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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争乱世,群侯割据,战火四起,神州大地四分分裂。
天地之间,烽火硝烟外,却有一令人无限向往的桃源净土。
蓝海中央,百花岛,顾名思义,百花环绕,这片远离战火荼毒的小岛上,四季如春,岸边万簇花团环岛,形成连绵数十里花海。小岛中间,高耸入云的百年参天大树覆盖其上,葱郁的树林,滋养着数百种不知名的珍稀动物。
清晨,柔和的阳光滤过林梢,星星点点洒在落叶地面,微风拂过,地面的落叶层泛起一阵涟漪,恍如世外仙境。
此时,正是万物苏醒之际。林深处,卷起一阵急促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打破了清晨的静籁,惊扰了正觅早食的鸟儿,声响每掠过一处,便是百鸟齐鸣惊飞,只见青绿的地面,一白一红的灵狐,一前一后,如闪电般的正追闹嬉戏着。
那在前的白狐,身有半人高,长约两米,全身纯净的白色,毫无一丝杂色,犹如一团千年未融的雪。随高速飞驰中,荡漾的长长的雪白毛发,柔顺而发亮,在风中不断起伏飘扬,它矫健灵动的身姿,时而忽左,时而忽右,时而跳跃,不断变换着花样儿向前飞奔。欢快追逐中,白狐蹄下不停,却仍能偷闲时不时向身后追赶的红狐抛去几许俏皮的目光。
那红狐亦是身躯巨大,通体火红如焰,如一团艳丽的火焰,迎着白狐戏谑的目光,不甘示弱嗷叫一声,纵身加速追去。
一眨眼功夫,眼见就要追上,白狐身躯却以不可思议的一个变向,灵巧一扭,旋即加速逃离,佛尘般的大尾巴堪堪扫过红狐鼻尖,红狐避之不及,竟与那尾巴来了个亲密接触。
“啊啾!”细软毛发刺入红狐鼻孔,红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随即停下驻步,显是有点气急的朝白狐叫唤了几声,甩了几下通体晶莹的红毛,下巴随前脚匍匐贴在地面,摆出一副“我不来了”的模样。
不远处,白狐闻声随即放慢脚步,回望红狐,又是挑衅般的叫了几声,红狐却将目光移到别处,赌气地伸出舌头舔舐起毛发来。
白狐见红狐一副生气的神态,唯有示好向红狐踱去。
而此时,红狐低帘的眼珠儿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正等待着白狐的靠近,但表面仍在佯装,它鼻息张合,张开口打了个大哈欠。
眼见白狐越来越近,红狐见准时机,忽地怪叫一声,以迅雷不及之势,向白狐发难。
哪知道白狐早有预料,红狐快,白狐更快,它欢笑一声,一个灵巧的转身,提前跳开闪过。红狐不仅扑了个空,鼻尖又吃了一下憋。
“啊啾!”红狐又是一声喷嚏,抬眼看去,白狐在不远处调皮的摇摆着大红尾巴,好不得意。
红狐眼珠儿又是狡黠一转,突地,它怪叫几声,怪像出现,艳红的毛发竟然无风自动,不规则向后叠去,一层层如波浪般。而驻立之处的落叶也随之向后悬浮去,宛若它身体周围形成一个奇怪的吸力磁场,能将四周物事向后吸引了去。
见此异像,白狐嗷叫着撒蹄就往前逃窜去。刹那间,红狐纵上一跃,这一跃可畏惊人,竟有数丈之高,既快又准,白狐已避无可避,被扑了个结实。
哪知红狐收不住势,嗷叫声中,与白狐抱在一同向前滚去,压着柔软的枯枝落叶层,好一阵颠簸起伏,穿出丛林尽头,只听噗通一声,红白相间的皮球双双落入沿外的花海中。
花海中,芳草如茵,花团锦簇,蜂飞蝶舞,一阵极具穿透力的女人笑声传出,声音细致如糯,妩媚入骨。
笑声处,只见一年轻的白衣男子单手托腮支着地侧躺着,躺姿甚为慵懒,而一妙龄女子笑颜如花,丰韵娉婷;正依偎在男子身上春语羞喃。
女子便是那红狐,一只幻身人型的狐妖。
只见她一袭艳红色的连体裙裳将葫芦般的惹火身材包裹的格外凹凸有致,那霓裳显是经过精心制作,由近百朵牡丹编织组成,绣制出点点镂空,而那镂空处暴露出泛着白光的肉色,诱人之极。上身衣襟处开了个长长的大口子,口子间肤白如雪,两团颤颠颠的特大号雪球呼之欲出的蹦将出大半来。而裙摆处露出刚刚好包裹住肥美的俏臀,两条圆滑笔直的大白美腿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丝滑耀眼的光泽,浑身上下无一不媚,无一不妖,散发着春闺美妇独有的韵味,俨然一个浑若天成的绝世尤物可谁想到,拥有如此火辣的身材,却偏偏配着迷人到极点的妩媚容颜。一头艳红及腰的秀发如瀑布般直泻而下,长长的前发刘海从额前分开,露出白皙秀美的额头。妩媚的笑声中,两条法令纹随笑颜若隐若现,令本是精致的五官更凸显立体感,倍增魅惑的气质,如静柳含雾,娇态魅柔,真真美艳的不可方物。
笑声渐止,女子秋水般的眸子痴痴地看着男子出神,那饱含痴情的眸子里,仿佛天地之间唯独那男子一般。凝视着男子,女子好一阵恍惚错乱,心神飘荡中,那十年间的记忆画面如涓涓流水从她的记忆河里潺潺流过。
十年前,她误中捕兽夹,后腿传来的深入骨髓的剧痛顿时令她尖叫不止,拼命的想要挣脱甩开,可越是挣扎,冰凉的铁齿便越深入。血液也越流的迅急,直至染红每一根兽齿。挣扎下,她惊慌高昂的尖叫声慢慢变成呜呜低鸣。渐渐地,她感觉自己身体愈发冰冷,如若笼罩在冰冷死亡的气息中,随时等待死亡的来临。
绝望之际,她至死不会忘记那一个画面,他的出现,如同昼里走出来一般,她从未见过如此梦幻的容颜,梦幻的让她觉得自己自卑之极,羞愧难当,竟忘记了兽夹传来的痛楚。
“很快便不疼了。”她记得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宛若空谷仙音。
果真痛楚迅速消去,她竟瞬间痊愈了,她着魔的呆看着他,他却飞走了。
她中了邪般的,嗷叫着循着他的方向拼命飞奔追去,她要追上他,哪怕前方是刀山剑林,她亦无惧。
他飞在上空,她的前方是一片波涛汹涌的深海,眼见他的身影从就要视线消失,她急得跃入水中。浪涛吞噬中,她仿佛又看到他的那张脸,她窃喜着又灌进进几口盐汤。竟发现,海水甜如蜜。
苏醒时,她围着他打转转,而他却拔剑相向:“莫再追来了!”
她祈求的目光看着他,他看着她,他的剑消失了,他的身影也跟着消失了。
从此,她发疯的找着他,发疯的想着他,春夏秋冬,不知度过几许光阴,穿林海,过雪山,不知踏过多少山河大川。
天见尤怜,终于,她又看到了他。那一刻,她感觉几乎窒息的欢乐从心口扩散开来,直达身体的每一个神经末梢,每一个细胞。她近乎狂喜地奔到他身边,他却闭眼盘腿端坐,一动不动,如进入冬眠般。
她开始如痴如醉地守着他,饿了,她总是先吃掉附近捡来的腐烂的野果果腹,留最最新鲜的果子衔到他身边。困了,她便叼着他的袖角惊醒短暂假寐,她害怕他突然醒来再不见踪影。雨天,她跑到稍高处挡住雨柱;雪后,便用尾巴扫掉积雪,舔掉他身上冰冷的雪水。。。。。。。。
斗转星移,日昼交替,他始终沉睡。
因为长期的不眠不休与营养不济,她本油亮柔顺的毛发开始枯萎掉落,身躯也瘦成皮包骨。但她心中却盛满了幸福,度过着有他每一个日夜。
直至有一夜,破空而来的虎啸声惊醒了她。一只体型大她数倍的成年锯齿虎如噩梦般出现在她面前,迎着锯齿虎噬魂的目光,她拖起虚弱的身子,无畏的挡住去路。只是,强弱悬殊,不消顷刻,她便遍地鳞伤,她倒下了,即将失去知觉的瞬间,带着无比复杂的目光,望向依然端坐的他,目光里,无限的留恋、无比的担忧,无比的不舍、还有无比的幸福。
她也要永远的睡下去了,但她仍然要看他最后一眼。
只是她没看到,他刚睁开眼睛,驱走恶虎,他抱起她。
恍惚中,她仿佛听到他的叹息声。
她的严冬已过去,迎来的是属于她的春天。
他带她至百花岛时,她已痊愈。他为她渡劫,让她拥有了人身,她成了混沌以来最年轻的狐妖。
他教她语言,给她取了个名字,焰娘。而他的名字,夜少白,从此,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中,深入进她的血髓里。。。。。。
怔仲之间,海风拂过,带来一阵花海特有的芬芳,将焰娘带回现实。她的目光收回近焦,定在背对着自己得男子的脸上,虽是只看到仅仅侧面,并且日夜相对看过无数遍,但这一看去,焰娘的心中仍是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叹,正如当初第一次见般的梦幻。这是怎样一张脸啊!这是一张难以用笔墨形容的梦幻的脸,仿佛只要看到这张脸,就会让人发觉自我内心不为人知、丑陋的那一面。
这张足以令众生万物羞愧的俊脸,此刻正枕着香草,深埋在花丛下,他那微微翘起的嘴唇,似笑又非笑,似嗔却含羞,似深情又似薄情,光洁如玉的额角垂下一缕慵懒的发丝,随风做微小幅度的飘荡,而发丝间的剑眉下,双瞳剪水,深邃眸子里荡漾着一抹如水似雾的纯净水雾。清澈的目光慵懒地停在斜上方抬手指尖处,一只蝴蝶停歇在他那修长的玉指上,蝶翼翩翩,时分时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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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山雨欲来
含情注视下,焰娘心中自卑感油然而生,不由得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唏嘘。
闻得身边人儿异样,夜少白不禁问道:“焰娘有心事?说来听听。”
焰娘将身子贴近夜少白的身躯,伸手紧紧圈住他的背脊,不留一丝缝隙,轻声道:“方才想起与夜郎经历的种种事儿,焰娘此刻感觉好奇怪呢,心里酸酸甜甜的,可不知道为何,又。。。。又有些空落落的。”
夜少白淡淡道:“焰娘总是喜欢胡思乱想,过去的往事,或许令人感概,只是,如果不尽人意处,不若让它随风去。留下那快乐时光,偶尔回忆个中的甜味儿,岂不是更好么。”
焰娘急忙道:“才不要哩,人家才不愿忘记与你的点滴呢。不管好坏,人家都要好好记得。”
夜少白轻叹道:“你呀,诸多杂念,若是能多用点功,以你的聪慧天资,他日造诣必不下于我。”
焰娘嘟嘟囔囔道:“有夜郎保护,焰娘不稀罕哦,只想跟着夜郎一起哩,谁叫夜郎生的这般好看,人家在你身边,总会情不自禁的嘛。”
夜少白挪揄道:“你只看过我一人,可是知道,这天下之大,神州之阔,比我好看的多了去了,难不成遇到更好看的,你是否也会这般情不自禁?”
焰娘惊讶反问道:“竟然还有比夜郎更好看的人儿吗?焰娘不信。”
夜少白道:“自然是有的。”
焰娘急急道:“即便有,夜郎在人家心里,却仍是最好看的。”
夜少白不置可否,只将指上的蝴蝶引向临近的花朵上,闭眼呓语道:“以色取人,又岂能长久。”
焰娘微微一怔后,似懂非懂,便低声重复道:“以色取人,又岂能长久。”
焰娘识文不深,尚且不知以色取人是什么意思,但那句岂能长久却是清楚的,心中再次泛起强烈的不安,感觉明明夜少白就在眼前,却又好像很遥远。明明手脚已缠紧,触感却又不那么真实。
焰娘眼里闪过一抹恐慌,竟急急道:“夜郎啊,焰娘自见你第一眼时,心中便已认定要追随你。是你,给了焰娘第二次生命,焰娘我,噢!焰娘我心中只有你呀,焰娘是你的呀,不要说岂能长久的话,焰娘好怕,焰娘要长长久久的呆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说到深处,秋水般的眸子漫上一团水雾,结成豆大的泪珠珠儿,荡漾在眸子里,眼见就要滑落。见夜少白沉默不语,她泫然欲泣,竟激动起来,继续道:“夜郎啊,你可知道,你是焰娘的天,焰娘的地。只要你勾勾手指,人家即是死了也愿意的啊。。。。。”
说着,泪珠儿竟是悄然滑下。
夜少白悠悠一叹,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转过身去,注视着焰娘,这副成熟女人的面孔,偏偏生着小孩子般的心性,捧起她梨花带雨的脸颊,边擦拭着,边不禁气笑道:“有话便好好说罢,哭什么。不