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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三章 落花生
书让鱼儿代她出去应对小丫头是有她的道理:画儿细心的,但画儿是府中的老人儿,老太太和老太爷抬抬眼她就能知道是什么事儿,所以不能让她走开。
鱼儿只是一笑,对着屋里的众人福了一福便出去了。金氏看着侍书,口里对红裳笑道:“嫂嫂,你这个丫头的嘴皮子可真是利落;这话说得的,叭叭的好似炒豆一样。”
红裳看着外面满天的雪花头也没有回,好似不经心的道:“她啊,嘴比脑子都快!除了她那张嘴儿,也没有其它本事儿了。”
金氏听到后笑了笑,转过头也看了出去:“哟,这一会子雪下得更大了些呢,那几件梅花都不看不太清了。”她口里说着话儿,暗中支着耳朵仔细听向了暖阁外。
暖疼外隐隐约约的传来小丫头脆生生的声音,所说真得不过就是点心、热茶,还有什么炉子之类的;鱼儿嗔小丫头的话也不时传来,笑着骂小丫头们贪嘴什么的。金氏听了半晌儿也没有什么正经的事儿,她有些犹豫的看向了红裳:难道她房里的小丫头大雪天跑来,只为了一口吃的?这贪嘴贪得可真有些过了。
不一会儿,鱼儿自外面回来了,她对侍书笑道:“真叫你猜着了,不过却不只是掂着那几碟子点心,连那炉子上你放的那一大把的落花生也被她们掂上了。”
侍书和霄儿正在收拾汤儿,听到鱼儿的话,侍书轻轻一跺脚儿:“这帮子吃客,我倒忘了这事儿,这下子真是生生便宜了她们。”
鱼儿笑道:“我了她们——反正等我们回去那落花生也就烤得不能吃了,不如送个人情呢。
”
红裳闻言笑着回望了眼:“落花生烤得时间久了还能吃嘛?给她们吃了也就吃了。”
侍书了起来:“罢了。罢了。太太都说话了。给了她们就给了她们。只是平白让你做了回人情。对了没有问问院子里可有什么事儿嘛。”
红裳丫头们地话儿。金氏一直在暗中留意是听来听去。全是一些丫头间地事儿。而且红裳主仆间地神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不过。就像金氏所心地。丫头当然不是为了吃食来地:那落花生便是暗语了;只是几个丫头把暗语杂在闲谈间出来时非常自然。她当然是听不出来了。
又看了一眼四个丫头氏忍不住瞄了一眼红裳。看她全不在意。心下不禁有些鄙夷:这几个丫头真是被惯坏了。主子房里地东西也不问过主子就做主给了小丫头们吃;话说回来。商贾之家原就没有许多地规矩。
金氏所谓地规矩却不是礼仪规矩了。只是她个人认定地尊卑上下:她是容不得奴仆们在她面前说笑地容不得丫头们拿她地东西。哪怕是针头钱脑儿也不成;她也不是小气只是她认为丫头们如此做。就是太不把做主子地放在眼里了。
红裳只是随意:对于一般地规矩家如何她也如何。其它地细小之处却是完全放了下去;在红裳眼中丫头们等同于她二十一世纪地下属;而且不过是点心什么地。放着不用也是坏掉扔了。给小丫头们不是正好?
鱼儿已经接过了宵儿手中的茶来给红裳:宵儿整治了不同的茶给屋里的众人,自己带着小丫头把茶一一送了过去。
鱼儿一面给红裳递茶,一面答侍书:“我们院子里还能有什么事儿?全府的主子们都在这里了,姨娘们那里也送了信,让她们各自在房里休息不必过来立规矩,老爷要回来也要到下午了,我们院子里一点儿事儿也没有。”
侍书点了点头:“我只是担心我们不在院子里,那些丫头们什么也不知道做玩疯了,惹出了什么事端来。”
鱼儿看了一眼红裳:“哪里能玩疯了,那些丫头还是很懂事的,她们还帮着洒扫的大娘们把院子外的雪清扫干净了呢;不止是小丫头们,我们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都没有闲着,还做了不少的事情,就连二门上的婆子们都得了好处——她们按宵儿的方子煮了许多的热汤,着人送到了二门上,听说连大门上都有呢;大冷的天儿,门房的人倒成了辛苦的,有些热汤总强过让他们吃热酒误事儿。”
说完鱼儿还特特看了一眼侍书:“你还担心嘛?人家可没有玩儿,都做着正经事儿呢。”
红裳听到这里收回了目光:“那热汤是你们哪个人吩咐的?事儿安排的不错,倒是我一时疏忽了。”
画儿笑道:“太太现在将养身子重要,这样的琐事儿自然有奴婢们代太太着想;大事儿奴婢们替不了太太,这样的小事儿自然不能让太太操心才是。”
老太爷一面吃着酒,一面听着屋
说话,红裳和丫头们说得话他当然都听到了;老太爷的话后,他是完全的放下了心来:大媳妇处置府中的事情,有这几个丫头在她身边相帮看来不会有什么错漏的;府中的事情最好还是由大儿子这一房处置为好,目前就这样吧,最后的一两个月到时再说好了。
红裳今天的心情真得不错:雪景实在不错,而且今儿她居然就这般凑巧的解决了两件事儿:一个是丫头人的毛皮子,一个便是打消老太爷、老太太担心自己有了身孕不能理事的顾虑。
金氏听到画儿的话后多看了一眼她:看来嫂嫂身边的这几个丫头不一般啊,这几句话在老太爷面前说来真是太是时候了!而且一点也不突兀。金氏暗自一叹:也难怪嫂嫂宠着这几个丫头,她能在养胎的时候把府中打理的井井有条,同这几个丫头很有些关系啊。
如果自己要自大房那里夺过理事的大权……,金氏一面想着,一面又扫了一眼侍书四人,她的目光有些闪烁。
府中现在理事的人还是红裳,金氏心中当然是十二分的不舒服:只是大房至今处置事情也没有差错,让她也无法下手夺权——撕破了面皮的事儿,她是不会做的。原本她一直在等红裳闹口后顾不过来,府中乱成一团时,她再出来收拾残局;到时是即做了好人,又能得了大权。
但是现在看来,着大房出错怕是不易了。金氏的心思转了起来:也许,应该另外设法?
红裳对画儿点了点头:“难你心思想着。”然后她没有再同画儿几个人说什么。
一屋子里的也没有听出红裳主仆的话有什么问题,但是红裳和几个丫头都知道:孙氏的人又来了——落花生指得就是此意。详细的情形现在当然不能问,反正眼下红裳并不想惊动孙氏和侨装得那人,所以现在她什么也不需要做,只是需要等。
宵儿曾问过:为什么不下捉了那人?
鱼儿是明白:当然不能捉。那人是什么人,有什么背景都不知道,冒冒然捉了以后发现赵府惹不起那人,到时候放与不放都难做了;是男还是女是目前最要弄清楚的事情:是女的不用说了,捉了再说;如果是男的,此事儿便要小心些处置了——此人到底到赵府来有什么用意?单单为了偷情?绝不会如此简单才对。
红裳头笑着问起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吃宵儿调制的茶可还合口味。老太爷和老太太吃了茶后都点头笑道:“不错呢,这是什么茶,却是从来没有吃过的。”
红裳笑道:“宵儿懂些药理,茶是她自己调配的,据她说对老太爷和老太太身子好;老太爷、老太太如果吃着不错,媳妇回头就让宵儿把方子写下来送到上房去。”
老太爷连连点头:“好啊,不也不着急,什么时候写妥了送过来就是。。倒是媳妇你,现在只顾着自己就可以了,偏还要记着我和你们老太太。”话虽然有些嗔怪的意思,可是话里话外的高兴,任谁都听得出来。
红裳笑着谦虚了几句,便又同金氏一起听先儿说书;但红裳现在也不是什么烦恼也没有,至少她心里还有一层担忧:姨娘们到现在都极安静,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这可不像是小陈氏和孙氏了,难道她们真得认清了自身的处境,想像陈氏一样安稳度日了?
红裳还真是有些不敢相信,还是那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间心不可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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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俊在小书房里站了起来,推开窗向外观看了一会儿:雪下得比上午时可大了许多,就是雪花也大了许多,而且还有些起风了。赵子俊关上了窗,他搓了搓手——并不是因为冷了;他脚下就摆着火盆儿,身上也穿着大毛的衣服,就是推开了穿,也不曾冷到他。
赵子俊又坐了回去,唤了一个小丫头进来问道:“今儿老太爷在外书房还是内书房?”
小丫头福了一福:“老太爷在花园子里赏雪呢。”
赵子俊喃喃的道:“赏雪?”小丫头把赵府去赏雪的人都说了一遍儿,赵子俊沉默了一会儿摆手让小丫头下去了。
赵家人在享天伦之乐嘛?赵子俊有些落漠的看向了桌上的书:他却只能同这些书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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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四章 山上太冷了
二百八十四章 山上太冷了
子俊坐了一会儿,拿了一本书在手中却怎么也看不下脆放下了书,穿上灰鼠里毛皮的鹤氅,又唤上两个婆子担上东西跟着,他负手出了院子,直奔赵子平两个人的院子而去:今儿可真是赏雪的好日子,一个人赏难免有些孤寂;上次赵子平兄弟二人请了他吃酒,今儿借这个机会,他回请了正好,也能图个热闹。
赵子平兄弟没有想到赵子俊这种天气能来,不过还是迎了出来,把赵子俊接了进去,不一会儿兄弟三人便摆上了酒菜,吃喝说笑着赏起了雪来,不时议一议明天的春闱:三个人倒底有几分心思在春闱上,真得只有天知道了。
魏太姨娘让香草热了一些果酒,让人在自家的小厨房里弄了几样小菜,又叫了几个娘子过来,主仆几人坐着吃酒看雪景儿,说说笑笑的倒也自在。
正说笑着,门帘挑开一阵冷风自外屋吹了进来;春草探头看去,一个小丫头闪身进来,正在门口处搓手、跺脚儿呢。
春草正占着手,一个娘子便起身迎了出去,笑骂小丫头道:“死蹄子,想冻死娘们是不是?大冷的天儿不在屋里窝着,你乱窜什么呢。”
小丫头也不惧娘子,笑着福了一福:“这样的天气没有事儿,我真想窝在屋里好好耍呢,哪能来找大娘的骂?”
娘子啐了小丫头一口:“你这帮小蹄子一惯会哄人,有什么事儿快回吧,你是等我问你呢,还是等我赏你呢。”这里正说着话,香草也自里间走了出来:“什么事儿?”
小丫头一笑前把一个纸胜儿塞到了香草的手里:“今儿婢子刚刚取来的。”
草看也没有方胜,只是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些许的笑意说道:“倒是辛苦你了。
”
小头:“大娘交待地事情。我当然要上心才成。”
香草闻言看了看小丫头:从头到脚都了;她轻轻一叹:“你倒真是个省心懂事地。不枉我们娘们平日里疼你;这雪可真是太大了你这一身。你这鞋子也是湿透了吧?出去你怎么也不知道穿双木屐。穿身蓑衣呢?”
小丫头搓了手笑道:“我不耐烦穿那劳什子。穿上了跑不快地一不小心还可能滑动了;而蓑衣穿身上实在太难看了。下雨是没有办法地事儿。下雪倒真得不必了穿它了;大娘如果没有事儿就回去烤烤了。”
一旁地娘子点了小丫头一指头:“你个鬼机灵。说这么多做什么?就一句话。你就是喜欢在雪地里疯跑着玩儿是不是?你可仔细着。万一着了凉就又要喊头疼了。不要急着走。你等着。这种天气你也跑了出去。怎么也不能白了你不是。”
小丫头嘻嘻直笑:“大娘是知道我地。雪地儿好玩着呢。不敢再要大娘们地赏果没有事儿。让我回屋子里烤烤就好。就是大娘疼我了。”
香草一笑:“你先去换身衣服吧。我一会儿着人给你送双鞋子过去。姨奶奶那里我回一声儿就行了——你就在屋里谢谢奶奶就成了。不用再来这里谢恩又弄一身湿。”
小丫头迟了一下:“我们奶奶自己就够苦的了,比我们这些奴婢穿得、用得也强不了多少,我看还是——”
那娘子拍了小丫头的脑袋一下:“滚你的吧!奶奶一向是心善的人,我们也不会看着你挨冻;一会儿我会把我姑娘去年做得一件棉衣一并送过去出去疯时记得穿上,也省得着了凉。”
小丫头答应着留下一串脆生生的笑声儿跑走了。
魏太姨娘看到香草和那娘子回来,淡淡一笑:“你们做得很好。记住,不要寒了底下人的心。”魏太姨娘院子里的奴仆们哪个不是赵家的人,可是现在她们眼中只有一个主子魏太姨娘;要做这样并不困难只要对奴仆们有一点应时的或是应急的小恩小惠,就足以让这些老实本份的奴仆们感激涕零了。
那娘子笑着接了两句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