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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风让她坐下,好好的问她:“叶儿,怎么了?你家梦如姐不愿意见我?”
叶儿姑娘她有几分懊恼的说:“今夜不是初一,十五。所以她是绝对不会下来见你的。”
“那我亲自上楼去见她,这总该行了吧?”
“不行。”
“这,,,该怎么办?”
叶儿姑娘绝望的说:“除非你对出她的对子。”
“什么对子?”
“你不知道?这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不信,你可以问他们。”此言一出,果不其然,全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冷眼旁观这一幕。那一副对联空前绝后,至今无人对得出来。他们都知道江凌风已经没有希望了。就连小候爷都彻底无言了,不抱任何希望。
“是它,这还难不倒我。”江凌风听完她的话,淡然的说道。
全场一片哗然。
第十一章:秦淮月话 (中)对中对
那名秀丽的侍女叶儿急忙上楼回话。过了一会,众目睽睽之下潇湘妃子苏嫣红并未现身。还是那侍女叶儿,她不理会众人的好奇与关切,跟江凌风说借这对联看看。江凌风笑了,这还用说,只要苏姑娘喜欢,只管拿去。叶儿卷好画便上去了。
众人见大有看头,立马围住江凌风寒暄。一旁的洪惊涛大是艳羡,却不能不为江凌风的才思敏捷折服,主动走上去和他说话。他不以为意,精神注意力全在秦淮楼上面。
这时,众人看见惊鸿仙子燕庭芳深情款款的走下楼。这女子就像秦淮河上朗照的明月,风姿绉约。一袭盛唐华丽繁盛的宫妆,犹如百花齐放,万绿丛中一点红,犹如九天仙女下凡尘,娇艳无边,光彩照人。且看她徐徐走来,轻移莲步,愈发显得婆娑多姿,妩媚妖娆。只瞧得江凌风心醉不已,面红心热,侧过脸去,不敢再多看她那双夺魄*的眼眸。
众人一见到她,都来了激情,大声叫道:“好啊,燕姑娘!”“仙子,这里!这里!”一片问好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江凌风原本以为是潇湘妃子梦如姑娘亲自下楼来的,又激动又欢喜,期待着她的到来。谁想却不是她,实在有些出人意料。但见惊鸿仙子燕庭芳楚楚动人,惹人怜爱,他不由对另外一位绝色佳人梦如姑娘更加的期待。
惊鸿仙子燕庭芳走到江凌风的面前,将一张纸条递给他。也不等他看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她一走,全场所有人的眼睛顿时都聚集在江凌风他一个人身上。大家都不说话,但又都想知道纸条上面写些什么。
江凌风打开纸条定睛一看,上面赫然是两个大字“不清”。
在场观看的人们都没想到会是这样,这是什么意思?谁能猜得出这个哑谜。不请就不请,真可惜公子多情,煞费苦心。后面的人们不知道情形,纷纷挤上来看。看了以后,百思不得其解。
一些好事之徒可不会这么想,今夜江凌风大出风头,太招人惹眼。秀木于林,风必摧之。这个时候不好好挫挫他的锐气,如何甘心。大好时机焉能错过?人群中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来回唱双簧,极尽所能事奚落起他来。
有一个人说:“你瞧瞧南公子写得多好啊。听仔细了。‘潇湘淮河清汇源’。这潇湘指的当然是潇湘妃子苏嫣红。大家再看这‘清汇源’可大有学问。”“说来听听。”
“清汇源。清,乃情也。源,同缘。这三个字意思是会情缘。情缘情缘,何其难也。以我之见,此联是上上之联。”
另外一个人就说话了:“照你这么说,那苏姑娘写的‘不清’,就是不情的意思。这不是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前面的那个人就说了“没错,正是这个意思。”一听到江南玉树被拒之门外的讯息,全场一片哗然。
又有一个人说:“刘兄,此言差矣。屈原《天问》便有一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清,是浊的意思。苏姑娘是质疑*的品行,并非你说的‘拒绝’的意思。”
先前那位刘兄抢白的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如你所说,不清,是浊的意思。那还不是拒绝?要不然苏小姐为什么不下楼?”那人被他这么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谁都没有注意到江凌风脸上的黯然,迷茫与失落。这就是答案吗?然道是我江凌风今生无缘,无福消受美人恩。小候爷看得真切,好言相劝凌风兄,不要太放在心上。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喜欢,我给你弄个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保证个个美若天仙,如花似玉。可他越是这么说,江凌风的心就越难过。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今夜这是哪里不对了?
这时洪惊涛就不用再那么恭敬客气了,站了出来跟风说道:“大家请听我说,以我之见,这两个字意思很简单,它就是要告诉我们*不请你来了。”
众人闻声附和,都说很有道理,果然是洪惊涛洪公子厉害,一语中的。众口一词,百口莫辩。此时的局面已经呈现一面倒的趋势,再难扭转乾坤。小候爷已经无能为力,他不由担心起江凌风是否能够承受这么大的精神刺激。这里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
当他看向江凌风的时候,小候爷震惊无比的发现他笑了。他简直无法相信这一幕情景。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笑得出来?然道他不知道今晚他已经彻底失败了,大家全都放弃了,不再支持他。这到底是为什么?他疯了?小候爷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很快,他就发现他错了,错得一塌糊涂。他分明瞧见江凌风已经一扫先前的颓废迷茫,此时的他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嘴角泛起如浴春风的微笑,魅力非凡。他以为是一时眼花了,可是大家的眼睛不可能同时都眼花了。
江凌风微笑着向洪惊涛走去,感激的对他说:“洪兄,还好有你在这里。如此多谢了。等我好消息。不清,不请自来。我怎么没有早点想到呢?”话一说完,再不理会这些人,欣喜若狂的向兰桂坊走去。这里真的不需要他了,绝代佳人潇湘妃子苏嫣红正在那里恭候大驾。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人就这么远去,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才子佳人相会秦淮的*韵事原来真的没有他们什么事。
这世上有一种人叫小人,明明一无是处,却总以为别人也是如此,就千方百计的诋毁中伤别人,好像这样才可以显示他的聪明才智,与众不同,高人一等。孔子曰,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何故?然道你没有看见许多名人倍遭攻击,极尽下流无耻之能事,非要致人死地不可。就像现在的江凌风一样,见不到他的好。
见此情形,洪惊涛羞愧得无地自容。然道江凌风他看不出他的恶意相向?不,他看出来了。他无法理解江凌风为什么会这么真诚的感谢他。洪惊涛这时才发现江凌风的心胸是如此的博大,大到包罗万象的境界。相形之下,他是如此的渺小卑微。今生他真的永远比不上这位风一样的奇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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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秦淮月话 (下)花好月圆
此刻江凌风就站在兰桂坊的“主人”苏梦如闺房门外,现在他来了,不早也不晚,恰是时候。就让他来敲开美人多年寂寞的心扉吧。
“啪啪”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寻常不够。缘分就从此开始。
苏梦如开了门,问他:“你是?”
“江南品逸庭江凌风。如你所见,一个男人。”
苏梦如微微一怔,她笑了,柔声说:“请进。”
只一眼,两人的心怀就放开了。江凌风步入雅室香闺,珠帘暮卷,凤枕鸾衾。山水名画,桌案茶几,罗列有序,独具韵味,清幽宜人,自不必多加叙述。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很面善。”“有吗?”
“真的。朱雀桥下,前晚我与小姐有一面之缘,至今难以忘怀,我心有你。你不记得了?”
“花言巧语。我全不信。”
“小姐有礼了。凌风冒犯了,那我就不说了。”
江凌风这时正视久闻其名的潇湘妃子苏梦如,这一看,直如星妃临水而脉脉盈盈,一似峡女行云而朝朝暮暮,娇艳媚丽,宛若仙妃。此情此景亦幻亦真,梦耶非耶。他只瞧得心醉不已,情不自禁。但见美人双眉微蹙,忙侧过脸庞,不敢多看。
苏梦如姑娘也不再多说,请他入座,轻轻切切拨弄琴弦三两声,这是前奏。江凌风听弦音而知雅意,敛声屏息,凝神聆听。
果不其然,苏梦如姑娘手抚瑶琴赋天歌,恣情纵怀。仔细听来,却是元曲郎事的《天净沙》,词牌名《潇湘水云》。
笔尖扫尽痴云,歌声唤醒芳香。花担安排酒樽,海棠风信,明朝陌上吹尘。一从鞍马西东,几番衾枕朦胧。薄幸虽来梦中,争如无幸,那时真个相逢。隔窗谁爱听琴?倚帘人是知音。一句话当时至今。今番推甚,酬劳凤枕鸾衾。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
江凌风当时听得痴了,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珠帘后面的惊鸿仙子燕庭芳见此情景,心中念道,又是一个痴儿。待苏梦如一曲奏毕,现身露面,叫了好几声才将犹在梦中的江凌风唤醒。他心神一荡,这才发现身旁又多了一位美人,却是惊鸿仙子燕庭芳。刚才忘而失态落于她眼中,一时有些面热,急忙低下头掩饰。
那大美人燕庭芳倒有心逗他笑道:“哎呀呀,多大了?还脸红呢。梦如姐你快来瞧瞧这个呆子,脸红了不是?”
江凌风急忙说:“谁脸红了?你才脸红了。还有,我才不是什么呆子。我可是江南玉树江凌风,请你以后叫我名字。”
燕庭芳笑道:“是是是。江南玉树江凌风*,你还没有回答我们,刚才我苏姐姐琴弹得如何?”
江凌风这时点题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苏姑娘歌琴都好,凌风心里很佩服。我五音不全,真的很难望闻附会。”
苏梦如闻言心头失落,可惜空有一手好绝技,唱了大半天,原来是对牛弹琴。虽然这头牛比较帅,可是却不懂我的心。先前那副对联她瞧了半天,又见他生得体面,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难得有情郎,只可惜不是知心人。脑海中茫然一片,不知如何是好。
燕庭芳毕竟是女儿家,冰雪聪明,见她茫然失神的模样,倒有心想拉江凌风一把,笑言道:“我说凌风公子你听了半天。风水轮流转,你也要意思意思一下。”
江凌风明白她的意思,诚挚的望着潇湘妃子苏嫣红,微微一笑:“苏小姐,你我萍水相逢,千里相会。这是今生的缘分。你的寂寞,你的人,我今生永远都不会忘记。今天晚上我江凌风只为你心动。不知小姐可有宝剑,借我一用?”燕庭芳便去取了宝剑给他。宝剑有名“留情”,至于留不留得住,那就不是江凌风能考虑的了。此时他的心全在这倾情的剑上了。
静溢的月华之下,一风度翩翩佳公子浮现眼前。月华如水,池水落花,他挽剑成水,挽剑成花。剑光如月,公子如玉。天地间所有光芒都似已到了他的剑上,令得满天星辰高空明月皆无光。她们有种恍惚的错觉,眼前的人似乎与身后的朗月清辉,皎洁长空浑为一体。
苏燕两名女子瞧得痴了,重新认识了江凌风。这如风一样的传奇男子此时此刻就站在这里剑舞,一切就像梦幻一般。苏梦如想起了关于他的传闻,“江南玉树”江凌风玉树临风,真的就像传说的那般风华绝代。
江凌风收剑入鞘,深情的凝视着苏梦如,动情的说:“这一套剑式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凤求凰。”盈盈含笑,宛若神仙中人。
潇湘妃子苏梦如闻言会心一笑,看来这人不是个呆子。
那一夜,花好月圆,公子佳人来相会,秦淮情缘,成就了一段倾城之恋。
有诗为证:秦淮河边秦淮楼,秦淮楼中秦淮风,秦淮风尚秦淮月,秦淮月下江凌风,挽剑成花照秋水,玉树临风月光辉。世间翩翩佳公子,风华绝代有情痴。无语苍天却不识,辉映虚空有还无。一片倾心托明月,邀得佳人来相识。金陵浮生红楼梦,似水流年韶光逝。共渡秦淮问情缘,修得来生伴今世。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如在梦中。忆往昔西厢,张生*,莺莺绝色,红娘牵线,千古传奇。江凌风人逢喜事精神爽,夜来幽梦一场,阔步双子峰,一个人静静的走在桃花林里。只见漫山遍野红桃花,桃花流水深处有人家,若隐若现。兴之所至,就来到一所庭院的门前。
门额写着四个大字“桃源仙居”。门的两旁是杜子美的天然绝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方始为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