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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解释完,女孩就抢去他手上的塑料袋子,拿出一盒子,撕开包装,挤出药丸就不管不顾地往嘴里塞,吓了向东辰一跳急忙阻止。
“萌萌,别这样儿,这要按量吃的,不然对你的身体有害。你……”
女孩愤怒地抓扯他扬起的手臂,想拿袋子里药,那模样似乎依然神智不清,疯了般嘶叫,半天够不到时,立即红了眼眶,泪水大滴大滴地往下落,看得向东辰一阵痛心疾首,难以铭状。
最后,向东辰把药备好给女孩吃了,吃完后女孩整个人就像力气被抽干了似地倒回被窝里,瞪着天花板,无声地流泪,双手抚着肚子。
“萌萌,别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不是一个人!萌萌,你听到了吗?”
向东辰不厌其烦地在女孩耳边说着哄着,一刻不离。
几日后
萌萌的烧退了,身体恢复不少,声音也修复了七八成。但精神状态仍然不好,夜里常做恶梦,需要吃些安眠药品才能保持基本的睡眠,时常无缘无故似地发脾气,砸东西,厌世厌人。
主治大夫对向东辰说,“心理医生可以介入治疗了,最好是能劝说她走出这房间,到医院做个详细的检察,预防可能的细菌病毒感染,或者还有什么内伤影响。”
向东辰知道医生的建议很正确,但是女孩现在情绪非常敏感,稍有不如意就大哭大闹,严重抵触。
“也许让她的家人,或者姐妹淘来劝劝,看行不行?”
家人?姐妹淘?
向东辰想都不用想就拒绝了。要是女孩愿意向家人求助,当初就不会任他带走她了。以她那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想家人担心的性子,至今姚家父母都不知道周美薇害她溺水,刘菲儿整她一身病疙瘩的事。出了这种事儿,能少一个人知道那是最好。
“萌萌。”
向东辰送上一个十分漂亮的草莓蛋糕,女孩才慢慢地把脸从电视方向转过来,木然的双眼终于亮了一下,拿过蛋糕就吃。她怀里还抱着他买给她的发泄玩偶,她吃得一脸,还弄在了玩偶上,伸手去抹,他叹气地拿着纸给她擦嘴,她突然用手指挽了一块奶油抹在了他脸上,就像玩偶一样,笑了起来。
向东辰被这笑容震得一愣,立即回过神拿奶油抹她的脸。两人竟然就这样玩闹起来,把床被子都弄得一片狼籍。待收拾好一切,向东辰柔声哄道,“萌萌,和我一起出国留学,离开帝国吧!”
萌萌闻言,怔怔地看着男孩,眼底有了新的色彩。
向东辰见她没有激动反抗,谆谆善诱起来,“离开这个让人伤心难过的地方,我们去新世界。每个学年期末,都有世界各国高校,和帝大做交换生。我们可以一起申请,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着你。你这半年的英文补习也非常不错了,我知道几所对语言要求不是特别严格的……”
男孩的声音温柔低沉,听着听着,就让人格外安心。
女孩的眼眶渐渐变得红肿,湿润,有一种情绪在眸底涌动着。
“……萌萌,未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让我陪着你,好不好?你想赚大钱,想给父母买好车好房,想要还清别人的债务,我都可以帮你。我相信你会重新站起来,面对那些困难的。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好不好呢?
那当然是极好极好的,大概所有人都会说好,因为面前的男孩真的非常好,非常好。错过了他,也许这一辈子也再不可能遇到这样的一个人。
他一直陪在她身边,总是那么不声不响地,替她遮风挡雨,解决问题。他从没向她索取什么,也不曾过份强求过什么。不管她怎样拒绝他,摆明立场,他始终在她最困难、最尴尬、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护她周全。
他是那么好!
其实他一点也不比那个男人差。或者如所有人所见,其实他更适合她,他们之间更容易交流沟通,达成一致。曾经也不只一次,私下里听父亲和母亲谈起他,属意他。
她应该如众望所归般,放弃过往的一切,重新开始了吗?
“萌萌,相信我,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
是的,向东辰不会伤害她,不会让她流眼泪,不会让她伤心,不会让她如此惶惶不安,不会陷她于无边恐惧中。
那么,她应该选择他吗?
女孩的十指紧紧地扣着怀中的玩偶,她指上仍留有划伤,指头上还包着创口帖。她眉头越蹙越紧,尽是纠结,任谁也能看出她的矛盾有多么剧烈。
向东辰伸手轻轻抚上那张凉薄的小脸,幽幽一叹,“你也不用急着做决定。我……只是说说,给你一个选择。你别再钻什么牛角尖儿了,一切,向前看。”
“向,东辰……”
萌萌困难地叫出男孩名字,声音一哽,一下扑进男孩怀里,放声大哭地起来。这一下仿佛水漫金山,一发不可收拾。哭得凄凄厉厉,无休无止,也痛快淋漓,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她一直叫着他的名字,轻一声,重一声,大一声,小一声,断断续续,直叫得他整颗心都化成了泥,又被她那双小手揉成形儿,酸酸疼疼,绵绵软软。
情之一字,只是难解。
……
“我,看到那个魔鬼的样子了。”
这一个午后,向东辰陪萌萌一起吃了顿丰盛的午餐,饭后萌萌竟然第一次主动提起了案件的破译点。
众人听闻都是一怔,但看萌萌的精神状态很稳定,表情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想是心理医生这几日治疗的功能,让女孩的恢复了正常的心理。遂立即请来了专业人员,根据她的记忆,绘出了一幅犯罪嫌疑人画相。
一看那模样,向东辰有些呆愣。
那是一个飙形大汉,跟厉锦琛的形象简直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随即萌萌接受医生建议,终于走出房间,到向东辰家所属的私人医院接受了全面检察。
主治医生说,“有点奇怪。之前你们取来的体液化验dna,显示里面的染色体有异常缺失。这种情况并不是没有,但是非常罕见。至今,医学史上记录在案的不过几例,那也都是上个世界的事了。就我们国内来说,这属于首例。”
也就是说,像这种基因的人不可能记录在官方系统里,用dna来搜索犯罪嫌疑人是不可能的了。
“她身体没受什么内伤,一切都很正常。不过……”
医生突然欲言又止,让向东辰拧起眉沉了眼色。医生不得不把话说完,才离开。
向东辰听得额头一阵青筋跳突,回头就狠捶墙面,吓得周人都不敢靠近。
——她的撕裂伤有些重,以这种消肿的程度来说,应该是受尽了对方折磨,以后恐怕会在那方面……留下严重的功能障碍。现在也许看不出来,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但若是发现有趋向接受治疗的话,最好必须是她有亲密关系的爱人……
有亲密关系的爱人,不就是指除了厉锦琛那个男人,别人都不行吗?!可是厉锦琛现在的状态十分不稳定,也很古怪,他根本不想把她再交还给那个男人了。
与此同时
萌萌还在一间病房里,接受专业人士的案情询问。过程很痛苦,可是她仍是勉强咬着唇,坚持到结束,且还十分配合地做了几个仪器测试。全程,她怀里一直抱着那个粉红玩偶娃娃。
之后,询问人员对向东辰说,“我们用的是最新的测谎仪,她应该没有说谎。向少,她只是个连二十都没满的小姑娘,生活单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应该不可能……”
向东辰摆摆手,那人离开了。他站在门外沉默了半晌,才推门进屋。
萌萌正抓着玩偶的捏来捏去,玩偶发出有趣的叫声,她弯着唇角看起来情绪不错,前几日那眉宇间的沉郁之色都褪了不少,气色也好了起来。
向东辰走到萌萌面前,坐下,深吸口气,说,“萌萌,医生说你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现在,你想回学校,还是,”他认真看着她眉止间的表情,似乎想要看出什么,心里却十分矛盾,“去见厉锦琛?”
萌萌的表情明显一僵,笑容尽失,眼中透露出明显的恐惧和排斥。但她没有像前些日子那样激烈反应,咬着唇,拧着眉,矛盾地思索着什么。
向东辰默了一会儿,又说,“厉锦琛正在追查火灾的真相。”
“真相?那不是意外?”萌萌问。
“当然不是。你当时喝了放药的奶茶,你还记得吗?虽然你身体里已经查不出成份,不过跟你同行的另两个同学当时入院时,都在胃里查出了安眠成份。厉锦琛已经查出,那个纵火犯正是苏佩佩的母亲。警察已经到学校调查过,那天我们一起去看苏佩佩时,她母亲的确发过狠话说要报复,要让你偿一样的痛苦。只是可笑的是,苏母报复不成,自己作案时逃跑不及,被倒下的书架压住,被活活烧死了。”
“那,现在……”
“学校那场火灾,也被他的人翻出来了。苏佩佩可能脱不了关系。现在,估计他正在处理苏家的事……”
那么,他应该也知道她之所以没有赴约,并不是她的错了。可是她失踪这么多天,还发生那种事,她能向他坦白吗?他能理解吗?他现在对她是什么态度?
这些,才是萌萌最想知道的。
可惜,向东辰什么都没法告诉她。
……
话说苏家的情况。
苏父突然接到通知,让他前去认领亲人尸体时,他吓了一大跳,根本不敢置信。
而这时候,苏佩佩已经接到了刘鹏打来的报信电话,但并不甘心就这么跑掉。此时她已经出院,勉强能下地行走两步,还在等待国外的植皮专家回国,为她植皮美容。
苏父匆匆离去,苏佩佩就在屋子里打转想着应对之策。晚上苏父回来了,已经是一脸颓丧,面无血色,整个人都仿佛老去一大截。
苏佩佩问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激动时,更激烈地骂出为什么姚萌萌没有被烧死,自己的母亲怎么会死,那肯定是姚萌萌捣的鬼,就像当初的刘菲儿和周美薇一样,她始终认为一定是厉锦琛暗中帮着姚萌萌,才会害得自己母亲也遭殃了。
她愤慨,不甘,怒火烧毁了理智,叫嚷着要报复。
苏父方知前因后果,悔痛之下狠狠打了女儿一巴掌,厉声喝斥,不准女儿再出外生事儿,并急着去买票要离开帝都这个是非之地。可苏佩佩哪里肯,就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死要留下,她还要等她的整容大师呢!她可不像像现在这副又丑又簸,宛如钟楼怪人的形象,回到熟悉的家乡,让曾经羡慕妒嫉她的人都看她的笑话。
如此,父女两拖沓的结果,厉锦琛所委派的特刑科的人就找上了门。
当日还是苏佩佩最先发现异状,立即告诉正在做饭菜的父亲。苏父已经失去了一个至亲之人,在女儿的泪眼下,也不得不帮苏佩佩逃跑。特刑科的人虽事先了解了苏家的情况,但也没料到一个已经严重烧伤不良于行的小女孩,竟然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跑掉了。当然,这还得多亏苏爸爸临危不乱,给女儿的掩护打得极好,拖住了特刑科的注意力,给苏佩佩争取了时间。
之后,苏佩佩依托着她雇主的助力,顺利逃出了帝都。
当然特刑科的人大意失手,可没少被上司刮脸,这下肯定卯足了劲儿去抓人。
这一番你追我逃就到了帝都最近的临海口,苏佩佩已经被雇主安排走海路,以游客身份先出国避避风头。她已经顺利住进了二等船舱,没料到特刑科的人就上船搜查来了。情急之下,她解了支救生小船和救生圈儿,鱼目混珠跟着跳进了海里。
特刑科的人虽派出了海上巡逻队进行大面积搜索,竟然还是将人给弄丢了。
消息再次传到厉锦琛手上时,他低咒一声,挥手就将面前桌上的东西扫了个精光。
那时,除了王致诚这几日一直随伺在侧,各种调援,就是在外公干的厉家夫妇都派了自己的亲信前来询问了解情况,出谋划策,更不提还有几个防爆系统的实权人员,以及特刑科的电子专员,等等,都被男人突然爆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