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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天边渐渐发白,长夜已经快要结束,而自己进退两难,似乎只得硬着头
皮回去给蓝吹寒砍上一刀。
他刚做了决定,被人从後面拍了一下。
“棠溪老弟,你气色不大好啊?”
方棠溪回头一看,那人笑吟吟的,几绺清须,三十岁上下,书生衣巾,背着
一个药篓,竟然是他前段时间结交的好友薛不二。薛不二号称医术通神,却是个
名副其实的财迷,由於唐门有人中了毒,不得已请他医治,他不仅得意洋洋,还
开出了天价,唐门虽然答应下来,给了他诊金,却在病人医好後,立刻发出唐门
追杀令。
正在薛不二被追杀得屁滚尿流时,方棠溪顺手救了他,也因此跟唐门结下了
大仇。不过方棠溪性格洒脱随便,满不在乎,自己觉得没错,即使方老爷子大怒,
要他上门赔礼道歉他也不肯,一溜烟又跑去找蓝吹寒。
却说方棠溪看到薛不二,担心他看出自己的状况,脸色更白了几分,却笑道
:“薛大哥,你怎麽过来了?”
薛不二眉飞色舞地道:“我刚赚了一笔银子,我们去喝酒怎样?”
方棠溪叹了口气:“兄弟不能去啊,吃饭的家夥落到皓月居去了,要先找回
来才行。”
薛不二大怒道:“是不是蓝吹寒那小子仗势欺人,仗着你对他一片痴心就抢
了你的剑?太过分了,那剑不就是多了几块宝石吗?我都还没下手,怎麽他就…
…”感到方棠溪瞪着他,他咳嗽一声,“老弟,我看你脸色苍白,是不是要做哥
哥的给你看一下?给你打半价,成不?”
方棠溪苦恋蓝吹寒之事别人不知,薛不二却是和他喝酒,醉後诉苦的良伴,
早就知道,要是给他诊脉,恐怕他还会从气脉上看出自己的後庭已经失守。
方棠溪不禁有些尴尬,摇了摇头:“不不,不用了。我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
“这样啊……”薛不二没收到钱十分失望,沈吟一阵,又笑嘻嘻地道,“对
了,我刚从苗疆回来,找到了三休草,凑齐药方,做了几片茶叶,给你一片吧。”
薛不二的声音忽然低下,“只要下在茶水里,那人喝了茶後,看到了谁便会爱恋
横生,保证出於真情,你试试吧。”
又下药?方棠溪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不禁打了个哆嗦。昨天晚上的药他
是重金买的春药,没敢对薛不二说,害怕薛不二嘲笑。想不到薛不二也是出的这
一招。
蓝吹寒不爱他,他下药也是白搭,但……如果这药有效呢?
想到蓝吹寒温柔地躺在自己怀里,方棠溪的脑子立刻一片空白,只觉得虽死
无憾,犹豫一下:“你……这不是巫术吧?”
“居然看不起巫术。几千年前巫和医本是一家。你要不要?不要我卖给别人
去了。”
方棠溪心脏扑扑直跳,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道:“多少钱?”
薛不二大怒:“我们兄弟谈钱不是伤感情麽?”方棠溪刚要答谢,薛不二已
道:“既然你执意要给,我也不好意思不要,那就一万两好了。”
方棠溪明知不可,却经不起薛不二的挑拨,薛不二又答应给他打了折,他便
接过了茶叶碎末包成的一个小包,拆散小包就可以放在茶水里,无形无迹。
方棠溪心脏怦怦直跳,不知如何与薛不二道了别,拿了小包,手心有些出汗。
回想起来,昨天晚上他下春药时一定被蓝吹寒看到了,否则那杯水怎麽会被调包
呢?
都怪自己太紧张了,所以出了事。但是这次一定不会了,蓝吹寒一定不会想
到自己居然还有胆子回到皓月居,如果不是遇到薛不二,他是绝对没这个胆量回
来的,幸好薛不二的药给了他勇气,否则一想到蓝吹寒气得煞白的美丽面孔,他
就会心乱如麻,连还手的本事都没了。
方棠溪打着哆嗦,熟门熟路地摸回皓月居,到蓝吹寒的房里迅速地茶壶里下
了药。反正这次不管怎样自己是绝对不会喝茶了,薛不二说药性很烈,放到壶里
也不会冲淡药性。
蓝吹寒此时没回来,估计正打算派人去追杀他,或者写信给自己的爹娘告状。
蓝吹寒最喜欢来这一套,撑不住他的死缠烂打就写信给自己爹娘,告诉爹娘自己
在这里,让爹娘派人把自己接回去。
虽然每次方棠溪都会在半路上又跑回来,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蓝吹寒这一招很
有杀伤力,可惜自己是个有坚韧意志的人,屡败屡战。
方棠溪下完了药,闻了一闻,果然无色无味,便轻飘飘地一跃而起,栖身在
房梁上,等待蓝吹寒回来。薛不二说,药性发作时,要第一眼看到他才会爱上他,
所以这个时间他千万不能错过了。否则蓝吹寒可能会爱上别人。
这根横木并不宽,很容易被人发现,不过一般人也不会没事往屋顶上看。
方棠溪一夜没睡,虽然房梁十分窄,但他轻功不弱,就是一根铁丝那麽宽也
没事,渐渐有些睡意,却只能强忍着眼皮打架,等待蓝吹寒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方棠溪听到脚步徐徐往这边房间行来,正是蓝吹寒的脚步声。
方棠溪打了个激灵,立刻无比清醒。
只听蓝吹寒的声音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外面有个女子的声音道:“公子,奴婢在外面伺候您吧。”蓝吹寒颔首道:
“也好。”便走入房来,照例倒了一杯茶喝。
他倒了一半,忽然想到什麽,转头对外面的人道:“小惠,这茶换了麽?”
那叫小惠的女子盈盈走进房里,福了一福:“今天早上已经换过了。所有茶
具也已洗过。”
原来蓝吹寒想到昨天晚上方棠溪下了药,十分不放心,所以多问了一句。方
棠溪的心脏几乎快跳出心口,只见蓝吹寒毫不怀疑,倒了一杯,正要饮下。
而让方棠溪郁闷到极点的是,那个叫小惠的丫环居然还没有退下。如果这丫
头不走,那麽蓝吹寒第一眼看到的将会是她……那麽那麽……
方棠溪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串让他血脉逆流的想象,只见蓝吹寒已经仰起了
白皙如玉的颈项,将茶水饮了下去。
“且慢!”方棠溪已经没有时间再惊叹蓝吹寒喝茶姿势的美妙,纵身从梁上
一越而下。
蓝吹寒听到声音,头也不抬,眉心微微一聚,冷厉之色凝在眼中,手一挥,
便将空杯掷向方棠溪。
方棠溪一看劲道惊人,又落在半空中,躲闪不开,便用衣袖将空杯拢入袖中,
浑圆如意地一转,便消去了杯子的劲道,人落地时,才将杯子从袖中取出,看到
袖上没有水迹,方棠溪忍不住呆了呆:“吹寒,你喝下去了麽?”
蓝吹寒“哼”了一声,已将佩剑拔出:“方棠溪,你这个卑鄙小人,是不是
又在水里下药?”
方棠溪脸上微微一红,说起来自己三番两次下药,的确十分卑鄙,可是要自
己忘了吹寒,与一个不爱的人过此一生,还不如卑鄙一次,他嗫嚅道:“我看到
你,什麽都忘了。吹寒,你当真这麽讨厌我吗?”
“没错!”蓝吹寒咬牙道,“我恨不得你去死!”他长剑一挽,便要上前一
步,身体却微微一晃,痛苦之色立刻现於脸上。
方棠溪看到他的表情,知道药效似乎已经发作,对蓝吹寒生出几分愧疚,不
由有些迟疑:“吹寒……你……你没事吧?”
“你X的,没事才有鬼!方棠溪,给我滚过来!”蓝吹寒只往前走了一步,
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只想把方棠溪狠揍一顿再说,他虽然一直温文尔雅,但遇到
方棠溪这种人,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方棠溪两股战战,直着脖子说道:“我才不要过去,我又不是疯了……”他
嘀咕着,却看到蓝吹寒大步向他走来。
侍女小惠看到有些不对劲,不知何时已经退下。虽然门大开着,但周围的侍
卫似乎感受到蓝吹寒身旁强大的气场,没有半个人影,只有方棠溪不知死活地站
在蓝吹寒面前。
蓝吹寒目光冷峻,面露杀机,虽然容颜绝美,却实在不像平时那个温柔和蔼
的蓝吹寒。随着蓝吹寒的逼近,方棠溪不由得退後几步,心里忐忑不安──药效
呢?薛不二不是说会让蓝吹寒爱上他的吗?怎麽好像要杀了他的样子?
蓝吹寒看到他呆呆的不动,便也不用剑,伸指便想点住他穴道,将他关到地
牢,再通知惜花山庄的老庄主领儿子回家。
蓝吹寒的手指刚到方棠溪面前,方棠溪便忽然惊醒,伸掌在蓝吹寒的手腕穴
道上切了一下,蓝吹寒的手立时酸软无力。他脸色一寒,登时不再留情,一剑向
方棠溪刺来,方棠溪只来得及偏过了头,劲风扑面,一缕发丝便被剑气割断。
看来蓝吹寒这次是来真的。方棠溪不敢掉以轻心,凝神拆招。
尽管方棠溪身体不适,而且又不敢伤了蓝吹寒,招式上缚手缚脚,但总比喝
了情蛊茶後的蓝吹寒强些,很快就把蓝吹寒的剑打落,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蓝吹寒刚把茶喝下去,只感到一阵热气涌遍全身,只定了定神,方棠溪便已
出现,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方棠溪引去,没发觉自己体内有些炽热酸涨之感,手
中的剑被方棠溪打落,一半是因为方棠溪武功不弱,另一半也是因为他心里的杀
机渐渐消失。
当他发现这一点时,整个身体正好压在方棠溪身上,方棠溪面孔微微扭曲,
脸上胀得通红,讷讷地道:“吹寒,你下面……是那个吗?”
原来不知不觉间,蓝吹寒竟然已经萌生了欲望,男根顶住了方棠溪的小腹,
他再迟钝也知道蓝吹寒不可能随身带着棍子。
蓝吹寒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这小子有了欲望,恨不得直接掐死他算了,以免
玷污自己的一世英名,可是身下欲火竟然越积越深,而昨夜方棠溪紧密火热的吸
吮记忆也在这一刻浮现心头。
蓝吹寒怒极攻心,冷冷道:“你他X的给我下了什麽药?”
方棠溪嗫嚅了半晌,颤声道:“吹寒……你没事麽?”看到蓝吹寒百年难得
一见的动怒,方棠溪知道这药效一定非同小可,只是不知会不会有什麽副作用,
如果因为药物的缘故让吹寒身体不适,那麽自己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能心安。
蓝吹寒重重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阴晴不定地看着他半晌,随即点了他的穴
道,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方棠溪看到蓝吹寒古怪的眼神,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吹寒,你放轻松,别
这样,有话我们好好说,不要动刑……”
“快说!”蓝吹寒冷冷地,从唇齿间吐出两个字。
“那个……是用三休草做成的茶叶碎末,据说……会让人对第一眼见到的人
痴情不悔……呃那个,你喝下去後,有什麽感觉没有?”方棠溪心惊胆战,却还
是用饱含着希冀的眼神看着蓝吹寒。
蓝吹寒怒极反笑:“这种东西你也信?人的感情岂能左右?你别痴心妄想了!”
方棠溪心虚地看了一眼蓝吹寒,有些失望:“真的没有用麽?”
“废话!”无视身体内部奇怪的躁动感,蓝吹寒正准备解开方棠溪的穴道,
叫他滚蛋,却发现小腹内一阵剧痛,仿佛烈火般难以消退。
蓝吹寒吃了一惊,强忍着极大的痛楚,仍是决定解开方棠溪的穴道,但手指
竟然颤抖不停,冷汗如雨滴般,滚滚而落。
他颓然放下手,看到方棠溪充满关切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微微一动,灼痛感
立刻消退了些。就连方棠溪也不知道的是,药中除了三休草的缓慢药性外,药末
中还有苗疆情蛊蛊虫的虫卵。苗女为了不被情郎抛弃,便在情郎身上下这种蛊虫,
只要稍稍一变心,身体就会剧痛难当。这种药物初期没有情蛊烈性,但到最後仍
然会长成蛊虫。
蓝吹寒也已经发现,只有越靠近方棠溪,这种难受感才会减轻,心中又惊又
怒,想必这药效也只一次过,而他与方棠溪也已经并不是第一次,这次自己主动,
毕竟好受一些。方棠溪自作自受,算他倒霉好了。
方棠溪看到蓝吹寒盯着他,不由自主地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一声,却听到蓝
吹寒咬牙切齿地道:“这都是你自找的!”猛然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扔到了床上。
方棠溪被他摔得浑身疼痛,穴道也因为被撞击的缘故解开了一些,看到蓝吹
寒慢悠悠地解开衣裳,不由得吃了一惊。
难道……吹寒真的要投怀送抱?
方棠溪俊脸一红,讷讷说道:“吹寒……尽管因为药的缘故你才会……但是
我会疼你一辈子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