很。然后她俩又用一个小时多点的时间练了三遍易筋经十二式,把手指和手腕练得酸酸的、麻麻的,用陈天笑的话说,这表明长功夫了。
中午,雨下得小了,不知从哪里过来一群衣衫褴褛的农民工,用大塑料袋卷着铺盖,狼狈不堪地搬进西边大帐篷。这群民工有五六十个,加上原来的七八十个,一共一百三四十个人。陈天笑感觉隔壁喧闹了许多。
“谢、谢、谢老大!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我们能挣到钱吗?”一个身体健硕、兔子牙的结巴,满脸疑惑地问旁边的半大老头。
“能咧!就是因为这里工资高,我才带你们来的咧!”
“喂!谢老大!你不能让你的人住我们这里!去去去,该睡哪儿睡哪儿,反正别扰乱我的工人!”包工头声如洪钟地嚷着,推了谢老大一把,差点将他推倒。
“对不起啊工头大哥,我们实在是没地方住,才来投奔您的!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让我们在这里住吧!”谢老大恳求地说,“瓜!快求求你大爷!”
谢老大旁边那个十五六岁的男孩便向包工头跪下,凄惨地说:“狗娃求求工头大爷可怜可怜我们吧!给狗娃和俺爹一个住的地方吧!”
包工头不屑地说:“好吧,看在你给俺下跪的份上,就让谢老大和你留在帐篷里住下!至于其他人,全部得给我搬走!”
“那怎么行啊?我们这五十多号人可怎么办?你们不是说包吃住吗?总得给我们个答复吧!”众人纷纷表示抗议。
“你看看你们这群人,乌七八糟的,说不准里边就有强盗小偷什么的,万一整出点事情来,让我如何跟我的弟兄们交代啊?你看,后边还有俩女人一孩子,叫我怎么安顿她们?”包工头嚷道。
这时,一辆面包车驶了过来,跳下三四个混子,最后下车的是驾驶位上的彪形大汉。彪形大汉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两百多斤,梳着大背头,满脸横肉,留着扎人的胡须。陈天笑认得这人正是介绍自己来的工地会计,名叫杜文彪,人长得是凶悍了点,但对陈天笑和李洛洛还算和善,并为她们安排了宿舍。
为首的混子给彪形大汉开道,用不知什么地方的方言喊着:“大家欢迎了!彪叔来给大家讲话,都她妈给我闭嘴!”这混子身高一米八,体重只有一百三四十斤,脸色白皙,五官标致,留着潇洒的长发。
“好!!我给大家讲几句!!今天!你们到这里来干活!都是为了挣钱!既然是为了挣钱!那马!大家一定要服从命令!听包工头的话!老老实实地干活!工资!老板会给的!但是!首先你们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老板不会亏待你们的!有什么事!就找包工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武强!武哥!有事找武哥!武哥办不了的!就找我杜文彪!!好了!武强!你安排他们住下!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就住在隔壁陈天笑的房间!就这点事!都给我办好了!飞子!我们走!”杜文彪用杀猪一样的声音训话完毕,带领几个小弟大踏步离开了。
于是陈天笑和李洛洛多了三个室友:少妇陈可卿,男孩王心远和少女司马杉。
陈可卿,年龄三十一二岁,相貌颇婉丽,
穿一件靛蓝色粗布衬衣,套一身洗得发白的牛仔服,脚蹬一双深蓝色的双星牌削价运动鞋。
王心远刚满七周岁,因为上不起学,暂由陈可卿教导。
司马杉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孩,身高一米六五,体重五十五公斤,身穿白色运动服,全身充满朝气和活力,留着短发,一副阳光女孩的形象。
究竟在工地会发生些什么故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32回 雨后踏青诗言志】………
突然间多了两个女室友和一个男孩,陈天笑和李洛洛虽然依旧谈笑风生,却难免有些面面相觑。陈可卿没事就教王心远识字,王心远不太情愿地坐在那里写生字。司马杉一边雕刻木头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陈天笑和李洛洛聊天。
原来,司马杉在东北一所大学念过电子设计。由于家里的人逼婚,不得已,只身来到泉城,到私企做广告设计为生。今年设计类工作生意不好,这才想起做力工。按照司马杉的话说,自食其力、当天发工资、不用动脑子,难得的清闲。
“妈妈,我都快饿晕了!”王心远嘟囔道。
“现在都没饭了!再忍一会儿,描完这张字帖,就不饿了。”
“你们都还没吃午饭啊?司马杉,你吃了吗?”陈天笑问。
“没有——”
“没有!早饭也没吃!!”王心远愤愤不平地回答。
“姐姐带你去吃好不好?我知道一个地方买好吃的,咱们大家一起去吧?”陈天笑提议说。
离这不远有条小吃街。说是不远,其实也有一二里路。因为这附近虽然有不少住户,但比较落后,所以,一二里内有小吃街,就算是烧高香了。
陈天笑一行五人,打着小伞,穿梭于斜风细雨之中。
所谓的小吃街,也不过五六家店铺,七八个摊位而已。陈天笑一伙人找个小店坐下,每人要了碗朝鲜面,三个女孩每人一杯扎啤。李洛洛又从旁边卖肉饼的那里要了二十个肉饼。这种肉饼的面皮又薄又脆,里边有二十克瘦肉,非常好吃——每个才卖一块三。
陈天笑和李洛洛中午吃的很饱,现在还不饿,每人拿了三个肉饼吃。陈可卿和司马杉每人四个,王心远自己看着七个肉饼。
陈天笑目测了一下,王心远身高一米一五,脑袋圆圆的,虽然脸上没大有肉,却是肯长肉的材料。陈可卿一个劲地劝王心远,别吃那么多,给姐姐留点。陈天笑安慰说:“心远饿坏了!多吃点没事的,吃完了姐姐再给买。”“嗯!谢谢姐姐!”王心远答应着。
司马杉酒量不错,连饮两大杯扎啤,面不改色口不乱语,不愧是东北人。当然,李洛洛和陈天笑酒量更不在司马杉之下,但她二人不贪杯,只饮一杯,静静地看她们狂吃海喝。
不一会儿,王心远已经六个肉饼下肚,朝鲜面也吃完了,摸着肚子说:“姐姐,这个饼我不吃了,留给你吃吧!”
陈天笑莞尔一笑,说:“我吃饱了,你拿回去晚上吃吧!附近有个土广场,外边风这么好,咱们去兜兜风吧!”
司马杉是个天真烂漫之人,王心远是个儿童,自然都愿意去兜风。陈可卿身为人母,在复杂的环境中保持低调,因此也不愿发表看法,但凭陈天笑安排。五个人来到土广场——这是一片四五公顷的空地,不知被那家公司承包下来,因无钱搞建筑,暂时荒置着。
广场上有一群孩子在放风筝。还有一个推着车子、卖风筝的中年妇女。陈天笑见王心远喜欢风筝,就买了三只风筝,给王心远、司马杉、李洛洛每人一只。
王心远没放过风筝,李洛洛便手把手地教他,怎样放线,怎样控制风筝的高度。王心远非常聪明,一学就会。
司马杉仗着酒劲,说:“想当年,子曾经曰过,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小女子突然雅兴大发,赋诗一首,想念给几位朋友听。我看大家都是文化人,不如我们一起吟诗作对,如何?”
陈天笑嘻嘻一笑,说:“好雅兴!天笑正有此意!那就先请姐姐念诗吧!”
司马杉因念道:
“工地雨后初晴,
酒足饭饱沐春风。
不求借力上青云,
但求与君把酒,
一路同行!
——《春风同行》。”
陈天笑听完,拍拍司马杉的肩膀:“好诗,果然是好朋友,重义气!我用手机打个草稿,念给你听哈!”
陈天笑匆匆编辑了一首诗,念道:
“斜阳下,酒旗迎风;
幽僻处,白露泠泠。
望天涯,谁为情种;
怜故里,父母恩情。
壮士策马逆旅,
幸有知己同行,
潇洒红尘中。
揽得九天月,
玉树临清风。
——《潇洒红尘中》。”
司马杉拍手称赞道:“天笑果然才气非凡,志向远大!果真没有看错你!”
李洛洛嚷嚷道:“喂喂喂,我也写了一首,你们看,行不行?”
众人拿她手机念道:
“杨柳畔、歌罢春深,
满园桃色愁人。
问君相爱几许,
赏我一抹红唇。
春心荡,
以身许,
恣温存。
听雨声、点点滴滴,
诉衷情、爱爱恩恩。
闭柴门,
偎红倚翠,
只为卿心。
——《春风春雨倍思春》。”
“哇,洛洛,你这么有才啊!怎么我跟你好了那么长时间都没看出来捏?”
“是你笨啦!小笨蛋!”李洛洛摸着陈天笑的头说。
“‘偎红倚翠’这句,‘红’也是你,‘翠’也是你,对吧?”陈天笑问。
“当然啦!还是笑笑最理解我!”
司马杉早已羞得脸红,抿嘴不语。
陈可卿过来打圆场:“我虽然不懂诗,大致意思还听得懂。以我的理解呢,司马杉那首最欢快,陈天笑那首最有气势,李洛洛的诗最温柔体贴。心远,阿弥陀佛!”
心远摸摸几乎剃光了的脑袋,迷惑不解地跟着他妈妈念道:“阿弥陀佛!”
陈可卿向蒙在鼓里的三位美女解释说:“孩子他爸在五台山许下愿,让心远当个小沙弥,多念佛经,保佑他一生平安。妹妹们别见怪哈!”
众人忙道:“这是好事啊,我们也喜欢拜佛的说。”
司马杉面带羞色地说:“我想解手!笑笑,你们也要去吗?”
“好吧,跟你一起。洛洛,来,我们三个去方便一下,姐姐先带心远在这里等我们哈!”
三个女生跑到一二百米外的草丛里,见四周没人,解开裤子,乡泽汩汩流出。李洛洛忍不住调戏陈天笑。陈天笑正被调戏间,突然见陈可卿和心远站的地方有点骚乱,便说:“洛洛,你瞅瞅心远那边怎么回事?”
李洛洛视力好,这一看不要紧,惊诧道:“不好!出事了!”
究竟陈可卿和心远发生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33回 收徒心远小和尚】………
“笑笑,心远被坏人拿刀劫持了!陈可卿正在求坏人放了心远。”李洛洛描述着远处发生的情况。
原来三个民工趁陈天笑她们解手的机会,突然跑过去劫持了王心远。雪亮的匕首抵在心远的脖子上,陈可卿慌了神。她跪下来苦苦哀求,却不能博得民工的怜悯。“求求你们放了我儿子吧!他才八岁呀!只要你们放了我儿子,我就……让我做什么都行……”陈可卿可怜巴巴地说。一个民工大叔咧着嘴说:“臭娘们,过来让哥几个玩玩,就放了你儿子!”陈可卿不从,却拗不过两个民工的百般撕扯,眼看就要被扒光衣服。
就在这时,陈天笑、李洛洛和司马杉分别从三个角度潜行、包抄上来。刚才咧着嘴骂人的民工大叔正骑在陈可卿后边,刚要办事,不料后腰猛地挨了陈天笑一腿,感觉腰都快被踢断了,顿时大怒,伸手去够陈天笑。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