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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得那么没有尊严了。他叫她走,她便留不得;现在他非要留下她,她也逃脱不了。
在她和朱婧慈的一次次交战里,步步为营,步步紧逼,她看似斗赢了朱一次又一次,其实不然。在爱情里面,女人之间的斗争真心没什么意义。因为真正的决定权,一直掌握在那个男人手里。
厉、锦、琛。
其实,她比朱婧慈更可怜,甚至可悲。毕竟朱婧慈从头到尾也没得到他什么怜爱和承诺,更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获得他任何的承认。反是自己,却被他宠上了天,捧上了天堂,然后又狠狠地被他抛弃,重重地摔下地狱,跌得更惨,差点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那些个曾经仿佛已经是上一世的经历了。
她几乎是两次从死亡深渊里爬出来,还在悬崖边上溜了一圈儿,她要是再想不通,就真是个贱女人了。
他难道还不懂,在她扔掉戒指的那一刻起,他就真的过去了。
她告诉自己必须学着放下,她不能总是生活在他给她的阴影里,自怨自哀,自卑自弃,活得狗延残喘,没人没形儿的。
那是谁说的,姑娘,欢迎降临到这个残酷的世界。这个世界里,好人不一定会有好报,好姑娘不一定能获得幸福。这真的很残酷,但这的确是事实。努力得不到回报,付出得不到响应,这就是现实。
她并不是他唯一的小姑娘了,她还是爸妈的宝贝女儿,哥哥的希希公主,同学的萌妞儿,朋友们的小熊猫。他不要她了,但她还有她的世界,还有很多需要她的人。
她还有理想,有报复,有即使爱情深受挫折和打击她仍然坚持不懈要努力的追求,为之奋斗的目标——她的未来!
也许这个未来再不像以前懵懂无知的时候,那么甜蜜旖旎,于她来说便是现在最重要的期待。
她不想走回头路了。
“各位旅客,本次机场封锁已经全面解除。给您带来的不便,本机场全体工作员向各位表示诚挚的歉意……”
恰时,门窗外传来了广播声。
萌萌转眸透过玻璃窗,看到不远处的一架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的新闻画面。虽然听不到里面在说什么,但她也明白了今天这突如其来的一番大动作,封锁机场,直升机入侵,疯狂的跳机男人,等等等等,大概都是那个男人为了追回自己,所做出的疯狂行迳。
也许之前仍有一些小小的渴望吧,可刚刚听到男人说的话,她没有了曾经想像中的如愿以偿。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心境,她紧了紧十指小拳头,眼中迸出了坚定的光芒。
“呀,小姐,你现在还不能……”
起来二字卡在了机场医生的嘴里,她惊讶地看着女孩紧绷着一张小脸,站起身,顿了一下,舒缓了一下身体,然后走到墙角将她的那只粉红色的旅行箱拖了出来,拖向大门口。
门口正争论的男人从女孩站起身时,同时息了身,看着女孩朝他们走来,同时露出微讶的神色,却是不约而同地迎上前想要帮她拿那行李箱。
萌萌在距离两人的两步距离处,站定,目光扫过,最终定在了向东辰的脸上,“机场封锁已经解除了,我们现在还能坐那航飞机离开吗?哎,班长,你真不该那么冲动地把我们两万块的机票撕掉了啊!”
她伸手掏了掏羽绒服的兜兜,掏出了一把碎纸片,问,“我刚才只拣回来这么多,能不能拜托机场管理员帮忙通容一下,让我们上飞机呢?”
“萌萌!”厉锦琛重重地唤出声,立即朝女孩伸出大手。
向东辰立即伸手将之一挡,眼角余光冷冷地滑过厉锦琛,对着姑娘说,“萌萌,没事儿,我让人安排一下,马上就好。”
萌萌扯出一抹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很虚弱。周人心下都是担忧女孩的身体的,知道内情的人都能猜到缘由。
厉锦琛的眉头快挤出一座山来,声音抑了抑道,“萌萌,你身子不舒服,咱们回去好好检察一下。”
伸来的大掌,被萌萌侧身避了开,她不看他,道,“厉锦琛,你不能当过去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这么欺负人。我最后说一遍,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终于,她正眼看着他,还泛着水红的大眼却似蒙上了一层薄冰,冷泠泠地,倒映出他蓦然惊惶震惊的表情。
那表情,实在不适合出现在这个向来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脸上,所以很快就被他收敛了起来。
对他来说,在对手面前露出一丝怯意都是丢脸的吧!
萌萌在心里自嘲地想着,便也别开了眼,看着向东辰,“班长,我们可以走了吗?”
向东辰有些担忧地看着女孩仍有些苍白的小脸,“你确定你的身子没什么问题?刚才……”
萌萌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只要某人不要再一意孤行地强人所难,我觉得我一切都会很好的。”
她的声音不高,语调平淡,可就是这样没有太多情绪的话儿,已是够薄情,够伤人。
厉锦琛的脸色唰地一下惨白一片,俊朗的面容上迅速布上一层细密的冷汗,他的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看着那张冷漠无情的小脸,他猛然之间终于明白了什么。
到底还是他太自大自以为是了,以为只要他回头,她就会像过去一样,即使在他用那么卑鄙龌龊的方式强要了她,害她撞破头,亲手把她摔下高楼,当着所有亲戚朋友长辈的面抛弃她……果如她那时所言,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早就用完了。
——厉锦琛,你没机会了。我告诉你,你彻底没机会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我姚萌萌的一个教训,我记住了。
这一刻,厉锦琛真正感觉到了万箭钻心的痛,他以为分手那日已经此生难忘,却不想此时才真正偿到苦果,才明白了一点那个时候,女孩说出这些话的痛苦和绝望。
是的,也许他只明白了一点。
若是再执意而为地追索下去,也许他还会偿到更多、更多他想像不到的罪有应得吧!
……
萌萌不再理会挡在跟前的人,侧头看向向东辰。
向东辰被那眼光看得心头一动,手便不自觉地伸去抓住了她的手,入掌的冰凉让他心疼不矣,根本考虑不了那么多得失,他将小手紧紧捂进了掌心,揣进自己的大衣兜里,绕过厉锦琛走出了机场协调经理的办公室。
咕噜噜的滚轮声,从厉锦琛耳边滑过,渐行渐远。
那女医生见得很紧张,感觉面前这俊美男人的身子仿佛绷成了一张张满的弓,随时会绷断似的。他面上表情虽慢慢平覆了,却分明可见他打着石膏的那只左手僵硬地曲动了一下,另一只完好的右手已经握成了拳,微微颤抖着。
光洁的地板上,有一滴两滴的液体打落地,闪出腥红的光,触目惊心。
此事,大概也就只有这样了吧!里外守着的特种兵们表面沉默着,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心里却悄悄地澎湃着。
砰!
突然一声大响从门上传出,在众人再次惊讶的眼神中,那男人已经甩门冲了出去,直直追向已经走向候机大厅的男孩和女孩。
众人心中不由哀叹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啊,不过是一物折腾两物,数量上严重失衡造成的啊?!谁叫你们儿子生得太多,姑娘都不够用了啊!
姑娘再次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攥住,成了拔河绳。
“啊,好痛。你,厉锦琛你,你够了没啊?!”
“萌萌,对不起,我错了。”
男人声音极度沙哑,他的整个腰身都为她躬了下去,那样挺拔魁伟的男子,满面颓丧痛楚的认着错,绕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之动容吧!
女孩的大眼一下子又红了,却是用力地别眼不去看那个他。
那是她曾经放在心里,她全部的感动,勇气,和爱恋啊!教她怎么还能冷心薄情,绝决转身?!
向东辰感觉到掌心的小手,也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就仿佛他再次被高悬的心,被人故意拔了拔,就在半空中悬荡个不停,呼吸瞬间被掠去。
厉锦琛继续说,“萌萌,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大叔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看着她滑下水珠的侧脸,心疼得无以复加,他抬手想要拭去她的泪水,却霍然发现自己的左手上还打着丑陋的石膏。她看到,那雪白的石膏已经碎得不成样儿,里面露出白白红红的血肉,都是他之前为了通关跟那些特种兵打的伤。
心中涌起一股遽痛,激得她浑身颤抖,甩开了两人的手,对上那个男人,他终于在她面前弯下了骄傲的脊梁。可是,她根本没有想像中的欣慰,只有哀伤,无奈,不得不为。
“厉锦琛,你够了!”她狠狠一把推开了他,哭得泣不成声。
“不,萌萌,就这一次,我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我要走,我就要走,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没有,没有结束啊,萌萌,要是真的结束了,你为什么还哭,这眼泪是为我掉的,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再次抱住她,她愈发哭得声斯力歇,一双小手用力地捶打他,咒骂不甘委屈怨怼。可他却觉得,这些眼泪,这些怨怼咒骂,这一拳又一拳的力量,都代表着女孩对自己的情感,依然存在。
因为太在意,所以太不甘。
“你欺负人,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我就不,我不要……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臭地方,我再也不回来了……你放手,你听到没,你这个混蛋王八蛋……我说了要走就是要走,我才不会食言而肥,我才不是猪。你这个混蛋王八蛋……”
“萌萌,我让你欺负好不好,你要怎么打我骂我诅咒我都可以,可我只有一个要求……这一次,不,以后永远永远我都不会再对你食言了,再也不会了,不会了。乖,别哭了,你听我说……”
这个时候吧,任谁看了这情形都不会觉得是在闹分手,更像是受委屈的小姑娘在跟男人撒娇耍赖讨宠爱。大家都觉得,这就是对闹别扭的情侣在吵吵闹闹,骂得臭头,哭得海天胡地的,回头肯定和好了,又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
“不要不要就不要,死也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她尖叫一声,狠狠地又将他推开了。
别开的泪眼儿已经哭得红肿得像两颗大核桃,那么绝决地,可眼角的余光仍是不可自抑地划过了那只打满了石膏的大手……刚才,之前,都是那么刺目的存在。
他为什么要这么折腾他自己啊?!
“萌萌?”
厉锦琛再次伸手想要够到女孩,他觉得一切都是有希望的,就算没有希望了他也会创造希望。他骨子里的骄傲和自信虽然都折在了小姑娘这里,但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只是这一次,一直采取旁观态度的向东辰出手了。
一排手执电棍的士兵挡在了厉锦琛的面前。
“向东辰,你以为他们就真的拦得住我吗?”厉锦琛脸色倏冷,丝毫不惧于眼前全副武装的兵。
向东辰把女孩子拉了回来,抬起手中的手机,显示仍在通话中,“不是我要拦你,这是萌萌的决定。如果你还认不清现实,我也只有学你一样,用点儿手段了。”
说罢,向东辰拉着萌萌转身大步走进了快速登机通道。
后方,厉锦琛再次跟士兵们打了起来。很快就把一干人等甩翻了,冲进了快速通道。
总队长带着人也赶了来,在勉强接过厉锦琛的几招之后,心中惊骇不得不把电话递了上去,正是姜亦儒打来的。厉锦琛这会儿是铁了心的要把人追回来,在他看来向东辰根本就是始作怂恿者,要是没有这小子从中做梗,那丫头没人可依峙着早就心软回头了。
“阿琛,你太冲动了。难道你还没看出来那丫头现在对你抵触太大,你如此劳帅动众地追人也没能挽回她的心。何必又苦苦相逼?!”
实在没法子,总队长只能把电话免提打了开。同时五个队员上前,才勉强将厉锦琛给压制住,听了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