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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赵一鸣在红裳的屋中听了侍书话后,本来想赶到上房来替红裳解围,可是他转念间又想到让老太爷和老太太完全相信,就不能只凭自己与侍书二人之言,那些跟去砸大厨房的人老太爷一定会问的,他如何能不问就去为红裳说情呢?——且他还有份私心:如此多的人,难免有说得有些错漏之处,万一因此而让红裳担了错儿上身,岂不是正正害了红裳?
所以赵一鸣才问过了那些婆娘,并且对侍书与那些婆娘们交待了几句话:他也不怕这些婆娘会把他的话说出去——现在这些婆娘只能靠向红裳这一面儿了,而且自己是赵府的主子,没有哪个奴仆会有这个胆子造他的反。
赵一鸣做完了这些事儿,才急急的带了侍书赶来上房,当他看到红裳额头上的红肿时,他却万分后悔也万分自责:自己做事儿为什么如此慢,早一些红裳就会少一些苦。
老太爷听完赵一鸣的话后,立时坐了回去——红裳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因小而失大的笨人儿,老太爷的心中又重新升起了希望:“一鸣你说什么?仔仔细细的说给我听听!”
老太太却起身上前要扶起老太爷:“好了,好了,老太爷你也劳乏了半日,同我回去好生歇歇吧。今日的事情不是刚刚已经处置过了吗?媳妇让她去祖宗面前认个错、跪个一两天儿,此事也就作罢了;总不能为了这么件事儿,我们一家人要议一天吧?”
赵一鸣听了母亲的话后一惊,他吃惊异常的看向老太太,不过老太太却没有注意到儿子的目光。赵一鸣低头看向红裳,看到红裳还是一样的平静——他不禁想起了红裳说过侍婆如敬上峰的话来,看来她说得对也做到了。
赵一鸣心中忍不住一叹:母亲这是怎么了?事情不明不白的,就要责罚红裳,而且还罚得这样重!
老太爷听到老太太的话后没有开口,他只抬眼着着老太太,老太太被看的缩回了她的手,有些讪讪的回去右首重新坐了下去,不再说话了:老太爷怕是对这个该死的儿媳妇又起了维护之心,自己想给她个厉害瞧瞧,今儿是万能如意了。
只是老太太也不敢相强老太爷,自她嫁入赵家那日起,虽然老太爷待她没有失了半分妻房的礼数,但是他也从不会因老太太的相劝而改了什么主意——老太爷决定的事情向来是不会轻易变动的。
红裳听到老太太的话后,心下没有一丝波澜,不过她看到赵一鸣有些震惊的样子,心下还有些高兴的:意外的收获就是赵一鸣终于开始意识到他的母亲有意针对自己了。
而红裳知道老太爷是一个极明理的人,他万不会听到赵一鸣的话后,还会对大厨房的事不甚关心,他一定会过问的。所以红裳也就一言不发,垂首自管跪下着:除了她要阻一阻赵一鸣与侍书说话,她眼下已经没有其他的事儿要考虑或是要做的了。
厨房里想必现在很热闹吧?红裳的在心中泛起了一丝笑意儿。
老太太重新坐下后,老太爷这才道:“我还不乏,厨房的事儿说大不大,可是说小也不小了,而且还是我们赵府自建府到现在的头一桩儿,怎么也要问个清楚明白不是?儿子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们总不能让下人们说我们已经老糊涂了吧?知道了事情有不明不白的地方,也不闻不问的只管处置儿媳妇,日后怕我们再难以服众了。”
老太爷这话就完全是为了全他老妻的面子了,让她有个台阶下。
老太太讪讪一笑:“夫君说得极有道理,我刚刚不过是担心你的身子有些过急了,此事怎么也要问个清楚才对、问个清楚才对。”
赵一鸣点点头道:“父亲,事情先不忙说,我想在父亲之前问问裳儿几句话可否?”
老太爷虽然有些不解,自己的儿子还是知道的,这种时候他绝不是有什么私情话儿要同他妻子说,便点了点头。
赵一鸣也没有坐下去,他站着感觉看着红裳说话太不舒服了,想了想他便蹲了下去:“裳儿,你为什么要自承有错儿呢?”
四十三章 是非明断
对不起,亲们,因为家中偶有急事,所以直到现在才回到家中,更新迟了很多,对不起,对不起!!
红裳明白赵一鸣是为什么要问自己,他这是在替自己说情——很隐密的求情。
红裳用低低的声音说道:“妾身真的有错啊,真的有错!夫君,我求你了,你不要再问了,一切都依了老太太的吩咐可好?真的是妾身的错儿啊,夫君,我求你了,你莫要问下去了好不好?”
赵一鸣温言说道:“你有错就是有错,没有错儿就是没有错儿,为什么不让我问呢?而且这也犯不着为此就说个求字啊,裳儿,你不是一个轻易会求人的人,这倒底是为了什么?还有,你说的话让为夫的有些不明白,是你的错问到底也还是你的错,有什么不能问的,除非——。”
红裳急得伸手拽了拽赵一鸣的衣服:“夫君,我求你了!你不看其它,也要看在老太爷与老太太的身子骨上啊,你就依了妾身这一次,有什么事儿我们回房再说好不好?”
赵一鸣一叹,他知道红裳受了委屈,可是他不明白红裳为什么一定要受这样的委屈:她完全可以照实把事情说出来啊。只要说出来了实情,红裳还有什么错儿?
看到红裳的焦急与额头那让他惊心的红肿,赵一鸣很想把红裳拥在怀中,可是父母面前哪里能失仪呢?他只能柔声道:“你是担心老太爷与老太太会因此生气伤身吗?只不过是几个奴仆的事情罢了,不必要如此担心的。老太爷与老太太虽然有了些年纪,但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儿,不会被几个奴仆就气伤了身子的。”
老太爷虽然没有听到红裳说什么,但是自己儿子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越听越感觉这里面有什么事情被红裳瞒了下来,而且还是因为红裳担心他们老两口所以才瞒下的:“一鸣,你同媳妇倒底在说些什么?大厨房的事情我听着怎么很有些蹊跷的样子?”
赵一鸣转头刚要答话,红裳急急扯了扯他的衣服,然后抢在赵一鸣前面说道:“老太爷,是儿媳的错儿,儿媳已经认罪,这便去祖宗牌位前领罪。”
说着红裳就要起身,老太爷却已经唤道:“媳妇,你哪里也不要去,就给我在这屋里呆着吧。一鸣,你来回我的话。”
红裳听到后一脸满是焦虑之色。她又扯了一下赵一鸣地衣衫。可是赵一鸣不理会红裳地暗示——妻子不能受不白之冤。而且恶仆居然敢欺主。岂能就此算了!
赵一鸣径直说道:“砸了大厨房事儿。论到错儿呢。不能说裳儿、还有她地丫头侍书一点儿都没有。但是起因却不在她们这里。大厨房一事儿都是因为古娘子要故意给裳儿这个主子难堪。才让裳儿地丫头一时气不过动了手。论错那个古娘子倒有九分九才是真!”
红裳急道:“老太爷。夫君不知道详情地。他今日原不在我地房内。您还是不要听他地了。让儿媳去领罪吧。”
红裳这里很巧妙地告诉了老太爷。赵一鸣今日中午没有同她一起用餐——老太爷再听下去。便会更加明白为什么古娘子会胆大妄为地欺主了。
老太爷听到这里脸色变了:欺主地奴才哪能容得他!而且红裳地话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儿。恶奴敢于欺红裳。便是因为儿子不在红裳房内——一个奴才怎么会有这么大地胆子?这样做又于她有甚好处?
老太爷地眼中精光一闪。红裳注意到了。她心里更加平稳了一分:老太爷知道了赵一鸣地妾室们并不安份。对于她日后做事儿便方便多了。
老太太听了儿子的话后有些不为然,看老太爷变了脸便劝道:“夫君,这事儿也不过是媳妇或是她的丫头自己所猜想的,我们府中的仆从们可从来没有人做过那欺主的事儿。想来有什么让媳妇误会了也未可知。再说了,不管是因为什么,这动不动就砸东西的举止却是万万要不得的!”
红裳听到老太太的话后,重重的在地上叩起了头来:“儿媳自知罪重,请老太爷与老太太允儿媳去祖宗面前请罪。”
红裳说完话后依然叩头不止,赵一鸣急得上前拉住了她:“裳儿,事情还没有说清楚,你请得什么罪?再说,你根本就没有一点儿错啊,快别如此,小心伤到了自己。”
赵一鸣听到母亲的话后,眉头微微皱了皱:母亲巴巴的赶着自己去探妾室,又几次三番的想重重罚裳儿,这里面是不是有些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呢?母亲如此做,只能说明她极为不喜红裳,可是裳儿却对母亲并无不敬之处,而且还事事处处替母亲着想啊。
老太爷听到红裳的话后,看了一眼老太太,却什么也没有说。他转过头来道:“媳妇,你不要再说什么请罪的话儿,我要听完了一鸣与丫头——”
赵一鸣在一旁提醒:“侍书。”
老太爷点点头:“与丫头侍书的话再来问罪。媳妇,你——,暂在一旁不要再说话,听一鸣与丫头说话好了。”
红裳焦急的道:“老太爷——”
老太爷摆摆手道:“长者之命,懂吗,媳妇?”红裳只能答道:“回老太爷,媳妇懂的。”
红裳知道老太爷心中已经猜个**不离十了,不过问还是一样要问的,这样才是稳妥的做法儿——自己与侍书都安然无虞了!虽然自己吃了一点点小小的苦头,却换得自己与侍书还有那些砸厨房的娘子婆子一身无罪,很值了!
老太爷对红裳点了点头然后对赵一鸣道:“前因后果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细细说给我听。”
赵一鸣道:“事情还是由裳儿的丫头侍书来说,就是侍书带人砸了大厨房的。”
老太爷点点头,看向了跟着赵一鸣进屋后便立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丫头:长得只能算是齐整,不过一看这丫头便有三分像她的主子:全身上下不见多少慌乱的意思,一看便是极知道进退分寸、极稳妥的人儿。
老太爷打量完了侍书,又看向了红裳,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认为红裳是个极好的主母了:此女虽然焦虑,但却无有一丝慌乱,能做到处变不惊,于女子来说极难得啊。
侍书听到赵一鸣的话后,才移步上前跪了下去——她的主子都跪在地上回话了,她还立着不成?
老太爷看到侍书如此识礼敬主,更是感觉这丫头砸了大厨房必是有什么天大的委屈,不然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不然,岂不是把她的主子连累了进去?
侍书先拜了一拜:“给老太爷、老太太见礼。”然后便把古娘子一行人如何过了时辰不送饭,自己使了两次人去催也不见影踪儿,无法之下只好自己前去,正好遇上自洗衣房中出来的几个一起当差的婆子与娘子,她们左右无事儿便伴自己说笑着去大厨房催饭,不想古娘子百般刁难也就罢了,她和几个厨房里的人还把夫人已经做好的饭菜用了,自己一时气不过才砸了大厨房等等诸般事情一一道了出来。
红裳听到侍书之言后,忍不住看向了赵一鸣:原来这就是他晚到的原因吗?他居然把其中的一点儿漏洞补上了。
当然,就算没有赵一鸣的话儿,红裳也已经吩咐了侍书该如何与婆子、娘子们串一下,千万莫要说是自一去便是她们这么一群人儿。不过,此事由赵一鸣来做,实实是太好了,由侍书或是红裳来做,都有些后患的。
红裳也立时就想到,一会儿完事儿后回房,赵一鸣必有话要问自己的。
老太太听得也是一脸的阴沉:这个古娘子的胆儿也恁大了,一个奴仆居然敢欺主到如此地步,单单是打她一顿都是太便宜了她!
不要说古娘子不是老太太的人,就算是老太太的人,如果不是出于老太太的吩咐,古娘子敢自作主张为难红裳,那她打得就不是红裳一个人的脸,她打得是赵府全部主子们的脸!这不就是奴婢们要反了天吗?老太太想到:如果家中只有幼主——,她脸色更加的阴沉起来。
四十四章 欺主的奴才容不得
老太爷听侍书道来,一直也不言语,只是眼神渐渐变得深遂起来。等到侍书说完,老太爷足足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才道:“古娘子说柴湿,所以误了你们夫人的饭时?算你在内,是催了三次了?”
侍书轻轻答道:“是的。”
老太爷又道:“你们催了三次,相隔大约多少时辰?”
侍书道:“第一次要长一些,大约有个半个多时辰的样子,后面也就一两刻的样子。”
老太爷又沉默了一会儿,他的语气似乎又沉了三分:“古娘子她们几个婢仆还把你们夫人的饭菜用了?!”
侍书道:“奴婢到的时候,她们正在用。不过,她们说用的是昨日夫人剩下的饭菜,可是昨日夫人中午用得根本不是那几样菜,且菜色一看便是刚刚做熟的样子,绝非是剩下的饭菜。”
老太爷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伸手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那茶钟儿跳了一跳,落在桌上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