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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糖心心想他明明拿出四个蛋,为何说只有两个蛋?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
最后她眼睁睁看着他把那颗蟒蛋放入玉匣内,却无能为力。
第二日正午,五名弟子聚集上无殿,葛青逸取得的是血狼獠牙,荀子帆是烈熊之爪,夏如英则是白虎须,不过看到殷边瓷呈上的阴蟒卵蛋,慕容阁主不由得目放精光:“四种异兽中,唯独阴蟒属于毒中之毒,一旦沾染到毒气,便会立即倒地毙命,而你身无伤痕,又取得阴蟒的卵蛋,实属难得。”
听他夸赞殷边瓷,慕容糖心恨得牙根都痒痒了。
夏如英满脸激动,仿佛慕容阁主夸的人是她一样:“四师弟真厉害。”
葛青逸亦是赞赏地点点头。
殷边瓷面无得意之色,反而谦虚道:“边瓷只是侥幸而已,与师兄师姐相比,还相差甚远。”
慕容糖心认为这人就是得了便宜卖乖,说不出的虚伪做作。
“小师妹。”离开上无殿后,她被殷边瓷在一处拐角叫住。
殷边瓷给她深揖一礼:“昨日多谢小师妹一番相助。”
她哪有相助,明明就是捣乱好不好,慕容糖心不懂他还装个什么蒜,气急败坏道:“我告诉你,这次你虽然赢了,但并不代表我爹一定会传位给你。”
殷边瓷挠挠下巴:“那你如何才肯嫁给我?”
慕容糖心想着他脑子怎么还没好呢:“殷边瓷,有病就快去吃药,让我嫁给你,还是等下辈子吧!”
殷边瓷仿佛听不懂一般,桃目微眯,媚波流转:“药?小师妹就是我的药啊。”
慕容糖心立马“呸”了一声:“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所以你就不要再对我心存妄想了。”
殷边瓷长眉挑动,斜飞入鬓:“那他知道咱俩有了肌肤之亲?”
听他提起“肌肤之亲”,慕容糖心寒毛都快竖起来了,看看四周无人,“唰”地一下抽出长剑,架在他脖颈上:“谁跟你有肌肤之亲了,明明是你要挟我的!你、你要是敢把这事四处乱说,我就一刀劈了你!”如果被大师兄误会她与这家伙存在私情,那就糟糕了。
不过下一刻,她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甚至连对方的动作都没看清楚,就被点中穴道。
殷边瓷撩开她鬓侧一绺小头发,用雪白修长的手指轻柔缠弄着,举止间满是暧昧与亲昵的味道,附耳凑近:“没关系,我会证明给小师妹看的。”然后吧唧亲了一口。
慕容糖心眨着眼睛,完全愣住,直至他走出三四步远,才晓得他……他居然又再轻薄她!
她满面涨红,立在原地怒嚷:“殷边瓷,你这个混蛋!”
殷边瓷没有回答,袖中滑下一枚铜钱,挟在两指间,朝她的方位一弹,穴位自动解开。
慕容糖心揉揉举得酸疼的胳膊,再抬首,对方早没了人影儿。
半个月多后,慕容阁主再次将他们召集过来,开口吩咐:“作为寿礼的丹药,我现已调制好,为师多年不曾下山,你们作为天蝉阁的弟子,将代表天蝉阁参加此次聚泉庄庄主的四十大寿,并且将这枚‘尨颜丹’交给聚泉庄庄主。”
他朝葛青逸道:“青逸,你作为本门首位入门弟子,此次一行,几位弟子皆以你为首,不要令为师失望。”
葛青逸垂首领命:“是。”
慕容糖心想着葛青逸他们一行人要前往聚泉山庄,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来,留她独自在天蝉阁,岂不太过闲闷。
她眼睛一亮:“爹,我跟大师兄他们一同去好不好?”
慕容阁主皱眉,自己的闺女自己还不清楚:“聚泉山庄位于华钟山,与此处相差二百多里路,一路上颠簸劳累,你受得了?”
慕容糖心拼命颔首:“受得了受得了,大师兄他们都吃了苦,我自然也行。”
慕容阁主想她打小几乎不曾离开天蝉阁,出外吃苦锻炼,予她而言也算是种历练:“好,只是绝不可因你耽搁了行程,否则回来,为父定要责罚。”
慕容糖心点头如捣蒜,就差说让他一百个放心了。
葛青逸开口:“师父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师妹的。”
“大师兄……”慕容糖心几乎受不住,用手捂住狂跳的胸口,这话在她听来,简直就是甜言蜜语。
葛青逸朝她淡淡一笑,便挪开眼了。
慕容阁主又叮嘱:“近来残月宗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为所欲为,已有不少江湖帮派惨遭他们肆掠,你们要多加小心。”
来自西域的残月宗,烧杀虏夺无恶不作,亦被称作邪教,这些年来在中原惹是生非,行事素来隐秘,绝不行光明正大之道,遇见小门小帮,便是屠户残杀,遇上名门正派,便放火掠抢,可谓猖狂至极。
反正有师兄跟师姐保护,慕容糖心倒是一点也不害怕。
回到飘袅居,收拾好行李,原本慕容糖心想带上阿萝一起去,但又怕大师兄觉得她太难伺候,只好狠狠心,把阿萝留在山上。
后日天一破晓,便是启程,她与夏如英坐在马车里,葛青逸、荀子帆、殷边瓷三人策马领前,精神抖擞地出发。
头回出远门,慕容糖心兴奋得不得了,不时掀开车帘向外张望,当然,她目光始终凝在前方那道英俊秀挺的身影上,青衫飒然,墨带飞飘,浑身染着一层白炫的光晕,亦如神威天人般,一点一点烙入慕容糖心的心田。
大师兄连背影也是这么迷人啊!
她托腮倚着窗边,正看得痴痴入迷时,忽瞧旁边的殷边瓷转过头来,故意勒慢了马,朝她柔情脉脉一笑。
噢!
眼中某人的背影,顿时变成那张妖孽十足的俊脸。
慕容糖心脑子一乱,只觉败兴不已,赶紧落下帘子。
第9章 '谈心事'
“小师妹,怎么了?”夏如英瞧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样子,塞下两个鸡蛋都没问题,也掀帘朝往张望。
“没事。”慕容糖心觉得这一路跟大师兄在一起,原本是多美好的事啊,可惜多了一个讨厌鬼,实在太煞风景了。
她再抬首,发现夏如英正朝前方看着什么,两腮已是透粉添红,奇怪地问:“夏师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我……”夏如英从殷边瓷的背影上回神,一敛目光,垂下帘子。
慕容糖心见她模样宛然害羞一般,突然来了兴趣:“夏师姐,你心里有喜欢的人吗?”
“诶?”夏如英吓了一跳,“小师妹为何这样问?”
慕容糖心说得直接:“夏师姐已经二九年华,就没想过自己的亲事吗?比如找个如意郎君,跟他白发携手,过起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夏如英叹气:“我是天蝉阁弟子,儿女私情是小,目前当然要以学艺为主。”
慕容糖心闻她此言,想到大师兄现在,恐怕也是以拜师学艺为主吧,唉,也不知大师兄何时才能懂她的心意。
夏如英转而问:“那小师妹呢?小师妹与我不同,想来师父日后,一定会为小师妹挑选位优秀俊杰的。”
慕容糖心马上想到葛青逸,颇为娇羞地用小手绞着袖边:“我、我也不知道呢。”
耳畔又响起夏如英的声音:“小师妹如果遇到喜欢的人,会怎么做?”
慕容糖心几乎不假思索,脱口便道:“自然是让他知道我的心意,然后不管用什么法子,让他娶我为妻。”所以葛青逸一旦成为下任阁主,她理所当然就会成为阁主夫人了。
这回换做她问:“夏师姐呢?”
“我……”夏如英垂落眼帘,淡淡地讲,“我若遇见喜欢的人,会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只要他开心就好了。”
慕容糖心蹙蹙眉,似乎不太赞同:“假若他心里另有所属呢?夏师姐也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夏如英颔首:“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如果看到他跟心爱的人在一起过得开心,对我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慕容糖心认为夏师姐的想法也太无私了,换成她,可做不到这一点。
行进一日的山路,周围皆是山川水色,极少遇见人家,不过临近黄昏时分,看到一座三间相连的茅屋,茅屋主人是一对老樵夫妇,在此在已经居住几十年,日子平平静静,靠着砍柴捕鱼为生,性子纯善朴拙,见他们一行人借宿一晚,十分热情地将他们请了进来。
因为房舍有限,慕容糖心与夏如英同宿一间,葛青逸三人将就着一间,由于老樵夫妇已经习惯日落而起,日落而息的生活,为此早已用完晚饭,葛青逸不好再给两位老人添麻烦,借了厨房一用,说他们自己点火做饭即好,夏如英去了厨房,慕容糖心则无所事事地往土炕上一躺,眼珠子溜溜转了几圈,有了主意,离开房间。
她一到院子,就见荀子帆拎来两只烤熟的野鸡,暗忖他行动够快的:“二师兄,你看到大师兄没有?”
荀子帆答道:“正在后院喂马。”
慕容糖心马上跑到后院,果然看见葛青逸在给四匹马儿轮番着梳毛喂食。
她清清喉咙,换上黄莺一般娇滴滴的嗓音:“大师兄……”
葛青逸不禁放下毛刷,视线里映入她渐渐跑来的身影,脸儿嫣红,仰头凝视自己,眨着水汪汪的乌瞳,又大又圆,好似两团满月。
“小师妹?”以为她是闲来无事过来找他,葛青逸关心地问,“小师妹头一回出远门,习不习惯?”
“嗯,还……还好……”慕容糖心使劲忽闪着小睫毛,对于容貌,她还是十分自信的,尤其娇美的五官中,她自认眼睛生得最好,在一排细黑的睫毛衬托下,更衬得双目灵澈动人,仿佛能滴淌出晨曦露水一般。
葛青逸面对这一双美眸,却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说:“你再忍耐忍耐,明日咱们就能进城了,届时可以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今日就暂且委屈小师妹了。”
慕容糖心想着如果与大师兄成亲,对方一定会是位关怀体贴的丈夫,乖觉地摇摇头:“没关系,有大师兄在,再苦再累我也不怕,而且我此行出来,本来就是打算出来见见世面,顺便历练自己。”
葛青逸眼中露出赞赏的目光,对慕容糖心而言,无疑是种鼓舞,伸手拉着他的袖角:“大师兄,咱们去捉鱼好不好?”
“捉鱼?”
“是啊,我之前看到了,离茅屋不远有条小溪,我现在肚子好饿,大师兄捉鱼给我吃好不好?”她是不会放过与大师兄有任何单独相处的机会的,想着大师兄在小溪里为她捉鱼,挽着袖子,露出古铜色的手臂以及线条有力的肌肉,噢,简直让她心跳加速。
葛青逸拗不过她,想了想:“好吧。”
慕容糖心差点就要蹦起来撒欢了,等葛青逸喂完马,二人刚要出院子,却被夏如英唤住:“大师兄,你们现在要出去吗?
慕容糖心替葛青逸点点头,夏如英为难地讲:“我正要来叫你们,饭菜已经做好了。”
葛青逸闻言,只好开口:“小师妹,既然饭菜做好,咱们还是先去用膳吧,况且现在天色渐晚,改日有机会咱们再去捉鱼。”
“噢……”慕容糖心一场心思落空,嘟着嘴,满是失望地道,“那好吧。”
一进屋,就瞧桌子上摆置着七八道菜肴,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能把简单的食材做得这么色香味俱全,不得不说,功夫是相当厉害的,而且居然有她爱吃的清蒸素丸,慕容糖心失落的心情一下得到好转,夹了一块素丸喂入嘴里:“夏师姐,你的手艺真是太棒了。”
夏如英却脸红起来,挠挠脑袋,看向旁边的殷边瓷:“不瞒小师妹说,这些饭菜,其实都是四师弟做的。”
一听是殷边瓷做的,慕容糖心含在嘴里的素丸,顿时像变成了鱼刺,咔在喉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一阵干咳。
葛青逸亦跟着赞叹:“四师弟,没料到你手艺这么好。”
荀子帆连话都不说了,只顾着夹菜。
“平日闲来无事,做着练练手而已,小师妹喜欢就好。”殷边瓷正巧坐在慕容糖心对面,笑眯眯地朝她眨巴眨巴眼,似乎在说,我是为了你,才特地下厨的。
慕容糖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读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