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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一桩,不足道。”
青平君说完飞身上了剑台,居高临下对华杨飞道:“青城弟子青平君敢请教华山派高招!”语气甚显傲慢。
华杨飞早已料到,亦飞身上了剑台,拱手道:“华山弟子华杨飞。”
青平君淡淡道:“三年前青某亲上华山讨教,却只交手数合,甚不尽兴,想来如今华兄剑法应当不比当日了?”
华杨飞道;“青公子很快就会知道!”
青平君慢慢举起右掌,道:“青锋无眼,要是青某不小心伤了华兄,还望华兄不要见怪!”
华杨飞慢慢抽出长剑,道:“剑锋无情,青公子切莫大意,请!”
两人看似平淡的对话,注定这一场比试绝不平淡。
青平君轻蔑一笑,他并没有打算拔剑,他并不打算急于击败华杨飞,他要让所有人清清楚楚看到,自己是如何从从容容将这位华山公子玩弄于掌剑之间。
他以掌代剑,随手一招“青锋逐日”刺出,不疾不除,甚至有点轻慢。
华杨飞身形不动,只盯住掌锋刺来,掌锋已至身前,他仍然不动,青平君皱了皱眉,他并不想一招就击倒华杨飞,这不是他初衷。
掌锋已经碰着华杨飞衣衫,华杨飞却像鼓足了劲突然爆发一样,身形暴闪,一下掠至青平君左侧,长剑一震,霎时化出无数剑影,映着日光四面八方斩向青平君,剑势之凌厉急绝,让人乍舌。
“四面华光!”有人惊呼。
四面华光乃是华山派最负盛名的剑招,一般只有将一套华山剑法发挥到淋漓尽致方可顺势使出。如今华杨飞一出剑就使出此杀招,着实让人惊讶。
再说青平君骤见剑光四面八方斩来,大惊失色,情急之下就地一滚。躲是躲过了,但四面剑光突然消失,化作一道,自上而下直指他咽喉。
青平君来不及跃起,唯有再次一滚。剑光一道道刺下,青平君一次次滚开。
“笃笃笃笃笃”
“嘶嘶嘶嘶嘶”
剑尖一下一下插穿剑台,剑气一道一道撕裂青平君的衣衫。
青平君足足绕着剑台滚了一圈,华杨飞剑势终于慢了下来,他急忙一跃而起,在剑光间隙穿出,飘开两丈。
华杨飞暗叹一口气。自己刚才以楚枫所授的蓄气方法,骤然之间使出四面华光,到底未能将青平君制于剑下。
青平君见自己一身崭新的青城衣衫被剑气撕得七零八落,不禁恼羞成怒,想不到自己一时大意,以致如此出丑,乃大喝一声,“锵”拔出青锋剑,“嚓嚓嚓嚓……”连出数剑,化作一道道青锋连刺华杨飞心口,乃是青城剑招杀着——青锋连杀。
他要急于挽回面子,更不留手,恨不得一剑将华杨飞心口刺开。
华杨飞踏前一步,长剑一挑,一道剑光射出,又踏前一步,长剑一挑,又一道剑光射出,再踏前一步,长剑一挑,又一道剑光射出,竟是华山剑招绝杀——步生连华!
“锵锵锵锵锵锵……”
一道道剑光截住一道道青锋,不但如此,那数道剑光突然合于一道,霎时光华大盛,透穿青锋直射青平君咽喉。
“昙华一现?”
青平君惊急把头一偏,“嗤”,剑光从他耳根划过,青平君几乎以为自己耳朵被削了下来。
“昙华一现”同样是华山派绝招,取名自“昙花一现”,是将数道剑锋聚于一道击出,威力惊人。
空中飘落一撮发丝,青平君觉得耳根有点凉,乃一摸,登时怒红了脸。原来耳边发鬓光了一片,仿似被剃了一般。
他满以为自己青锋剑一出,可轻而易举将华杨飞压于剑下,想不到却二次受辱,他怒哮一声,连双眼亦闪起青光,青锋剑化作一道青锋直插华杨飞。
华杨飞不敢有慢,挥剑一挡,“当”,两人都被震开一步,却都不等对方喘息,剑锋突出,两人转眼已经演化成生死相搏。
青平君不相信华杨飞可以挡得住他青锋宝剑,亦不肯相信,他狠命挥动青锋剑,剑身青锋暴射,疯狂逼向华杨飞。
华杨飞长剑亦暴射出华光,丝毫不让。不过他功力到底是稍逊一些,而青平君还有一手杀着——青锋掌剑。
两把长剑正激斗得不可开交之际,青平君左掌突然竖起,泛起青芒左右一划,两道青锋激出,在剑锋间隙闪入,交错着划向华杨飞。
华杨飞拔地而起,青锋在脚底划过。
青平君冷笑一声,“锵”突然长剑入鞘,双掌向上连划,快绝无比,无数青锋呼天抢地袭向华杨飞,根本不让华杨飞有闪避间隙。
华杨飞身在半空,要躲避也不能。他长剑猛然一圈,竟然划出一圈华光,罩在身前,青锋“峥峥锵锵”划在剑圈上,光华交炽,精光四射,实在震人心魄。
华杨飞总算挡住了这一轮疯狂的青锋飞袭,身形也落回剑台,但青平君身形暴起,厉喝一声,右掌直斩而下,锋芒毕露,已经将全身真气都贯注在右掌上了。
华杨飞举剑向上一格,“当”,长剑几乎被震得脱手飞出,人也被硬生生震开两步,一幅袖袍飞落在地,手臂现出一道血痕。
原来他长剑虽是挡住了青平君掌剑,但掌剑锋芒仍然扫过他手臂,将他衣袖削下,还留下一道血痕。
按照江湖规矩,双方切磋比试,要是一方见血,必须当场认输告负,双方亦就此停手,免伤和气。
华杨飞乃将剑锋倒转,剑尖指地,正要拱手作礼,青平君却一步闪前,右掌化作一道青锋直插华杨飞咽喉。
华杨飞根本想不到青平君还会出手,不但他,所有人都想不到,因为剑锋倒转,相当于是认输了,既然胜负已分,青平君不该再出手,更不该下如此致命杀手。
原来青平君怒恨华杨飞刚才让自己如此狼狈不堪,所以竟然不顾江湖规矩,骤施杀手,立心置华杨飞死地!
第五百二十二章 三度登台
青平君右掌化作一道青锋直插华杨飞咽喉,华杨飞根本想不到他会出手,已经来不及反应。
“铮!”
一道剑光伴着一声龙吟从台下电射而起,仿如长虹贯日,直插青平君咽喉,剑光之快,再难用言语形容。
青平君顾不得华杨飞了,身形暴退,但剑光仍然指着他,他向左急闪,剑光亦向左急闪,他向右急闪,剑光亦向右急闪,他身形急转,剑光亦随着他身形飞转,如影随形,始终不离他咽喉。
青平君左窜右跳,不得已,唯有再次使出懒驴打滚,就地一滚,狼狈滚开,飞身跃起,此刻才看清出剑之人,不是别个,正是楚枫!
青平君怒不可遏,厉声喝道:“楚枫!你懂不懂江湖规矩!我和华杨飞比剑,你竟然闯上来!”
楚枫用手指弹了弹剑身,还吹了吹,不愠不热道:“青公子不说,我还真不懂这规矩。我这人向来不懂规矩,也不守规矩,更不像青公子这样‘守道义’。如今不上也上来了,青公子你说咋办?”
青平君怒吼道:“既然这样,我们就比个高低!”
楚枫“锵”的还剑入鞘,淡淡道:“好啊!我也懒得用剑。三招之内我不能将青公子打得趴在地上,就当我输,我马上退出剑会!”
此言一出,举众哗然!
三招之内将青平君击败,而且还要打趴在地,恐怕当今三大派掌门也不敢如此口出狂言。
青平君简直面色发青,怒吼一声:“那就休怪我青锋无情!”说着身形向前一冲,右掌青锋暴起,剑一样直插楚枫心口。
楚枫立在原地,双手随意垂着,也不动。掌锋离他不及半尺了,他依旧立着,一副悠哉游哉。掌锋已经触及他衣衫,楚枫左手突然遍掌向上一划,剑一样斩向青平君刺来的右臂。
青平君吃了一惊,如此一来,自己掌剑就算插入楚枫心口,楚枫亦会斩去自己一条右臂。他不舍得!楚枫算什么,不过一无门无派初出江湖的无名小子,莫说用一条手臂,就是用一根指头去换他一条命,他也绝不肯。
他手掌已经触及楚枫衣衫,要抽回绝来不及,不过他到底是青城派最出色的弟子,身子猛然一扭,硬生生扭开两尺,而掌剑仍是插向楚枫心口,不过已经慢了。
楚枫乘机一侧身,掌剑擦着他心口而过,他右掌已经举起,向青平君猛斩下去。
青平君由于刚才强行扭身,已是先机尽失,如今楚枫一掌斩来,竟然无法挡格,唯有将身子猛然向后一跌,整个人跌在台上。
楚枫不等他弹起,右脚高高抬起,向着他心口直踩下去!
青平君脸色突变!这一脚要是踩中,自己颜面何存!他急忙双手架在心口向上一挡。楚枫脚尖乘机向下一点,借力一个后翻,高高飘起,飘落剑台,不偏不倚就落在自己座位上,实在潇洒。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因为在他们看来,楚枫就好像是一脚踩了青平君心口一下,然后飘开的。
众目睽睽之下,在自己地头竟然被人踩到心口上,青平君面色尽变,一跃而起,一步冲至剑台边沿,对着楚枫狂吼道:“姓楚的!你……你上台!”
楚枫双手一翘,道:“青公子,三招已过,我都不好意思再留在台上了,你还好意思吼嚷?”
青平君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额角青筋一条条暴起,他哪曾受过这样的羞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但楚枫摆明一副不屑上台的样子,他除了干瞪眼毫无办法。刚才已经够丢人了,要是再在台上吵嚷叫骂,只会更加丢人现眼。
青平君满腔怒恨,无处发泄,只得忿恨地怒哼一声,飞身下了剑台,阴沉阴沉着脸。
华杨飞向楚枫拱一拱手,楚枫微微一笑,点点头。
众人暗暗望向楚枫,他的出现,果然让今次剑会充满变数。他三度登台,一战宋子都,二辱西门伏,再辱青平君。每次登台都让人始料不及,没人知道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来。
楚枫也不理会众人目光,悠闲悠闲坐着。
盘飞凤瞅着他道:“臭小子,你可真牛气!”
妙玉不无担心道:“楚公子,你这样太凶险了,万一青平君掌剑不收……”
楚枫笑道:“妙玉,你一剑穿心都奈何不了我,他那掌剑算什么。况且有医子姑娘在此,就算他一掌插下来,医子姑娘也能让我起死回生!是不是,医子姑娘?”
兰亭却有点责怪道:“楚公子,你不能仗着自己偏心就这样冒险,万一真插入心口,我也无能为力。”
楚枫耸耸肩,耳边却传来魏嫡幽幽声音:“你就是任性。”声音很小,楚枫却听得清清楚楚。他转头望向魏嫡,魏嫡亦望着他,眼神似嗔似责。
“嫡子!”
楚枫偷偷伸手捉住魏嫡玉手,魏嫡挣了挣,却不敢有过大动作,毕竟周围都是人,亦只得任由楚枫执着。
唐拙突然飞身上台,对宋子都一拱手:“宋兄,唐拙……请教!”
众人一愕,颇有点惊讶,莫非唐家三少欲冲击剑主之名?
宋子都也微感愕然,随即上了剑台,拱手道:“唐兄,请!”
两人拔剑出鞘,身形一闪,“锵锵锵锵”交手起来,剑台上一时剑光闪突,人影翻飞。
唐拙出剑诡异莫测,再加上身法似醉非醉,实难预料其剑锋所指。但宋子都剑随意转,依然显得游刃有余、从容不迫。
唐拙身子忽然向后一倾,如“仙翁半醉”,身形猛绕宋子都急转,长剑疾出。宋子都身形不动,七星剑上下左右接连挥格。
唐拙急转着的身形突然一顿,跟着猛然向前一倾,长剑直刺。宋子都竖剑一挡,“当”,身子晃了晃,右脚微微向后一移,随即顿住。
这下唐拙凶险了,他贯注全身真气奋剑一击,却震不开宋子都,登时陷于被动。宋子都当然不会放过如此机会,剑锋一转,向前一指。唐拙身形疾退,宋子都身形疾进,唐拙眨眼退至剑台边沿,眼看要被逼落剑台。
高手过招,胜负果然在一招之间。
就在这时,宋子都却突然一收剑锋,微微笑道:“唐兄,醉剑未酒,难得真意。唐兄何不先饮几杯?”
“哼!惺惺作态!”台下盘飞凤冷哼一声。
楚枫道:“我看他不似做作。”
盘飞凤一瞪眼,楚枫连忙道:“是我错!他是做作,在演戏,是一个戏子,行了吧?”
盘飞凤“哧”的笑了一下。
无双早一手抓过一酒壶,向台上一抛,道:“三哥,酒!”
唐拙接过,“咕咕咕咕”一饮而尽,将酒壶一丢,长剑一指,身形一左一右晃动起来,似跌非跌,醉态毕现,但长剑直直指着宋子都,没有抖动半分。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