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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和无我册时宣了一声佛号,也对老太爷行了一礼:“这是贫道二人的一点心意,还望施主不要嫌弃”
“嫌弃什么?老施主和施主绝不会嫌弃的,这一串珠子不知道多少王公贵族求也求不到呢,哪里会有人嫌弃。你们父子还不好好谢谢人家,人家可是真得出了血本的,这一串木珠子的好处,你们日后自知。”钱道长倒像主人家一笑的调侃了几句。
老太爷和赵一鸣先是道谢,然后又推辞了一番才让人把东西收下了,这两样东西怕都不是一般的物件,而且僧道之人所赠的东西带在孩子身上可辟邪压惊的。
老太爷看钱道长的神色,似乎对那玉佩有丝不舍一样,他一转念便 吩咐到:“把东西给小公子和六姑娘带上吧,叮嘱一声,佩带上以后不要再自身上取下来。”
钱道长和无尘无我对老太爷的话好似十分的满意,都连连点头。
老太爷和赵一鸣又道谢了一番,才问起钱道长等人来的目的:礼物都送上来,看来事情就算能办,也一定不会太过容易的
钱道长好似知道了赵氏父子的想法,他古怪的笑了笑才道:“贫道所求的第一件事,同贵府上的两个孩子有关,不知老施主可否把孩子的生辰八字相告,贫道想为两个孩子取个名字,不知道老施主的意下如何?得罪之处,老施主莫怪”
老太爷连连摇头表示不会见怪,并且再三的谢过了钱道长:富贵人家都有请出家人给孩子起名儿的习俗,不过能请出家人赵名的人家,都是一些可以常年给寺庙道观供奉香油钱的人家,他们赵府还是做不到的,所以才准备由老太爷和老太太起名。
老太爷没有想到今日钱道长居然自己说要替孩子们取名,他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不同意。
老太爷把两个孩子的八字一说,钱道长默然良久,然后看向两位僧人:“大师,如何?”
无尘和无我先没有作答而是对视一眼,然后才由无尘答道:“很好,命格清奇。”说完轻轻点头,看钱道长的目光清澈沉稳,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
赵家父子本来听钱道长的问话,以为他和僧人们有什么古怪的,可是看到两位僧人的神情,又好似不是。
钱道长点了点头,拂了拂须:“贫道也是这样认为的,嗯,八字已经略推算了一番,依贫道来看女孩子便 取名——为凤吟,男孩子名子珉,两位高僧意下如何?”他听懂了两位僧人话中的意思,他们当然不会只是为了给孩子取名。
钱道长没有先问询赵一鸣和老太爷的意见,问僧人是有商议的意思在。
两个僧人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点并没有:“不错,这两个名字极好,刚好同两位小施主的命格互补又相合。”
钱道长这才对着老太爷和赵一鸣一拱手:“施主们意见如何?”老太爷心下已经把名字默念了几遍,听到钱道长的话笑道:“多谢道长了。”
出家人为孩子取名,就会为他们祈福的:这里面的事情极多,所以不是富贵之家也不会去求方外人给孩子取名的。
钱道长和无尘等人客气了几句,便道出了第二件事情:“再过些日子就应该给孩子们办满月宴了吧?贫道和两位大师想来叨扰一顿,到时给施主们添麻烦了。”
他们是出家人要吃素的,所以他们来贺孩子满月,赵府就要备素宴一桌,这是极麻烦的事情。
老太爷满口答应下来:他终于有了长孙,所以他本心就是要大操大办孩子的满月宴,人多了才热闹嘛。
钱道长又拱了拱手:“贫道的第二件事情嘛,便是到时想要看一看孩子们,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贫道几人想见一见孩子们的母亲。”
赵一鸣和老太爷都愣了愣:要求见孩子原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没有什么可为难的,只是他们要见红裳,这是什么缘故?
虽然钱道长和两位僧人是方外之人,但他们依然是男人,要求见女眷是极为不合礼数的。
赵氏父子三人都沉默了。
老太爷不好立时就答应或是拒绝钱道长,他抬头向赵一鸣看了过去,妻子是他的,当然要让他拿主意才好。
赵一鸣也猜不透钱道长和无尘等人的意思,但他们都是得道的高人,所以赵氏父子都没有怪钱道长所求不合礼数,也没有作他想。赵一鸣略想了一想,还是问了出来:“道长,两位高僧,不知道能不能见告,见内子是因为什么?”
钱道长和无尘对视了一眼,他看向赵一鸣笑道:“贫道曾说过施主是有福之人,贵夫人便是施主的福星之言,想来施主还记得吧?贫道和大和尚们想见一见贵夫人,就是想看看施主的福星还能在我们这里留多久,这对施主说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钱道长的话赵一鸣没有听懂,不,是没有听得真懂,如果红裳在这里,她听到钱道长最后一句话,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她最大的秘密,这个老道似乎知道。
赵一鸣闻言有些不高兴了,连老太爷和赵一飞都敛了笑容,什么叫做还能留多久?当然是留一辈子了,嫁人后如果不是有大错,哪一个不是在夫家过一生的?赵一鸣的声音夜深沉了几分;“裳儿是我们赵家的人,自然会在我们赵府留一辈子;道长莫要说我家夫人同神仙有缘,或是同佛同源等语,她是不会出家的。”
钱道长和无尘对视一眼,都大笑了起来。
无尘一面笑一面一口了,他的笑声清朗至极,莫名的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神奇力量;“施主勿怪也不要着急,贫僧和钱道长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们要见贵夫人并没有恶意,对施主和贵府只有好处而已,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可信得过贫僧?”
老太爷父子原本不应该只凭人家两句话就相信他的,但她们偏偏就听了无尘两句话就相信了他!说不出原因来,但赵家父子都认定无尘是不会骗他们的。
钱道长轻轻摇了摇拂尘:“施主们可放心了?满月酒时,可不可以容我们见一见孩子的母亲?”
赵一鸣点头答应了,他打定主意要陪在红裳一侧会钱道长和两位僧人。
钱道长和无尘,无我都看了一眼赵一鸣,三人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变化,只是眼中都闪过了一丝笑意。
目前为止三件事没有什么难以达成的事情,老太爷父子三人便对第三件事情特别关注起来;老太爷主动问了出来。
赵家父子没有认为第三件事情同薛氏有关:钱道长所言是求赵府三件事——薛氏的事情应该赵府求钱道长等人才对。
钱道长笑道;“第三件事情,倒不是贫道求贵府了,算作是贫道等人对贵府的酬谢,毕竟日后还要来叨扰施主们一顿饭,我们出家人身无长物,只好以此来答谢了。说起来贫道等人乃方外之人,本不应该管世俗上的事情;不过,那个薛氏的命,在她以贵府亲眷住进贵府时便已经注定了,唉——!并不是我等同她过不去。”
“阿弥陀佛——!”无尘和无我宣了一声佛号,他们在应和钱道长最后一句话:“钱道长又着相了!各人各福各自走的路,佛也要渡有缘人——那是一个与佛无缘的人。”无我说完又宣了一声佛号。
。。。。
64 你要我说?那我就说
倒不是钱道长和无尘、无我两位僧人在砌词推脱、故作清高,出家人最终因果,所以他们才会如此说……是学识原本就应该有此一报,却同他们的出现与否干系不大
钱道长听到无我的话后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同无我机辩:如果真的机辩起来,那是几天也不会停下来的
赵氏父子听完钱道长的话也就明白第三件事是什么了,想不到他们父子今天又料错了一件事情,钱道长锁说的第三件事情就是指薛氏的事情
钱到真难过对老太爷笑道:“老施主,无我大师便是当日为薛氏解签的僧人,曾受了她一百两银子,不过无我大师所说并不是虚言,因为我们出家人是不打诳语的,说起来,贫道当日因为薛氏捏造的八字也收到了不少的银钱。。。。。。”
钱道长说到这里似有意似无意的看了一眼赵一鸣,然后把无我大师当日所言的真正意思,与应和的人都说了出来
老太爷听的最是欣慰:怎么着有这么一个命中注定的说法,他心中对自己临才纳了两个妾侍的事感觉好多了
钱道长由说了下去:“由贫道和无尘大师出现在薛氏面前,她应该再无法强词狡辩,你们也就不用担心日后声名会被她所累”
赵家父子闻言俱都大喜,一齐道谢
赵家的人无如想什么法子辩驳薛氏,就算他们找到一些凭证,也比不上钱道长这位京城文明的仙长的一句话:钱道长和两位僧人说出薛氏的居心恶毒,世人绝不会再相信薛氏对赵府中伤的话
而薛氏看到钱道长和两位僧人,应该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吧?
老太爷又同钱道长和无尘、无我闲话了两句,便命人把薛氏带了上来:她是铁定要被赶出赵府的,而是让人把薛氏带到了前院大厅上来询问
薛氏原以为这个时候带自己到前院来,是她父亲薛老太爷来了;她心下多少安定了一些,不管薛老太爷多看不起她这个女儿,可是为了薛家的利益,她知道薛老太爷不会让自己被赵府赶出去的
而且还会力保她的名分:因为薛老太爷眼下没有合适年龄的女子能嫁过来代替她
薛氏没有想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所以她一进厅看到钱道长和无我时便愣在了当场,连走路都忘了,只是在门口处呆呆的立着;婆子们哪有功夫等她,看薛氏呆立不动上前就狠狠推了她一把,薛氏差一点被摔倒在地上,这才低下头掩饰脸上的惊慌上前给众人行礼无我大师已经笑着立了起来:“女施主,一别数月,施主的心愿达成了嘛?”
薛氏不知道赵家父子是如何这么短的时间找来的解签僧人,但她在听到解签僧人的话后,心下又惊又能急下意识的叫道:“我,我不认识你!你这个和尚说得什么话,我听、听不懂。”
无我淡淡一笑:“施主倒真是健忘,不过府中的另一位女施主想来认识贫僧的。”
薛氏一下子面如死灰:只她一个人否认有什么用?老太太当日也是见过这个解签的僧人。
无我大师看薛氏不答话,便直接把当日薛氏“收买”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事隔数月,无我大师说起当时的事情来,竟一丝也不差。
“女施主可记起来了贫僧?”无我大师把事情说完,又轻轻的追问了一句,这话却没有逼迫的意思,只是简单的询问。
薛氏只得默不作声:她知道不能再否认了,可是在无我大师说出了当日的事情后,她更不想承认什么了。
赵一飞因为有钱道长等人在,虽然一肚皮的火气,喝薛氏是却也没有失礼:“无我大师的话你没有听到嘛?还是等老太太来了以后,你再承认一切?“
薛氏低着头想了好一阵子,在赵一飞的一再喝问下答道:“婢妾是识得这位无我僧人,只是刚刚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而已;但无我僧人所说的那什么一百两银子的事情,却是没有的,还请老太爷和老爷明鉴。”
薛氏知道再否认不识得无我和尚已经不可能了,而且她现在也明白:一开始她就不应该说出不识得无我的话来,刚刚她只是一见到无我大师和钱道长有些惊慌失措,才会说错了话。
不过也不是不能补救,薛氏认为只要矢口否认当初收买无我大师的事情就足够了:至于她是不是识得这个僧人,并无什么干系。
无我大师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单手轻施一礼:“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所言句句为实,我佛如来是一定知道,贫僧是不敢违了戒律的。而且,当日女施主所行之事,也不是贫僧一人知道,寺中还有两个小沙弥,还有女施主的丫头们知道。“
说到这里无我大师看了一眼薛氏:“贫僧有两句话要劝一劝施主,莫要再如此自误下去;是非公道说到底,最终页一定会应在天理昭昭;施主须知,你就算是瞒得过天下人,也瞒不过佛目如电啊。“
“无量寿佛!施主也要知道天网恢恢的道理,神目如炬是欺不得的》“钱道长忽然插口。
无我大师也只是看了一眼钱道长,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好意,不过转瞬便恢复成了波澜不惊的样子,口宣一声佛号后便坐了回去:他要说的话已经说完并且以如来之名保证,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所以他不会再同薛氏争辩。
薛氏却还是强辩道“也许可能是无我僧人认错了人。
无我大师看也没有看薛氏,双手合十:“我佛在上,贫僧这点眼里还是有的,绝不会看错了人,误会了施主。”
薛氏还要开口再辩,钱道长却抢先开口了:他看向薛氏笑道:“施主可还记的贫道?”
薛氏看向钱道长:“道长好。”她自然不能否认不识得钱道长。
薛氏应了钱道长一句话,便又想向无我争辩,她不能不争辩,让人认定无我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