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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你言我语,都不能推荐出合适的人选为帅。朱棣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道:“如此看来,还是只有朕挂帅亲征了。朕亲自出马,一个顶他三个。嘿嘿嘿……”百官惊讶:“皇上万金之体,又年事已高,怎能再上疆场杀敌?”朱棣笑了:“正是因为这样,朕才要亲征。希望在有生之年再上疆场杀一回敌人。朕主意已定,就这么定了。且先派涂叛为前锋,领军五万前去救援。朕隔日就出发。”
是夜,朱棣召见涂叛于上书房。朱棣对涂叛道:“你知道为什么让你带军出征吗?”“请皇上明示。”涂叛道。朱棣道:“前方探子回报,这次瓦剌之所以联手鞑靼进犯我大明,与何问天有很大的关系。”“他们是想为何问天报仇?”“就是这样。何问天私通瓦剌,曾给了瓦剌不少好处,瓦剌的军费都有不少是何问天出资的钱。也是这样瓦剌才答应助他谋反。而今何问天死了,瓦剌的军资也少了 一部分,他们自然有点不甘心。再则瓦剌早视我大明为眼中钉。朕派你为先头部队,进攻鞑靼瓦剌,你曾出战漠北,对那边的形式了解。所以派你去最合适。然后朕再领兵援战,鼓舞士气,如此一来,定然将敌人土崩瓦解,败不成军。”“臣定不负皇上厚望。”涂叛正色道。
涂叛告退,一旁蓝总管对朱棣道:“皇上为何不再召集风云堂的人回来,助军杀敌,这样我军更能势如破竹呢。”朱棣笑道:“这是国家之间的事了,用不着风云堂的人出手了。再说,他们自从散去之后,大都不知去向,又怎能找他们回来。”“皇上要召他们回来,那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吗?只要一张告示,不出三天,他们便能站在大门口。”“嘿嘿。朕早说了,等当年花满城的事之后就解散风云堂,再不召唤。朕既然说了这话,自然要信守。不然还成体统么?再说我们现在还没有到非要风云堂的高手们出手的时候。也还没必要。”“以防万一总是好事。”
两人正说着,突然砰的一声,有人破门而入。只见寒光一闪,一柄长剑嗖的向朱棣刺了过去。蓝总管见了,忙闪身上前,挡在朱棣前方,既而双手合十,将那刺客手中的剑一折为二。又几个回手,将他一掌推出了门外。那刺客好不惊讶,完全没想到皇帝上边会有如此高手,当即起身便走。
蓝总管跳将出去,大吼道:“大胆刺客,休想逃走。”正要追去,只见那刺客回头一剑挥出,只觉一道剑光闪过,寒气嗖的逼来,蓝总管一侧身,就见地上一阵尘土飞起,地板被他剑气一斩为二。既而逃之夭夭。
兵部尚书府里。王忠孝双眼紧闭,安详的躺在睡椅上。
“孝哥——”,忽然有人喊道。王忠孝猛然从睡椅上站了起来,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美丽的女人,正向他盈盈而笑。“你……,你……”,王忠孝手指着她,却微微颤抖,因为那张脸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他在他脑海里从来都不能忘记,那正是自己的妻子伊灵。他忍不住激动,飞奔过去,将她揽入怀中,喜泪夺眶而出,道:“伊灵,我好想你!”伊灵在他顺从的依在他怀里,笑道:“我也很想你。想我们的女儿。”“女儿?”王忠孝一怔,“我们的女儿?”想到这里,禁不住哭了出来。“怎么了?我们的女儿怎么了?”伊灵急切的追问,王忠孝却不回答,伊灵道:“你不是答应过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吗?为什么你没有实现你的承诺?”伊灵一把推开了他,大声吼道:“当年你不能好好保护我,我也就认了。可现在你又连我们的女儿也保护不了,你还配做孩子的父亲么?王忠孝,我恨你!”伊灵说完,转身离去,王忠孝伸手去拉,却抓了个空,伊灵突然消失不见了。“伊灵——,伊灵——”,王忠孝跑到院子里大声呼喊,四处张望,却依旧见不到她。
王忠孝猛然惊醒,原来只是一场梦。从梦中醒来,他发觉自己真的流泪了。是思念妻子,更是想念女儿。
与过去两个月相比,他明显苍老了许多。他并非是因为过去何问天的事,因为那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也并非是因为北方瓦剌和鞑靼作乱,因为皇上昨天已经对此做了明确的作战计划。朝廷的事,他已经不必太过操心。而今令他一直担心的只有自己的女儿。
原本打算让自己的女儿去接近何问天,从而找到突破口,瓦解他。但不想冒出了白道杀手杨念生,把他的整个计划都提前完成了。再不用自己的女儿去做诱饵,她不想做的事他也不必再去阻拦。只可惜女儿早已不在身边,已经两个月了,音信全无。
今天上午,蓝总管来过了,告诉他昨天晚上宫里发生的事,并托付他尽快找齐风云堂的人,以保护皇上,争战北疆。但事情只能暗行,不能明目。因为如果让江湖或是天下百姓知道,他们会怎么看待朝廷?他们会觉得朝廷跟市井江湖无异,到那时将严重损伤皇上的颜面。
而王忠孝已经没有精力去做事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老了,不行了。一直以来跟女儿相依为命,现在女儿没了,既对不起自己的女儿,更对不起早已过世的妻子,他哪里还有心情精力去面对周围的一切。
他再一次的闭上双眼,却再也睡不下去,脑子里在想一些事情。也许女儿说的没错,是自己害死了妻子。要不是当年为还是燕王的皇上卖命,也不会到今天的地步。妻亡女离,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一个人落到这种地步,是何等的悲哀!
这时李竖走了进来,轻轻的喊道:“老爷!”王忠孝听到喊声,立马从睡椅上坐了起来,迫切的问道:“有小姐的消息了?”李竖摇了摇头。“两个多月了,瑞伊,你到底在哪儿?”王忠孝流泪道。
李竖道:“老爷不必担心,我想要不了多久小姐就回来了。”“你怎么知道?”他精神道。李竖道:“请老爷不要怪罪我。我没听的的吩咐,今天上午我送蓝总管出门的时候,请蓝总管回去请求皇上发一道通告,昭告天下,说老爷你因思小姐成疾,病得不轻,望小姐能尽快回来。刚才我出去看了一下,皇上已经批示了,而且告示也已经发了出去。”“你……,你怎么能这样,这是自己的事,怎么能让皇上,让朝廷出面来帮我。”王忠孝显得有些懊恼,却没有生气的样子。既然皇上已经允了,而且这又是最有效的方法,那就这样了吧。
既然有皇上的帮忙,相信自己的女儿的确会很快回来了。王忠孝这几天的心情终于好转了许多。也开始安排李竖到处去打听关于风云堂人的事。自从何问天被扳倒,花满城的案子被澄清之后,风云堂便散去,所有人各奔天涯,不知去向。现在要悄然暗找起来,只怕有些困难。然而尽管如此,只要有一线希望,王忠孝还是要尽百倍的努力。至少,他曾是风云堂的高层,知道风云堂中某些人的背景来历。
王忠孝真的老了,不能再象以前那样自己亲自做每一件事情了。面对此次蓝总管交付的任务,他已经不能够自己亲自去跑了,因为他觉得实在太累了。他很需要一个人来帮自己,而这个人,只有他的女儿。虽然她是女儿身,却从来坚强如男人,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把她看成是王家的唯一希望和支柱。
第四章
这天王忠孝又一次的躺在睡椅上,这一次他是睡着了,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
蒙胧中,仿若看见一个人影在眼前晃动,那个影子好生熟悉,正是自己女儿瑞伊。那个人影靠在他身旁,轻声的喊着:“爹——,爹——”。他笑了,却并没有起来,因为他知道,一定又是自己在做梦。最近经常梦见女儿,因为他太想念她。他悠悠喊道:“瑞伊,爹爹好想你。”
那不是在做梦,这一次,真的是王瑞伊回来了。
李竖轻声对她说道:“这几个月来,老爷常常都睡在睡椅上,面向着门口,就希望有一天一醒来,就能看到小姐你站在门前。这几天老爷为了朝廷的事操劳,精力已经大不如前了。现在小姐你回来,老爷一定会很高兴的。”
王瑞伊哭了,她静静守候在父亲的身边。
当她在外看到消息的时候,本打算视若不见,不闻不问。是旋益生劝她回来的。既然皇上都出了告示通告天下,她父亲的病确实病的不轻了。再则,他们也早已听闻,何问天被抄家且全家都被斩首了,她父亲也不可能再逼她要嫁给何贵权,基于这些,她才决定回来的。而旋益生,却在她回家之后离开了。用他的话说,他不过是在她出门在外时的一个保护者而已,如今她有家可回了,他的使命也完成了。对于旋益生的来历,王瑞伊一无所知,但从与他的相处,她知道,他是个值得依靠的好人。
王瑞伊回到家后,李竖已将前后的一切事情告诉了她,包括当年她母亲之死。到这时,她才知道,自己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自己错怪了他。
王忠孝醒来了,面对着自己的女儿,他除了用泪水来迎接,却再没有其他的方式。一直在女儿眼中的严父,此刻却如此的柔弱。第一次,王瑞伊看见自己的父亲哭了,还是那么的伤心。他抱着她,满心的伤心和愧疚,都在他的泪水里宣泄了出来。
无忧客栈。
张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脸上充满了伤感。不知不觉间,两行泪水滑落脸庞。“再拿一壶酒来。”她大声对店小二喊道。店小二急忙端上一壶酒来,不等他放到桌上,张颖竟一把夺过去,仰天大喝起来。
这时走过来一个年轻人,淡淡的道:“姑娘,你如此喝*醉的。”说着,伸手要去拿走她的酒壶。不料张颖手中滑出一柄匕首,指在他的腰间,道:“少管闲事。”年轻人不再妄动,慢慢的挪开了手,却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对她道:“看姑娘样子,好像有什么伤心事?不妨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也许,在下还可以帮你。”张颖瞅了他一眼:“除了他,没有人能分担我的事。我也不会让另外的人为我分担。”“他?他是谁?”“他……”张颖想到他,又禁不住流下了泪来。“他死了……”半晌,她才说出来。然后起身,飞奔出了门。
店小儿大喊:“你还没给钱呢。”却追不上了。那年轻人道:“我替她给了。”所着,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他:“不用找了。”说完,追张颖而去。
树林中,张颖拼命的奔跑着,脸上的泪水只如夏日的雨水,不住的掉落下来。
终于,在一座坟墓前停了下来,依在墓碑,慢慢的坐了下去。
那墓碑上只刻了五个字,五个血印的字:杨念生之墓。却是靠下而写,还有几个字空留着位置没有写上去。
年轻人走过来,望着张颖伤心欲绝的样子,不免有些不安。走到坟墓前,看见墓碑上的血字,不觉一愣,既而却又很恭敬的朝墓碑鞠了一躬。自语道:“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想不到江湖第一杀手,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实在可悲。”
年轻人对张颖道:“看你为他如此伤心。想必之前你们必定有着一番非同寻常的经历。所以你爱上了,是吗?可惜后来,他为你的事不顾生死,到最后你们的堂主却杀了他,过河拆桥。你虽然伤心,却不敢为他复仇。因为你怕,你不知道要是杀了你们的堂主,将会给天下带来多重的后果。所以你犹豫。是吗?”
张颖抬头向他望来,不禁问道:“你究竟是谁?”他淡淡一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风云堂如云。”“你到底是谁?”张颖吼道,噌的站了起来。除了风云堂的人,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这个人居然知道。
“张姑娘勿须紧张。我来找你,也不过是看在你我都有同一个令自己憎恨的人。只是迫于实力,我们无可奈何。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想帮你的。”“你怎么帮我?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张姑娘不介意的话,请跟我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也许你就会相信我了。”说着,又向杨念生的坟墓鞠了一躬,然后才转身而走。张颖怔怔的望着他,既而还是跟了去。
那是离城十多里的地方,一座普通的宅院。里面却也显得很清幽。树木围院,花草无数。在往里走,从后门出去,是一片树林,约莫两里路程,便见树木参天,更有小桥流水,亭台楼榭。
张颖只谨慎的跟在他后,时时留意。年轻人不时回头看来,只是淡淡的一笑。
他把张颖带进了一座小屋,进门只见一个老道正闭目盘坐于堂前。那老道仙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