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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炮直袭钟离月的胸膛，巨响之后是死一般的安静。
迷迷蒙蒙的看不太清，钟离月到底是死是活？肖晴见钟离月的血槽在闪动，这家伙不会真挂了吧？
“你还差得远呢！”
一支带着白色光芒的黑箭，从黑烟中冲破出来。肖晴心中一凛，不妙！
好在梦梦速度奇快。迅速闪到一边。岂料这黑箭还会跟踪，电光火石之间就插上了肖晴的肩头。
黑箭没入了她的身体，肖晴肩上血红一片。
“你没尽全力。我也不会全力相拼。”言下之意，他这一箭是放水了。
刚才神鹿的那一招凡宠无敌，是保护主人的究极招式，会为主人搭上一层保护网，还帮助他快速治愈。这招的使用次数有限，一个云时才能用上一次。
肖晴拔出箭。钻心的痛感让她咬紧牙关，“咝……”然后点住穴位止血，服下几粒金创药。
钟离月静静地看着肖晴自愈，践行了他放水的承诺。
细汗密布额头，肖晴用随身手帕擦拭。
观众们疑惑了，刚才的高/潮，怎么就戛然而止？他们闷着不敢说话，生怕影响了两大高手对决。
“既然你这么硬汉，怎么还干那些不入流的事情？硬汉本该怜香惜玉，你竟然把南宫曦给杀了……”对于钟离月的放水，肖晴并不感激，因为他劣迹斑斑。
钟离月手执神灭弓，听肖晴这么一问，脑中又浮现出妹妹的身影，缓缓道：“为了她。”
“为了他？哪个他？是男是女？我认识么？”终于问出了点内容，肖晴逮住这个机会一直问。
“别再废话了！”钟离月搭弓，刷刷刷连着三箭。
这三支箭的属性各不相同，肖晴刚以防火墙挡下火箭，又用土系防御阵打掉水箭，最后用自己的火箭迎击对方的冰箭。轮番防御下来，灵力值剧减。
“反应力不错，难怪她那么欣赏你。”
肖晴服下神灵丹，灵力再度满点，对钟离月的话却不解：“啊？到底哪个他？”
“好吧，看在她那么看重你的份上，姑且告诉你，清王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违反了游戏规则，被系统处罚了。”钟离月话语淡淡的。
“啊？！”肖晴一直很好奇，清王如此牛的人是怎么被干掉的，钟离月这么一提醒，她才确信了脑中的一个假设：“清王派兵到了玄武国？为了救小曦？”
钟离月不动声色，飞出一支又长又直的箭，“哼！你的脑子还是不错的，一点就通。”
“小曦先是被你杀了，清王的部队晚到一步，他没救到小曦，自己也失道了。是这样的么？”肖晴猜到关键处，心中愤怒，没注意飞来的箭。虽然梦梦紧急闪避，肖晴还是中了招。
“哼！差不多吧！你正和我pk呢，怎么只顾着说话？”
“混蛋！”肖晴为南宫曦的枉死感到愤怒。钟离月的那支箭在空中突然软化，变成一条长绳，一圈圈地将肖晴束缚住。
肖晴挣扎，可是越挣扎，绳子捆得越紧。
“混蛋？没错！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好人。”神鹿一步步地走近肖晴，钟离月一脸泰然的样子。
该怎么解？如果被钟离月干掉，计划就泡汤了，还有很多问题没问出来呢。肖晴望向台下的周书生和孟麒。
他俩此时也非常着急，周书生嘴型很夸张，似乎反复在说同样的话。
可是隔那么远，肖晴听不见周书生说什么，仔仔细细盯着他的嘴型，这才明白，他说的是钟离芹啊！
“钟离芹！”肖晴慌忙喊道。
钟离月动作果然停顿下来，向四周张望。看来看去也没发现妹妹的丽影。
肖晴趁机将武器变幻为双剑，隔断绳子。
钟离月意识到是中了计，类似于“看！飞碟！”这种无聊把戏，竟然这都能中招，果然自己太爱妹妹了。他不耐烦地说：“太不君子了吧！”
肖晴眨了一只眼睛，“我本来就是女的！来啊再战！”
“哼！”钟离月再不愿放水，一次又一次地拉满弓，箭支连排飞向肖晴。
肖晴再放出几颗巨炮，将钟离月的气势生生压下去。“你杀了小曦，我不会饶过你。不过要是交出羊皮卷，我会让你死得舒服些！”
“哼！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就凭你，也能撼动我么？”钟离月掏出一个手板，那白灿灿的质地，是象牙制成。
“喔！是朝笏！”眼尖的观众一下就说出了它的名字。
“朝笏？”肖晴见过古装电视剧里，大臣上朝拿着的手板，原来这东西叫朝笏啊！“干吗？炫耀啊？你是李刚你了不起啊？”几十年前“我爸是李刚”的段子疯传，李刚成了炫耀职权者的代名词。
“打佞臣！惩小人！心不正者皆退散！”这柄朝笏，是先王为表彰他护国有力，特地赐给他的，可以当武器用。钟离月喊出的这段，是唤醒朝笏的口诀。
朝笏中幻化出一个器灵，这器灵浑身金光笼罩，充满圣威的光泽。
“不开眼的东西！佞臣和小人明明都是你！”肖晴顾不得那么多，连连发射巨炮。
神圣器灵释放刺眼金光，巨炮轰隆隆在他跟前炸开。钟离月竟是无伤。
完蛋了，钟离月身份太高端，身后还藏着巨大秘密，单对单pk都赢不了他。
肖晴试了其他炮弹，无论是属性弹还是天花乱坠，都奈何不了那个强大的器灵。
肖晴心中不服，这朝笏明明是用来维护正义的，为什么要甘于为他卖命。她愤然问道：“神圣器灵，你的正义之心何在？”
“我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本身就是正义！”神圣器灵不假思索地答道。
“那么，对于大众而言，何为正义？”肖晴坚持着问。
钟离月有点无语了，要不是他必须专注地引出器灵，他真恨不得上前肉搏肖晴。“器灵，别管她的问题，你尽管上！”
“心怀善念，做有利于善良百姓的事情，做维护国家荣耀的事情，就是正义！”神圣器灵不顾钟离月劝阻，回答了肖晴的问题。
“说得好！那请问，你现在在做什么？”肖晴继续问。
“我在保护主人！”神圣器灵回答得斩钉截铁。
钟离月烦透了他们的对话，他之前没把器灵召唤出来，是有原因的，就是因为器灵太磨叽了，做事总是犹犹豫豫的。“我让你别答了！快上！”
“保护主人？你的主人是什么人？他值得被你保护吗？”肖晴当作没听见钟离月的抱怨。
“他是从一品殷国公，是对国家有功的人！”神圣器灵老老实实地回答。
哦，天呐！怎么会有这么二愣子的器灵！钟离月快出离愤怒：“肖晴，你就拖延时间吧，反正到头来都是死！”他决定等他们唠完嗑，再料理肖晴。
第二十六章 催眠
观众见擂台上的人只动嘴皮子、不动手，搞不明白现在是战到什么阶段了。是不是顶级高手对峙都要酝酿，就像武侠片里的大侠pk时互瞪眼，其实是目光和气势的交锋？喔，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的！
肖晴不慌不忙，无论如何也要把器灵问倒：“对国家有功？他干过的那些缺德事你知道么？”
“缺德事？怎么可能？”
“他屠杀村子，买卖人口，恶意杀害玩家，搅得其他国家不得安宁，还不算是缺德事？”
“不可能！主人是先王信赖的殷国公，先王嘱托我好好保护他，怎么可能……”
“还说自己是正义呢，我看你根本就不分是非黑白，为虎作伥，助长恶势力气焰！”肖晴语速飞快。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神圣器灵连喊三声不可能，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认知和价值观。
钟离月终于忍无可忍：“诀个斗还要废话那么多！你到底上不上？”
神圣器灵一脸委屈：“主人可否思虑清楚后，再……”他掰着手指头计算利弊，想好之前他是没法下手的。
“你给我回去吧！”钟离月召回神圣器灵，将朝笏也收入装备袋中。
好耶！把那个难搞的器灵逼回去了！肖晴一阵欣喜。“你的器灵都知道做人要有羞耻心，你怎么不知道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要跟我讲那些大道理！”钟离月射出的弓箭好似缠上了一缕烟，灰白朦胧。
这只箭有debuff！肖晴察觉到此箭不好对付。抱紧了梦梦，命令道：“梦梦快跑！不要被那支箭追上！”
梦梦的速度是神宠中的冠军。它要飞跑起来，人的肉眼都捕捉不到。于是观众只能看见，擂台上有银白色的光四处乱窜，实在太快！
那支箭本来是定位的，但跟不上梦梦的速度。最终打到擂台的护墙上，无力地落在地上。
见形势安全，肖晴命梦梦停下步子。头有点晕，飙车一般的感觉，还好刚才抱紧了梦梦，否则可能会被甩出去。
“定！”趁肖晴头晕之际，钟离月给梦梦贴上一张减速符，那符在梦梦身上闪了一下便消失了。说明是中了。
“我说……钟离月你本事这么大，又能当官又能打，还非要做那些黑心事干吗？还非要神技干吗？人心不足蛇吞象！”肖晴缓了缓神。
“你说我贪婪？我看起来是什么都不缺，其实还缺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哦，我知道了！是缺德！那就解散你的暮月教吧，这样你啥都不缺啦！”
“哼！随你怎么说！”钟离月如果那么容易被激怒，就不会当上暮月教的高层了，他早就做好了被世人谴责的心理准备。
钟离月解开最上方的两粒扣子。一手拽紧衣领口，往外一揭。最外层的黑色劲装褪在地上，身上还穿着一套红色的战袍。战袍修长。连身，从上到下都是开敞的，右臂上绣着一只虎。他还穿着黑色紧身内衬、长裤和战靴，比刚才那身黑色劲装更加拉风。
“你是搞时装秀还是演唱会？做作！”口头上这么说，肖晴心里暗暗赞美钟离月的身材和气质，这家伙还蛮有型的。
“哇哦！”观众席上一片惊呼。
一般人印象中的官员。都是些顽固不化，每天板着脸批阅公文的老头。没想到除了帅哥单飞之外，还有钟离月这么个开窍的，看他平时低调，关键时刻还是很有料的嘛！
钟离月不理肖晴，默默抽出衣服上挂着的腰带，两手分别持着腰带的两端，往里一收，再猛地将两端外拉，不断重复这个弹腰带的动作。貌似电影里那些凶狠的坏人，在鞭打主角之前，都是这么摆pose的。
“你这套装还挺全，连腰带都能当武器？”肖晴深深觉得暮月教有sm癖好，白子兰爱耍鞭子，他们老大也不例外。
钟离月一手撑着神鹿的背，支起自己整个身子，纵身一跃，蹦起足足有两米。他甩出腰带，腰带主体是黑色，周边烫金，一头有个金属勾。
肖晴耍起削铁如泥的闭月霜华双剑，想把那腰带割断。
烫金腰带千变万化，碰到双剑时不会硬抗，而是融化成水再聚合，双剑奈何不了它。
腰带看似柔软，肖晴被它拍到时，却是格外的疼。可硬可软，可长可短，还能分能合，这玩意是高弹力橡皮泥做的？
之前费了那么多心思才赚来的上风，又被钟离月推平了，饶是如此，肖晴也要在精神上占据优势：“你还有多少武器，尽管拿出来啊！这些花哨的玩意，我都能对付！只要你交出羊皮卷，我就能……”咦？这语境不对，怎么像是坏人逼迫好人交出宝物的节奏？
“你就能怎么样？”
肖晴耳边一阵热气，钟离月刚才俯冲下来，竟是溜到肖晴身边，暧昧地在她耳旁说话。
“鬼鬼祟祟的！”肖晴伸手一抓，钟离月又窜走了。
钟离月这身战袍的加速效果极强，加上他本身妖孽般的速度和反应力，真能做到来无影去无踪。
钟离月当年在猎人圈子里，名号响当当，善骑善射，百步穿杨，快如流星，很多高手都是他徒弟。得益于早先的名声，他如今才能买通所有猎人，让玩家查不出他的底细。
“哈哈哈哈哈！”钟离月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在肖晴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