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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那样就不能用罢厨来威胁老爷了!
怎么办?怎么办?
咬着嘴角想了半天,没有想出结论来,却发现背酸酸软软的——手脚绑着不好换姿势,所以下午睡着的时候就一直这样躺着,难怪这么酸!
努力翻个身……翻呀……呀呀,还差一点……
呼……终于翻过去了!
唔唔……仔细回想了一遍,陈伯没有什么好可怕的嘛!虽然看到些不该看到的画面,觉得陈伯应该很可怕,可实际上,人家又没打我又没骂我,阿福我为什么要这么怕他呢?而儿除了阿福我,府里好像也浚有看到陈伯就害怕的呀!
嗯!不怕不怕!没什么好怕的。没错,就是这样!
唔……讨厌,手压在下面,一点都不舒服!老爷什么时候才要回来哪?至少也先给阿福我轻松吧?
……肚子也饿了。下午府里怎么这么冷清?连送吃的人都没有!明明早上还那么多叽叽喳喳小鸟的!
好饿……没发现时没有感觉,这一饿起来,全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好难受……还是翻回去吧……
唔唔……翻呀……用力翻。
还差一点点。再用力一点就能翻过去了!
唔唔唔……加油加油……
加油!
……讨厌,没力气了。翻不动。
「阿福少爷,您在干嘛哪?」严肃中带着些许好奇的声音,突然从耳朵旁边凭空冒出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让阿福我禁不住」啊」的一声,吓了一大跳!
人真是不能做坏事呀!才刚想着,脑袋里的人就出现了!
努力蠕动身子,让脸朝右边转过去,果然是陈伯!
「这个,那个,嗯……啊!我想翻个身,对。没错,只是想翻身而已。」涎着脸讨好地笑。
「哦,这样啊。」轻轻松松把阿福我连被褥一起提起来,翻了个身放回床榻上,陈伯才用他那张万年不变的木板脸继续说:「我还以为阿福少爷是被尿给憋着了呢。」
憋尿……陈伯居然会开玩笑……而且一点都不好笑。
「王爷今晚得住在驸马府,明早才能回来。王用吩咐过,叫阿福少爷不必等他了,用完膳先休息吧。」先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桌上的食盒打开,将食物一一摆放好,才过来给阿福我松绑。
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陈伯,一边装模作样地揉揉手腕,然后起身。睡了这么久,睡衣都皱皱巴巴的了。
虽然被绑扎了两天,其实是一点都不难受,因为绑在手上的丝带是蚕丝织就的,里面还填满了棉絮。
偷看的结果,让阿福我的一颗心越来越沉,总觉得陈伯今天的表情更严肃了。
平时一个人总是自言自语惯了,不知道陈伯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会不会是刚才心里偷偷想的东西,不小心说出来让陈伯听到了?
唔唔……有很大的可能呢……啊啊啊啊,怎么办才好呀……
好可怕!
第九章
坐下来吃饭。
用力吃饭,使劲吃饭,连有阿福我最讨厌的中药味都忘了。
怎么办才好?陈伯好象真的在生气呢!五官各自在各自的位置上,连稍微颤动一下都没有……
天哪!陈伯居然也会眨眼睛!不过即使如此,看起来仍旧那么严肃……
一定是听到了……
一边自怨自艾,一边心中惴惴不安,像吊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
手中的银筷机械地往嘴巴的方向送进去,眼角的余光拼命地观察陈伯的反应。
鼻端突然一凉,回神过来,筷子上夹了块肉,正抵着鼻孔……
陈伯的脸抽搐了下,不过阿福我没发现。
「少爷不用这么担心王爷,王爷明早就会回来了。不会在外面花天酒地的。」
……我才不担心这个呢!
老爷太耀眼了,京城又多是吃饱饱没事干的闲人,如果老爷真出去花天酒地,一眨眼就会传到阿福我耳朵里。
不过说起来,今天总有些不对劲!
老爷去驸马府庄一晚上干啥?即使把那猪头驸马送回去,也不至于要在那里待上一晚吧?难不成是被公主骂了?
想想也是,把人家丈夫捉过来虐待,一虐就是好几天!好好一个俊帅无比的驸马,送回去却成了猪头,不生气才怪!人家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要是有人把老爷打成个猪头送回来,阿福我也会生气呀!
不过,没人有这能耐就是了。
左思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丢一边去。
一抬眼看到陈伯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石头脸,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看,心头狠狠地跳了一拍,之前的烦恼重又回到脑海之中。
老爷的事情根本不需要阿福我来烦恼,阿福我还是乖乖吃饭,乖乖睡觉,或许陈伯会看在阿福我这么乖的分上,不计较人家的无心之过呢……
晴天一个超级超级大霹雳,公主自杀身亡了!
阿福我一早起来,就被这个惊人的消息震得张口结舌!
太奇怪了……
「老爷,公主真的自杀了?」傻傻地问,眼角盯着桌边坐着的客人。
是阿福我眼花了,还是睡眠过多出现幻觉?再或者阿福我有灵童本质,到现在才发现?
「是啊。刚才不是说了吗?」大概看阿福我傻傻的表情很好笑,老爷拿手指戳戳我的脸皮,「我昨晚在驸马府里忙了一晚。看我这么辛苦,有没有什么奖励?」
戳就戳,那么用力干啥?会痛啦!
回过神来,奖励眼白一攸。继续看着房里的客人。
跟阿福我比起来,这个客人更喜欢发呆呢!
长长的发披散下来,柔软乌黑到发亮的发质,看起来至少有好久没洗过的样子。一袭白衣垂落,似乎是没有来得及换下来的睡衣,跟阿福我现在的打扮倒是很相配——
同样的睡衣皱皱巴巴,长发没有梳理。同是天涯沦落人哪……
可是,这位可怜的美女就这样飘飘然地飘过来了吗?虽然房间里有火盆,外头可没,穿这么单薄的睡衣,不得伤寒才怪!
「老爷,既然你说公主……嗯……那个了,那现在坐在桌子边上的是谁啊?」
当事人就在眼前不远的地方傻傻坐着,阿福我实在是说不出」过世」二字。
「桌子边?」老爷似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回头看看桌子,一脸茫然。「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其他人吗?」
切!装傻!
愤愤拖过老爷的手臂咬上一口泄愤。
怎么,想误导阿福我看见幽灵不成?要真看不见,桌子那么人,随便看哪个位置都好,偏偏眼光神准,瞄的正是美女位置!
耍我?那明明就是公主!
虽然阿福我平生卑微小人物一枚没错,也就煮煮饭烧烧菜,没见过啥大场面,但好歹也跟公主打过几回照面呀!那种如同牡丹般雍容华贵的美貌,即使没有刻意记着,也是无法忘却的。
嗯……老爷的皮肉咬起来还是一样劲道,可怎么咬着有点咸?
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立即松开牙齿,丢开老爷的手臂。
天哪,老爷昨夜里一定没洗澡!
老爷慢条斯理地收回手臂,仔细欣赏般看着牙痕,用扇子挡着嘴巴,呵呵笑。
讨厌的老爷!
「说真的,公主怎么会来这里呢。还这样傻傻的?说公主自杀身亡又是怎么回事?」不让老爷顾左右而言他的蒙混过关,执意问个水落石出。
「公主?」好吃惊的表情和声音,「公主在哪里?阿福呀,我怎么不知道你能看到幽灵的本事?」
更过分的是,老爷居然还拿手心量了量我的额头。
发烧?人家可不会发烧。老爷你要再这样没个正经,阿福我要发火了!
愤愤地把眼白给老爷看,嘟起嘴巴可以吊上一罐子上等美酒!
明明阿福我是在抗议没错,可不知老爷怎么想的,手里还拿着扇子,双臂就缠了上来,嘴巴跟吸血蛭般狠狠贴住就不放开,急切地舌探进来,也不管旁边是不是有客人在看。老爷脑袋的构造一定不同常人!
讨厌……好舒服……
身体脱离理智的束缚,脑袋也开始罢工,跟着老爷一同起舞。
唔……昨天的晚安吻……还有今天的早安吻……一起都补回来!
也不知吻了多久,老爷几乎把我的睡衣扯碎掉,然后我也没吃亏,趁乱狠狠地把老爷咬了个过瘾。这时候洗没洗澡已经不是问题了。
总算我们两人中有一个还有些称为「理智」的东西存在,及时想到房间里除了我和老爷,还有第三人存在,才没像往常一样,吻着吻着就滚落床上去。
不过看姑娘处变不惊的表情、痴痴傻傻的样子,阿福我怀疑即使当面演场春宫秀,姑娘她会不会连眼都不眨一下!
「阿福……」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些微的不悦。脖颈上传来麻麻痒痒的痛感,「人家有我好看吗?你不专心!」
指控的话语沿着脖颈向上,一直随着酥麻到耳边。
「哪有……」呐呐地辩解,暗红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到整张脸庞。
老爷就是太有魅力了才过分嘛!明明有客人,还让人家忘形到此,真是过分!好丢脸!
用力推着没有丝毫悔改之意的老爷,希望能稍微把一点理智,塞回这超级水蛭的脑袋里。
坚决用手捂住老爷不断游移的唇,另一手抵住温暖而充满诱惑的胸口——
不过这些都不足以让老爷大惊失色、立即乖顺如剪掉爪子的小猫,真正的杀手锏在下面:右膝盖平淡地抵住某个据说是要害的部位,这种危险性,同为男性的阿福我再了解不过了!
「阿福,你可要想清楚呀!这关系到你下半辈子的性福!」老爷的手不着痕迹地向下探去,轻描淡写隔开可能出现的危险。
暗暗偷笑得肚子痛,这样的威胁可不是天天能用的!
顺从老爷意思放过他的宝贝,用最最凶狠的脸对老爷质问:「说!既然那不是公主,那么是你哪里领来的情人?」
哼!出去一个晚上,带回来一个美貌如花的情人,太过分了!不但领到老爷房间甚至不避讳在人家面前亲热!这不是摆明了要阿福我认分,跟人家美女共侍一夫!不干!
骄傲地一扬下巴,把后脑勺给老爷看!阿福我罢工!
老爷这次太过分了啦!明明是公主,偏偏装傻,还骗人家公主死了!前几天驸马才被扁成猪头,公主在这个时候出事,明摆着是阿福我害的嘛!搞搞清楚,被抛弃的人可是阿福我呢!
耳朵支棱着,比兔子还要尖,好半晌,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阿福我作秀过头了?
老爷呆楞楞地摸不着头脑,半晌才回过神来,哭笑不得地搂住半撒娇半作秀的我,下巴磨蹭着人家的头顶。
不要这么温柔,人家会心软的啦!
「阿福你的想像力真够丰富的!」带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真的不是公主哦!是我八皇叔的第九十七位情人——一个江南俏寡妇的第十三个女儿。看长相也知道跟皇家有关系,所以人家就把她送到我这里来了。」
说得煞有介事,阿福我听得也一愣一愣。要不是当年的冲击力太过巨大,让阿福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身形、脸蛋和气质的话,保不准就会信以为真!
心下唾弃了老爷一番。
驸马府里一定出了不得了的大事吧?
我也不说破,只是好奇地问:「老爷,公主真的自杀了?」
既然老爷这样说,代表外面流传的版本是公主身亡。
能嫁给冷风吟并非是一件幸福的事。本身连幸福都不懂的人,怎么能给予他人幸福?我在意的是,我在公主的生命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看着呆愣愣的美人,愧疚的泡泡从心底冒出,连绵不断。
「不是你的错。」温热的气息细细地在耳边抚慰,「嫁给那个家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我这妹妹从小养在深宫里,最向往的就是爱情。偏偏遇见那家伙,怎会不绝望?」
绝望。没错,就是绝望。当年的我,跟眼前痴傻的美人重叠在了一起。若不是绝望,又怎会舍弃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