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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之钓福记 by 圈圈猫
文案:
要跟老爷玩,不先亮出自己的好牌,怎么玩得起来……
唉,怎么一不小心,引起老爷的兴趣了呢?他现在只想当平凡的阿福、一个平凡的厨子,只要躲在厨房做菜就好……结果这算是天不从人愿,还是他装笨装过头?不然就是老爷太无聊,所以寻他开心?看著用陈年佳酿诱惑自己的老爷,阿福心底再一次的动摇了……
“我房间里好像有什么虫子,今天被咬了好大两个印子。”我一边皱著眉苦恼地说,一边露出颈子上两枚红印子,“是不是有什么药杀一下啊?”
看到两枚红印子,老爷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
注意力暗中完全锁定老爷表情的我,可没漏看了这一眼。
看来不用心存侥幸了,犯人是老爷,铁定没错。……
第一章
「阿福,今天买些什么菜回去啊?」卖鱼的大伯热情地打招呼。
「当然是买今天最新鲜的菜回去咯!」我理所当然地回答:「今天的鱼很不错哦!活蹦乱跳的!」正说着,一条石斑鱼跳了起来,搅得水一阵乱溅。
大伯乐呵呵地笑,「这鱼可新鲜了。我刚从溪涧里抓起来的,怎么会不新鲜?」
「大伯,给我备两条,我等下回来拿。」
「好啊。」大伯身手不凡,猛一探手,两条鱼应声而起,被放进了另外一个桶子里。
拎着菜篮,我晃悠晃悠地继续逛菜市。
咦,那边不是牛大吗?今天脸上难得完整呢!
「牛大,今天生意怎么样啊?」
「托福托福,还不错。」牛大乐呵呵地回答。
牛大是个屠夫,每天都在这里卖猪肉。长得一副满脸横肉的凶相,其实,却是个出名的好人。
特别是他老婆相当凶,小小的个子,却老是让牛大伤痕累累,可见以貌取人,实在不是一个好习惯。
今天的猪肉不错,中午给老爷来个东坡肉好了。
「给我来三斤五花肋肉。顺便帮我把骨头去掉。要带皮。」
「好咧!」
牛大把一把大刀耍得虎虎生风,三两下就把肉剔了出来。
拿了稻秆把肉扎好,牛大从案板下抓出两根筒子骨,一起递给我。
「谢了,牛哥。」拿篮子接过肉和牛大送我的骨头,付了银两,继续我的菜市之旅。
「阿福,来买菜啊?」
「是啊。阿嬷,今天卖草菇啦?给我来一斤。」
看到我篮子里的骨头,阿嬷明了地说:「中午给老爷熬骨头草菇汤啊?」
「是啊。老爷好久没吃草菇了,正念着呢。」
「阿福,你每天都这么早呢。」隔壁卖菜的红姐也来打招呼。
「阿福,怎么看你每天都跟个弥勒佛似的,笑嘻嘻的。」这是卖姜的强哥。
「每天吃得好睡得好,当然高兴啊。」我仍旧乐呵呵地回答。
「做厨子就是好啊,每天吃得好睡得好。难怪养得这么白白胖胖的!」强哥感叹似地说。
「强哥,来两个姜。」我说。
一边拿了两个姜给我,强哥一边说:「阿福啊,好找个媳妇了吧?人家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都有好几个崽子了。你都二十七、八了,怎么看你一点都不着急呢?」
「这是要看缘分的嘛,人家姑娘看不上呀。」我打着哈哈。
「去去去。看不上?说的啥子鬼话呢?」红姐插话:「要吃有吃、要穿有穿的,想嫁你的姑娘多着呢。是你看不上人家吧?」
「怎么会呢?」我继续打哈哈,「现在的姑娘家,喜欢的都是长得跟画里那样的男人。我又胖又丑的,人家才看不上呢。」
那个长得像画里出来的男人,当然就是我家老爷啦,又高又瘦,五官又漂亮,充满了儒雅的书生气质,简直就跟神仙似的。每天,那些个贵夫人们都往府里跑,生怕老爷不见了似的。
「你哪里丑啦?说胡话!胖是胖点,又白又嫩的,皮肤跟嫩豆腐似的。」说着说着,红姐伸手过来,捏了我的手臂一把。
啊,被骚扰了!我哭笑不得。
皮肤好吗?又不是我愿意的,就因为这满身豆腐,每天都有人来捏一把、摸一把的。
原来,我现在胖成了这个样子,还是有人骚扰呀!
「不过说真的,你家老爷长得那个迷人呀,半个城的姑娘家都被迷倒了!他要是一天不娶亲,估计这城里没有姑娘想嫁人了,都想着变凤凰呢。」
这话不假。不过,还是有很多姑娘想嫁人的。
昨天下午,陈家的小姐就来明示想下嫁于我,但看她的样子,估计是想嫁过来以后,能每天看着老爷吧!
说起来,我的行情还真不错。三天两头有姑娘家主动要求来嫁我。如果我真的全部接收下来,至少也有五、六十个老婆了。
只可惜,这些姑娘中,有一半的人是老爷的超级迷,嫁我是想近水楼台,可以每天对着老爷作梦,另一半呢,是看中嫁了厨子,可以不愁吃穿。
真正是看中我这个人的,一个也没有,不然,我还真该娶一房媳妇了。
买了点青菜,再来一块嫩豆腐,转回大伯那边买了鱼,拎着大半篮的菜,我继续晃悠晃悠地回府。
我是个小人物,一点都没分量的小小人物。
没错,正如你所看到的,我是个厨子。而且是个超级俊男的厨子。生平最值得得意的事情,就是老爷说,他只吃我做的菜。
不过,再怎么听着好听,也不过是客套话而已。要不然,在我来府里之前,老爷早就饿死了。
我做菜有个原则,就是——我只做家常菜!什么雕花啊,刻字啊,摆盘啊,我绝对不去浪费这个时间。什么满汉全席呀,龙飞凤舞啊,我全不会做!
怎么样?我很有性格吧?
不过,太有性格的小人物,是不太有人欣赏的啦。即使我的家常菜做的那是一个美味呀,还是没有什么酒啊楼的肯收留我,
直到我不小心煮了个豆腐鱼,给看起来快要饿死的老爷吃,才真正成了有从业资格的厨子。
什么?问我为什么这么胖?
这个问题问得好呀!你有见过不胖的厨子吗?
什么?你见过?
那绝对不是我的错,肯定是那个厨子吃太多,把肠胃给吃坏掉了。
看看天色,时间不早。估摸再一个半时辰,老爷就该吵着要吃午餐了!
好,开始煮菜吧。
先把两根筒子骨放进汤锅里熬着,把五花肋条肉洗干净,切成一寸见方的块,在盛花雕酒的小酒坛里,先铺上一层大片的姜,把肉铺上去。
铺好一层肉,把切成大段的葱交错着铺上一层,放几颗蒜,再铺一层肉,铺葱,放蒜……
把花雕酒倒回去,满满的,没过肉面,不要水。放些盐……
嗅嗅……酒好香……还剩下一些,偷偷喝上一口先。
把炉子点着,甩小火慢慢炖,从厨房角落摸出一瓶海苔花生米,继续喝酒。
绍兴的厨子真的是太幸福了,煮菜也能用上十年陈的花雕,很久以前的京城,五年陈的花雕,就要卖五两银子一小壶。
年分久的花雕酒后劲很强,喝了不到半斤,脑袋开始晕糊糊的……小小眯了一会,醒来的时候,肉和骨头的香味飘得整个厨房都香气四溢。
迅速地洗净草菇,放进锅里,从汤锅里舀出四勺骨头汤,先用大火煮开,换小火,继续慢慢熬。
肉很香……掀开盖在坛子上的竹叶团,看了一下,酒还没煮干,继续慢慢煮……
下次跟老爷要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吧……至少二十年的,就说是要做料酒,味道肯定不错……
抓出一小把花生米慢慢地吃着玩,把装了花雕的小酒壶和那瓶花生米,收到角落隐蔽的小橱子里。
上次做了鸭掌准备下酒的,结果没藏好,老爷肚子饿,跑来厨房找吃的……全吃完了,只要跟美食有开,老爷的鼻子跟某种动物有的一比。
嗯,该开始做鱼了,先把饭蒸上。
捉出活蹦乱跳的石斑鱼,按在砧板上,刮干净鱼鳞,拿刀子在肚皮上轻轻划了一下,取出肚子里的杂物,洗干净,再来第二条,鱼身两侧剞上五刀。
从一个坛子里拿出腌起来的猪板油,切下来二十个薄片,在每个刀口处塞进一片。
拿一个粗陶的小杯子,放盐、酱油和黄酒,普通的黄酒……舍不得花雕……
一起放进蒸笼,大火蒸。
那边就先蒸着吧,来炒个青菜。唔,上次刚问老爷要了一套景德镇的白瓷盘子,盛青菜刚好。
鱼该蒸好了,掀开看一下。不错,又嫩又肥的,果然是最新鲜的石斑鱼。
把板油跟姜、葱拣掉,陶杯子里的味料淋上去,吸一口……喷香……
……手艺一点也没退步。
酱油四匙,够了。醋、芝麻油搅一搅。豆腐切细丝……豆腐西施卖的嫩豆腐果然嫩,差点切碎掉,还好还好……
要练刀功了,退步了。
从小筐里拿个皮蛋,敲敲,再切丝放豆腐上面,酱淋上去……
看看天色,陈伯该来了。
「阿福啊,老爷要用膳了。膳食该好了吧?」说曹操,不,说陈伯,陈伯到。
「好了好了。」我赶忙回答。
把老爷精致的食盒打开,青菜放进去,凉拌豆腐放进去,鱼也放进去,盖好盖子。
再来一个食盒,把草菇汤舀出来,拿个水晶碗盛……放进去。拿个布巾把坛子包起来,太烫了……还是放进去。把一桶饭都放进去,盖上盖子。
「好了没?老爷该饿着了!」陈伯叨念着。
「好了好了。」我应答着。最后扫视一遍,没漏什么东西,拎着食盒出来,陈伯在厨房外。
跟老爷不一样,陈伯从来不进厨房。
跟在陈伯身后,走过迷宫一样的小路,有钱人家都喜欢这一套,把自己家搞得跟迷宫似的。
路很长,不奇怪。
厨房在整个宅子最偏僻的角落,等走到,菜都快冷掉了。
走路真无聊。再漂亮的景色,看了三年也腻了。
陈伯真奇怪,明明不到四十的年龄,看起来还不到三十,硬要别人叫他陈伯,眉清目秀的脸,一根胡子都看不见,奇怪……
走啊走啊走……中午老爷该是在惘春亭那吃午膳吧,早上去买菜的时候,路过丫鬟们的房间,听说老爷早上想赏花。
嗜好美食的老爷,山庄里布置得最花心思的,就是厨房跟膳堂了。全部是来自各地最顶级的布置。景德镇的瓷器、苏州的食盒、许河的红木桌椅、天府的楠竹筷……布置得富丽堂皇不像厨房的厨房,在那里我不会煮菜。
供十几个厨师一起煮的超大炉灶……还是我的小厨房好。
后来,那个厨房改成议事厅了,果然大!只有那些食盒舍不得,全部搬过来了。
苏州的食盒不只在精致上巧思细想,保温的性能更是一绝,难怪老爷会派专人买过来。不然,每次用膳都跑这么老远,早凉了。
穿过假山,果然是去惘春亭。亭子里趴着一个没形象的人。老爷果然饿了……
看到陈伯,老爷眼睛比蜡烛还要亮,看来饿了很久了。
陈伯绕过亭子,站到老爷身后。
……老爷,盯着食盒也就罢了,口水不要流出来啊!
「阿福,你今天真够慢的!差点就把老爷我给饿死了。」老爷一边拼命抱怨,一边盯着我手里的食盒,好像饿了十几年一样。
慢条斯理地打开第一个食盒,先把饭桶拿出来。然后是东坡肉。再然后是草菇汤。
盖子盖回去,换个食盒——炒青菜,清蒸鱼,最后是凉拌豆腐。
白瓷碗、调羹。
今天是象牙筷。
「陈伯,你先下去吧。阿福伺候就行了。」老爷威严地说着。如果他不要饥渴地盯着满桌的菜,就真的很威严了。
「是。」陈伯应答一声,恭敬地行了个礼,从亭子后面退出去了。
陈伯太严肃了,每次看到他跟老爷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在行礼。
给老爷盛了一碗饭,立刻碗就不见了,老爷扑在碗上,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