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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胡笙右手食指抵住云舞的嘴唇。“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恋人关系,你是我的女朋友。以后你遇到的困难都由我来扛,我和你分享心情、共担压力,想你所想,爱你所爱,恨你所恨。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想方设法替你办到。如果……”
云舞抓住胡笙的右手,将他的手移开,抢话道:“没有什么如果。我相信你,你是我最信赖的人!我相信你说的全是真的,我愿意把自己托付给你。其他的嘛……我也不懂,好好相处的话,应该就没有多难吧?”
“哈哈!是啊!不难!”胡笙揽云舞入怀,心中的狂喜难以言喻,这是他一生之中最快乐的一天。
确定恋人关系的第二天,云舞嚷着要公开恋情,好让那些爱慕者们都走得远远的。胡笙那天似有心事,郑重地劝道:“可不可以再等些时日?我最近……我最近有些事情,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哈?离开?去哪里?什么时候走?去多久?能不能带上我?”看胡笙的表情,云舞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刚陷入甜蜜中的她,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慌了神,心里蹦出好多个为什么。
胡笙凝视着云舞,眉头微蹙,他很少露出这样紧张的表情,“不能让你陪我去,你就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其他的问题,你别担心,好么?”他抚过云舞的面颊,认真又温柔地说道。
“什么?”云舞美目圆睁,不愿相信,“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胡笙垂下眼帘,神色有些无奈,“待我回来就告诉你,很快就会回来。你好好地在山上玩耍,陪动物们聊天,看看园子里的花草,用不了多久,我就回来了。”说完,嘴角浮出一丝温暖的笑容,很阳光的样子。
云舞咬着嘴唇,既然胡笙不说,她又能怎样,“好吧,我说过完全信任你,你答应我,早些回来,好吗?”云舞被胡笙搂着,她的手搭在胡笙身前。
胡笙搂紧了她,在她耳边吹气,“我答应你。”
当时,云舞只将这段恋情告诉了挚友纪勋,纪勋当年只是个以画画维生的毛头小伙子,他随云舞一起送别了胡笙,并把那一幕用画笔勾勒出来,起名为《沧海比邻》。云舞很喜欢那幅画,劝纪勋改名成《海之儿女》。后来纪勋成了大家,《海之儿女》也被追捧为旷世名作,他一直自己珍藏着,直到云舞过世,纪勋才将《海之儿女》供在含烟古墓中,作为挚友别时的礼物。
云舞和胡笙的故事告一段落,众人的思绪又回归现实。
“原来那幅画如此重要,所以你不愿意让给我们。”周书生懂了云舞的用意。
肖晴沉浸在那段故事里,“故事结束了吗?胡笙后来怎样了?”女孩子对待爱情故事,总是有颗八卦心的。
“往事不可追,若是云舞你不愿记起,我们便不再听。若是你不排斥,能否把后续的事情再与我们分享?”孟麒跟云舞说话的时候,有些文绉绉,大概是太入戏了。
“哎!”云舞长叹一口气。面带愁容,缓缓说起:“他再也没有回来。”
什么?胡笙是个骗子?这个结局,与他好男人的形象相距甚远,听者们都很诧异。
云舞娓娓道来,把故事的后半段细细说出。
胡笙离去后,云舞很久都没再收到他的消息。在等待的日子里,她茶饭不思,整夜整夜地辗转反侧,郁闷的时候向纪勋倾诉,或是自己发呆。以前爱好的事情再也提不起兴致。身体也变得有些萎靡。她变得极其敏感。每天关注自己的信件。把好多不相关的事情,都和胡笙关联起来。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
她没有等来那个人,却等来了他的绝情书。
“忘了我吧!”信上只有四个字,信后的落款是胡笙。
心碎是怎样的感受。云舞在那时才体会到。欺骗,冷漠,绝情,连几句寒暄的话也没有,寥寥几笔便完结了二人的关系,云舞的内心世界崩塌了。
愤怒无处发泄,她想找到胡笙,要跟他说个清楚,于是她走出清柯山。踏上了漫漫旅途。她不相信,不相信胡笙欺骗了他,本以为他就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怎能让他轻易逃掉。
经过千山万水,漫长岁月。不变的只有云舞的坚持和她永驻的青春容颜。终于,在一株古树之下,她找到了胡笙的墓。起初她不信,她手触及墓碑之时,墓碑下方开启了机关,机关狭小的空间里,有一个木盒。
云舞揭开木盒,里面是满满的书信,满得都快溢出来。久违的熟悉字迹,如旧的温柔言语,宣告了胡笙内心的另一个世界。
“恨我吗?如果恨我,能让你忘了我,那就恨吧。也许这些信你再也看不到,或者,你看到的那天已经放下了吧?我将不久于人世,不愿看你伤心,就让我背上负心的罪名好了,这样的话,你会更快地找到下一段幸福。”
云舞认真地看每一字每一句,贪婪地读着这个惊人秘密。
“我是个冷血剑客,也就是杀手。在见到你之前,我的眼里只有任务和杀戮。某次做任务的时候有幸认识了你,我内心纯净的那一角突然亮起来,为了再见到你,我不惜放弃了任务。我一直是大哥最信赖的杀手,所有人都以为我日后会接下大哥的位置,直到与你相识,我的人生彻底改变了。”
杀手?那个文质彬彬、成熟稳重的才俊,竟然是刀口舔血的恶徒?
“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我曾经以为这样东西我不会有,以冷血自居的我,为你深深着迷了。我不敢和你在一起,我内心肮脏不堪,如何能配上纯洁无瑕的你?可是,后来我再也抗拒不了爱情的力量,想要占有你。大哥答应过我,只要干掉最后一票,我就可以成为自由身,我开心极了。能与你常相厮守,就是我最大的心愿。自由的代价是昂贵的,让我一个人手刃百名高手,血洗名门,谈何容易。我知道此去不易,离开你时才会那么忧伤。”
难道说,胡笙是死在了任务上?云舞的心脏绷得好紧。
“当我杀掉第一百个高手时,我心中阳光灿烂,我从没笑得那么开心过,鲜血溅了满身,我却狂笑不止。因为我仿佛看见了你的笑,看见了我与你携手一生的画面。可惜幸福总是短暂的,背后有人对我下了黑手,我倒在了血泊里。我装死,那人没有发现,好在他有些良心,想留我全尸,才让我得以逃脱。”
胡笙逃了?那这墓又是从何而来?
“逃脱的过程中,情况远没自己想象得乐观,以我的经验,我知道自己中了剧毒,无药可解。我知道是谁杀我,是我信赖多年的那个人。杀手的世界无人可信,除了你,我的舞儿,你是我心中的那束光。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我才写下这封信,这才是我的心意啊,舞儿。你收到那封绝情信的时候,是不是会心碎呢?我都不敢想象你心碎的画面,我什么都不怕,死都不怕,唯独怕你伤心。”
云舞早已泪流满面,连衣衫上都沾着她的泪痕。
ps:
呜,最近事儿多,这么晚才码完=。=
第七十章 玉佩的真相
“我每天都有给你写信,准备再见你时送给你,可惜已经没机会了。我想埋葬在大树下,纪念那时的你我,刚才雇了个小厮,我把后事都交托给他了,他看着牢靠,应该不会出岔子吧。舞儿,祝你永远幸福。”
木盒最上面的那封信读完,云舞脑子空空荡荡,如失了魂魄一般。用了残余的脑力,她把余下的书信也读完,那都无非是些寒暄、鼓励的温暖话语,和往常的胡笙一样,哪像冷血杀手?
云舞在墓前将书信都烧了,然后回到清柯山。她发了一周的呆,突然间觉得什么意思也没有了。她过去踏上旅途是为了找到胡笙,如今找到了,不知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茫然地,将自己珍藏的几百封信也烧掉,心中默念:你的信我全都记在心里,每一封都记得。服下致命毒药含烟丸,云舞香消玉殒。
云舞尸体保存完好,完全没有腐烂迹象,她就被埋葬在这含烟古墓之中。
肖晴三人目光游离,还处在那段剧情中。
“是个悲剧。”肖晴不由得感叹道。
云舞站起身来,“一辈子有这么一个经历,就不算悲剧了。我挺开心的。”
“这么看来,我们是白来一趟了?”周书生感觉遗憾,《海之儿女》无法入手,羊皮卷线索便无法找全。
“云舞,你是不是还有未了的心愿?”孟麒转而问道。灵魂在墓中不死不灭,一般来说是生前有憾事,才会如此。
“没有!我死得甘愿,哪有什么未了之事!”云舞表情不悦,迅速背过身去。
孟麒靠近她几步,“那,能否让我们看一眼灵柩?听了你的故事,我们都很感动,想要拜祭一下。”
云舞转过身来,冷冷道:“都是死了的人。有什么可看?”
云舞的反应很古怪,肖晴疑惑:“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灵柩那里,到底怎么了?”
“别再多问了!”云舞转过话锋,“周书生,你腰间的玉佩,可否给我看看?”
周书生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他掩饰得好,没被其他人察觉。停顿几秒后将玉佩解下,“好,一个玉佩而已。没什么新奇的。”玉佩递给云舞。
玉佩在云舞手中一掂、一握。她眼光仔细地查看玉佩的每分每毫。手指温柔地抚摸玉佩。轻轻缓缓道:“居然真的是它!”云舞抬起头,对周书生说:“我改主意了!只要你把这块玉佩送给我,我就把《海之儿女》给你们,这个交换怎么样?”
“不可以!”周书生答得斩钉截铁。
“哼!不由得你!”云舞握紧玉佩。转头便跑,她的脚步匆匆,那幻影般的身姿让人很难追上。
周书生心急如焚,不与伙伴们解释,就去紧追云舞。不明所以的肖晴和孟麒跟在后面,奇怪,一个玉佩而已,那两人为何如此紧张?
玉佩!肖晴似乎记起了什么,云舞和胡笙的故事里。玉佩这个词曾经出现过,那是胡笙送给云舞的定情信物。莫非,就是周书生所戴的那块?那玉佩是周书生一直佩戴的饰物,肖晴从未问过他有关玉佩的事,玉佩的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禁锢之间大门已开,穿过那扇白色大门,还是古墓的旧景。
奔跑追逐的四人,穿梭在寂静无声的通道里。扑面而来的小怪,张牙舞爪地发起攻击。
孤魂野鬼?秒杀!野兽巨龙?秒杀!道士匪徒?秒杀!这一带的怪物都偏弱小,连boss也就扛得住两三刀。周围宝物渐少,环境也安全许多,显然已经走出迷藏圣地。
云舞是古墓之主,怪物不会攻击她,她的身姿能像透明物体一般穿过怪物。这样一来,周书生要追上她就更难了。
奇怪的是,云舞刻意不拉大距离,她跑一段停一会儿,始终保持着周书生眼力可及的程度。肖晴纳闷:难道是隐藏任务又开始了?云舞故意让他们跟着,是要带出后面的任务剧情?
一路追一路打,走过一个云时的路程,眼前的景象终于不再是千篇一律的古墓旧景,而是广阔的地下庄园。
庄园与外面的青柯山风格一致,有漫天飞舞的花瓣、满地的青草,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有墙壁,而且,墙壁里有个人。
那人双目紧闭,面部没有明显的表情,舒展地站立着。这是个死人,她是云舞。保存得如此完好,除了皮肤略显苍白之外,与活着的她没有任何差别。
粉衣云舞去哪里了?她不见了。
肖晴惊异于粉衣云舞的消失,看到云舞真身的时候她明白了一点:云舞特地带他们来这里,粉衣云舞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周书生六神无主地四处寻找着玉佩,他在云舞真身的面前,看到了它。还是完好无损的玉佩,他紧紧地拽在手心里,这时他才恢复了平日的状态。他心里放松,满面阳光地看着肖晴。
肖晴此时想着另一件事:周书生是不是有什么秘密?那个玉佩有什么故事?于是她出口问道:“那个玉佩那么重要吗?你怎么那么紧张?”
“很重要,它是我的……”周书生欲言又止,“小晴,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等我找到恰当的时机再告诉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