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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裳忧心画儿,所以不过一时便把赵安的事情抛开,心思全放到了拜贴,和如何应对小王爷一事上;不过,她依然没有想到好法子应对;那是王爷府,不是赵府这样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吏能对抗的人家。
赵一鸣看完拜贴后,眉头一邹把拜贴递向了红裳,红裳没有接,让赵一飞先看。
赵一飞认为康王府甩不掉是因为自己当初招惹小王爷的缘故,所以心的知道小王爷的拜贴上写了什么,当下也没有同红裳客气;对红裳点了点头,便伸手接过了拜贴,他看完以后也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把拜贴递给了红裳。
红裳看他们兄弟如此,心下更是有些惶然,打开拜贴看完以后,也有些愣愣的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
拜贴只有两行字,大意就是知道赵府老太爷生病了,所以心中挂念,因不知道老太爷的病情如何,又怕直接登门给赵府添麻烦,所以他决定过两日再亲来赵府探望老太爷;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红裳呆呆的看着拜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事情最难应对的就是两种:一种就是不提本意,连边鼓都不敲;另外一种就是直来直去,开门见山。
现在,小王爷用得就是第一种:红裳猜得到他的目的,可是偏生找不到法子应对;小王爷提都没有提画儿的事情,红裳和画儿当然不能自己说破把?那更加没有什么理由挡下小王爷了。
客气一番是免不了的,但是小王爷硬要来,那是谁也拦不住的:赵府如果不让小王爷进门,那可真就是罪过了。
赵一飞看向赵一鸣,喃喃的道:“哥,我们府什么时候同康王府如此交好了呢?”
赵一鸣苦笑摇头:“我们府凭什么同堂堂的康王府交好?二弟你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们这个小小的赵府了。”
赵一飞当然知道康王府不会把赵府看在眼中,可是现在康王府的小王爷可是极为客气而又亲热的说:他要亲来探望老太爷的病。
任谁知道了,也要说康王爷很看得起赵府啊,很给老太爷父子三人面子:这不是交好是什么?
赵一鸣头疼起来:想要撇清同康王府的关系,怕是不容易啊。
红裳长长一叹:“这事儿,我们要从长计议。”不过她说得没有一丝底气;从长计议,如何计议,怎么从长计议?就是再计议,那也是康王府,对于赵府来说,那也是庞然大物啊。
赵一飞羞愧的低下头:“是我贪心招来的祸事,我对不……”
红裳打断了赵一飞的话:“二弟休要如此,不是因为你。”赵一鸣也肯定的点头,:“你嫂嫂说的对,康王府盯上我们,绝对不是因为二弟你,一定另有原因。”
“只是,这个原因嘛——”赵一鸣摸了摸下巴:“真让人猜不透。”
红裳苦笑着没有答话;而赵一飞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兄嫂,也没有说话。
凤音和凤歌被长辈们的样子吓到了:这个帖子,难道带来的是极大的祸事吗?可是长辈们议事,她们没有说话的份,只能听着。
红裳抬头看到凤歌二人,轻轻摇头道:“你们不必担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们猜不到王府来我们府上有什么事情罢了。好了,你们去忙吧,再过几日,就可以让你们轻闲一些了。”
凤歌和凤音知道红裳在哄她们,只是这样的大事也不是她们有能力应对的,便行礼告退了。红裳想了想道:“打发个人请哥哥来一趟吧?”
赵一鸣有些不确定:“舅兄近来很忙,我们府上一有事儿就麻烦他也不太好吧?而且至少眼下看来,康王府对我们没有恶意,先不麻烦舅兄比较好。”
于钧忙得很,赵一鸣虽然不知道于钧在忙些什么,但是他却不想因为自己的家事,误了于钧的前程:忙了好啊,那是得上司赏识了。
红裳一叹:“还是请哥哥来吧,有些事情哥哥知道的比我们要多一些。”
红裳决定今天同画儿好好谈一谈,然后再同赵一鸣把事情说开:此事,一开始便不是她能应付的;只是原来有于钧用计,所以此事可以瞒得一时是一时——也许康王府在其它王府那里浪费时间太多,最终只能把郡主送进宫的话,那么画儿就躲过了这一劫。
只是,现在康王府重新找回来,就是那么容易骗得过去了;此事,红裳一定要同赵一鸣商议一下才成。
其实红裳也明白,她要保画儿的初衷已经不可能实现了!康王府现在只是没有确定,如果他们确定了,画儿一定会被他们接走,她是一点法子也没有的:这里是古代,不是二十一世纪,法律是没有用的,皇权至上,王权至上啊。
人力有时而穷,红裳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
十四章 面谈
十四章 面谈
不过;让红裳就此放弃画儿那也是不可能的:就算王权不可抗;总也要尽些人事的。
至少;可以想想法子,如何才能让画儿了康王府后多一些保障;使她不管是在入宫前、还是入宫后回来;在康王府中不至于太过受苦;而赵府也不会因画儿被康王府所迁怒。
这些;便需要红裳和赵一鸣好好的商议了:红裳很明白;这不是自己一个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赵一鸣听完红裳的话;想了想点头道:“看看舅兄是不是有时间吧?如果有时间请舅兄过府来坐坐也好;老太爷中毒当天晚上他来了那一次;根本就没有来得招呼他;说起来也是失礼的很。”
红裳轻轻摇头:“哥哥不会在乎这些的。”她说完便让人去请于钧了;康王府倒底如何了;只有于钧更清楚。
赵一鸣也知道于钧不会在乎他的失礼之处;但于钧不在乎是于钧不在乎的;他如何说、如何做却是他的心意:不能因为于钧的不在乎;就把慢待了于钧认为是理所当然;长此以往怕会生出什么误会来;就是不会有误会;说不定也会生出嫌隙来。
红裳只有这么一位哥哥;赵一鸣不想他同赵府有什么不痛快:会让红裳烦心的。
红裳又安抚了赵一飞一番:不是随意的;而是很郑重其事的安抚他一——这个时候;红裳可不敢让赵一飞把事情想左了;不然真不知遒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呢;现在;赵府已经足够乱了。
赵一鸣明白红裳的心思;也是宽慰了好一阵子赵一飞;然后才打发赵一飞回去了。
红裳想想还是不放;。;又使了侍书去给金氏传话;让金氏好好的劝一劝赵一飞:康王府的事情;的确同赵一飞无关的;金氏就算不明白就里;她也知道此事绝不是因为赵一飞的缘故。
有金氏看着赵一飞;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如此安排完;红裳终于放下一半的心来;又去探过了老太爷和老太太;红裳和赵一飞这才起身回去了。
红裳要先同画儿好好谈一谈;所以胡乱找了一个理由;让赵一鸣到前面去理事了。
鱼儿知道红裳要找画儿谈;也没有用红裳吩咐;便道:“太太;我们去换画儿过来。”鱼儿拉起了宵儿便出去了;虽然鱼儿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话到嘴边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话要怎么说?画儿的命是够苦的;不知道为什么堂堂王府会来找她的麻烦;鱼同她惜同手足;如何能看着她可能会被小王爷强占去7可是画儿的命再苦;却也不能让太太不顾赵府的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的性命啊。
鱼儿最后只能轻轻一叹;忍着眼中的泪水走出去了:她只求上天保佑太太能想出好的法子;既能救得了画儿;也能救得了赵府;虽然;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不过;鱼儿不知道;康王府不是要强占画儿为妾;而是要恢复她的贵女身份后—;送入宫里去待选;如果是要强占为妾;此事还有可周旋的余地;现在却是一丝周旋的余地也没有了。
画儿并不知道康王府又找上了门来;所以她挑帘进来时脸上还是带着笑意的:“太太唤婢子?六姑娘和大公子真是太可爱了;奴婢守着他们还真是不想离开呢。”
红裳闻言在心底轻轻一叹;指着一旁的椅子道:“画儿;你坐下;我有话要同你说。”
画儿愣了一下;看着红裳有些不知道所措:虽然她们四个丫头和红裳在屋里时;也不是总站着;可是红裳从来没有如此郑重其事的让她们坐下过;而且红裳说话的神情;让画儿感觉不像是平日李的样子。
“太太一一?您、您有什么话吩咐婢子就好;婢子不累;不用坐下了。”画儿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康王府已经好久没有消息了;所以画儿一时间还没有想到那里去。
红裳既然要同画儿好好谈一谈;那么画儿的身份就要揭穿了,哪里还能让她站着?按道理说;应该是红裳对画儿行礼才对。
只是红裳不想让画儿难堪、伤心;所以红裳才没有对画儿行礼如仪;她看到画儿的犹疑;便微微笑了笑:“你坐下就是;坐下我们好好说说话。”
画儿听红裳的话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便迟迟疑疑的坐了半边的椅子;却没有猜到红裳要同她说什么。
红裳待画儿坐下后看了看她;还真不知遂如何开口才好;红裳咳了几声后;决定直言了:“画儿;康王府的小王爷今儿一早送了拜贴过来,说是过两日要过府来探老太爷的病
画儿听到康王府三个字;面色一下子苍白的没有了一丝血色;她呆呆的看着红裳良久;然后才喃喃的道:“他们、他们还是————;来了7”
画儿这次没有回避此事:她原来就想过了;如果康王府再来寻人;她帕是就逃不过了。
红裳看着画儿的样子心下一酸;她怎么忍心把画儿送到火坑里去;可是不忍心她又能做什么呢?红裳强忍着心底的酸楚轻轻的点了点头:“是的;康王府的小王爷;又来了。”
画儿闻言低下了头;过了好一阵子才轻轻的道:“太太;太太早就猜到了婢子的身世;对吧?”
红裳长长叹了一口气:“是的;我早就猜到了;我知道你是康王爷的庶女;康王府的贵女;但是;在我心里;你只是画儿,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同你提起此事。”
画儿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太太;是我连累了赵府;是我对不起你们。”
康王府几次三番的找来;画儿知道他们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但是1还着侥幸的心思;母亲已经去世;事情已经过了十几年;他们哪里就能确定呢?所以她才会一直沉默着。
反正;赵府也无人知莲自己的身世;就算日后康王府查到了自己身上;她也不会连累到赵府的。
红裳连忙起身把画儿扶起来:“说什么呢?此事同你有什么关系;错;根木不在你;只是一一;唉!”
画儿轻轻摇头:“如果当年我们母女没有来赵府;今日太太也就不会并难了。”
红裳心下一叹;拍了拍画儿的房膀:“那样;我也就不会知道世上有个画儿了;孙氏的那些事情;还有许许多多其它的事情;要由谁来助我呢?我说不定就会被人害了。”
画儿听得又是眼盈于眶:“太太——!”她上前了扶红裳坐下:“太太;婢子没有太太说得那么好;倒是最后也给太太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红裳摇摇头又让画儿坐下:“画儿;眼下的这个麻烦不是你带来的;就是不论原来的那些旧事;你我主仆一场也是缘份啊。”
红裳和画儿又说了几句后;画儿拭了拭泪直接问道:“太太知道康王府找婢子是什么事儿了嘛?”事情既然已经可能躲不过去了;不如就准备一下好好的面对。
红裳便把太后下旨选郡主、贵女封公主远嫁的事情说了出来。
画儿听完后笑了笑:‘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倒也不算是什么太大的坏事儿;有公主的封号;嫁得也是王爷之尊;真的不是坏事一~”可是笑着笑着;画儿的泪水便落不下来。
红裳的泪水被画儿说得也掉下来了:“画儿;是我无能一…”
画儿摇着头;再也忍不住扑倒在了红裳的怀中大哭了起来:她知道;如果不是到了最后关头;太太万万不会揭破她的身份。她的命运在她出生的时候便注定了嘛?
红裳以手轻轻拍着画儿的后背;的泪水也流了个尽情:让画好好的发泄一下也好。
红裳知道画不是想求自己救她;她只是害怕;对于未来的害怕:画儿在赵府;还有侍书四个人相伴;还有许多认识的丫头婆子们;万一有事也可以商议个一句半句;可是她出l赵府后;她便只有她自己了。
而她那个贵女的身份并不能带给她什么好处;不管是在康王府;还是在皇宫里;她都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了;都不会有人多问上几句。
画儿不舍得赵府;不舍得红裳;可是她却只能走:为了红裳;为了赵府;为了她的那些小姐妹;她只能走。
红裳一直没有劝画儿一句话;只是任由她哭到收声:如果画儿真得被康王府的人带走了;那她日后就算是想哭;怕都找不到一个让她尽情哭一哭的怀抱。
画儿收泪后;向红裳谢罪:“婢子;婢子一…”
红裳轻轻的用帕子给画儿把眼泪拭掉:“不要说了;什么也不要说。你应该知道;我一直看侍书你们几个如同妹妹一般;你有委屈哭一哭没有什么不对;不用对我赔罪的。”红裳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