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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惊,想出手拦阻也来不及!
慕容一伸手,登时抓住两人手腕,喝道:“混帐!虽死何益!现在已不单单是你们两人之事,你们明日随我到浔阳一趟,是死是活,就看南宫如何处置!”
招虎、招豹齐声道:“任凭少主处置,死无怨言!”
“好!如此才像慕容家的子弟!下去吧!”
众人退下,大厅只剩下慕容和管家慕容安。慕容安五十多岁,已是老管家了,平常慕容家琐碎事务都由他处理,劳心劳力,慕容对这位老管家也是十分敬重。
“安叔,招虎、招豹所言是否属实?”慕容问。
“少主,我已暗中探查过,招虎、招豹所说的确是实话。当日他们两兄弟在一酒馆饮酒,饮得有几分醉意,听到旁边桌子有人在说……老爷之话,他们忍受不过,就喝止那人,谁知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据当时目击之人说,招虎确实只出了一拳,那人就倒地断气。”
慕容自语道:“南宫世家的子弟怎会如此不中用?”
安叔道:“我也觉得甚为蹊跷,而且看上去招虎那一拳也并不重。”
“尸首在哪?”慕容问。
“少主请随我来。”
慕容和安叔来到一处院子,地上平放着一具尸体,用一方白布盖住。
慕容俯身伸手想要掀开白布,就在他手指就要触及白布瞬间,他突然顿住,因为他突然感到白布下的死亡气息中透出一丝森冷无比的杀气!
就在这一刹那,一道湛蓝寒光从白布下电射而出,直插慕容咽喉!
“少主!”
安叔失声惊呼!如此突然,又近在咫尺,任慕容有盖世神功,也不可能避开!
然而慕容的身影倏地消失了,不可思议地出现在数尺外。原来他虽是俯着身子,依旧使出了慕容世家独步天下的身法——移形换影!
那道寒光就在他咽喉边边擦过,慕容甚至以为自己咽喉已经被割破!
白布下之人一击之后,也不管是否得手,挺身飞起,蒙着白布跃出院外。安叔正要去追,但慕容身影已飘出院外追了去。
过了片刻,慕容返回院子,手中拿着那一方白布,白布上却多了一片针孔般细小的孔洞。
“怎样,少主?”安叔连忙问。
“让他逃了。”慕容道。
“少主,你看!”安叔将一把匕首递给慕容。
慕容接过,匕首长不过半尺,浑身泛着湛蓝青光,显然淬过剧毒,见血封喉,看来是一心要置他死地。
“究竟什么人敢闯入山庄行刺少主?”安叔自语道。
“此人武功不在我之下!”慕容道。
安叔一惊,道:“少主,会不会是南宫世家的人?”
慕容一脸凝重:“安叔,刚才之事未查明之前,不要对任何人说!”
“是,少主!”
地上还躺着一具尸体,刚才那人竟是躺在尸体上行刺慕容!
慕容望着地上尸体,问:“他就是那名南宫子弟?”
“是的,少主。”安叔答。
“没有人看管?”慕容又问。
“我没想到竟有人敢闯入慕容山庄,所以……是我一时失职!”安叔一脸懊悔歉疚,刚才如果慕容被刺,自己就算死一万次也是不可原谅。
慕容放缓语气道:“安叔,现在江湖风云突变,不再像以往平静,你要事事小心!”
“是,我会谨记少主之话。”
慕容点了点头,俯身察看。
死者三十来岁,除了心口有点拳印,全身再无其他伤痕,。而拳印处毫无红肿瘀青,按理被人一拳打死,不可能没有任何肿瘀,只有一种情况会这样,就是他原本就已经死了。
慕容皱着眉自语道:“出手是不轻,但不应致命,就是寻常人也能抵受,何况是南宫的本家子弟?”
“少主,不如剖尸查看?”安叔道。
“不可!”慕容马上道,“我们子弟杀了人已经难以交代,要是再剖尸,更会引起南宫不满,以为我们是有心欺辱。”
“但这事十分可疑,难道就让我们慕容白受这委屈?”
“这事我自有分数,安叔,你去准备一副上好棺木。”
“是!少主……”
慕容见安叔欲言又止,乃问:“安叔,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说?”
安叔道:“少主,你明日真要亲自去南宫?”
“嗯。”
“少主,不如由属下带招虎、招豹去南宫,我担心南宫会对少主……”
“今次我必须亲自前往,你放心,南宫还不至于会怎样。”
“南宫家主当然不会,就怕……”
“我已决定了,你先去准备棺木吧。”
“少主,那要不要监视着招虎、招豹,我怕他们……”
慕容笑笑,道:“不用,他们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十五章 荒原墓冢
震江堡惨遭灭门,一夜之间,震动了整个江湖武林,更让人震惊的是,杀灭震江堡一门的,竟是那个刚刚在古荡山一举破去鬼子先生棋局的无名小子!
“听说震江堡被灭门了!”——茶客甲道。
“是阿,男女老少,妇孺幼小,全部被杀!”——茶客乙道。
“不会吧,当日在古荡山我也见过这小子,不似是如此凶残之人!”——茶客丙道。
“嘿!这叫人不可貌相!”——茶客丁道。
“没错,而且是飞将军亲眼所见,亲口所说,还会有假?”
“如果是飞将军亲口所说,那就不会有错!”
“不过他为什么要灭震江堡一门?”
“听说因为震江堡的少堡主在杭州大街上当众羞辱过他。”
“对,有人亲眼看到这事,当时他就指天发誓,三日后要把震江堡灭门解恨!”
“不是吧,他当时好像不是这样说吧?”
“嘿!管他怎样说,反正震江堡是被灭门了。”
“江老堡主虽一生豪爽仗义,可惜生个儿子却横行霸道,四处为恶,以至灭门!唉!”
“这叫‘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
“江少堡固然死不足惜,但也不至于把它一门给灭了。”
“嘿!报仇雪恨这东西,啥事干不出来?他灭了震江堡一门,还一把火烧了,毁尸灭迹!”
“还不止,他还扬言在江老镖头八十大寿之日,亲自去江南镖局贺寿!”
“什么!这小子也太可恶,灭了震江堡一门,还如此叫嚣跋扈,简直不把我们江南武林放在眼里!走!我们去江南镖局,为震江堡讨个公道!”
“好!我也正有此意!”
“对!我也打算去瞧瞧这小子究竟有多厉害,是不是三头六臂!走!”
整个江南武林都沸腾了,一夜之间都赶去了江南镖局,就是要看看楚枫是否三头六臂,有没有这个胆量敢在江南镖局现身。
……
在汨罗江以东数里外,汨罗山上有一片古墓冢群,一共有十二座古墓冢,每座墓冢都像一座山,连绵起伏,上面葱郁成林。
这十二墓冢葬的却是同一个人——屈原!历史上最伟大的诗人之一。
屈原乃春秋时期楚国人,曾任楚国三闾大夫,正道直行,不为奸人所容,受馋被流放至洞庭一带,后来得知楚国被破,悲愤忧郁,怀石自投汨罗江就死,当时附近渔人竟舟相救,呼天抢地。后来每年的五月初五端午节,即屈原投江这一日,民间都会在江河上举行龙舟竞渡,以纪念这位伟大诗人!
现在,一位蓝衫少年就肃立在这一片古墓冢前,头束白羽方巾,身背古长剑,脸上有一弯指痕,正是楚枫。古墓散发着苍茫深邃之气息,触动着这位少年郎的思绪。
古墓前矗立着两根巨大石柱,石柱上刻着两行千古传诵的诗句,楚枫目光就停留在这两行诗句上,一直没有移开。
“猎!”
一阵衣袂飘动之声,一个白衣如雪的身影出现在楚枫身旁,他居然没有察觉,仍然凝视着石柱。
白衣女子的目光也落在石柱两行诗句上,轻声念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是你?”
楚枫转头望向她,语气带着几分惊喜。
魏嫡望着楚枫,秋波落在他脸庞那一弯指痕上,轻轻道:“想不到会在这遇到你?”
“我也想不到,你怎会来的?”楚枫问。
“你呢?”魏嫡反问。
“我只是想来缅怀一下古人。”楚枫目光转向那一片古墓冢群。
“我是路经此处,顺道来瞻仰一下古人遗风。”魏嫡也把目光投向那一片古墓冢群。
楚枫叹道:“正道直行,竭忠尽智;自疏濯污泥之中,蝉脱于浊秽,浮游于尘埃之外;推其志,可与日月争光。天下间还有谁能得到太史公如此高崇的赞誉?”
魏嫡笑道:“你倒是崇拜他。”
楚枫笑道:“我是敬仰其高风亮节。”
魏嫡道:“你说这十二处墓冢,那一处才是屈原真正的墓冢?”
“你说呢?”楚枫问。
魏嫡道:“传说屈原投江后,尸体数日后才被打捞上来,其头半边脸已为鱼咬去,于是她女儿就用在汨罗江淘洗积攒的沙金,为其父配上了半边金脸,并安葬了父亲。所以至今岳阳一带仍流传着一句俗语:‘九子不能葬父,一女能打金冠’……”
楚枫插口问:“屈原有九个儿子么?”
魏嫡“噗哧”笑道:“‘九子不能葬父’说的不是屈原,而是楚怀王。楚怀王为秦扣留,客死于秦,虽有九个儿子,却都不能安葬自己父王,还不如一个女子。”
楚枫不禁哑然失笑。
魏嫡继续道:“这话传到楚国权贵处,触怒了他们,扬言要掘墓鞭尸夺金脸。屈原女儿就以罗裙兜土筑建疑冢,这一举动感动了天神,于是一夜之间为其筑起了这十二座疑冢,使楚国权贵不能得逞。因此,这十二座疑冢可能根本没有一座是真正安葬屈原的墓冢呢。”
楚枫笑笑,道:“这个重要么?”
魏嫡笑了笑,没有作声。
在墓冢旁边还矗立这一面很大的石壁,上面刻着屈原最著名的诗篇《离骚》。楚枫走到石壁前,默默看着石壁上的诗句。
两人离开墓冢群,并肩走在一片草色青青的原野上,身后是斜阳带出的两道长长身影。天边一片落日余晖,映照得满天彤红,灿烂无比;而四周彩云逐趣,红霞辉映更让人陶醉。
魏嫡不由赞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古人真得其真意。”
楚枫道:“听你语气,似乎透着可惜之意。”
魏嫡道:“如此美景,转眼即逝,不可惜么?”
楚枫道:“我也听过古人有一句诗: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一样是得其真意。”
魏嫡笑了,脸上映着一抹红霞,那是何等之绝美!
楚枫简直看呆了,魏嫡见他眼定定望着自己,粉脸不由生起一丝红霞,更加娇美动人。她略略转过头,道:“你一向把事情往好的方面看么?”
“我只是更愿意往好处想。”楚枫答道。
“不过世事往往不如人意。”
“就算这样,与其终日愁苦,何不开心而对?”
“所以你背负着灭门凶手之名,还有心情来缅怀古人?”
楚枫笑了笑,没有作声,两人继续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汨罗江边。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十六章 楚灵仙踪
两人就站在河汨潭处,这里的潭水碧绿清澈,相传屈原就是在这里怀石投水的。
魏嫡见楚枫眼定定看着下面潭水,乃问:“你在看什么?”
楚枫笑了笑,道:“我想寻觅一下屈子的楚灵仙踪。你看,这里的水真清,难怪他要在这处投水。”
魏嫡笑道:“你这人倒也多愁善感。”
楚枫笑道:“我这人善感,但不多愁。”
两人沿着汨罗江漫行了一段,落日已完全西沉,江上的渔船也生起渔火,江面一时渔火点点。
魏嫡忽然停住脚步,楚枫也随即停住,望向她。
魏嫡道:“你……有没有恼我那日……”
楚枫知她是说望江楼前江少堡辱打自己之事,乃截口道:
“你本来就没有出手的必要,你我不过偶尔相遇,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谈何气恼!”
魏嫡没有作声,她听出楚枫的语气依旧隐含着愠恼,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
她道:“其实我本该谢你,那晚要不是你……”
楚枫尴尬道:“那晚是我差点害了姑娘,我以为姑娘是被点了穴,原来姑娘在运气调息,还差点冒犯了姑娘,我还要请姑娘不要见怪!”
魏嫡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