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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芹一直在防御，这么强大一个boss，她能如何啊？“肖晴，别告诉我你开始同情她了。现在被打的可是我们，你千万别放水啊！”
程玉放了几道剑光过去，发现根本撼动不了圣母，连一丝血都没掉。很显然的，她比格格巫还强，比那些不成气候、四处漂泊的小飞仙强了百倍！
在圣母肆无忌惮的袭击下，圣水城的居民死伤惨重。死掉的那些变成淡金色的光芒飞走，据说是灵魂下地投胎去了，又要重新来过，可惜了多年修为啊！
“咳咳！不该啊！青儿！你不该这么做！咳咳！这些都是你的亲人啊！咳咳！”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太太边咳嗽边喊着，她身材瘦削，看似已无多少气力，随时都会凋零一般。
起初肖晴并没在意老太太，但发现圣母总是不攻击老太太，即便周围都被她完爆了，老太太还安然无恙，这就不正常了。这老太太难不成是个特殊npc？
老太太姓张，她的白发盘起，有些凌乱的发丝随风飘着，枯槁的面容、眼中泛着的泪花，让人看了都不禁心酸。
“老奶奶！您小心点儿！”肖晴上前说了声。
张老太太摆手，“小姑娘你放心，青儿她再怎么样，也不会为难我这把老骨头的！”
灵敏的嗅觉告诉肖晴：剧情就要触发了。
“小姑娘我看你眼生，是外乡人吧？我看你心地善良，功夫又好。看见你，真想起青儿她小的时候……”果然！张老太太话匣子越打越开。
肖晴发现，她一跟张老太太说话，就不会遭到攻击。她正想把程玉和钟离芹叫过来，却被张老太太打断了。
“小姑娘，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听。”
哈？肖晴朝队友那边看了眼，他们正忙着呢，抽不开手，但似乎还算安全。那就先听张老太太的话吧，跟着剧情走。
“我啊，是青儿的奶娘。”
肖晴一听，其中一定有故事啊！
“青儿身世可怜，出生没多久就父母双亡。我是她娘的好友，由她娘交托，将青儿拉扯大。”
她娘的……这话听起来咋有点怪呢？
“青儿真乖，真聪明，跟她在一起久了，我便觉得她是我亲身骨肉一般，将她引以为豪。”
肖晴看得出，此时张老太太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福、自豪的光芒。
“大家都说她将来会成才，我却不在乎什么名利，也不求她飞仙，只望她幸福快乐，望我们母女能安安乐乐地过完这辈子。”
说到这里，张老太太显得有些孤单，听她所说，她们母女相依为命，是世上的至亲。有哪位母亲，会舍得女儿离自己而去呢？而修仙这种事，却不由得亲情牵绊。
“我就问她：青儿，你为什么想修仙？没想到青儿的回答却让我大吃一惊：青儿想让全天下的母女，都像我们母女一般幸福，据说神仙是天底下最善良、最强大的人，我要是成了仙，说不定就能做些什么呢？当时我惊奇啊！青儿她那时才十几岁，就有这种志向，我为她自豪，又怎能阻止她前行？”
这真是一个漫长的故事……肖晴瞥了瞥队友，他们就像没瞧见肖晴似的，自己打得欢。肖晴不忍打断，于是继续听下去。
“青儿是天才，大家都这么说。青儿小小年纪就获得了圣母的美名。她修仙那么顺利，其中的艰辛，只有我知道。她比别人多付出十倍的努力，只因为她想更快地实现愿望，多么善良的孩子！”
哎！肖晴心里叹了口气。
“99道神雷之前，我每天过得胆战心惊。青儿虽不是我生的，可胜似我的骨肉啊！若是被雷给劈坏了，我该如何向她的生母交代？自己又如何能平静地过此一生呢？青儿却每天神采奕奕的，她不像是要去受炼的，反倒像是去迎接什么礼物，看到她这样，我便埋藏起自己的担忧，每天为她祈祷。祈祷上天，让这个善良的孩子顺利度劫。”
可是后来怎么会……肖晴还想知道后面的故事。
“99道神雷啊！每一道就像是劈在我身上一般，第99道雷劈下来时，我心里一松，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连青儿飞仙的画面都没有看到！”
历史性的画面错过了，那还真是抱憾终生呢！听着听着，肖晴带入了，她觉得自己就是故事中的人。
“我以为青儿终于可以实现她的理想了，我就自己安分地过完这辈子，也算是对得起天地良心。可没想到，醒来之时却听说，青儿飞仙途中莫名其妙地失败，后来她就变了心性，开始作恶了！”
说到“作恶”这个词，张老太太重重地敲了下拐杖，眼角情不自禁地滑下了一滴泪水。如此久远的事，她到现在还未能释怀，可想而知，这件事对她打击有多大。
第三十章 时光之镜
张老太太抬头望了望天，天上那个法力无边、正在屠城的女子，便是她亲手养育的莫青。莫青，她变了。
“青儿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她连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那么温柔善良。她现在变成这样，都是我的责任！因为她是我的孩子。”
张老太太想与圣母对视，可圣母眼中只有怨气、恨意，哪里还有别人。
“小姑娘。”
“啊？”
“只有你能拯救圣水城了。”
肖晴义不容辞地接下了任务。还好这个任务是可以组队的，如果是让她一个人打，可不得累死。
圣母现在过于强大，没有玩家可以摆平她，要想拯救圣水城，只有一个办法。
通过张老太太家中的时光之镜，回到过去，打败飞仙之前的圣母，也就是莫青，取走她身上的仙骨。若莫青没了仙骨，就自然不会有后面的事。
“时光之镜是我祖传的宝物，只有我一人能够启动。可惜用我毕生的法力，只能将你们带到莫青飞仙之前。那时她实力不如现在，却也不容小觑。在圣水城被屠尽之前，我都会护住时光之境。希望你们快一些，太耽搁的话，恐怕等青儿魔性大发，我也无法幸免。你们只有一次机会，失败的话……圣水城与你们，都将不复存在。”
不复存在……好吓人！为了一个老人家的愿望，一个城的安危，要搭上游戏中的生命，值不值呢？
“好！”肖晴干脆地答应了，不打算取消任务。玩游戏为的是什么？体验侠客的忠肝义胆，除恶扬善，如果这就退缩了，算什么侠义？
“不过……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如果能回到过去帮助莫青飞仙成功，岂不两全其美？”虽然莫青只是npc。看她多年功夫尽毁，肖晴还是很遗憾的，本来她的变态只是一场意外，情有可原。
张老太太摇头：“青儿是我的孩子。如果有其他办法，便不会出此下策。”
程玉和钟离芹一头雾水，反正就是要去打副本，来龙去脉没搞明白。
屋外轰鸣声不断，时不时传来惨叫，就像末日一般恐怖。
张老太太不再耽搁，麻溜利索地做法，启动时光之镜。
镜中掀起如水流动的波澜，肖晴感觉眼前一晃，再次清醒时已穿越到了镜中。
“时光倒流了？”肖晴问两位队友。
“应该是。我们尽快找到莫青。别耽误了时间。”程玉观察了一遍，他们依然身处圣水城，这里没有纷争，还是如他们初入城时一般安详。
圣水城几十年都没有变样，大概是因为沾染了仙气。无论什么时候，城里的景象都是那么崭新美丽。
三人到了张老太太家门口。临行前，她吩咐过，时光倒流后第一时间就要去找她。
叩叩叩！“请问有人吗？”程玉敲了门，温和地问道。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美丽的妇人，她衣着朴素，面容端正平和。
韶华虽逝。她的气质却没有改变，张白，就是那位多年后的张老太太。
“几位是？”张白一脸疑惑，这些外乡人怎会突然来敲她家的门？
“张姐，打扰您了，看我们手上的印记。您就会明白我们为何而来。”程玉语毕，三人都展示出手背上的印记。
那是一只龟的图案，边上还印了一个小字的“张”，是张白家世代相传的求救信号。只有十分危急时，张家人才会在有缘人手背上刻下龟图。请有缘人穿过时光之镜提供帮助。
“原来如此，请三位侠士进屋。”张白面色淡定，似乎早已预见会有这么一天。
几十年前的张家，一样的整洁，只是家具更新一些。而且人气更胜，显然不是张白一人住着。
“三位此来，莫不是……因为青儿？”张白言语间有些慌张。她一个普通人家，若有一天出现危机，必然是与莫青有关了。
游戏不像现实，游戏都是写好的剧本，问npc话不需婉转。
“因为莫青日后沾染魔性，我们此来，是想……”肖晴还是说不出口。
“是想剔掉她的仙骨。”张白接话道。
肖晴三人沉默，毕竟这件事情有些沉重。
张白短暂的神伤后，又说：“我明白了。青儿她明日便要经受99道神雷考验，她为求考验，正在圣水城内的仙尊秘境冒险。只要拿到仙尊的卷轴，她便有资格直面99道神雷，以青儿的实力来说，肯定是没问题的。”
张白话语平缓，表情起伏不大。但只要仔细观察，依然能发现她的害怕、不舍、骄傲，这些情绪都是因为与莫青深深的母女情。
不得不说，云端五国的游戏建模，真的很成功，连如此微妙的脸部变化，都能捕捉到。
仙尊秘境藏在城中仙庙的地下。
张白领着肖晴三人到了仙庙，“仙庙主殿角落的地板上，有一个绘着飞龙的图腾，图腾之下就是仙尊秘境。我不忍亲眼见青儿受苦，先走了。各位请珍重。”
高雅的仙庙，四处都被仙气包围，供奉的是各路仙神。圣水城不兴烧香拜佛，人们对仙神都是发自内心的敬意，因此仙庙中的香火不旺，倒是有三三两两的跪拜者。
仙尊秘境是圣水城人人皆知的圣地，若是对自身实力有自信的，都可以进去挑战。只是那地方仙气太强，越到深处威压越强，弱小者根本无法靠近。
程玉走在最前，“用真气护体！”他说道。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被仙气侵入，会掉血。
“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莫青会飞仙失败？”肖晴在刚才一路，已向程玉和钟离芹讲完莫青的故事，这才将疑惑很久的问题说出来。
钟离芹毫不在意，“关心这个做什么？主神写的剧本而已，他就是这么安排的，不一定有什么原因。我们把莫青打败，不就够了。”
“可是，莫青也挺可怜的！”肖晴始终认为，npc也是鲜活的生命。
“npc有什么可怜的，一堆数据而已。别忘了，这只是个游戏。”钟离芹应道。
“能救便救，不能救的话，自保比较重要，毕竟生存才是第一位的。”程玉说着，打飞了身边的一个灵体。
打怪，升级，回顾自己多年的游戏史，好像一直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情。与键盘游戏不一样，云端五国里，玩家被打会痛，npc也看似有血有肉有感情，肖晴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玩游戏，是不是进入了异世大陆呢？
“不错，仙尊秘境的经验值，果然涨得快！”钟离芹自称来水之境地的目的，是为了刷怪升级，这里确实符合她的需求。
肖晴打掉几个植物怪，收起了许多值钱宝藏，这样的高档货，在平凡的地图里压根见不着。
“我融合出了一些暗器。”程玉研究过锻造技能，学得还不错，在暗器方面尤其专长。他做好暗器之后，分发给肖晴和钟离芹。
“我们一定要好好打，尽快早点出水之境地。不然赚了这么多钱都没地方花，真是暴殄天物！”云币哗哗地从怪物身上蹦出来，肖晴都有些手痒了，好想花钱！
于是肖晴登录在线商城，买了好多子弹。可惜装备什么的买不了。
刚穿上一双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