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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你可以过去了吗?!”
男人就像拎小鸡仔儿似地提溜着姑娘的手颈脖子,蓝粗布制服给他提供了良好的发挥空间。
“可是,你也没说不可以啊!”
“姚萌萌,你这是在狡辨吗?”
“大概是吧!”小白眼望天中。
“再说一遍!”大狼眼儿快瞪出眼眶子了。
目前四道视线不在一个水平世界,没有交集啊,无法沟通嘛!
气氛,直降零点。
灶台上,那汩汩的浓汤正兴奋地翻滚着,爆出一个又一个香泡泡儿,厨房里香味儿四溢,让人不由得口舌生津,食欲大振。
“两位?”
突然,老狐狸的声音响起,两人终于同时转向声源处,白发老者手里正端着空空如野的杯子,笑呵呵地看着那大人一只手把小人儿提在半空中,就像成年人提着个孩子似的,那表情动作和气氛,颇为滑稽有趣儿啊!
梅尔有些后悔自己应该晚点儿出声,就可以多多欣赏一下这两小家伙的“精彩”表演了,于是他操着十足遗憾的口气,“还有这种柠檬水吗?口感很不错。我想也许该让我的助理也给我弄点儿。”
“有,当然有,都是新鲜的柠檬。”萌萌一边甜甜地应着,一边扭着身子去拍脖子上的大爪子,不满地扭头瞪去,才终于脱了困。扭身时还不忘又扔了个“回头怨”的眼神儿,当她对上梅尔时,又笑得灿烂如花儿,真是让人体会到了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真理了。
看着这一连串小动作,厉锦琛心中却是与面容上的紧绷完全不同的放松,他的小姑娘似乎终于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那他,是不是应该离开了?
萌萌把客人招待好后,心儿却已经失落在了厨房那方,与梅尔应对时就有些心不在焉。梅尔的中文洋腔太重,重复两次萌萌没听出意思来,尴尬得直道歉。
梅尔咳嗽一声,换成英文道,“小萌萌,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套牢arsen的?要知道,华尔街的好多大美女上天入地地追了他好多年,一个都没追上。他回亚洲才三年,在国内顶多待的时间也没超过一年,就被你拿下了,我实在很好奇。不好意思,这些也是你的**,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也没关系。”
萌萌只听了个七八分懂,紧张地摇头表示并不介意,结结巴巴地回道,“我和大叔……其实是……父母介绍,不是自由恋爱……我需要他的帮助,上大学。因为我成绩不太好,考不上大学……”
她用着生涩的英文,生硬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可惜听在梅尔耳朵里,就变成了:小姑娘其实是被厉锦琛拿钱买来的亚洲式童养媳!双方关系并非完全自愿,存在着一种不名誉的桃色交易气息,与金钱挂钩。
老天,这跟他之前想像的浪漫邂逅,金童玉女,完全不一样。
噢,传说中的亚洲人的婚恋交友观念还十分的保守迂腐,原来是真的呀!
不过更令梅尔想像的不到的是,他一直以为观念和思维都站在世界先端水平的厉锦琛,在婚恋问题上竟然也这么大男人主义,很令他惊讶啊!
随即,萌萌发现老先生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之色,似乎有怜悯,有同情,又有些不满,严肃。呃,她的英文还是太差了呀!估计客人都没怎么听懂她说的意思吧,但是又不好意思明说,正在自动进行脑补式翻译吧?!
哎哎哎!姑娘有些想捶心肝儿了,刚才干嘛在男神面前充面子假讪说什么要来陪客人,就算真的要陪也该由与客人一个水准世界的男主人来陪啊!哎哟,她真是把他们家的脸都快丢光光了。
厉锦琛端着一碗香汤过来时,正看到一老一小的尴尬模样,目光一闪,开了口。
“萌萌,过来拿碗筷,摆桌子。”
“哦!”
萌萌立即起身,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啊!
……
看姑娘一溜烟儿地跑了,厉锦琛道,“你们聊了什么?”
梅尔想了下,说,“我了解了一下,你们是怎么相识、相恋、相处的!”
厉锦琛挑了下眉,似在说:就这么简单。
梅尔只是摊摊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厉锦琛道,“梅尔,她是我的一切,我只希望她能一直无忧无虑,快乐开心。”
白发老人目光一定,那双睿智的眼眸中闪过太多光芒,最后沉淀出一抹堪破世情的笑容,缓缓道,“那是个好姑娘,我很为你高兴,孩子,祝你幸福!”
萌萌端着碗筷出来,就看到那一老一少拥抱在一起,不知说什么,都齐齐转头朝她看了过来。她读不出他们的唇,因为他们说的是外语。但是从这忽转的气氛里,她隐约明白了什么。
这顿聚餐,在男主人细心的招待和调节下,非常愉快地进行起来。梅尔和萌萌为了交流,同时利用两种语言,再加上厉锦琛从中做翻译,倒是越聊越顺畅。
“萌萌,你的观察分析能力非常强啊!我还从来没看到哪个刚出学校的学生能从几本书、新闻和视频里,就能推测出那么准确的信息来。这真是非常了不起的能力!”
“不不,梅尔您误会了。”鉴于老先生还是很好面子的,萌萌没有再傻得继续叫“爷爷”,只是加了敬称,“这并不是我的能力有多强,只是因为我爸爸从小教我的一套观察分析法,我用了这近二十年,也只是懂些皮毛罢了,算不得什么的。”
鉴于姚家的家庭传统,不喜伸张炫摆,对于外人的夸赞总是十分谦虚,不予正面承认。
梅尔很高兴,“嗯,年轻人,懂得谦虚,这是好事儿。不过你这能力的确非常少见,且非常令人印象深刻。那么能说说你父亲都教了你哪些观察分析的办法呢?”
“哦,我爸爸教我的多点位!%&;*……单点位!%%^!~……呃,大叔,这个怎么翻译呢?!”
梅尔一个字都没听懂,对于那几个名字真是惊讶极了。
厉锦琛目光一闪,截道,“萌萌说的是她们那里的方言,其实就是很多励志小说里的总裁。您也知道卡耐基的那套唬人的把戏,掌握点儿皮毛并不难。”
梅尔点头,表示理解。虽然他心里还是有些纳闷儿,不断地拼读着萌萌刚才所说的几个奇怪的名词。
萌萌听不太懂厉锦琛在说什么,问,“大叔?我是不是说得太深了?”
厉锦琛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迅速将话题揭了过去,谈起了两日后的讲演题目,跟梅尔沟通主题上的衔接。
萌萌隐约感觉到厉锦琛似乎并不希望她与外人说道父亲的事情,便乖乖地三缄其口了。
用餐结束,梅尔十分高兴地抚着肚子,表示感谢,大赞厉锦琛的手艺一流,以后有机会还会常来蹭饭。
当然,蹭饭一词还是萌萌姑娘教的。
“梅尔,这次有点仓促,下次您来,我给您做炸豆腐吧!可好吃了。这是我们家传的私房菜哦!”
“真的?好好好,择日不如撞日,等那演讲结束,就给咱们露一手吧?”
“好啊!”
厉锦琛端着水果拼盘过来,就听这一老一小正侃得热络,老梅尔竟然还学了几句涪城的方言,显摆起来,惹得一片笑声。
厉锦琛问道,“萌萌,想到演讲时提什么问,让梅尔大开脑洞?”
萌萌大眼一眨,一副十足好奇宝宝的模样,“可以,大开脑洞吗?”转向了梅尔爷爷,目光闪闪。
这眼神儿让梅尔莫名地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却还是端着教父的风范,十分大度地说,“萌萌,你可别听arsen说的使坏,这公开讲演不过是应付媒体,做形象宣传,想要挖到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你现在直接问我就行了。”
厉锦琛唇角一倾,慢慢靠进了身后的沙发里。
梅尔端起茶水,悠悠地抿了一口,那气派与年轻男人的沉稳一样让人摸不透。
萌萌迅速嗅到了这大神间过暗招的汹涌的气氛,心里暗暗地有了些计较,随即以不变应万变,甜甜地一笑,“嗯,我知道了。那等我想好了,讲演的时候请教您,好不好,梅尔?”
姑娘一边说着,一边讨好地递上了点心。
梅尔这把老骨头除了被娇滴滴的小孙女儿撒过娇,还是第一次有个东方娃娃般的小东西对着他笑得这么讨喜,立即十分受用地接了,高兴地点头应允了。他完全料不到,到了讲演那日,自己会被小姑娘不露声色地炸了个外焦里嫩,这一点头可令他毕生都印象深刻。
……
下午送走了贵宾,商谈明日仍将继续,萌萌姑娘此时还得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
“慢着!”
电梯前,厉锦琛又是一声命令。
萌萌肩头一抖,就想当有听没见,直接进员工级电梯溜之大吉。
可怜这某人的毛毛才刚立起来,就被大神一把死死揪住了,又像小鸡仔儿似地嗷嗷直叫。
“啊啊,大叔,你放我下来,丑死了,这样子丑死了啦!大家都看到了,我没脸下楼见人了啦!”
“哪里有人,你还给我装!”
的确,嗷了半天,就没一只愿意拔刀相助的好心人路过拯救待宰的小鸡仔儿。
萌萌双肩一垮,认命地垂下头,“好吧,要杀要歼,悉听尊便。”
厉锦琛眉头微微一蹙,“这么听话了?”
“大叔,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嘛?人家都听你话,帮你待客了,哄得梅尔老爷爷心花怒放地离开了,要是真有什么过,那也可以将功补过,就此揭过了嘛!”
她踢腾了两下,脚尖儿终于着地了,伸着手抓到了男人的胸口,反正当前此处连半个人儿都没有,就把杀手锏使到底吧!
“要不,先歼,后杀!或者边……”
男人听得眉头一个抽搐,大斥,“姚萌萌,你这都是打哪儿学来的坏东西?!不像话!”
大掌一扬,落下屁屁。
女孩嗷地一声叫,想要逃,可她明明就是主动投怀送抱,哦不,自投罗网,就被结结实实地挨了十下下。
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她到底踩到大叔的哪根尾巴了?!
“我不服!”
姑娘咬着小嘴儿,闷闷地瞪着脸色一片淡漠的男人,决定抗议到底了,“你凭什么打我啊,凭什么欺负我啊?你又不是我的直属上司,我要告部长去!”
她小身子一扭,来劲儿了,当即挣脱了男人的怀抱就跑。
“站住!”
厉锦琛不得不追上去,两人又在这匿大的五十六楼玩起了追猫逗狗似的躺避游戏。
唉~
大家不要笑!
其实有时候闺房之乐,是会让一个正而八经的人变得非常的不正经八百。
厉锦琛必须承认老祖宗的话是非常有哲理的,今天已经不只一时一刻,觉得自己真是幼稚得可以。不知道是真被小姑娘给气着了,还是自己其实也有那方面的细胞,只是平常被隐然得太深,今天终于被激活了。
“啊——哦——噢……”
女孩的怪叫声,声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
本来这十多层楼是有个连通的中空天井的,很容易就能传下去,那下面的人都不由得往楼上望去。心说,平日那么安静的五十六楼,今儿怎么传出这种怪叫声?!
厉锦琛发现在扶拦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时,已经是满头青筋。这小东西已经老马识途了,竟然比他还会溜。他胜在速度,可是她胜在路熟。这一来二去,三上四下,竟然还被她坚持了五分钟。
五分钟哪!
对于王牌特种兵已经是极大的耻辱了。
“呜,疼!”
终于把小东西压在了墙角里,避开了所有打探的目光,可这一声娇嗲,让男人刚刚聚起的气劲儿就给泄没了。
“哪里疼,我看看?”心,还是放不下。
“大叔,”眨着湿漉漉的大眼,装可怜,“你到底为什么生气呢?”
“……”面子搁不下,话更吐不出。
“梅尔爷爷说,他孙女儿都比我大。你不用吃醋的啦!他一直在跟我说你有多么聪明,多么能干,多么纯洁,多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