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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魏太姨娘听到赵大姑爷还要留下用晚饭时,脸色变得难看了三分:她是恨不得这位姑爷能消失在眼前才好呢。
好不容易打发了赵大姑奶奶夫妇,魏太姨娘又被老太太训斥了几句,才回了房:她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不过她还是打开包裹先看那人留给她的信。
她送信出去有几日了,实在是心急知道香草是不是做过手脚了;而且也想看看那人是不是改了心意:现在实在不是好的动手时机啊。
包裹时除了一张纸之外,还有一个小小软羊皮的袋子。
魏太姨娘有些奇怪,便先拿起了小袋子来,打开看了一眼脸色立时便变得苍白:里面有一小缕头发,还有一小块衣料,像是自衣服上剪下来的——衣料和头发上都沾染着血迹。
她手抖的根本拿不住那小袋子,东西便滑落到了那一堆衣衫上;她的泪水也随之一滴一滴落了下来,嘴里不知道喃喃的在说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飞快的取了那纸看了起来,看完之后她一下子坐倒在地上;背靠在床上,双手自然下垂,呆呆愣愣的没有反应:除了泪水还在往下流之外,眼珠都一动不动了。
那人在纸上写道:如果她再不动手除去赵府几个新添的男丁,那下一次再给送进来的就不会只是头发和衣角了,也不会只是打一顿那么简单了!
魏太姨娘坐了好久,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哪里还能思索什么;过了好久之后,她才抱着头轻轻哭出了声儿:她心痛,她也着恼——她要如何是好?是保自己还是要保……
魏太姨娘一直坐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才自地上爬了起来,也不唤人伺候,自己掬了盆中的水草草洗了一把脸便睡到了床上。
再在她知道原来她猜错了,香草一直并没有在消息上动什么手脚,而是那人根本不管不顾她的死活,一定要让她动手而已;虽然不知道他忍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忽然之间忍不下去了,但她却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她躺在床上虽然身体很累很累,可是她偏偏没有一丝睡意,瞪着眼睛一直到天色放亮。那人想要的是赵府长子嫡孙的命,可那个赵子珉自己近身都近不得,如何能除去他?
就算是莲太姨娘能去探赵一帆,可就是想借她的手要除去赵子珉根本也不成:那些人防莲太姨娘也是防得极严的,再说莲太姨娘本身就不是机灵的人,用她说不定能捅出什么娄子来。
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时辰到了只得起身:也许应该和莲太姨娘一起去太太的院子看看,说不定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莲太姨娘也只能利用一次,如果能找到除去赵子珉的法子,让莲太
姨娘大闹一场把水搅混,自己倒是刚好下手;她轻轻一叹:如果那人让她除去赵一帆的话,那她把握要大的多。
眼下不管魏太姨娘愿意不愿意,她都要试一试才成了:也许能成功也是说不定的事情;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那人也不容她向后退一步。
赵一鸣起来上朝了,不过他和赵一飞下朝后却没有去衙门办差,反而是早早的回了府:赵一飞自外面得知了魏太姨娘收到的那个羊皮袋里的东西、魏太姨娘收到的那张纸上的内容,自然也被人抄了一份给他——只是赵一飞却看懂;他一看便急急告知了兄长,兄弟二人便赶回了府中。
香草读出了那纸上的内容后,便被红裳打发出去了;那纸上的东西总不难解读,不过是藏头露尾的读法罢了;不过那纸上的内容却让红裳等人心惊。
那人收到的魏太姨娘的手信,自然是被红裳等人换了:早用香草所写的东西换了,那人也不知道魏太姨娘要亲笔给他写信,只是以为香草一时不便出府罢了。
红裳四人一下子静了下来:他们的目的倒也达到了,那人以为魏太姨娘不用心,已经在逼魏太姨娘动手了;不是把魏太姨娘逼到绝路上反了,就是把魏太姨娘逼急谋算时漏洞百出;只是,他们还是没有料到,那人居然要急于动手。
而且看样子,魏太姨娘不知道有什么人落在了那人的手中,不过一定是魏太姨娘极重要的人,不然不能用来威胁她;这样看来魏太姨娘反水的可能性不大,最有可能是情急出错了。
只是会有什么人,对魏太姨娘来说能比赵宝珠更重要呢?昨天晚上赵宝珠就在赵府,根本就是毫毛无伤的样子——这也是让红裳费解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孩子们这里却要好好的防备了。
红裳和赵一鸣等人商议了一番后,赵一鸣兄弟便出府去衙门了:男人家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哪里能只守在家中呢。
莲太姨娘不用去上房伺候着,在房里草草用过早饭后,看天色差不多了,便起身去红裳的院子看她的儿子;而她不知道,在她走了不久,魏太姨娘便到了她的院子里;听说她已经去了红裳的院子,魏太姨娘也只能做罢,打算明日再来寻她一起过去看看孩子们。
魏太姨娘不想一个人去红裳那里,太过引人注意了;孩子们只要有个不妥,便会被人怀疑到头上了。
金氏还没有走,听说莲太姨娘来了,眉头微微一皱,叮嘱了红裳两句后,没有同莲太姨娘打照面,起身便走了:有了孩子后,她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莲太姨娘一来,宵儿便过去了。
孩子们已经醒了,正在奶娘还丫头的逗弄下玩耍;莲太姨娘天天来,倒也没有人同她再客套什么,她只管过去抱起一帆,逗儿子玩了一会儿;她时不时的还和奶娘们说上两句话,看上去她和平时没有太大的不同;可是宵儿今日就是不太放心她,总感觉莲太姨娘有些不太一样。
宵儿的心里没有底,便使小丫头去请侍书过来看看:她只擅长相药,不擅长相人的;侍书不一会儿变过来勒令,不动声色的逗弄了一阵子凤吟,把凤吟逗得咯咯直笑;不过,她暗中却在注意着莲太姨娘,发觉她还真是有些不太对劲儿。
侍书发现莲太姨娘今天有些紧张,而且对于赵一帆也亲热的多,不时就亲一亲;最奇怪的就是她看赵一帆的目光:有着不舍,还有着一丝愧疚,但还是有着一份希冀。
侍书看清楚后,悄悄给宵儿使了眼色,让她千万注意着莲太姨娘;侍书自己起身急急去报给红裳了。
侍书一进来莲太姨娘还真是心下一惊:她根本就不怕宵儿,可是侍书她还真是惧三分的;直到过了一会儿侍书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她一下子放心不少——有侍书在,她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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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章 头上的蜂子
八十八章 头上的蜂子
孩子玩得时间不短了,天气又很热,丫头们便取了水来给孩子们喝;宵儿因为不放心莲太姨娘,所以她亲自端着水送过来:“姨奶奶抱着三爷,奴婢来喂三爷吃几口水。”
喂孩子们水的勺子都是特制的,勺头非常非常小:所以喂水也是十分辛苦的事情,需要喂很久——不能一次给孩子们太多的水,会呛到的。
莲太姨娘伸出手去取了小茶盘上的水碗:“宵儿姑娘也忙了一上午,趁这个时候歇一歇吧;喂水而已,我来就成
宵儿顺手把手里的小茶盘递给了身后的小丫头:“婢子哪里忙了?并且这些事情也是婢子的分内事儿,理应由婢子来做;姨奶奶抱三爷这么久手臂也酸了吧?还是姨奶奶歇一歇吧。”
今儿,莲太姨娘留下来的时间有些太长了,这也让宵儿感觉到不对劲儿:她原来在这个时候早已经回房,因为现在外面已经热浪炽人;而且再过上半多个时辰就要午时了,就到了应该用午饭的时候——她不会是想在这里用饭吧?
不过看莲太姨娘的样子,可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宵儿心下那个急啊,侍书去请太太,不但没有请回来,还跟着太太一起急急出去了;宵儿不禁生出了几丝埋怨:有什么事儿能重过少爷姑娘们的性命?!太太出去了也有一会子,知道这里有事儿,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红裳不是不想回来,而是她根本来不了:因为康王府的小王妃过府到访!不要说红裳了,就是金氏现在也在上房中陪小王妃呢。
小王妃不知道是什么来意,同老太太聊了聊佛经,同红裳和金氏话了一阵子家常,眼看外面日头就要移到中天了,赵府的大厨房已经在准备席面,小王妃居然起身要告辞。
老太太和红裳,金氏虽然不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留客,不过那小王妃的去意也甚绝,就这么顶着大日头走了,留下红裳婆媳三人大眼瞪小眼,小王妃来这一次做什么的?
往常,康王府来人都是小王爷,可是这次却换成了小王妃,而且什么要紧的话也没有说,所说全都是无聊的闲话,然后来了前后也就少半个时辰,起身干脆利落的告辞;
这事儿,怎么也透着几分古怪。
不过红裳没有多少心思琢磨此事,侍书一看小王妃上了车架,她便飞快的在红裳耳边说了几句话,红裳脸色一变,匆匆给老太太行了一礼,便急急的赶在了老太太头里回房了。
红裳是极知礼的人,可是今儿如此反常,不用人说老太太就知道一定是胡了大事儿,她也急急扶着金氏上了车子跟了上去,进了二门后,看到红裳去得方向正是她的院落,心头就是大惊,不会是她的宝贝孙子出了什么差错吧?
老太太如此一想哪里还能在车子里做的安稳,一个劲儿的催着车子再快些,老太太都看出来了,金氏岂能不知道?她一面悄悄的给菊意使眼色,让她回院子看看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安好,一面强压心头的焦急安抚老太太,说着违心的花儿,让老太太不必着急。
莲太姨娘却依然端着那碗水没有给宵儿:“好了,好了,宵儿姑娘就不用理会我了;说句心里话,我一天能守着三爷的,也就这么会功夫,让我多给他做些事情,我这心里也踏实些。”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宵儿还真是有些为难了;只是不止是她感到莲太姨娘奇怪,侍书临走时还让她盯紧了莲太姨娘,所以她当然不能答应她:她倒是踏实了,自己的心可就七上八下不安稳了呢。
“瞧姨奶奶说的,如果奶奶愿意,就是您一整天在这里守着三爷,还有哪个人能说个不字?奶奶既然愿意喂三爷,那我们就一起来吧——奶奶也没有喂过几次,您一个人也不成。”
宵儿心思还是灵巧的,不过转念间便找到了借口,把莲太姨娘的话挡了回去。
不过宵儿心下却在叫苦:太太,侍书姐姐、鱼儿姐姐,你们倒是快来啊,宵儿我可是要顶不住了!
顶不住也要顶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而且四个孩子宵儿她们几个天天看着,可不比莲太姨娘的感情浅,不管哪一个孩子宵儿也不想让他有什么危险。
虽然赵一帆是莲太姨娘生的,按说由莲太姨娘看护应该没有危险的,但是宵儿还真是不敢大意半分:万一呢?如果有个万一,那对孩子们来说可能就会丢了性命;尤其是赵一帆和赵羽安这两个孩子,他们可是有过一劫了,宵儿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再尝一次那种痛苦。
莲太姨娘没有想到宵儿这丫头如此难缠,自己不管说什么,她就是不离开!她心下有些惊惧:难不成被她发现了什么?悄悄打量了一番宵儿,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主,又把提起来的心放了下去。
她看了看其他几个孩子,已经吃了不少水下去,她忽然想到宵儿在身边也不错:到时正好可以利用!当下便一笑道:“还是宵儿姑娘考虑的周全,那就麻烦姑娘给我搭把手儿。”
说着她笑了一笑看向了一旁的凤吟:“六姑娘就是厉害,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吃了这么多的水!”她说这话自然是有目的。
宵儿闻言偏了一下头看了过去,笑道:“我们六姑娘就应该是位少爷才对。”
就在宵儿偏头看凤吟时,莲太姨娘的端水碗的手动了一下:可能是端得时间太久了,所以手酸活动一下;不过她不小心似的,大拇指上戴得小小的指套便点进了水里。
长长的指套只有正定妻房可以戴,她们这些妾喜欢这种装饰,顶多也只能戴个半长的;不过她常常过来陪儿子,怕指套伤到了孩子,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怎么戴指套的;就算今儿戴了,也只是极小巧的那种。
宵儿说完话便转过了头来,自然而然的去接那水碗:“姨奶奶,我来端过水碗吧;也快给三爷吃些水,看把我们三爷急的。”
莲太姨娘一笑就要送开手:“好的,麻烦宵儿姑娘了。”但是她的手还没有松开,宵儿却叫道:“别动!姨奶奶你别动!”
莲太姨娘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抽手,可是却被宵儿下一句话吓得一动也不动了:“一直蜂子在您头上,你千万别动,莫要惹得它性|起蜇到了。”
宵儿一面唤下丫头们:“你们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