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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美丽立即表示,“妈,你放心。女儿以后一定会把你今天受的耻辱都报复回来!”
于美萝忽然一笑,“乖女儿,你的心意妈妈知道就够了。这仇,咱就不用费太多心思了。等到姚萌萌回家,就知道什么叫这个世界真残酷了!呵呵呵……”
……
那时,萌萌已经被厉锦琛顺利带出了包围圈,到路边自己打的回酒店。
萌萌看着人群里的两个高大的金发碧眼帅哥,喃喃道,“奥伦好像很喜欢跟他哥哥作对呢?”
原来,刚才外面本来没那么多人的,就是多几辆亲卫队的车,顶多让人好奇恻目一下。可是奥伦却突然摘掉了亚德尼斯的墨镜,耍宝儿惹来旁人的观注,才造成了现在的水泄不通。
厉锦琛微微眯眼看了那方一下,淡声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咦?可是他们都姓亚特啊!”
“那只代表,他们拥有帝国继承权。”
“继承权?什么意思呢?”
“姓氏的最末有亚特这个国姓,不只亚特尼斯一家。奥伦的家族姓兰达雅。而亚德尼斯的家族姓雷奥斯。”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
那就是两个皇室家族的争斗了吧?!
与萌萌等人离开包围圈儿的何班长等人,也在路边打车,听到厉锦琛的说明,也啧啧称奇。男生们都很直接爽朗,纷纷质问萌萌是怎么认识了王子殿下,萌萌随口胡谄,说是在森林里不小心坐断了王子的胳膊,从此结下了一段孽缘,不提也罢,唉唉,不提也罢!
众人只当她根本是在说笑话,因为托邓宝宝的介绍才知道,这姑娘的长辈竟然是金融钜子,对于之前的一些误会也释然了。而萌萌虽然有大靠山,但是本性依然没变,给众人的印象比起曾美丽的爆发户式形象可好太多了。遂纷纷又交换了一些电话号码,约着上网吹牛多联络,便各自分道扬飙。
厉锦琛突然放弃打的,叫来了酒店的配车,却没有要司机开车。
上车后,他问了一句,“安全带系好了么?”
萌萌“嗯”了一声。
随即,长手握住了排档杆,前后一拉,刹车和油门同时被踩了下去,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伴着前轮被刹住的摩擦声,尖锐得刺耳。
萌萌还在瞄手里的食物袋子,想着回去享受美味儿,有些奇怪身边人的动作,转头一看时,刹车突然被放开,汽车如离弦的箭,轰地一声冲了出去,惯性让她重重地撞击在椅背上,虽然有真皮做缓冲,还是吓了她一大跳。汽车冲进了来往的车流中,在宽敞的八车道上,风驰电掣!
“啊,大,大叔,你,你……”
怎么回事儿啊!萌萌完全没料到,向来沉稳如磐石的厉大叔会突然来这出——飙车!
她只喊出一句未完,就只剩下接连不断的惊叫声了。
男人驾驶着酒店特别提供的豪华法拉利,虽然不是最新款的,不过型号也是极为霸道的经典,火红色的漆身在夜色中的马路上奔驰而过,宛如一道红色的流莹划过天际,简直让人惊艳得无法言喻,却也让路边的行人们都惊出一身的冷汗,纷纷躲避。
刚开始,红色法拉利还在顺流而下,于车阵中辗转疾驰,如电流般轻松越过一辆又一辆车,每每在闯红灯时,于车阵中险峻突行,惹得周遭一片激烈的喇叭声,叫骂声,却轻松丢下身后一片混乱,消失得无影无踪。
谁能以两百的时速在市林车阵中穿梭?!
这绝对不是《速度与激情》里可以比拟的惊险场面,这是活生生发生在萌萌姑娘身边的事儿啊!
“啊啊,太快了,太快了,要,要……大叔……呜呜呜……”
终于,在法拉利驶入了一条逆行车阵时,萌萌脆弱的小心肝再也承受不了,吓哭了!
得,换谁坐上这种媲美死亡时速的汽车上,面对一辆辆正面撞上来的车辆,超级大卡车,没被吓破胆儿的那一定不是正常人类啊!
飞驰疾速中,萌萌感觉自己的面容都被惯性的力量给拉变了形,真是太快了,她刚才瞄了一眼速度盘,指针已经进入了红色地带,且还在疯狂提升中。
因为,她身边的司机貌似根本没有看仪表盘,而是一直在踩油门,再踩油门儿,加速、加速,再加速!
“大叔,求你……”
她实在受不了这种每一秒似乎都与死亡擦身而过的恐惧,歪身去拉男人的衣角。不敢拉胳膊,怕稍有不甚影响他驾驶,两人一起完蛋洗百白。
厉锦琛转过头时,依然是温柔一笑,就仿佛他手上疾速转动的方向盘和换档杆儿完全不存在般,还伸手抚了抚萌萌已经吓得苍白的小脸,说,“乖,再一会儿,就好了!”
那声音,依旧是又轻又柔,带着浓浓的宠溺。可是他看着她的眼神儿,却没有一丝亮光,阴沉幽黯仿佛正蓄积着一场可怕的爆风雨。隐隐的,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坠落感觉。
萌萌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大概是看错了,怎么会有“死气沉沉”的感觉,她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眼花了,想要再看清楚些,他已经转过头去。窗外一盏盏迅速闪过的霓虹灯,在他俊峭的侧廓上打落一片片阴影。
发生了什么让他突然有此疯狂之举?到底之前发生了什么呢?她开始极度后悔,自己不该打破两人早计划好的一切。也许,他就不会突然失控成这样儿?她想他一定心里也不好受,不然不会这样子看着她都哭了,还克制不了自己的疯狂。要知道,他连别人骂她、侮辱她一句都舍不得的。
萌萌不得不闭上眼睛,努力回忆今晚从两人见面开始,有哪些细节是她没有注意,却可能已经触犯到他的禁忌?!有哪些呢……
法拉利呼啸着穿过了一条长长的逆行车道,终于又回到了顺行的车流中,一路冲出了城市,驶进了一片黑黝黝的山林,最后停在了一个突起的小山崖上,远眺可见远处一片城市灯火,夜色的寒雾如纱如练,轻轻笼罩在上空,那处看着仿佛一片海市蜃楼般。
萌萌只觉得,自己此时已经置身于虚幻美景中,身体都僵硬得动弹不得,却能感觉到颈项间缓缓滑过的冷汗一汩汩地流下背脊,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呼吸。
旁边的男人一声不吭地下了车,嘀的一声,就把车子锁上了。
萌萌猛地回神,拍打车窗,在山风呼啸的土坡上,却几乎什么也听不到。
厉锦琛从兜里掏出了打火机和白色烟盒,烟盒上什么标志都没有,他的手在抽出一支时,颤抖得有些厉害,他深吸了口气,夹住了烟杆,然后开始一遍遍地打着火。山风实在太大,一月的泸城,最冷。吐一口唾沫,很快就能结成冰了。
擦撞的火花在指尖跳跃,仿如恶魔诱惑人心的魅影,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人心,终于火被点燃了,那小小的一朵随时会涅灭在狂肆的风中,那么脆弱,偏偏又那么美艳迷人,让人恨不能一口吞进肚。
白色的薄纸里裹着黑黄相间的烟叶子,很快被火红的焰色舔噬,蹂躏,融化……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将那恍惚中香甜的味道,整个儿灌入心肺深处。
他的手在拌。
大叔,大叔……呜呜呜……
风声里,他似乎听到女孩的哭声,似乎又很远很远。
他的手抖得愈发厉害。
一支烟抽完,他又去摸第二支,手碰到了**的车锁,如果这时候打开了那道闸门,那个脆弱的小东西就会被这朵火花,彻底涅灭吧!不不不不不,绝对不行,不能!
他迅速掏出烟盒子,几乎将之揉碎了般,取出一根又接着另一根点燃了,深浓的一吸,那浓烈刺鼻的香味儿窜进心肺时,迅速扩散成了一片迷蒙的雾气般,将他脑子里的那个恶魔般肆虐的声音给彻底压了下去。
不不不,他必须控制住自己,不能在她面前发作,绝对不能。
他躬着脑袋,捂着口鼻用力咳嗽着,一只烟又很快落了地,接着是第三支,第四支……整整一盒二十支,不足半个钟头就被他吸光了。
“大叔……”
萌萌在男人偶一回头时,看到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睛,似乎泛着魔一般血红的光,心中大骇。
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儿,为什么他把她关在车上,也不愿意让她靠近,只是让她看着?不,不该是这样的。他明明知道她这么爱他,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难道……
她突然想到了之前几次,他在外出差时突然联络不上的状态,难道当前的情况跟现在是有关系的吗?她相信他是爱自己的,也许他就是不想让自己看到此时的他的模样,才故意不联系她?!现在的模样……
她觉得心里很难受,很迷惘,很无力。
是不是这样的情况已经不只一次,而这一次碰巧被她碰上,他才不得不把她关在这里,不让她靠近的?
不,不是只有这一次。那一次在黑暗豪包里,他的反应也是那么突然而毫无预警。然后,他们的关系突飞猛进。还有那次在窗边地毯上,他差点儿占有了自己后,似乎非常懊恼,甚至为此他们分开了好一段时间。
她一直宽慰自己,她家大叔是与众不同的,所以一些反应也不同于常人,那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她都说爱他了,他也忍得那么辛苦,为什么就是不抱她呢?不是她不够矜持,更不是他不值得她付出,她一直对于他坚持不碰自己的理由,存在着一丝疑虑。这丝疑虑是不是就跟现在似乎是失控的他,有关系呢?
这一刻,萌萌有些无法忍耐了,不想再等待他主动向她坦白了,她开始用力拍打着车窗,叫吼着,她想要冲出去,问问他,那个“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绑架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
似乎一直以来无法真正触碰到彼此的灵魂,都是被那个“三年”的秘密。她以为那根本不可能成为影响他们关系的问题,但似乎从这一晚开始,一切开始变得不同了。
……
盒子里的烟,终于没有了。
身体里沸腾的血液,终于冷却。无法抵制的麻痒刺痛,似乎也终于消失了。
男人站在漆黑的山坡上,怔怔如一尊已经石化的雕像,眼晴里一片漆黑,殊无一丝亮光。
车里的叫喊声突然加剧,他心中一疼,伸手进兜里将车锁解了。
车门终于开了,萌萌脚步踉跄地跑出来,直直扑到了男人身后,将他紧紧抱住,哭着叫道,“锦琛,锦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不可以直接告诉我,别,别这个样子,我好怕。”
她摇晃着他的身体,心里那些积压的秘密和疑问,在这一刻就像山洪爆发一样折磨得她难受致极,又委屈不矣。
他没有动。
她急得转到他正面,攥住他胸口往下拉,想要够到他,想要看清他的表情,看他的眼睛,可是他直挺挺地那样站着,一动不动,不管她怎么哭叫,也不愿意为她弯下腰身。
他那么高,仔细算来高了她几乎两个头,她在他面前真的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上一代和下一代的距离。
“阿琛……”
她真的哭了。
如果说之前她是被吓哭,现在的眼泪是真的伤心了。
即伤心,又无奈,更被他急得发了火。
“厉锦琛,你到底怎么了,你在想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啊?我可以认错,我可以改正。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我好害怕,你知不知道?厉锦琛……”
他突然弯下了身,捧起她泪湿的脸蛋,深深地吻了上去,他的动作温柔,可是气息却急促得像要将她吞掉,整个儿辗压进去,瞬间就把她的一切榨得干干得,她除了承受似乎就没有了反击的力量,完全折在了他的手中,那么轻易。
她在几近缺氧的状态下,终于被他放开,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仍是像曾经一般用大衣将瑟瑟发抖的她裹进怀里,抱回了车里。他要放下她时,她抱住他的脖子不松手,直直看着他的眼睛。
“萌萌……”
“厉锦琛,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突然要飙车?”
“我不好,刚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