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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锦琛抱着人儿坐上飞机后,用力关上了舱门儿。但是外面的机翼鸣转声依然非常大,不戴专用的耳罩通讯器说话,都要喊着嗓子才听得见。
“啊,厉锦琛,你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萌萌这方意识到问题大条了,又开始挣扎起来。
厉锦琛拍了某屁屁一巴掌,给她戴上了耳罩式通讯器,同时朝飞行师打了个手式,机身一震,开始慢慢升空。
耳麦里传来了地面的报告,他朝下面望了一眼,果见一群人冲上了天台,只可惜为时已晚。
回头,他抚抚姑娘气嘟嘟的小脸,柔声道,“小东西,想不想在伦敦最高的建筑上,试试一边吃大象热狗,一边看星星攀云宵?”
“你……你……”天哪,这男人今儿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说出暗示意谓这么浓烈的下流话啊!
厉锦琛毫无障碍地继续调戏怀里的毛肉肠子,“宝贝,趁着这个时间,我把当年欠你的蜜月补一补,我保证你会很惊喜的。”
“厉锦琛,你你你……你放开我啦!”
高空中,姑娘一声凄吼,距离陆地已经越来越远了。
……
飞机绕着伦敦城转了一圈儿,男人给怀里的毛肉肠子做风景导游介绍,肉肠子虽然很不快,但听着听着也来了兴致。
“看下面那片高楼,这里就是伦敦最有名的金融城了。”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跟帝都差不多嘛!而且,这么小,真可惜。”
“呵,就是又小又可怜。本来想在这里建一幢慈森大厦的,因为地价实在太高,最终决定租借。”
蓝白的标志迎面而来,在阳光下弈弈生光,只是这般看着似乎就有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让人依赖依靠。
“哼,慈森这个名字取得一点儿都不好!”看着那图标里的字母缩写,她心里总有些膈应。虽然以前从他嘴里知道,这里的慈跟那个朱婧慈没关系,可一样的字吧,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厉锦琛看出什么,道,“慈森是在伦敦建立的,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想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吗?”
“不想!”她扭头一哼哼,继续嘴硬。
他淡淡一笑,没有再出声儿。
但她看着那蓝白标志渐行渐远,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我可不想听那些无聊的慌言了!”
厉锦琛宛尔,“这个故事,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等回来,你可以见见我伦敦总部的总负责人哈尔,对对我的口供是不是真的。”
“切!”姑娘扭头哼哼。
他伸手抚抚她的卷毛,娓娓道来,“当初刚进入这个行业时,只觉得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切的目的,就是将利益最大化。就像那个有名的哲学家所说的,资本家的每一个毛孔里都充满了铜锈臭和压榨来的工人们的血汗。事实上,当时年轻的我一点儿也不怀疑,并且将之奉为圣言。”
极端攻利,汲汲营营,不择手段,榨光对手的每一厘。这是被十五世纪到十七世纪的教廷和社会都十分鄙视的金融投资家们的一惯本象。进入文明的二十一世纪后,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真正好转多少。不管金融市场怎么规范,出台多少政策控制欺诈和行业风险,但依然存在着太多的一夜爆富、一夜跳楼的事情。
“这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行业。没有哪个行业比他更具诱惑力,也没有哪个行业比他更凶残噬血,冷酷无情。”
萌萌似乎更有些明白,当初男人说服她转学院和转专业的目的了。如此残酷激烈的竞争,似乎的确不太适合她这种柔善偶时又逗逼的性子。其实也不是完全不适合,打磨历练是必须的。只是,他们都太宠着她了,不希望她太累太辛苦,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吧!
以前知道了,她也许会吵闹一番。不过自从自己独立生活之后,对很多事情也有了新的认识和体会。
“我借着那场东南亚掀起的金融海啸,捞到了第一桶金后,便偿到了巨大的甜头。哈尔和我都非常兴奋,他觉得很快我们就能拥有刻着自己名字的烫金字门牌的高级办公室,坐在宽敞明亮的写字间里俯瞰整个伦敦金融城了。而我却觉得,在这里拥有一幢大厦,才是第一目标。哈尔被我的构想吓到,但一直非常信赖我,是我最有利的后盾。”
“我们一年内收购、拆组、拍卖掉了好几家破产的公司,从中牟取了巨额爆利。又投入到资本市场进行操作,短短一年时间,一间烫金字招牌的办公室早已经是小儿科。我们觉得属于我们的大厦已经开始拔地而起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次袭击……”
男人顿了顿声,似乎是想从那回忆的沉重中抽出身来。只姑娘双手双脚都裹在厚厚的毛毡里,没法给予他什么安抚,只能发出一声哼哼,道,“你们碰到烧碳党了?还是泼硫酸的恐惧份子?”
男人闻言,立即失笑,看着姑娘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心情莫名地轻松了起来,“别胡说。伦敦人可不兴这些。被我们拆组的一家传统的家族企业,两兄弟找上门来寻仇。不知道他们这前是不是调查了我们,知道我有功夫,所以就对哈尔下手。哈尔是犹太人,从小在贫民窟里长大,身手也不差。当时的情况我不知道,等我赶到时,天台上躺着一人,哈尔抓着另一个人悬在半空。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大战,哈尔身上断了一根肋骨,被凑得很惨。不过另两人,更惨。
当晚,我在医院里陪哈尔,并表示已经跟当地司法机关沟通好,要起诉那两个白人懦夫,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可以想像,当年的大叔还是挺血气方刚的呢!萌萌想着,似乎也没有初时那么生气了。
直升机载着两人,已经驶出了陆地,在英吉利海峡上空穿行,下方是一座座跨海大桥,还有不少潜在水底的海底通道。海风呼呼,透过了窗隙溜进来,渐渐地变得愈发地暖热起来。
“但是哈尔却拉着我的手,跟我求情说,不要伤害那两个差点儿就害他也掉下大楼的混蛋。我非常生气,跟哈尔吵了一架甩门离开。然而,这一夜我脑子里却一直盘旋着离开时哈尔请求我的话。他说……”
说到此,厉锦琛的声音微微有些涩意,他抬头看向远方灿烂的蓝天,耀眼的阳光,繁华的都市,眸色却沉沉地似还留在当年那个黑夜里。
“他说,只想做生意赚点钱,并不想那么残忍地制造杀孽。他不想变成唯利势图的那种人,因为这个行业里的这种人实在太多了,真的不缺他一个。他希望我也不要变成那种人,多一些慈悲之心,并没有坏处。他是信奉天主教的,他说虽然这些年贫困似乎并没有受到天主的赐福,可是天主把我这个好兄弟赐给了他,才为他打开了一片新的天空,他希望……”
——arsen,你说你心里住着一个魔鬼,你一直在跟他抢夺这具身体的主控权。难道你没有想过,也许多一些慈悲,更能帮助你战胜自己心里的那个魔鬼吗?!虽然我的国家一直战乱,我的民族被几乎全世界民族迫害过,但我却出生了,还遇到了你。这不正是主的慈悲,赐予的奇迹?!arsen,我们与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第二年,正式成立公司时,我告诉哈尔,慈这个中文字的意思,他立即高兴地同意了。为此,他开始学习中文,非常喜欢东方文化。”
原来,慈森的这个慈字,一面是用来警醒他本身体内的魔鬼,一面是用来告戒他们不要成为唯利是图的资本家。
“我在祖国投资教育,哈尔在他的国家支助贫苦儿童。每年,不管是私人名义还是公司名义,我们投入的慈善基金每年至少有十个亿,欧元!”
“哇呜,那么多?!”
萌萌听得双眼大亮,惊呼出声。同时,心里也对再一次深刻地了解到男人的成长,事业发展,和深心里的那些思想和心灵秘密,而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不禁又别别嘴儿,嘀咕着,“如此说来,我也算是被你支助的扶贫对象了?自打认识你之后,我家房子有了,小车买了。我上了帝国最好的大学,最好的专业,还出国留学了。成了我爸厂里第一个出国的留学生,前儿跟妈妈打电话,她可得意了。”
厉锦琛听着,不由失笑,“嗯,我很荣幸能帮到我的小妻子。”
她立即翻大眼儿,瞪他,“厉先生,我觉得这话必须更正一下。根据你前面的说法,你签下小红本时并没想过我就是你的妻子了,对你来说你这次只是通过婚姻的方式支助了一个需要帮助的女生。在你最初的计划里,你也只考虑过出钱不卖身,等我毕业以后就签字离婚吧?!中途也没想过要与我有过多交集的,所以你一直就只跟我打打电话吹吹牛罢了,根本没想过要跟我住一块儿,过什么夫妻生活。”
“萌萌……”他有些被说中心事的窘迫。
“ok!”她打断他的话,“你不用再编什么好听动人的故事了,我也不想再听什么谎言。就这样吧!我再睡会儿,到了就叫我吃饭。”
看着已经固执地又闭上眼的女孩,厉锦琛倍感无力。什么时候开始?这丫头变得这么倔将了?他都快把自己的心肝儿肺掏出来给她看了,她竟然还能……这么没心没恶肺地睡觉,留他一个人看美景,不,少了一个人的陪伴,那也只是风景,不觉得有什么美了。
……
事实上,萌萌一直在思考怎么逃离色魔的手掌。
当然,她一直没有放弃掌握自己的命运。特别是对手变成厉锦琛的时候,她就是浑身逆骨的霹雳娇娃!
该死的,这什么地方啊?怎么她一句话都听不懂呢?
好吧,她只听懂了一句“蹦珠”……呃,那大狐狸竟然把她带到了法国,法国吗?!
萌萌躲在一颗大大的、高高的、明显就是清潮青花瓷瓶后,朝四下偷瞄,想要寻找安全的逃跑路径。可惜,在推测出大致的情况之后,她就有些歇菜了。
现在她身无分文,怎么回伦敦呢?打电话求助?法国的电话怎么打到英吉利海峡的米旗国去?哦呜,那只大狐狸肯定早就算计好了。可恶,卑鄙!
“萌萌,可找到你了。”突然,男人松口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害得萌萌一僵,身子就被拉进了男人怀里。
“哦,呵呵,你怎么现在才来,我根本没法跟这里的人交流,吓死我了。”她打着哈哈,佯装害怕地拍了拍胸口。
这是一家别具特色、古色古香的法国渡假酒店里。不过萌萌一直有些怀疑,这里建得好像她在电视里看到的苏丹皇宫,金色圆顶建筑掩映在芭蕉树和椰子树之间,处处充满了阿拉伯风情。装潢艳丽,布置精美,暗香浮动,又像007电影里的场景,充满了神秘色彩。仿佛一不小心,就会从白色纱幔后走出一个蒙面的美人儿,或者肌肉纠结的蜜肤大帅哥。
此时,她当然没有再围着毛毯,而是穿着一袭十分漂亮的纱裙,外面罩着一件颜色同样十分奢丽的小羊皮大衣,又轻又软又保暖。这里不像伦敦那么寒冷,夜风吹在脸上也暖暖的,带着海的腥咸味儿。
厉锦琛的脸色并没有太好,眼神带着几分责备,“阿香提酒店非常大,以前曾是奥斯曼大帝在欧洲的行宫,改造成现在这样儿。能住进这里的人非富则贵,都不是普通人。甚至,很可能有一国的苏丹或酋长。要是你乱跑到他们住的宫殿,很可能会被抓起来,或者被人误会是送艳福的交际女郎。不管哪种人的下场,对你来说都不会太美妙儿。”
萌萌咽了口唾沫,“哦,这么危险的地方,你还让我们住进来,厉锦琛你……”声音刚刚扬起,男人的指就点在了她的唇上,做噤声动作。
随即,她顺着他投出的眼神儿朝后一望,刹时眼珠子就定住了。
刚刚还无人的花园里,竟然出现了一只雪白的……豹子?还是老虎呢?!萌萌一时分不清。但那白色的大型猫科动物正睁着一双宛如黄金般明亮的锐利的瞳孔,盯着他们两。明明这畜牲矮了他们好长一截,那眼神就像在审视着侵入自己领地的王者,颇有一种居高临下之感。
厉锦琛轻声说,“这应该是有人豢养的阿拉伯白虎。十分珍惜!目前野生环境已经没有了,多半只存在于某位酋长或国王的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